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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的修羅場不可能這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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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基腐預警,

非戰撤退,

不是演習!

不是演習!

不是演習!  開久的學生總是成群結黨地逃課、游弋、掃街,故而眼看著相良猛就要被“神明的惡作劇產物”齊木楠雄給揍至升天,大波久開人士抵達戰場。

作為相良小野貓的親友,智司是見過相良變身的,甚至對他性格的轉變略有了解。

智司第一次見到相良的時候,相良正在被團欺。當時的智司,還是個正義滿滿的熱血不良,人稱“傳奇王子”。(鈴木伸之主演的劇名)

智司一個不服,就上去狂揍惡人,救了相良。

緣分從此結下。

相良一直跟著智司混,明明以他的狡猾(聰明)早就能將智司推下王座,卻甘願屈居其下。

智司知道相良的過去,自能諒解他的現在,不管他做得多麽卑鄙、過分,始終對其保有一絲寬容。沒有人天生就是反派。

如果可以,智司很想抱抱他,告訴他,過去的都過去啦。

見到假面狀態下的相良仍舊被吊打,智司先是震驚,而後毫不猶豫地大吼:“混蛋!你給老子住手!”並立即沖了上去,大家從未見過智司老大如此慌張,都沒反應過來跟上。

齊木楠雄轉身,粉色的蓬松發絲在空氣中略微揚起,回首的瞬間,恰似故人來。原

本怒氣沖沖的智司楞住了,拳頭也滯留在半空中,他睜大著眼睛,仔細地反覆地打量著齊木清秀柔美的面容,不可置信地喃喃:“恭……也?”其中情愫說不清道不明,像是煙花猛然盛放,化為迷離夢幻的花朵。

相良何其了解智司,平日裏就算智司不說話,他都知道他在想什麽,此刻智司表現如此明顯,面部表情出奇生動,相良的心裏頓時浮現了不妙的預感。為什麽智司會用那樣的語氣喊一個人的名字?

齊木看智司的目光是全然陌生的,平靜又漠然,似永凍的冰川,【我不叫恭也,我叫齊木楠雄。】是超能力者。

“你在胡說什麽,恭也?哦,你換名字了吧?我現在也不叫神谷望哦,我叫片桐智司,沒想到日本改名字這麽容易哈哈哈……”不茍言笑,向來肅然穩重的智司,面上居然綻放出溫暖軟和的笑容,像是冬盡春臨,冰丘融化,溫水潺潺,萬物狂生,草木怒放……略帶苦相的面龐一下子鮮活了起來,令見者舒暢。

相良的心卻因此揪緊了,他從未將智司這樣笑過……

智司走到與齊木並肩的地方,撞了撞他的肩膀,笑道:“你該不會是要假裝不記得我了吧?”

智司與之勾肩搭背,悶騷的殼子終於出現破綻,露出了一絲內心的風騷。齊木冷著臉,並沒有推開他,卻也不為所動。

開久眾何曾見過老大與人如此親昵,就算是對二把手的相良也不冷不熱,皆跌破眼鏡。

齊木扭頭,冷淡地註視著智司,接著讀取了後者的記憶。後者的記憶自帶韓劇濾鏡,柔和、清甜、溫暖,像是永恒地籠罩著淺金粉色的光霧,甚至伴有浪漫的BGM。

記憶裏有個跟齊木自己很像的人,只是頭發染成了金栗色,帶些微卷,性情抖S,黑得很明顯,跟齊木這種黑得很隱蔽的人不同。

呀咧呀咧,這世界上竟然有和我長得這麽像的人,這感覺真是神奇呢。齊木在心裏不鹹不淡地吐槽。

見齊木不像恭也那樣反應,並且冷漠得就像是黑夜裏的沙漠,智司的笑容逐漸隱去,“你真的不是佐田恭也嗎?”(出自《黑王子與狼少女》)

一邊的相良卻是徹底沈下了臉,但被面罩罩著,沒人能看見。

跟平日裏邪佞痞戾的樣子不同,面罩下的臉清冷柔和,甚至有些憂郁,宛若被暮春的風吹落的片片櫻花瓣……

連你也要無視我嗎?相良在心底一嘆。

隨後,相良竟然當眾解除了假面狀態,看得眾人是目瞪口呆。

“我們日本的科技已經高級到這種地步了嗎?”龍套甲驚呼。

不,日本並沒有。

“地球的真面目原來是這樣的嗎?那會不會有M78星雲?”龍套乙期待。

不不不,這裏的世界觀還不至於恐怖如斯。

反正這個世界本來就奇奇怪怪,強行掩飾不同,最終還是得暴露,相良想道。而且今時不同往日,他已經擁有了自保的能力以及思維方法,學會了人類的卑鄙,再也不怕他人如何如何了,知道就知道唄,敢指手畫腳,他就廢了他們!

相良解除戰甲,一方面是身體已經超負荷,另一方面是想要用猙獰病嬌的面部表情叫世人知道自己的憤怒!不然誰能解讀一個不露臉的人的情緒啊?

而且他如今渾身上下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那張清爽的奶糖系臉了,不露出來,如何吸引智司的註意?如何艷壓那名桃粉頭發的妖艷碧池?

“餵,你們要敘舊到什麽時候?”相良的拳頭如惡虎般撲殺向齊木,卻被智司牢牢鎖住——智司的大掌包住了相良的拳頭。

智司略微低著頭,沈聲道:“到此為止。我今天有些累了,一起回去吧。”

“智司?”相良難以置信地打量著智司的表情,發現他是認真的。心底的小奶貓瞬間怒化為小野貓,張牙舞爪,嗷嗷裝虎。

智司強行拉著相良離開現場,他的步履倉惶,他的背影落寞異常。

相良不甘心,一步三回頭,眼神狠厲又毒辣。他從未給像此刻般,內心發狂地想要讓一個人從這宇宙中消失,徹底消失。

嫉妒的野獸在意識裏狂嘯,撕咬著他心靈的血肉。

這已經是僅剩的了……僅剩的……為數不多的……屬於我的溫暖。誰也別想奪走他的目光!!

路邊,薰低頭看了下自己懷裏的醬油瓶子對自己說:回家吧。

回到家後,薰的母親從廚房裏冒頭,揚聲道:“薰——你爸忘記帶員工證了,你去送一下吧。”

薰除了是硬要不良之外,還是很聽話的,“好。”

“證在哪兒?”

“茶幾上呢!”

薰換下校服,換上一身白色的休閑裝,將員工證放到外頭的口袋裏,在腦袋上扣一頂黑白兩色的棒球帽後,順手從玄關的鞋櫃邊拿過鋼鐵的棒球棍,這才出門。

父親芹澤多磨雄工作的地方是千葉縣有名的聲色場所,裏外都裝飾得金碧輝煌,高雅奢華,卻燈紅酒綠,紛擾吵雜,就算站在門外都會被籠罩上一層斑斕夢幻的光,能聽到裏面的虛情假意的甜蜜熙攘。

門口正站著一位少年,他整個人就籠罩在那熠熠光芒裏,面容被襯得清美近妖,卻步伐躊躇,似想進去有不敢進去。

他少年留著一頭清爽的黑發,面容線條柔和,五官秀美,那側臉、那令人心動的側顏!薰分明在下午才見過——齊木楠雄?!

不,齊木楠雄不會露出那樣糾結躊躇的表情,齊木只有面癱和咖啡果凍迷兩種表情。

不過薰畢竟之前不認識齊木,疑心黑發只是超能力少年的偽裝。

下午,奇怪的氣氛彌漫在年輕的男孩子們之間,薰作為女孩子,存在感前所未有地低下。低到了黑子哲也的地步,直接與灰色的背景墻融為一體,連齊木都忽略掉了她,忘記將她的記憶消除。

——實際上,那是因為身為直女的薰見到那奇怪的場景之後,大腦當機,思維全線停止活動,靈魂更是墮入迷幻領域,讀心術自然對她就失效了。

通常以讀心術作為預測他人位置手段的齊木,便也忽略掉她,這跟燃堂能在齊木身邊隱藏位置是同樣的道理。

薰因疑惑而暫時停住了腳步,觀察著對方。

只見美少年握了握拳頭,面露掙紮之色,隨後便似在拼命地自我鼓舞,最終猛地仰首,一鼓作氣,沖了進去。

這樣戲劇化的表情變化讓薰很少好奇,但她沒有無聊到要去跟蹤陌生的少年,遂只是進去找自己的父親——正宗老鴇兒·芹澤多磨雄。

在大廳裏沒有看到多磨雄,薰便又前往經理室。

室門開了一道縫,裏面傳來充滿無奈與勇氣的大聲請求:“請讓我成為這裏的公關,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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