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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漫]一色世界》作者:淺本

文案:

一色一子有一個神奇的筆記本。

這個神秘、強大、沒有使用說明的奇怪筆記本,讓她從此踏上非人類的裝逼不歸路。

例行自白:

①看到標簽請會心一笑。

②它跟能寫死人的那個著名筆記本沒有一毛錢關系。

③雖然是綜漫但還是1V1,我制霸瑪麗蘇後宮的願望被無限延期了

④HE,就是你們心目中的那種HE

⑤誰再說我後媽我就跟誰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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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一色一子在還沒有成為一色一子之前,也就是前世,大概是個人見人愛的萬人迷。

所謂盛至極時必會衰……嗯,你們懂的。

姑娘有著一頭繼承了母親的棕紅色及腰長發,嬌小偏瘦的體型,長相方面屬於越看越美的耐看型,不開口說話的話,給人感覺可靠而溫良,除了脾氣不大好外,基本上是個能讓人第一眼就記住的女孩子。

通常做事太分明的人都不怎麽遭人喜歡,這一點她經常用來安慰自己。

15、16歲的小女生大都喜歡親手在有著漂亮花紋彩頁的日記本上羞澀地寫下自己的心事,喜歡一個人啦,嫉妒朋友啦,上次街邊的衣服很好看沒有買很可惜啦,之類的。一色一子也有個筆記本,但上面寫著的卻是全然不同的內容。

比如——

【今天隔壁F班的武內一郎說我是沒人要的慫貨,路過的朝倉姑娘安慰了我。嗯,給武內一郎扣10分,給朝倉姑娘加10分。】

然後過幾天,發現武內一郎只是個微不足道再也不出現的醬油時,一色一子會默默地回去把他的名字抹掉,或者歸進無關緊要一欄。當然也是有小黑屋的,通常被放在小黑屋裏的人,都是一色一子(通稱色子)暫時無法與之戰鬥或扳倒的人,沒關系,先放著,以後遲早有筆帳要算。

至於那些普通的扣分人士,一色一子會和他們勇猛地戰鬥到底。

其實在這個中二的年紀,每個姑娘心裏多少都有個小本,有的列出來了,有的藏在心裏,有的豁達的人則是一笑而過。而一色一子做的更加極端,積分高的人,她就禮貌相往,反之,一句話,來戰!

縱觀姑娘的小本,加分和扣分各自占領半壁江山,她的世界依然有條不紊,該和顏悅色時和顏悅色,該嫉惡如仇時嫉惡如仇。

然而有一天一覺醒來,世界變了。

一色一子發現自己有了特異功能,而能力的大小,剛好和她在小本上記下的評分分數成正比。仇恨值越高,特異功能就越強大,仇恨值越低,她就越趨近於普通人。

換句話說,她可以如打蒼蠅一般一招拍死武內一郎,卻無法在朝倉姑娘面前顯擺任何一點能力。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如今的情形是,望著鏡子裏鋒利如刀尖兇獸般的牙齒,一色一子覺得自己世界……崩塌了。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

當一色一子翻遍了全部家當,仔細回憶了最近所有的事情,都沒能找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來解釋身體的異樣時,她除了感覺到絕望,就只剩下恐懼。

她試著用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尖牙,發現幾乎不用費任何力氣就可以刺破指尖,脆弱的皮膚就像一張紙,只需要像平常那樣咬下去,就可以無視阻礙直面血液,仿佛這牙齒天生就當做利器使用一般。

簡直就像是……野獸。

這個猜測震驚了少女,甚至讓她腿腳發軟,險些癱在地上,只好慌亂地扶著桌子尋求支撐。慌亂間,她摸到了自己的筆記本,鮮紅的血在攤開的紙頁上留下了狠狠一道痕跡,觸目驚心。

幾乎是在看到筆記本的一瞬間,一色一子的心臟忽然重重地跳了一下,下一秒,她眼睜睜地看著空白紙頁上的血跡被誰操縱般蜿蜒流轉起來,仿佛一只無形的筆,在空白的頁面上蘸著她的血,畫一幅她完全不知內容的畫。

是的,蘸她的血。

一色一子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流失,從被自己用牙齒咬破的指尖,那樣小的一個傷口,卻猶如泉水般不停地湧出鮮血,任憑她如何慌張地止血都不行,即便把手指含在嘴裏,再暴|露在空氣中時,依然會流血不止。

這是近17年來她遇到過的最驚悚的事,甚至壓過了自己“可能變成了野獸”所帶來的驚恐。她試著用毛巾包起手指出門去醫院,誰知人還沒走到門口,便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扯住了她,只要再向前踏一步,立刻就像被誰直接攻擊了大腦,眼前頓時一片黑暗。

身體不受控制地倒地,少女尖叫起來,然而這棟好幾人合租的房子如今卻只剩她一人。如果不是因為今早發生這樣詭異的事,恐怕她此時已經坐在教室裏上課了。

鮮血依舊不止,但卻奇異地沒有一滴落在地上。嘗試了幾次,發現自己真的無法離開後,一色一子終於放棄逃跑,艱難地爬回桌邊,看著那個發生了異變的筆記本。雖然看起來傷口極小,但經過剛才大幅度的掙紮和逃跑後,一色一子還是感覺到了失血過多所帶來的疲憊和眩暈。而此時,攤開的筆記本上,沾上她的那一頁,繪畫還在繼續。

一色一子已經基本上看出了那個圖案。

是個十字架。

但是,一橫一豎兩個主幹上卻是覆雜無比的花紋,簡直比教堂頂端的壁畫還要覆雜密麻,而那只無形的筆正是在認真而緩慢地一筆一劃勾出每一道花紋,直到它們交叉盤結,無法再用肉眼分辨出原本的延伸路線為止。

一色一子覺得一定是自己瘋了。如果不是自己瘋了,那就是這個世界瘋了。

透過鏡子,她清晰地看到了自己蒼白而毫無血色的臉,看到那棕紅色的頭發裏的深色逐漸變淡,最終變成了一種如凝固了的血般暗紅的顏色,中間還夾雜著一些酒紅,看起來簡直像是電視裏變異了的怪物。

此時,筆記本的異變總算快要結束,眼看著圖案演變越來越慢,最後一筆畫完時,指尖的血終於消失不見。疲憊感撲面而來,一色一子撐著僅有的清醒神智去研究自己的筆記本,發現以血色十字架為分割點,前面所有的紙頁都無法再翻開了,像是被膠水粘了起來。仍然是原先的銀色黑字封面,但一掀開便是那個鋪滿了整張紙的十字架,血液凝固,呈現出一種頹敗的暗紅,帶著十足的詭異感。

她再也撐不住身體,就這樣暈了過去。

而故事才剛剛開始。

☆、暴走的世界前兆(一)

有時命運就是如此可笑,此時的一色一子根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多麽崎嶇而玄幻的未來,也許一輩子都無法再回到原本風平浪靜的生活之中。

改變,本來就是一件可怕的事。

但同時命運也是公平的。當你失去一些東西時,必然會得到另一些東西作為補償。正如一色一子那不知為何出現的可怕獠牙,以及突然變得詭異的筆記本,它們讓色子失去了從此作為普通人生活下去的資格,但給予她的,卻是之後漫長的精彩人生。

當然,各中苦樂只能她親自嘗過才能評判。

一色一子是在一陣吵雜的敲門聲中緩緩醒過來的。

她還趴在桌子上,失血過多帶來的暈眩感還影響著她的行動力,大腦也不夠清醒。頂著沈重的腦袋去開門,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室友。

這是和自己合租的同齡人,一個系的同學,有著水晶般紫色眼睛的纖瘦少年。一色一子很少會這樣誇獎一個人的長相,但她的這位室友,毫無疑問是她真心覺得漂亮的人。

“是你啊,”一色一子嘟囔了兩聲,意識到自己說的是日語,頓了頓,慢吞吞地換了英語,“我曠課了……”

“我知道喲。”室友懶散地倚著門邊,嘴邊那漫不經心的笑容一如既往。他雙手插在連帽衫的口袋裏,沒什麽誠意地開口,“回來的路上忽然想到忘記幫你請假了,所以來道歉~”

“先生,難道你不覺得昨晚你無情吃掉我買回來的零食,今早替我請假是您義不容辭的事嗎?”一色一子頭痛地揉著太陽穴,說這麽長的句子讓她有些累。室友那柔軟蓬松的銀發讓她覺得心情陽光不少,血紅色真是太糟糕了。

逐漸清醒的大腦開始回顧先前發生的怪事,後怕地扭頭看了一眼桌上靜靜躺著的筆記本,一色一子咽了咽嗓,忽然想起自己的獠牙,她條件反射地用手擋,同時猛地看向室友,卻發現對方正笑瞇瞇地看著她,表情沒有任何異常。

再一摸,獠牙居然沒了,牙齒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我買了零食哦。”室友笑得很蕩漾。越過他的肩向外看,外面的客廳沙發上果然堆著一大包東西。

一色一子疑惑地看了他兩秒,隨即試探般地一腳踏出房間,發現先前那股阻撓自己的力量已經消失不見,頓時心裏一松,輕快地走過去。然而卻在看到滿包相同牌子的東西時嘴角一僵。

她轉身問跟過來的室友,“……零食?”

銀發少年點頭,“都是口碑很好的牌子呢。”

“買給我的?”

“是喲。”

“……”果然,他除了長的好看,腦子好使以外,其他的都太惡劣了!一色一子越發用力地揉著跳疼的太陽穴,看著一臉無辜的室友,連一向喜歡的他眼下的倒山字紋身都覺得可惡起來,“全都是棉花糖,這根本就是買給你自己的吧!”

“話不能這麽說,我在邀請你一起吃啊小姐。”少年用理所當然的口吻說著,輕佻上揚的語氣和他臉上的笑容相得益彰。

一色一子翻了個白眼,把自己摔進沙發,室友則聳了聳肩,拎出一包棉花糖撕開,在旁邊坐下。忽然,眼前出現一張放大的臉,一色一子嚇得險些尖叫出來,身體向後一縮,驚恐地望著眼前的少年,“你幹嘛!”

銀發少年盯著她的臉近距離地看了兩秒,這才拉開距離坐直,捏起一顆棉花糖送進嘴裏,開口,“臉色很差呢,做惡夢了嗎?”

確實是噩夢。

一色一子想到桌子上的筆記本,不知如何向室友解釋,只好潦草地搖了搖頭。她還穿著白色的棉質睡裙,初夏的天氣微涼,她抱著腿把自己蜷成了一團,腦子裏亂糟糟,似乎還沒從那個狀態裏走出來。

空間不大的客廳裏一片安靜,銀發少年以極快的速度吃完了一包棉花糖,把空包裝扔在一邊,看了一眼對面人,發現她完全沒有交談的意思,便也無所謂地伸手又拿了一包過來。剛撕開,門口突然響起了劇烈的敲門聲。

一色一子忽然從沈思中驚醒,擡頭,聽到了客廳門外有人在慌亂地大喊,“快開門!我是紮克,有人在嗎?快點開門讓我進去!”

和室友對視了一眼,一色一子皺眉,“紮克?他不是說一個星期後回來嗎?”

室友聳肩,“誰知道。”

紮克·吉爾伯格,是他們這間獨立公寓裏的第三位房客,一色一子搬來時他就已經在這裏了。原本他說要去叔叔家一陣子,誰知卻突然返回,還莫名沒有了鑰匙。

門被打開,一色一子剛準備開口打招呼,一直等在門外的紮克忽然直接橫沖直撞進來,直接把她撞倒在地。

“嘿!”少女對著紮克的背影不滿地大喊。然而對方卻沒有道歉,而是飛快沖進自己房間,臉上驚悚的表情讓人無端感到不安。

一只好看幹凈的手出現在眼前,手指修長指節分明,一色一子怔了一下,不客氣地握住,手的主人輕巧地一拉便把人從地上扯了起來。

“謝謝。”少女飛快地說道,“紮克這是怎麽了?”

“也許發生了什麽吧。”銀發的室友輕飄飄地說,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雖然如此,他還是抄起口袋靠在墻邊,等著紮克出來給個解釋。

幾分鐘後,紮克背著一個旅行包從臥室裏出來,竟然是一副整裝出行的模樣。他大口地喘著氣,雖然平靜了些,但眼底的驚恐卻仍舊無法掩蓋,身上原本的衣服被換掉,臉上還有一道長長的傷痕,是新傷。

看到客廳兩人還在閑閑地望著他,紮克尖叫起來,“還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快收拾東西,等死嗎?”

“什麽?”一色一子皺起眉。

“是怪物,我之所以提前回來就是因為碰到了可怕的怪物!總之你們快去收拾東西!”紮克神色凝重地伸手去拉兩人,卻被他們同時巧妙地躲了過去,見狀,他更加氣急敗壞,“拜托了快點!我們還要弄輛車,哦對了你們有槍嗎?”

“……”

花了幾分鐘,紮克終於把事情講清楚。

他原本要在叔叔家多呆上一段時間,誰知卻在一天晚上從酒吧回來時看到一個吃人的怪物。他原本以為自己看錯了,誰知第二天白天,吃人的怪物突然多起來,有幾個甚至游蕩在街道上。再一次目睹了那些人型怪物咬人的場景,紮克無法再欺騙自己,立刻撥通了警局電話。

很快全縣的縣警都出動了,打電話的人不只是紮克,還有無數目睹怪物的群眾以及險些被怪物襲擊的人。紮克試圖聯絡自己的叔叔,卻在電話未通時看了自己的叔叔……變成了怪物。

之後費盡波折回到學校所在城市的過程驚心動魄,可他卻沒有力氣再說,似乎講清楚這一段已經耗費完他所有的精神。

在這幾分鐘裏,剩餘兩人也已經收拾好了東西。一色一子特意忽略了桌子上的筆記本,發生了那樣詭異的事件後她根本不想再碰那怪東西一下,只希望這樣一來就不會再有怪事在自己身上出現。

“也就是說,這些會吃人的怪物遲早會到這裏來?”一色一子背起雙肩包,轉頭問紮克。

“我不知道……回來的路上我遇到了它們。就這些,哦該死,就知道這些。”紮克憤憤地砸了一拳,或許是想到了他的叔叔。

“聽起來不像是什麽極端分子的陰謀呢。”銀發少年隨口接道。他的包要比一色一子小不少,手裏還抓著剛買的一大包棉花糖。他驚訝於紮克的經歷和詭異的怪物襲擊事件,可看起來卻並不害怕。

“有什麽陰謀需要出動生化武器嗎?”少年說著,像是在參加一場再正常不過的學術討論。

“生化武器?”一色一子怔。

“難道聽起來不像嗎?吃人的怪物,被轉化的活人……或許,僅僅是哪個人體實驗室的警衛摁錯牢房開關了吧。”

“……餵……”

“請別把這麽可怕的事情說得這麽輕松好嗎,白蘭。”紮克痛苦抱頭,“你們現在根本無法感受我的恐懼!”

一色一子和白蘭對視了一眼,聰明地沒有接話。

一個是自己身上剛發生了比科幻片還驚悚的事,從鬼門關繞一圈剛回來,另一個是天性散漫,對任何事情都是好奇有餘恐懼不足,這樣的兩人,又怎麽能指望他們露出驚懼的表情?

雖然危險到來與否還是未知,但未雨綢繆卻總歸不錯。除了一色一子以外剩餘兩人都有車,但紮克的車報廢,如今只剩下白蘭,對方大方地表示可以把東西先安置在車裏。他們打開了電視機,裏面沒有任何關於紮克所說的怪物的報道,紮克松了口氣,安慰說或許事態已經得到控制。

雖然不知道實情,但白蘭的【人體實驗室暴走】論已然深入人心,既然是實驗室問題,那應該有防備機制之類,也許事情沒有想象中那麽可怕。

當晚,他們還是留在了公寓裏,紮克把自己關在房間,一色一子和白蘭窩在客廳。所謂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想到臥室書桌上攤開的筆記本,她生理性地不想回房間,只好拉著室友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關於紮克所說的怪物的猜測。

“你確定事情不會蔓延到我們這裏?”一頭紅發的少女裹著大毛巾蜷在沙發上,看向旁邊吃著甜點的室友。

白蘭挖了一勺冰激淩,漫不經心地回答,“不確定哦。”

“哈?”少女楞,“可是你之前不是說……該死,我居然相信你隨口說的話。”

“嗯……聽到這個我很開心呢,看來色子你很信任我。”銀發少年笑瞇瞇地看著她,遞來手中的大碗冰激淩,“來一勺?這種口味很不錯的。”

“不要。”

“……真是可惜。”

白蘭吃甜點的速度飛快,很快一碗冰激淩就被他消滅殆盡。心滿意足地靠回沙發,他盯著電視裏上演的劇目看了一會,突然開口道,“不知道紮克的傷是怎麽來的呢。”

一色一子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她也想過這個問題,只是沒有說出猜測的答案而已。如果真如白天推斷的那樣,被襲擊了的人就會變成怪物,那麽紮克……

心忽然重重地跳了一下,一色一子條件反射地警覺起來。她又看了一眼正常的白蘭,起身,憑著直覺走向了窗口。透過玻璃,她看到,在自己公寓所處的街道上,有兩個身影正在搖搖晃晃地緩慢向前走。他們正對著自己這個方向,從二樓無法看到臉,只看外形的話,完全沒有異樣。

可一色一子卻還是皺起眉頭,輕輕喊了一聲白蘭。

銀發少年一臉疑惑地走過來,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頓了頓,逐漸變得面無表情。

“你怎麽看?”一色一子壓低了聲音問道。

“不確定。”白蘭臉上露出了躍躍欲試的表情,“去看看就知道了。”

“……同意。”紅發少女點頭應和。

一色一子在廚房找到一根鐵釬,白蘭則掂著手中沈甸甸的棒球棒,兩人同時朝門口走去。然而還未走到玄關,一色一子突然悶哼了一聲,清晨時那股仿佛直接穿透顱骨襲擊她大腦的劇痛再一次毫無預兆地出現,幾乎是不受控制地,身體一軟,人直直倒了下去。

眼看著就要和地板接觸,身邊的白蘭眼明手快地在最後關頭一手托住了她。自上而下疑惑地盯著她的臉,白蘭歪頭,“色子?”

“Damn!”色子咬牙忍痛,本就蒼白的臉瞬間變得更加透明。

怎麽回事,不是已經沒事了嗎?

她在白蘭的支撐下站起來,戒備地看向房間的方向。難道是……不能讓她走遠?

“抱歉,剛才謝了。”一色一子對自己的室友說道,“我恐怕暫時無法下樓。”

“這沒什麽,我也無法看到色子就這樣摔倒在我面前呢。”銀發的少年露出擔憂的表情,說的極為真誠,“色子現在這樣好讓人心疼,臉這麽白。”

一色一子怔了怔,忽然覺得自己臉有些發熱。尷尬地別開眼神,心裏默默捶墻——意大利男人好可怕……對著女人,好聽話真是信手拈來。不能信,不能信……

既然她無法下樓,白蘭略表遺憾後獨自一人出了門。紅發少女在沙發上稍微緩了緩神,心下一橫,回到自己房間,打開燈,先是檢查了自己的牙齒有沒有發生變化,隨即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筆記本,發現它仍然攤開在血色十字架那一頁,不禁皺起眉。

忽然,她發現了不同。試探般地探手,掀過十字架這頁,在看清上面的字時,一色一子倏然睜大了眼睛。

只見在新一頁上,出現了一行紅色的字。上面寫著:

白蘭·傑索,?

——————————————

接下來是湊字數的大家不用理我,過兩天我就刪掉。

人物介紹——

一色一子:

性別女;年齡16;身高160,還在長;體重42公斤;發色:酒紅

大學一年級就讀(對沒錯,她跳級了)

性格特征:黑白分明,簡單,睚眥必報

家庭:父母健在,工作極忙,一家人聚少離多

白蘭·傑索:

性別男,年齡16,身高:比色子高至少一頭,體型:纖瘦型,有料,發色:銀白

外貌特征:白色短發,左眼下有倒山字印記,紫色的眼睛(動畫裏)

熱愛:棉花糖 冰激淩

性格:唔……很有野心。像狐貍。心眼比色子多得多。

智商很高,情商不低,屬於雙高危險人物,此時能力未覺醒,姑且還算純良少年一枚。

能力:有窺視所有平行世界的能力(未覺醒)

其他:以後再說。

最後總結:我愛他

紮克·吉爾伯格:

人物屬性:炮灰

能力:未知

等級:1級

作者有話要說:幾點說明。1 這是白蘭眾多平行世界中的一個,此時他還沒有覺醒窺視平行空間的能力。2 筆記本自從滴血認主【餵】後,便無法離開色子超過一定距離。超過距離,色子就大腦中槍倒地。3 後面的心形符號,就跟貼畫一樣。可以貼一心,也可以貼兩心,三心,四心……就跟累計積分一樣。4 因為是平行世界,所以請接受我這一卷的設定吧。雖然不是第一次寫白蘭,但以前那些都不是主角,但這次白蘭顯然擔任了主角之一所以內心很惶恐,怕崩壞,怕各種。我盡量寫得大家覺得不糟糕,如果能寫萌就謝天謝地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多多指正。——————最後,歡迎來到第一卷。喪屍圍城

☆、暴走世界的前兆(二)

當白蘭傑索從外面回來時,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室友一色一子在繞著公寓到處跑,正當他疑惑於她在做什麽時,已經跑到了陽臺的少女看到他,擡手打了聲招呼。

“喲,回來了。”

話音剛落,人便忽然悶哼一聲,身體直直地摔在了地板上。

白蘭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一色一子臉色難看地從地上坐起來,才不確定地開口,“新式瑜伽?”

“……”瑜你妹!

一色一子抽了抽嘴角,坐在地上沒有起來。她看了一眼自己臥室大開的門,突兀地問道,“餵,從我這裏到我的書桌,直線距離有多少?”

白蘭挑了挑眉,透過門看了一眼她書桌的位置,再看一眼此時一色一子坐著的地方,隨口道,“10.5。”

“精確嗎?”

“色子可以自己去量哦。”

“不,我更相信你的眼力。”一色一子揉著太陽穴從地上爬起來,看了一眼他手裏拎著的球棒,上面隱約沾著些臟東西。頓了頓,道,“動手了?”

“嗯,稍微試了一下。”白蘭沒有否認,一雙紫色的眼睛盯著電視上仍然親親愛愛的男女主人公,用帶著甜膩的聲調輕飄飄地開口,“如果猜測不錯的話,我覺得我們差不多該走了呢。”

掂了掂手中的棒球棒,白蘭把它豎在了一邊,略帶遺憾地看向一色一子,委屈道,“怪物力氣好大,我試著攻擊了一個,旁邊的同夥立刻就會把我列入攻擊目標……而且總覺得他們感覺不到痛。”

“哦得了,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想說什麽直說。”紅頭發的少女汲著拖鞋走向自己臥室。

“我擔心你哦。”白蘭走過來捏著少女的細胳膊一上一下像是做廣播體操,“沒有槍的話你完全沒辦法對付他們呢。”

一色一子怔了怔,腦中忽然出現了自己的獠牙。可難道要讓自己去咬那些……那些怪物?猛地驚醒過來,一色一子搖著頭驅散腦內奇怪的想法,道,“那就先去弄槍吧。我正好知道一個地方。”

回到臥室換好衣服,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筆記本,一色一子無奈地把它收起來揣在了隨身攜帶的小包裏。就在白蘭出門去勘察情況順便試探怪物的時候,她也沒有閑著。連續兩次精神受到直接撞擊讓她感到了莫大的恐懼,這種恐懼幾乎可以和自己上午時失血過多恐怕會死相比肩。人的精神有多脆弱她當然知道,她不敢保證如果再經受幾次這樣的攻擊,腦神經會不會直接被毀掉。

相比變成白癡或植物人或是其他,一色一子寧願自己變成那種有著鋒利獠牙的怪物。

但說句實話,這兩個選項真的都太糟糕了。

既然推測腦部受到攻擊是因為遠離了筆記本,那就一定要知道遠離到什麽程度才是極限。正是基於這個原因,她才在公寓裏到處亂跑,跑了半天總算在剛才得出了一個誤差不大的數據,那就是白蘭所說的,10.5米左右。

也就是說,以筆記本放置的位置為中心,10.5米為半徑的空間內,她可以脫離筆記本獲得完全的自由,但如果超過了這個界限,立刻就會遭受到來自筆記本的警告。

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她的筆記本為什麽會突然發生異變?

難道……是詛咒?

“嘿,一色一子,清醒點。”紅發少女一巴掌拍到自己臉上,“你是信奉唯物主義的名牌大學學生!如果相信詛咒一類的事,教授會直接掛你科的!”

對著鏡子再次檢查了自己沒有異樣,隨身攜帶的東西齊全後,一色一子走出臥室,白蘭傑索已經等在那裏。他換了件衣服,但外面還是套著一個有拉鎖的連帽衫,在他身前則放著一個大包裹,只輕輕掃一眼便看到了一個蛋糕品牌的LOGO……看來他把這間公寓裏所有能搜刮出來的甜品都打包了。

默默地鄙視了一把白蘭,一色一子開口,“紮克呢?”

銀發少年指了指紮克緊閉的臥室門。

“你沒喊他?”少女疑惑地看了白蘭一眼,而後去敲紮克的門,“嘿紮克,我們該走了。”

然而回應她的卻是一陣安靜。

“紮克?你在嗎?紮克,開門!”一色一子皺著眉試著擰門把手,卻發現房間門被從裏面反鎖了。於是她提高了聲音喊上兩聲,依舊沒人回應。

回頭看白蘭,後者聳肩,“他也不理我。”

“電話呢?”

“我不知道哦。”白蘭看向眼前人,“色子呢?”

“……”她也不知道。

紮克絕對沒有出門,從他回來到現在客廳一直有人在,不是色子就是白蘭,然而如今敲門卻沒人回應,睡也不會睡得這麽死吧?

一色一子看了一眼白蘭,後者猜到了她目光裏的含義,隨手抓起了旁邊的棒球棒,晃悠悠地走到跟前,輕描淡寫地說道,“來撞門吧。”

“你來撞。”少女一把拎起旁邊的花瓶,嚴陣以待。

撞門的聲音很大,白蘭連續撞了幾下,總算感覺到門鎖有些松動。然而還沒等繼續,裏面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下一秒,轟地一聲巨響,卻是有人從門的那邊砸過來!

“哦上帝!”一色一子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就想把手中的東西扔出去。白蘭顯然也怔住了,不再撞門,而是向後退了幾步,拉開了和房門間的距離。

一色一子如法炮制,兩人就這樣退到了幾步開外。

房間裏有人在不停地撞門,起先兩人聽到了嗚咽聲,一色一子試著叫紮克卻沒人回答,之後嗚咽聲逐漸變大,居然變成了嘶吼。分明是紮克的聲音,卻喊得客廳兩個人頭皮發麻。

最終,搖搖欲墜的房間門轟然倒地,一個人影從房間裏撲了出來。驟然看到明亮的燈光,人影難受地捂上眼,但很快它便適應了光線,擡起頭,正好對上一色一子。

“紮克……”紅發少女驚訝地瞪大眼睛。

眼前人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之所以喊它紮克,是因為它身上穿著紮克的衣服。然而那一整張臉都已經無法入眼。記得他剛回來時臉上有一道長而深的傷口,如今以那道傷口為點,那張臉上仿佛被誰用力地撕了下來,紅色的血肉刺眼地暴|露在外,空氣裏頓時染上了濃重的血腥味。

傷口還沒有完全蔓延,但已經侵蝕了大半張臉和脖子,一色一子在看到這張恐怖的臉的第一瞬間,便感覺到自己的胃部強烈的不適。她張著嘴楞了幾秒,哇地一聲嘔吐起來。

聽到她的聲音,紮克沒什麽焦距的目光一下聚集過來,他盯著色子看了一下,嘶吼著伸出手抓了過去。白蘭雖然也被嚇了一大跳,但此時總算找回一些神智,揮起球棒一個漂亮的側擊,紮克的身體頓時彎成兩折,動作倏然停了下來。

“再吐下去會死哦。”銀發少年掃了一眼地上的一色一子,高高舉起球棒狠狠砸在怪物背上,紮克頓時被打趴下,然而像是沒有痛覺一般,他很快便恢覆了行動力,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

一色一子聽到白蘭的話,強忍住了嘔吐的欲|望,抹了一把嘴角,看著已經無法分辨出模樣的紮克,心裏不知是個什麽滋味。就在白蘭打算再補一棒時,她舉起了手邊的花瓶。

“我來。”

白蘭動作一頓,看了她一眼,無所謂地收手。下一秒,一色一子開口,“紮克,我是一色一子,認識我嗎?”

對面的人形怪物沒有理她。

“紮克,你還認得我嗎?我知道你很痛,恐怕無法說話,認得我的話,就舉手。”一色一子試圖繼續確定紮克的神智是否清醒。

然而回答她的,確實紮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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