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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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一臉幸福地飄出去了，是的，並沒有誇張，這位小姐姐當真就這麽腳不沾地地飄了出去。
趕著門沒關嚴的那一絲縫隙，謹歡清清楚楚看到了外面一擁而上的學生們。
“貴學院的孩子當真是活潑可愛！”謹歡發自內心地讚美道。
謹歡養慣了從小就背負責任的孩子，江湖世家尚能恣意山水，可家國天下誰又敢輕忽呢？是以對於這些沒那麽大的責任，完全可以肆無忌憚當個頑皮少年的孩子們，謹歡總是下意識就先帶了幾分縱容在裏面。
查爾斯對於人的情緒感知一向最為敏感，哪怕他不去“讀”，他也能感知到謹歡此刻的對於那些孩子們的關愛。完完全全，不摻雜任何偏見和歧視。
“說實在的，像您這樣的現在社會還是太少了。”興許是被謹歡的坦蕩刺激到了，查爾斯難得說了幾分真心話。
一直以來，他都試圖推動普通人類和變種人的正常相處，可是似乎不管他怎麽努力，前路都顯得那麽的晦暗。迄今為止，他所能做的，也不過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盡可能地去庇護更多的變種人孩子罷了。
謹歡用銀勺將蛋糕撥成適合小孩咀嚼的小塊，餵了大群一口之後回道：“你的意思是我對待那些孩子和普通的孩子並無二樣是嗎？”
查爾斯點頭：“是的，太多人，總認為我們格格不入，是異類，應當被驅逐，被消滅，”說到這裏，查爾斯臉上也不免露出一絲苦澀來，“我想這些年社會對待我們的態度，還算是明顯吧，很抱歉，和你說了這樣喪氣的話。”查爾斯自己也覺得奇怪，他很少會和其他人說起這些事情，畢竟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引領者，他必須強大，強大到在外人面前無堅不摧，才能成為一道堅實的壁壘，護住身後的所有人。
可偏偏今天，面對一個初次見面的人，他說了好像有點多了。
大群吃得差不多了，拍了拍謹歡的手示意自己飽了，謹歡把他放在地上，反正鋪著地毯，又“憑空”摸出來個幾個玩具哄大群，然後攤開手沖著查爾斯笑道：“Ta——da，看見了麽，我的能量體系雖然和你們不同，確切說起來，我是一個普通人類，可在某種意義上，我比變種人更加強大。至於說你覺得那些話喪氣，不，這不叫喪氣，這只是讓人唏噓的事實，而你，又或者說是我們該做的，是去改變這個事實，閉門造車是出不了成果的，未來永遠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你讓我想起了我的某一位老朋友。”查爾斯到底見多識廣，看著謹歡憑空變出東西來也沒什麽特殊反應，只當是她的天賦技能罷了。“可是戰爭並不能……”
“NoNoNoNoNo……”謹歡揮了揮手指，“戰爭，為什麽要發起戰爭，我可不是老萬那種一言不合就開殺的場面人，我是個最堅定不過的和平愛好者了，love and peace才是我的準則。”
瞎搞，打打殺殺這樣的活計適合她這樣的土豪嗎？說好是土豪，那就必須是躺在家裏不幹活的，怎麽能提槍弄劍呢，那多累得慌啊！
“那閣下的意思是？”又要改變，又沒有戰爭？這世上有這麽好的事情？
“你還是叫我名字吧，這麽正經怪難受的，謹歡，來，發音發發看？”
“晉歡？”查爾斯試了一下。
“第一個音拐個彎兒，”謹歡比了個V的手勢，“謹，謹歡。”
“謹，歡，謹歡。”怎麽說也是個16歲就哈佛畢業，手上有三個PHD的頂級學霸，查爾斯只花了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就迅速叫熟了這個名字。“所以謹歡，現在我們能討論一下你的方案了嗎？”
查爾斯做過很多嘗試，或許謹歡的方案並不會成功，但是不試一試誰又能知道最終的結果呢？再者說了，就算結果是失敗的，只要沒有戰爭，鮮血和犧牲，一切都是可以付出的。
“中國有一句很古老的話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
“什麽？”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什麽意思？”
“More haste , less speed，而且現在的當務之急可不是這個，一步一步慢慢來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那現在應該做什麽？”
“應該，”謹歡笑著指了指外面，“應該帶小朋友們出去過暑假啊！”開什麽玩笑，哪有一年到頭都在上學的，盛夏時節應該幹什麽，當然是陽光沙灘仙人掌啦！
“什麽？”查爾斯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聽力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說好的解決變種人社會問題呢？度假？這真的不是在和他開玩笑嗎？“謹歡，我想你誤會了，孩子們都是有正常假期的，只是……”
“只是與其到外界去面對他人異樣的眼神，還不如留在學校，至少是和自己的同類呆在一起的對嗎？”
“既然你很清楚，為什麽會提出這樣的想法？”
“查爾斯要是我沒記錯，你有一個心理學的PHD，是吧？”看到查爾斯點頭之後，謹歡繼續道：“他們知道自己的擁有常人無法企及的力量，也知道常人畏懼他們，在你給的象牙塔裏，他們是安全的，他們放松而又自在，不會出任何問題，可一旦到社會上，任何一個細小的情況都有可能引發他們的能量暴動，繼而在公眾眼中留下更多變種人難以控制的形象，這對變種人來說其實非常不利的。”
“是的。”查爾斯無奈點頭：“我教了他們很多控制自己的方法，但是說實在的，可能是他們還小吧，總會有做的不那麽到位的情況發生。”
“堵不如疏，越是隔離，效果其實越糟糕，我知道你是在保護他們，也明白這是現階段最好的方法，但是在有可能的情況下，是不是盡量給孩子們一個接觸社會的機會呢？”
“可是這和度假有什麽關系？”
“當然有關系啊！孩子的天分才不是學習呢，是玩耍好吧！學習學不會，玩兒難道還不會嗎？在度假的過程中重新去接觸這個社會，難道不是最好的辦法嗎？”
查爾斯聽到這番話，總感覺有什麽東西不大對，可是到底是哪裏不對呢？
“我想暫時沒有適合這麽多孩子的地方！”查爾斯垂死掙紮。
“簡單！”謹歡打了個響指，“打個電話就有啦！”
※※※※※※※※※※※※※※※※※※※※
之前寫幻言那篇文的時候說過舒爾茨今年的菲爾茲獎穩穩的，果然這位大神今天拿到了，來來來，賣個安利，有存稿，穩定隔日更，隔壁幻言新文《兼職神棍》，學霸女主哦
謹歡：呵呵呵，學霸有毛用，有我能打嗎？
葉知秋：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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