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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季承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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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裏,沈優的心裏瞬間炸開花來,面上更是忍不住欣喜:“宋風初!”

他的身影從隔壁的攤子後走來,剃掉發青胡茬的他越發俊朗,發間夾雜的幾縷白發,卻遮掩不住他笑起來時,眉間的少年氣。

看見這張熟悉的臉,沈優的心裏瞬間明媚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開心,可能是他身上的輕松,讓她壓抑了太久的天性可以有稍微的釋放,而他對她的種種“異常”,也只是報以一笑,不會奇怪,不會皺眉。

她走上去拍拍他的肩膀:“偷聽多久了?”

他一撩頭發,故作帥氣:“什麽偷聽,我只是碰巧路過。”

“喲喲喲!你不是在城西算命嗎?碰巧路過路到城東來了?”沈優似笑非笑,斜眼瞟他。

“什麽城西,我早就搬到城東來了!”

“你搬到城東了?”沈優詫異,“你不在城西守著季承了?”

“什麽叫守著季承?”宋風初聞言嗷嗷跳腳,“好像我跟個小媳婦兒似的。”

她被逗得直樂:“你搬到城東哪了?我怎麽沒看見你呢?”

“我搬到臨緣酒館了,現在酒館歸我管!沒事兒去喝酒啊!”他笑著。

“歸你管?那原先的金老板呢?”

宋風初眉毛一挑:“不能說,阿承不讓我告訴你。”他封上嘴,搖頭不說。

不讓說?沈優後退兩步,緊緊盯著宋風初,笑道:“他不是說,不想瞞我嗎?”

“能說的六子確實都告訴你了。”他小聲道。

原來剩下的就是不能說的了,難怪那日六哥吞吞吐吐,不願多言,還什麽有機會自己問季承,這話說的,她還能揪著季承領子追問他是怎麽脅迫人的不成?有些事情是不能問太細的。

“你帶我去臨緣酒館看看吧。”她倒想知道臨緣酒館現在成了什麽樣子。

轉身欲回鋪子,打算從後門穿過去,卻被宋風初攔下了,他笑笑:“著什麽急,不是要買衣服嗎?趁我現在身上還有點錢沒拿去買酒,趕緊的,晚了可就一個子兒都沒了。”

沈優忍不住吐槽:“你現在不是開酒館嗎?怎麽還要買酒喝,莫不是酒館裏的酒都被你喝光了?”

“怎麽那麽多廢話!”宋風初不再和她貧嘴,拽著沈優的袖子往元夕綢緞莊裏走,還刻意避開了她胳膊肘處的傷口。

沈優看著他的手,心下有些奇怪,他為何不問她這衣服是怎麽破的,皮又是怎麽蹭的?難道金西胭脂鋪的事情他也知道?

她停下腳步,細細追究起來:“你跟我多久了?方才在金西胭脂鋪我被他們嘲笑的時候,你也在是不是?就這麽看熱鬧,不出來幫我?”

眼見被發現了,宋風初停下腳步,不好意思笑笑,他還真沒法子露面幫她:“杜蔭荷認識我,免得節外生枝我就沒出現,再說了,她還能欺負得了你?”

沈優上前狠狠擰了他一下:“怎麽欺負不了,我這皮還能是我自己蹭破的?對了,你是怎麽認識杜蔭荷這樣的大小姐的?風流債?”沈優斜眼瞟他。

宋風初聞言,擠眉弄眼,一臉嫌棄:“什麽風流債,貧道可是出世之人!”他單掌立在胸前,裝模作樣起來,只差一把拂塵,就能給人家畫符咒去了!

沈優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喲喲喲!擺個攤子算命騙老太太,也敢自稱道家人?你這貧道怎麽現在還賣酒去了?副業?”

宋風初擺擺手,笑道:“我說不過你,行了吧!”

沈優也笑起來,不再和他犟,只是他為何會認識杜蔭荷,剛剛杜蔭荷一直追問簪子的買主,莫不是和季家有些關系?

宋風初向她解釋道:“杜蔭荷的母親和季長峰夫人是姊妹,若真說風流債,也是阿承的風流債,別什麽都往我身上扣!”

季承的風流債?難道是季承看上了季家那個溫柔小姐姐,引得杜蔭荷吃醋?這倒是有可能!回想起那天在季家後門看見她的模樣,明顯與粗使丫鬟不同,應該是哪位夫人的貼身一等丫鬟,季承那般溫潤之人不喜歡杜蔭荷這樣的驕縱性子,而是中意端莊優雅的淑女,倒也在意料之中。

“你在想什麽?”看沈優不說話,宋風初以為她又在想什麽鬼點子。

她搖搖頭:“沒什麽,就是忽然有些可憐著杜蔭荷。”再驕縱,也是癡心錯付。

“可憐?我倒更可憐阿承,以後要跟這樣的女人過一輩子,咦~想想就可怕。”宋風初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眼中滿是同情。

沈優嚇了一跳:“季承要跟她結婚?”

宋風初知道她口中的結婚就是成親的意思,點點頭,忽地又搖了搖頭:“不一定,季長峰是想把他的外甥女嫁給阿承,方便更好地控制他,但是他三叔也想把外甥女嫁給阿承,以此拉攏他和季長峰爭家產。”

宋風初掰著指頭給沈優梳理季家錯綜覆雜的人際關系。

季老太爺一共有四個兒子,二十年前那件事,害的老大和老四不幸離世,重新得勢後,便由老二季長峰和老三季長遠負責季家大小事宜,但是任誰都能看的出來,這些年季長峰已經完全成了季家“掌門人”。只是他唯一擔憂的就是他自己的兒子,季長峰是庶子,並非季家老太太親生,有季承這個嫡子長孫在,季家的家業終歸是要交給季承的。

這是季長峰唯一發愁的地方,也是季長遠唯一贏過季長峰的希望,和季承連手,借他長孫的身份,重奪家產。

聽著宋風初絮絮叨叨,沈優只覺得季承無比的可憐,難怪他至今還沒有成親,看來是季長峰攔著不讓。一旦他成家立業,季長峰就再也沒有理由阻止他掌管家業了。

不過……“你幹嘛對我說這些?”沈優奇怪地看著他,這畢竟是季承的家事,縱使她覺得可憐,也無法插手啊!

他忽然囁嚅,支支吾吾地傻笑:“這個……可以跟你說。”

“你跟我說有什麽用,我還能攔著季承不讓他娶老婆呀,他真不想娶,別娶呀!反而害了人家姑娘。”

“這不就是那姑娘逼著阿承娶她嗎!”宋風初急得直跺腳,“我就怕阿承忍辱負重,為了他妹妹把自己的下半生搭進去!”

沈優想起杜蔭荷找簪子主人算賬的氣勢,的確有種非季承不嫁的感覺。若說她讓季長峰出面,強迫季承一定要娶她,似乎像是她幹得出來的事情。

“他搭進去也是他的事,我能怎麽辦?”沈優攤攤手,一臉懵逼。

“唉!”宋風初長嘆了一口氣,“他現在有點走火入魔,一心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娘和他妹妹,為了這個,真是什麽都能犧牲,我就想讓你勸勸他,為自己考慮一下。”

宋風初頓了頓:“你勸,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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