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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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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知予心想:你這個小和尚還挺小心眼, 我今天不就是偶遇了一下前男友麽,瞧把你急的吧。

想了想,她思路嚴謹地反問:“那他要是來見我呢?這就跟我沒關系了吧?”

季疏白咬了咬牙:“你剛才是怎麽跟我保證的?”

陳知予完全沒有印象自己對他保證過什麽, 一臉懵:“我跟你保證什麽了?”

季疏白:“……”

真是個混蛋。

為了不被她氣死, 他不得不迫使自己保持冷靜:“你向我保證, 如果他來找你,你就讓他滾蛋。”

“哦。”陳知予倒是沒什麽意見,一邊寫第二張保證書一邊無所謂地回, “那就讓他滾蛋。”

簽完第二張不撒謊的保證書後, 她再次拿起了信紙本,用力地在自己的簽名上親了一口, 留下了一抹性感的唇印, 隨後她將保證書推到了季疏白面前,請求教導主任批閱:“行了吧?”

季疏白拿起保證書看了一眼:“行了。”他將第二張保證書撕了下來,把信紙本還給了陳知予, “繼續寫吧。”

陳知予長嘆一口氣, 感覺自己為了三百萬實在是付出了太多。

忍辱負重地簽完第三張保證書後,她心累不已地問了句:“季主任,我可以去卸妝了麽?”

季疏白認認真真一字不漏地看了一遍有關傅雲潭的這張保證書, 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後,才批準了她的申請:“去吧。”

陳知予舒了口氣,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這時,季疏白又問了她一遍:“明早想吃什麽?”

陳知予剛才沒換鞋,一邊朝著門口鞋櫃走一邊說:“隨便吧,我好養。”

季疏白無奈:“好養也不能隨便養。”

陳知予回頭看著他,問:“那你還打算怎麽養?”問這個問題的時候, 她的語氣中不由自主地帶上了點期待。

季疏白的神色專註,語氣認真:“要嬌養。”

又是會心一擊的感覺。

弟弟怎麽能這麽可愛呢?

陳知予強壓著止不住上翹的嘴角:“你還挺會說話。”

季疏白:“我是認真的。”

陳知予久久地看了他一眼,收回了目光,換好拖鞋後,走到了他面前,彎腰擡手,輕輕地點著他高挺好看的鼻尖:“說話這麽好聽,是誰教的?”

季疏白坐在椅子上,擡眸望著她,神色乖巧,語調卻低醇撩人:“姐姐教的。”

陳知予眉頭一挑:“我什麽時候教過你?”

她的眉毛細長且濃密,眼型有點像是狐貍眼,內眼角下勾,外眼尾上挑,眸光水潤、迷離,一顰一笑間帶有說不出的蠱惑勁兒。

季疏白的喉嚨微微有些發幹,像是被火燎過,言簡意賅地回了四個字:“耳濡目染。”

陳知予輕笑一下:“那你的學習能力還挺強?”

她的唇型飽滿,唇線分明,本就紅潤的唇色上塗加了一層口紅後,越發的妖嬈嫵媚。

季疏白擡起右手,捧住了她的臉頰,拇指再一次地撫過了她的唇角:“姐姐的嘴好像有點幹了。”

陳知予一楞,這是什麽意思?

起幹皮了麽?

塗口紅又起幹皮最難看了!

她下意識地伸出了舌頭,舔了舔自己地嘴唇。

沒起幹皮呀,還挺潤的。

本就紅潤的嘴唇,因為她的這一個舉動,更加的水潤了,還泛著晶瑩剔透的光。

季疏白的眸色在瞬間沈了下去,變得漆黑無比,如同燃著一團幽幽暗火,看向她的目光熾熱又滾燙。

於此同時,他將手扣到了她的腦後,猛然將她的身體壓向了自己,一口咬住了她的唇。

陳知予:“……”

好家夥,你偷襲我!

陳知予不甘示弱,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雙手緊緊地攀住了他的肩頭,囂張不已地回吻著他。

這一吻越是深入,季疏白越發覺得,這個混蛋欠收拾。

她將手探入了他的西服外套中,為他脫掉了外套,然後解開了他的領帶,最後又解開了他的襯衫扣子。

解開的不多,只解開了三顆。

隨後她將自己的手指放到了他的脖子上,一路向下移,柔嫩的指尖先滑過了他突兀性感的喉結,然後游走到了他的鎖骨上。

季疏白越發的燥熱了起來,恨不得直接把她吃了。

然而就在這時,陳知予忽然推開了他,氣喘籲籲,卻又一本正經地說道:“寶貝兒,太晚了,該睡覺了。”

說話時,她眼中閃過了狡黠之色,如同一只狡猾又撩人的狐貍。

季疏白面色鐵青,恨不得直接把她摁在餐桌上收拾,咬牙強忍著才控制住自己的沖動。

陳知予勾唇一笑,從他腿上站了起來,貼心叮囑:“早點休息,別幹壞事。”說完,她就扭著腰走了。

季疏白咬牙切齒地盯著她的妖嬈背影,氣不打一出來。

遲早有一天,他一定要把這個混蛋給收拾老實了。

陳知予離開時的步伐極為氣定神閑,然而回到房間關上門後,定力十足的氣場瞬間即垮了下來。

她一下子就靠在了門板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心臟跳的比小雞啄米還快,雙腿還在止不住地發顫。

她竟然,很喜歡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的感覺,像是被電流刺激到了。

酥麻,新鮮,享受,欲罷不能。

並且還想要更多。

剛才她要是沒有及時剎車,一定會出意外事故。

其實她的理智僅殘存下了一分,他要是那在個時候貼著她的耳朵喊一聲“姐姐”,她絕對會克制不住自己。

緩了好久,她才從那股令人意亂情迷的情緒中緩過勁。

冷靜下來後,她先去卸了妝,然後洗臉、刷牙、換衣服、睡覺。

然而卻輾轉反側地睡不著。

只要一閉上眼睛,腦子裏就會浮現出他們接吻時的畫面,重溫那種令她欲罷不能的感覺,並且內心深處還滋生出了一股渴望。

渴望撫//摸他的身體,也想被他溫柔地安撫著。

越想睡越睡不著,她的腦子裏面亂成了一鍋粥,到後來索性不睡了,開始抱著手機看狗血電視劇。

然而不知道怎麽了,今天的狗血劇情卻沒有之前的香了,她現在看的這集明明是整部劇的**劇情,彈幕多的都要溢出屏幕了,她卻看得索然無味,並且看著看著就跑神了,又開始想季疏白。

但她並沒有繼續想那個令她心神繚亂的吻,而是想他們倆現在的關系。

是情人關系麽?

算麽?

她不知道。

她不確定季疏白喜歡不喜歡她,更不確定自己喜不喜歡季疏白,因為從一開始她接近他就是有目的性的:為了得到三百萬。

只要能讓他愛上自己,然後再把他踹了,她就能得到三百萬。

起初她一直認為這只是個普普通通簡簡單單的任務,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越發覺得,這任務太難了。

她與季疏白的關系越是親密一分,任務的難度就加大一倍。

只要一想到她最終的目標是背叛他,讓他傷心難過,她就會焦慮,會惶恐,會發自內心地抗拒那一天的到來。

她甚至想給那個姓於的貴婦打電話,告訴她這任務她不幹了,三百萬她不要了,她想當個好人。

手機屏幕上還在持續播放著電視劇,她的註意力卻始終不在屏幕上,直到一集電視劇播放完了,陳知予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又跑神了。

睡是睡不著了,電視劇也看不下去,煩躁又惆悵地嘆了一口氣,她從床上坐了起來。

想了想,她掀開被子下了床,打開了房門,靜悄悄地去了廚房。

既然睡不著,那就喝兩口小酒吧。

喝幾杯就能睡著了。

酒在櫥櫃裏放著,她壓根就沒敢開燈,生怕被季疏白發現,雖然他現在根本不在廚房。

借著窗外的月色,她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櫃門,從裏面拿出來了一瓶紅酒,但卻沒有立即返回,而是低著手中的酒瓶猶豫了幾秒鐘,然後,又把酒放回去了,再然後,從櫃子裏面拿出來了一瓶啤酒,又盯著啤酒瓶猶豫了幾秒鐘,她把啤酒瓶放到了桌子上,又從櫃子裏拿出來了一瓶白酒。

紅酒雖然後勁兒大,但是喝著不帶感,啤酒喝著帶感,泡沫在嘴裏炸開的感覺可謂是玄妙,但是勁兒不夠,再加一瓶白的就夠了。

選好酒後,她又小心翼翼地關上了櫃門,從冰箱上取下了磁鐵起子,抱著兩瓶酒離開了廚房,腳步依舊靜悄悄的。

然而她才剛走進客廳,客廳的燈就亮了。

季疏白身穿家居服,抱著胳膊依靠在門框上,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那一刻,陳知予真是恨不得自己能憑空消失。

手裏捧著的兩瓶酒像是定時炸//彈,隨時有可能爆炸。

面對著教導處季主任的嚴厲目光,她的雙手開始顫抖。

空氣似乎凝固了。

一切都是那麽的虛無縹緲。

但是身為酒吧老板娘,她的心理素質多少是比普通人強一些,雖然心裏已經慌得一逼,但卻能表現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驚訝又詫異地看著季主任:“你怎麽醒了?”一邊說著話,她還一邊朝著垃圾桶走,然後在季疏白的註視下,心痛不已地將自己的兩瓶酒扔進了垃圾桶裏,最後義正言辭地說道,“我想起來廚房裏還有幾瓶酒沒處理,就起床處理了一下,放心吧,既然我簽了保證書,就絕對不會犯錯誤!”

季疏白不為所動,神色冷冷:“我怎麽記得廚房裏不止這兩瓶酒。”

陳知予:“……”

你什麽意思?難不成你還想讓我把我的小寶貝們全部處理掉?

你想得美!

她看著季疏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剩下的都是料酒,做飯用的。”

季疏白:“……”

行、行、行。

偷偷喝酒就算了,又開始睜眼說瞎話。

保證書簽了等於白簽!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朝她走了過去,壓著脾氣說道:“現在就去廚房。”

陳知予一驚:“你要幹嘛?”

季疏白氣急敗壞:“看看料酒在哪放著!”

陳知予:“你看它們幹什麽?”

季疏白毫不留情:“家裏用不了那麽多,明天全部帶去酒吧。”

陳知予的心開始滴血,拼了命的保護自己的小寶貝們:“我真的一口都沒喝!”她又指了指垃圾桶裏面的兩瓶酒,理直氣壯,“你看我連蓋子都沒打開。”

季疏白一臉無奈地看著她,長嘆一口氣:“為什麽要喝酒?”

陳知予沈默了,她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更不能告訴他事情的真相。

最終,她也長嘆了口氣,回了句:“心煩,煩得睡不著。”

季疏白的神色緩和了下來,語氣也軟了,看著她詢問:“怎麽了?”

陳知予隨便找了個借口:“煩酒吧的事情。”

季疏白並未懷疑她:“酒吧怎麽了?”

他的語氣很是關切,陳知予感覺到了一股其前所未有的愧疚,根本沒勇氣直視他的眼睛,低著頭說道:“我想把那棟房子買下來,但是我沒有錢,就算我有錢,人家也不一定會賣給我。”

其實她也不算是完全欺騙他,這件事確實也是她心裏的一個結。

只要房子不是自己的,物業隨時有權利選擇不再出租給他們。

當初哥哥開酒吧的時候,純是為了好玩,從未想過這件酒吧會變成他們兄妹倆最後的歸宿,所以也從未想過將這都棟房子買下來。

如果他想買的話,以陳家當初的權勢與財力,買這區區一棟房子絕對不是問題。

但是現在今非昔比,她既沒錢也沒權,想從一條商業街上買一棟房子,簡直比登天還難。

現在房租一次性最多只能交一年的,如果明年物業不想續約了,他們就會面臨被趕走的可能性。

雖說“吾心安處即是家”,只要能和家人們在一起,哪都能變成家,但是……人可以搬走,南橋也可以搬走,回憶卻搬不走。

那棟房子裏,儲存了他們太多太多的回憶,尤其是有關哥哥的回憶。

小紅把哥哥當作神明,把那棟房子當作他留在人間的廟宇,他們幾個又何嘗不是呢?

所以她舍不得那棟房子,很擔心房子會被物業收走。

只有買下這棟房子,才能解決問題,但是她沒那個本事將它買下來。

季疏白很快就明白了她在擔心什麽,雙手捧住了她的臉頰,溫聲安慰:“別胡思亂想,南橋絕對不會被人搶走。”

陳知予擡眸看著他:“如果真的有人要搶我的南橋呢?”

季疏白:“那我就幫你把他趕走。”

陳知予有點被暖到了,越發覺得和尚弟弟可愛,笑著回道:“我先提前謝謝你。”

季疏白猶豫了一下,道:“說不定在未來的某一天,會有個人為了你把那條街買下來。”

陳知予被逗笑了:“哈哈哈,看來我得去找個霸總當老公才行。”

季疏白眉頭一挑:“你不相信我。”

陳知予點頭:“信信信,我最相信的就是你了。”既然是在做白日夢,那她沒有理由不陪著他做夢,於是又拿出來了自己的看家本領——侃大山:“那我不要一條街,只要那棟房子就夠了,管理一條街太累了,耽誤我的時間,我還要當豪門貴婦呢,有那時間我還不如去逛逛街喝喝茶買買包。”

季疏白也被她逗笑了:“好,到時候讓你買個夠。”

陳知予不得不承認,做白日夢的感覺還挺不錯,笑著回道:“我等著那一天。”

季疏白又笑了一下,目光柔和地看著她:“現在還煩麽?”

其實陳知予煩的本不是這件事,但被他安慰了之後,卻也覺得好多了,甚至有了個大膽而絕妙的想法:任務是死的,但人是活的,貴婦只要求她欺騙感情,又沒要求她在欺騙過感情後不能再去找他。

這麽好的弟弟,她為什麽不要?

大不了事成之後分他一百五十萬!

陳知予頓時有了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不煩了,一點也不煩了。”

季疏白舒了口氣:“可以去睡覺了麽?”

陳知予點頭,忽然又想到了什麽,眼巴巴地望著季疏白:“我能把那兩瓶酒撿回來麽?”都是小寶貝,一瓶她都舍不得扔,緊接著她又發了個誓,“我戒酒了,以後不會再多喝一口!”

季疏白語氣淡淡:“既然戒了,為什麽又要撿回來?”

陳知予面不改色:“留個紀念。”

季疏白:“紀念什麽?”

陳知予:“紀念我戒酒了。”

季疏白:“……”

陳知予見狀扯住了他的衣角,嬌滴滴地撒了個嬌:“求你了~”

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季疏白無奈地嘆了口氣:“行,撿回來吧。”

終於把自己的小寶貝救回來了,陳知予開心得不行不行,立即去翻垃圾桶,把兩瓶酒撿了出來。

季疏白不容置疑地命令:“放回廚房。”

陳知予沒好氣:“我知道!”

嘆了口氣,她灰溜溜地去了廚房,重新把兩瓶酒放回了櫃子裏。

回來後,她對季疏白說了聲“晚安”,然後又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這回她沒再想那麽多,躺回被窩後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是被敲門聲喊醒的。

是季疏白來喊她起床吃早飯。

雖然陳知予一點也不想離開溫暖的被窩,但她也不想讓和尚弟弟失望,於是強打起精神起了床,先去洗漱,然後去吃飯。

一走進餐廳她就被眼前的畫面驚到了,早餐比她想象的豐富的多,有豆漿,有油條,有包子、有茶葉蛋還有雞蛋餅,擺了滿滿一大桌。

季疏白還沒開動,一直坐在桌邊等她。

陳知予一邊拉凳子一邊問:“全是你做的?”

季疏白實話實說:“下樓買的。”

陳知予用筷子夾了根油條:“今天怎麽下樓買飯了?”

在此之前,他從未下樓買過早餐,都是親自下廚給她做飯。

季疏白也拿起了筷子,漫不經心地回:“去超市買了把鎖。”

陳知予奇怪:“買鎖幹什麽?”說完這句話後,她忽然想到了什麽,立即扭頭看向了廚房。

在她放酒的那個櫥櫃的櫃門上,掛了一把明晃晃的大鎖。

硬了!

拳頭硬了!

這臭和尚多少是有點得寸進尺了吧?

“姐姐是不服氣麽?”季疏白的咬字輕緩,語調悠悠。

陳知予敢怒而不敢言,又一次地在心裏默念起了三百萬,連續念了不下十遍,才壓住脾氣,從牙縫裏擠出來了一個字:“服。”

她是真的服!

但也是真的想念她的小寶貝們,下次見面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就應該趁早把它們喝完!

但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傷感地嘆了口氣,她狠狠地咬了一口油條,一臉不服氣。

季疏白忍笑:“我一會兒要去加班,下午大掃除可能會晚點到。”

陳知予一怔:“周日還要加班?”

季疏白:“忽然有個會。”

“行吧。”陳知予又問,“你中午想吃什麽?”只要她白天沒事,基本都會去給他送午飯。

季疏白乖乖巧巧地回道:“只要是姐姐做的,我都喜歡吃。”

陳知予:“你這小嘴還挺甜。”

季疏白:“姐姐不喜歡麽?”

陳知予不得不承認,她很喜歡。

吃完早飯,季疏白去上班,陳知予今天沒去送他,在家打掃衛生,然後下樓買菜,回來做飯。

她做了一道紅燒肉,一道醋溜土豆絲,一道雞蛋炒西紅柿,又燉了一鍋排骨湯。

做好飯才十一點,時間還早,她先吃了午飯,然後才去給他送飯。

車開到他們公司樓下的時候才剛過十二點,季疏白還沒出現,她就坐在車裏等了一會兒,五分鐘後,一個人朝著她的五菱榮光走了過來,這個人卻不是季疏白,而是一個身穿正裝帶著黑框眼鏡的年輕男人。

走到車旁後,他微微彎腰,伸手敲了敲副駕駛的車窗。

陳知予把副駕駛的車窗降了下來:“有事麽?”

男人回道:“我是季z、z、”嘴都已經撅起來了,他及時懸崖勒馬,將冒到了嘴邊的話改成了,“疏白的同事,他還在開會,我替他來拿飯。”

“哦。”陳知予並未懷疑,將保溫飯盒遞給了他,交代道,“裏面有碗湯,你讓他打開的時候小心點,別湯著了。”

男人笑著回:“好,放心吧,我一定圓滿完成任務!”

陳知予心想這男的說話還挺有意思,笑著回道:“謝謝你啦。”

男人:“應該的。”

隨後陳知予開著車去了酒吧,她到南橋的時候,三人組剛吃完飯,正聚在一起打鬥地主,玩得一個比一個不亦樂乎。

陳知予看他們閑著也是閑著,於是就提出了提前開始大掃除的要求,三人組拒絕,並向她提出了打麻將的邀請。

她沈思片刻,選擇加入。

不求上進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她總感覺還沒打幾把呢,時間竟然已經到了下午三點。

四個人趕緊把麻將收了起來,開始打掃衛生。

大掃除結束後,陳知予喊上了小王,和他一起把放在門口的那張圓形鐵藝玻璃桌搬了回來,重新放到了酒吧東側的落地窗前。

隨後她又去雜物間洗了條抹布,把這張落滿了灰塵的桌子好好地擦了擦。

在她擦桌子的時候,小王小紅和加菲貓上樓了,去擺弄他們仨合資買的健身自行車和跑步機。

仨人立志要減肥,並且約定互相監督。

陳知予打保票,他們仨最多堅持倆星期,倆星期後,這兩樣東西八成會被掛在閑魚上。

擦完桌子後,陳知予拿來了賬本和庫存單,坐到了季疏白經常坐得那個位置上,開始對賬,順便確定一下下個月要進多少貨。

正對著帳呢,對面忽然坐了一人。

她還以為是季疏白來了,頭也不擡地說了句:“來的還挺早。”

“是我。”

陳知予渾身一僵,擡頭一看,坐在她對面的人竟然是傅雲潭。

作者有話要說:  四十章了,今天評論區前四十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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