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三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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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有些不明白，不過是看一個字而已，青月都已經答了出來，怎的還講什麽可惜不可惜的，盧皇後雖然也不清楚沈玫究竟打算做些什麽，不過已然感覺到一些不對。
“啟稟皇上，可否讓人將那屏風拿到此處，接下來臣女想說什麽，大家一觀便知。”沈玫向高座之上的皇帝拱手行禮道。
皇帝自然應允，揮手讓自己貼身侍衛去了兩個身強體健的，健步如飛，不過幾息之間便將那扇不小的屏風合力擡了過來。
待那屏風被四平八穩擺放在中央之時，列位命婦貴女們原本幸災樂禍並著疑惑不解的神情盡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法抑制的震驚同心中些許的慌張。她們甚至想，幸好自己今日未曾為王側妃出頭，否則，日後還不知要被這沈大小姐怎麽樣。
她們都看見了，帝後二人連帶著青月與王燕靈也都瞧的一清二楚。
王燕靈與盧皇後的臉同時一黑，皇帝神情變幻莫測，但卻明顯相較之前有些陰沈下來，而跪在地上的青月，早已面色煞白，仔細看去，她撐在地上的雙手有些顫抖。她畢竟是跟在盧皇後身邊多時的人了，但面對沈玫之時，竟這般束手無策。
“正如大家所見，這章上並無鐘南明三個字，更是並無刻字，只是有一只黃鶯圖案而已。”沈玫悠悠說道，她目光若有若無看向青月。
饒是在後宮之中為盧皇後處理眾多妃嬪的青月都有些手足無措，不過到底是見過些大風大浪，不至於在如此場面之下一句話都說不出，便硬著頭皮問沈玫道，“即便奴婢方才未曾瞧清楚，這又能證明些什麽？還請沈大小姐明示。”
“我方才說有幾個問題，方才是第一個，你答錯了，不過也無妨，現如今還未到解釋的時候，青月姑姑還是繼續回答我接下來的問題吧。”沈玫並不回應她，在氣氛驟變，緊張至極的空氣之中，她或許是這正殿之中最為平靜悠然的一位。
青月被她頂了回來，心中有些沒底，但事已至此，不能退縮，便道，“既然沈大小姐還想問，那奴婢應當是回答的。”
“好。”沈玫頷首道，“第二個問題，青月姑姑是否知曉，禦花園之中的荷花池邊上，究竟有幾條可通人的小路？”
青月心下一喜，之前那問題實在太細枝末節，她一時未反應過來，可若是關於皇宮之中的事，她在宮中生活這許多年，知道得一清二楚，“自然是知曉的，共有三條，奴婢便是自與禦膳房相連的那一條回來，看到那一幕的。”
沈玫輕挑眉稍道，“那姑姑可知兩邊相對的位置，究竟是有多長？那可比我方才叫姑姑看的屏風之距至少要長出個二十幾丈來，蓮葉荷花又層層疊疊，不知姑姑究竟是怎樣在如此覆雜且遙遠的距離之中看到我推王側妃下水？”
青月一時啞口無言，沈玫言辭十分犀利，讓她半點也回答不出來，若是平時，她說看清了便是看清了，絕對不會有人來質疑她。可是現如今，她是在當今聖上的面前，況且方才沈玫才用計，讓眾人對她目力產生懷疑。
“奴婢……當時沈大小姐衣衫鮮艷了些，奴婢便多瞧了幾眼。”她只得幹巴巴道。
沈玫完全不給她面子和歇神的功夫，立馬又開口道，“先不說我這水紅色及翠色同那荷花荷葉何其相似，你卻覺得我衣衫鮮艷，我這邊還有最後一問便罷。”
青月已然被她一連串話語說得後背冒出些虛汗，卻也只得點頭。
“你既說我推王側妃，請問青月姑姑，我當時是如何去推，又是用哪只手推呢？”沈玫問道，她說罷，也如同方才的王燕靈一般，對著眾人伸出了自己的雙手。
青月腦子本在她一連串逼問之下有些混沌，但兩人離得極近，她能夠看見沈玫右手上的攢金銀盤枝鐲子雖然依舊閃亮，但不知在何處有些歪了。
金銀本就柔軟，若是不經意間磕著碰著了，那改換形狀便是常有之事了。沈玫身為鎮國將軍嫡女，絕無可能自將軍府帶出來一個未曾打好的鐲子，是以，她心下便有了主意。
沈玫依舊在一旁說她風涼話，“青月姑姑，只是麻煩您講述您所看到的，您又何必想那麽多呢？”
“沈小姐。”盧皇後有些不滿沈玫這故意挑釁的態度，便出言道，“這是上午的事情，青月又是不經意之間看到，自然需要思索一陣……“
“皇後。”
她話說到一半，便被皇帝打斷了，“你無須插手此事，交由沈小姐便好。”
盧皇後咬牙道了聲是，望著沈玫的目光越發冰冷。
其實，就在青月即將回答之前，王燕靈在一旁急的不成樣子，偏偏不能表現出來，只好跪在原地掐自己手心，可一番較量下來，到底還是青月輸了。
“是右手。”青月答道，她說完，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右手。”沈玫若有所思頷首道，“姑姑是覺得，我能夠一邊用右手扔湯碗，一邊用這只手將王側妃推往我右邊的荷花池中去嗎？換言之，即便姑姑記錯了，我用左手，以姑姑的目力，真的能夠看得清楚嗎？”
沈玫此話一出，青月才想起方才她覺得有不對之處，那便是沈玫同王燕靈兩人所站的位置，確實，當時沈玫是右側身子朝著池水的。沈玫若是用右手，必然是不能推的，因為施力方向不同，最多只是拉扯。
一個大活人，又不是紙做的，又怎能扯一下便掉進池塘？
這道理她想的明白，在場諸人也心中清醒得很。
盧皇後的護甲互相交疊聲音頗為刺耳，她冷眼瞧著沈玫。
正當青月白著臉想要再辯解什麽時，只聽得皇帝擺手說道，“夠了。”
只有短短兩字，全場肅然，鴉雀無聲。
大梁皇宮之中，專門用於接待外客的偏殿之中，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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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自然應允，揮手讓自己貼身侍衛去了兩個身強體健的，健步如飛，不過幾息之間便將那扇不小的屏風合力擡了過來。
待那屏風被四平八穩擺放在中央之時，列位命婦貴女們原本幸災樂禍並著疑惑不解的神情盡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法抑制的震驚同心中些許的慌張。她們甚至想，幸好自己今日未曾為王側妃出頭，否則，日後還不知要被這沈大小姐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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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燕靈與盧皇後的臉同時一黑，皇帝神情變幻莫測，但卻明顯相較之前有些陰沈下來，而跪在地上的青月，早已面色煞白，仔細看去，她撐在地上的雙手有些顫抖。她畢竟是跟在盧皇後身邊多時的人了，但面對沈玫之時，竟這般束手無策。
“正如大家所見，這章上並無鐘南明三個字，更是並無刻字，只是有一只黃鶯圖案而已。”沈玫悠悠說道，她目光若有若無看向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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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沈玫頷首道，“第二個問題，青月姑姑是否知曉，禦花園之中的荷花池邊上，究竟有幾條可通人的小路？”
青月心下一喜，之前那問題實在太細枝末節，她一時未反應過來，可若是關於皇宮之中的事，她在宮中生活這許多年，知道得一清二楚，“自然是知曉的，共有三條，奴婢便是自與禦膳房相連的那一條回來，看到那一幕的。”
沈玫輕挑眉稍道，“那姑姑可知兩邊相對的位置，究竟是有多長？那可比我方才叫姑姑看的屏風之距至少要長出個二十幾丈來，蓮葉荷花又層層疊疊，不知姑姑究竟是怎樣在如此覆雜且遙遠的距離之中看到我推王側妃下水？”
青月一時啞口無言，沈玫言辭十分犀利，讓她半點也回答不出來，若是平時，她說看清了便是看清了，絕對不會有人來質疑她。可是現如今，她是在當今聖上的面前，況且方才沈玫才用計，讓眾人對她目力產生懷疑。
“奴婢……當時沈大小姐衣衫鮮艷了些，奴婢便多瞧了幾眼。”她只得幹巴巴道。
沈玫完全不給她面子和歇神的功夫，立馬又開口道，“先不說我這水紅色及翠色同那荷花荷葉何其相似，你卻覺得我衣衫鮮艷，我這邊還有最後一問便罷。”
青月已然被她一連串話語說得後背冒出些虛汗，卻也只得點頭。
“你既說我推王側妃，請問青月姑姑，我當時是如何去推，又是用哪只手推呢？”沈玫問道，她說罷，也如同方才的王燕靈一般，對著眾人伸出了自己的雙手。
青月腦子本在她一連串逼問之下有些混沌，但兩人離得極近，她能夠看見沈玫右手上的攢金銀盤枝鐲子雖然依舊閃亮，但不知在何處有些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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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玫依舊在一旁說她風涼話，“青月姑姑，只是麻煩您講述您所看到的，您又何必想那麽多呢？”
“沈小姐。”盧皇後有些不滿沈玫這故意挑釁的態度，便出言道，“這是上午的事情，青月又是不經意之間看到，自然需要思索一陣……“
“皇後。”
她話說到一半，便被皇帝打斷了，“你無須插手此事，交由沈小姐便好。”
盧皇後咬牙道了聲是，望著沈玫的目光越發冰冷。
其實，就在青月即將回答之前，王燕靈在一旁急的不成樣子，偏偏不能表現出來，只好跪在原地掐自己手心，可一番較量下來，到底還是青月輸了。
“是右手。”青月答道，她說完，便覺得有些不對勁。
“右手。”沈玫若有所思頷首道，“姑姑是覺得，我能夠一邊用右手扔湯碗，一邊用這只手將王側妃推往我右邊的荷花池中去嗎？換言之，即便姑姑記錯了，我用左手，以姑姑的目力，真的能夠看得清楚嗎？”
沈玫此話一出，青月才想起方才她覺得有不對之處，那便是沈玫同王燕靈兩人所站的位置，確實，當時沈玫是右側身子朝著池水的。沈玫若是用右手，必然是不能推的，因為施力方向不同，最多只是拉扯。
一個大活人，又不是紙做的，又怎能扯一下便掉進池塘？
這道理她想的明白，在場諸人也心中清醒得很。
盧皇後的護甲互相交疊聲音頗為刺耳，她冷眼瞧著沈玫。
正當青月白著臉想要再辯解什麽時，只聽得皇帝擺手說道，“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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