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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白豪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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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將近七點多,變天突下大雨,沖刷著天空和大地,好似要將遮擋視線的灰霾洗凈,白豪掛著蒼白的笑容站在白家的大院任由雨水砸在他的身上,他就那麽一直笑,笑容中意味不明,絲絲含著戰栗,李樂怡撐著雨傘過來擋在他的頭上為他擋去風雨卻被白豪憤然一推,李樂怡跌坐在雨中,雨傘滾落一邊隨著風又滾動了好幾次停止了,雨水打濕李樂怡,長發成繩狀順貼在她的脖頸上,眼睛快要被雨水打得睜不開,她坐著沒起身,一手撐在地上一手抹開臉上的雨水,“白豪,算了,不要爭了。”說不清李樂怡臉上的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了,但是她聲音中的哭調很明顯。

“哈哈哈,不爭?”白豪伸著他的雙臂好似要擁抱一切,擁抱屬於的和不屬於的,一切,“李樂怡,我告訴你,很快,很快就要結束了,我失去的會全部都重新奪回來。”

李樂怡,他在喊她全名。

在李樂怡的記憶裏,白豪就喊過她三次全名。

第一次,李樂怡,我喜歡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嗎?

第二次,李樂怡,你願意嫁給我嗎?讓我照顧你..

第三次,今晚。

白豪的笑聲不停,”都是我的,我要讓那些人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全部都是一群小人,等我翻身,我讓他們全部都付出代價,全部!“

白豪幾近瘋狂,李樂怡看著他從一個陽光少年慢慢變成今天令人懼怖的魔鬼,瘋了,徹底的瘋了!

正在此刻,一聲聲撞擊的巨響伴隨著雨打地面的聲音齊齊傳入白豪的耳中,白豪從瘋狂不已的狀態中回過神來,他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到了自家院門口,一輛車正在來來回回的沖撞鐵門。

大亮紅色的顏色在雨夜中顯得觸目驚心,兩邊的車頭已經凹陷得不成樣子,車蓋也扭曲的向上翻著一個怪異的角度,坐在主駕駛上的人如一頭噬人的狼,明亮黑眸中閃現出來的寒光不遜於天空突閃的閃電。

陽澤西的手打著方向盤,慢慢倒退,又一次呼足了油門,撞在了白家的鐵門上,鐵門已經受不住如此大力的撞擊被陽澤西這次狠狠一帶,整扇門轟然被帶起,如城墻傾塌般直直倒下,車輪碾壓而過,慣性太大s剎車不及最後車頭撞在花壇上才停下來,陽澤西差一點被甩出安全帶的防護範圍,他快速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車,大垮幾步到了白豪的身邊,一把揪著白豪的衣領,吼道:“魏檸呢?!”

當年他外婆帶著他回到中國想要認回自己父親卻遭到父親拒絕時他都沒有這麽失控過,他認為失控是作為人最不理智的情緒,人一旦不理智很容易導致人出錯,出錯是他絕對不容許的。

如果陽澤西僅僅只只是陽澤西的話白豪肯定不會把這人放在眼裏,但他是黑狼,白豪被他的氣勢嚇得面如死灰。

雨水沖刷而過也一點一點的卷走陽澤西的體溫,如此冷寒的夜晚加上全身濕透,一股股的寒意直鉆心窩。

“黑狼先生,你誤會了,我不知道她在哪?”

時間多拖延一秒鐘魏檸就可能多一分危險,他顧不得理智了,他要魏檸在他的視線範圍內,現在,立刻,馬上,半秒鐘都不能等!

沒有時間和白豪多費口舌,陽澤西冷冷的看著白豪,“如果她出事了,我讓你,包括你那個兒子,全部跟她一起陪葬!!”

張小藝逃離白家時抱走了他的兒子,他氣憤暴怒,張小藝不過就是一個花錢可以買來的女人,他根本沒放在心上,可是白飛揚是他的兒子,是他在這個世上的牽掛,盡管他找不到兒子的蹤影,但身上流淌著的血是不會被無情的世事改變的,白飛揚始終是他的兒子,是他的軟肋。

這個消失不見的兒子他找不到不代表陽澤西找不到,他見識過黑狼手段的狠辣,說到做到絕對不留一絲情面,如果要綁上白飛揚做賭註,那他不敢賭,也不能賭。

“游輪,在飛揚游輪。”

陽澤西得到白豪的回答松開白豪,冷沈著的黑眸稍稍散開,他回轉到自己的車上掉頭,目標向著停靠在林家碼頭上的飛揚號游輪上。

“真的是你綁走了魏檸?”李樂怡看著白豪的眼神透著些許的冷,曾經妻子眼中看待丈夫的深情暖意已然不覆存在了。

李樂怡的眼神讓白豪不由得一怔,他的妻子一直都是溫婉如水的,不管是以前的苦日子還是對她的家暴,她眼中含著對他的愛意始終都不曾消散,可是剛才,就在剛才,他在李樂怡的眼中竟然再也尋不見一絲妻子對丈夫的愛意,只有冷得透過的冰寒,仿佛在看著一個陌生人,一個魔鬼。

真正綁走魏檸的是方妙妙,白豪只是為方妙妙提供了一個藏人的場地而已,他本想告訴李樂怡,魏檸的失蹤與自己沒太多的關系,可是眼角一擡就看到妻子眼神中的冷芒,索性就全把責任都攬了下來,”是我,但是又能怎麽樣,魏檸奪走了我的一切,難道我這樣對待她過分嗎?不僅僅是她,魯祿,褚奕雲,黑狼,全部人我都要踩在腳底,我要告訴他們,誰才是真正的強者,王者!“白豪的話很有氣勢,說到最後豎起手指指著老天,一副要與老天比高低的霸者氣息。

李樂怡沒再說話了,她眼簾中的麻木....慢慢回轉著身子,一步一步的往屋裏走.....

白豪在大雨中發瘋發狂,整個人變得神經兮兮,李樂怡靠在門板上呆眼看著白豪,也許,有些事情真的需要做一個了斷了...

李樂怡回房間洗了一個熱水澡,吹幹了頭發後盤了一個少女丸子頭,是她第一次遇見白豪時的那種發型,即便現在已經老了,但是盤著丸子頭的李樂怡依舊有著風韻,在衣櫃裏挑了一件白色的裙子,化了妝。

再回到樓下時白豪已經進來了,她拉了白豪上樓示意他去洗熱水澡,待得白豪進入浴室後她轉到了一樓的廚房,為白豪煮了一碗姜湯,她偷偷在裏面加了幾片安定,是該讓他好好的睡一覺。

睡一覺後,就什麽煩惱都沒有了。

煮好後她端上樓,讓白豪喝下後她關上房門走了出來,每個房間,每個陽臺的窗戶都被她關得嚴嚴實實,好像要阻擋外面世界的紅塵誘惑,提了一只桶到車庫裏把油箱裏的油轉到了桶上,提著回家了....

如果不是方妙妙定時定點送飯菜魏檸都不知道現在外面是幾點。

方妙妙將飯菜放在地上,扶她靠著。

“外面下雨了呀。”魏檸問。

“別瞎打聽。”方妙妙舀了一口飯猛然塞過來,魏檸眼睛看不到被突然這麽一下,勺子裏的飯掉在身上掉了不少。

一塊雞腿又過了來,魏檸咬了一口嘗出了味道,“這麽豐盛,上路飯嗎?”

“你哪那麽多廢話,到底吃不吃?”方妙妙不耐煩。

“吃吃吃,就算死也得飽餐一頓。”說著,啊的張開了嘴巴,咬了吞下,“唉,方妙妙,我們聊會天唄。”

“不聊!”

方妙妙的直接拒絕沒讓魏檸死心,“聊會吧,可能你就是我死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了,唉,不對,我蒙著眼睛看不到,你只能算作是我死前待在我身邊的最後一個人。”

魏檸的話剛落,眼睛的黑布條被方妙妙扯開,完全沒有做好準備眼睛被光線刺得生疼,流出了些許眼淚,沒了布條的遮擋魏檸才將周邊打量了個,自己應該身處在船艙裏。

“呵,原來你每次給我吃的竟然是快餐,我還以為是你做的呢,害我白高興一場。”方妙妙的手上拿著的正是快餐盒子裝著的飯菜,盒子裏還有魏檸咬了幾口的雞腿,味道是挺不錯的,但是菜色就不怎麽樣了。

“有得你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方妙妙白魏檸一眼。

“嘖嘖嘖,小姑娘年紀輕輕的火氣這麽沖,不應該呀,被綁的人是我,要沖也是我沖才對。”魏檸輕快的和方妙妙說話,營造了很輕松的氛圍。

魏檸想著這方妙妙應該只是綁著玩,真要讓她殺人她還真沒有這個膽量,這般想來魏檸不免更輕松了些,“唉,方妙妙,知道嗎?我像你這麽個年紀的時候經常打架鬥毆,十幾個人圍著一個人打,打得鼻青臉腫的。”

魏檸的事跡誰都知道,方妙妙一聽就知道魏檸沒說謊。

“切~~”方妙妙對魏檸的英雄事跡嗤之以鼻,完全沒放在心上,“大姐,你老了,你的時代造就過去了,現在讓你打群架,你還打得動嗎?別拖人家後退就當是幫忙了。”

方妙妙說得在理,現在的魏檸是真的打不動了,誰的年輕氣盛血氣方剛也就是青春叛逆期的那幾年,等青春流逝,叛逆也隨著不存在了,因此很多人懷念青春並不是懷念那一段時光,而是懷念曾經無憂無慮和同學們一起打鬧丟臉的日子以及那懵懵懂懂還來不及認清就消散無蹤的萌芽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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