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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啊~只能靠著有人想起她才能出場~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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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看向念之,“你百世輪回未成,便已得道成仙,果然是天縱之資。洛霖資質雖不如你,然相差亦不遠矣。”

如此,念之便懂了鬥姆元君未盡之言。

於是,繼月下仙人之後,念之又親手將自己的爹爹送入了輪回之中,只是在水神洛霖托生之後,她便悄悄去了凡界,將青玉蓮花附在他身上,護他平安一世。

水神離開之後,風神不需日日守著他,一時之間竟無事可做。斬斷情緣之後,臨秀修為更加精進。她參加了念之與潤玉的婚禮之後,便在洛湘府閉關。許多年之後,她雖未去上清天,卻已是修為高深的大羅金仙了。

旭鳳同錦覓在魔界遭受念之伏擊之後,錦覓受了些傷,二人在卞城王府又住了幾日,錦覓傷勢略好一點,他便帶著錦覓去了凡界。尋了一處山清水秀之地,僅憑自己力氣,未用任何仙法,上山砍伐樹木,搭建了一間木房子。之後,又一日日修繕,不過數月,已然是一座雅致的山間小院子了。

小院子周圍圍著籬笆,籬笆上爬滿了小野花,便如同昔日錦覓下凡歷劫的時候,她救了他之後,容他藏身的那座房子一般。

又數月之後,錦覓懷了身孕,旭鳳怕她無聊,便經常帶她去山下小鎮子逛一逛。

日月輪轉,滄海桑田,不知過了幾多時日。

白暇已然是偏偏少年郎,隨侍已是天後的念之左右,跟隨念之修習術法。魘獸嫉妒念之對白暇的寵愛,終於幾番努力之後,也化作了人形。只是,化作人形的魘獸竟不過是三頭身路還走不太穩當的小娃娃,粉雕玉琢,白嫩微胖的小臉小手小腳,遭到了白暇的無情嘲笑。

羞憤之下,魘獸又變回小鹿的樣子,無論白暇如何哄騙,他都不肯再化形。只是此後,他於修煉一事上更加上心了幾分,也更勤奮了幾分。

潤玉暗暗看在眼裏,記在心裏,日常也經常偷偷渡些修為與魘獸,還給他餵食仙果。只是魘獸總也長不大,仍是孩子心性。他吃過仙果,覺得仙果滋味十分好,見念之與潤玉時長喝些仙果釀的酒,便覺得酒是比仙果更好的東西。

他夜裏趁潤玉與念之在床上之時,便偷偷溜進屋子裏,叼走了酒壺。

半夜潤玉被念之趕出房間,便在門口撿到醉酒之後呼呼大睡的魘獸。潤玉一時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調皮。”潤玉將魘獸抱起來,魘獸感受到熟悉的氣味,不禁又往潤玉身上靠近一點。天界的夜晚,並無月光。潤玉就這麽抱著魘獸一路走去了布星臺,如今布星的仍是鄺露。潤玉倒是想過換一個年紀大些的仙人來做此事,太巳仙人也與他說過此事,言說鄺露已到了婚嫁的年紀,不便再擔任這值夜之職。

只是鄺露拒絕了潤玉好意,也向太巳仙人表達了自己不願嫁人一事。仍是日日披星掛月。

鄺露見潤玉來此,並未有任何驚訝。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發生了一次兩次了。不過,倒還是第一次,他抱著睡著的魘獸來此。

“陛下,魘獸這是怎麽了?”鄺露問道。

潤玉笑著將魘獸遞給了鄺露,“喝醉了。”

“哎?”鄺露穩穩的接住魘獸,摸了摸他的脊背,魘獸砸吧砸吧嘴又睡沈過去。

潤玉並未解答鄺露的疑問,而是走到了昔日他還是夜神的時候,每日布星所站的位置。

那個時候,他費盡心思,想的不過是獨善其身,安然度日,誰想到後來竟發生了那麽多事情呢?

“酒仙新釀了一批好酒。”潤玉道,“鄺露,你明日帶著魘獸,送些去狐貍洞我娘那裏吧。”

鄺露應下此事。

潤玉便轉身離開了布星臺。

第二日魘獸醒來,發現自己竟不在璇璣宮,慌忙翻身起來,往外跑。不過尚未出門口,便被鄺露叫住。

“魘獸,今日你要隨我去辦差的。”鄺露特意換了一身粉衣,整個人嬌嬌俏俏的,比起平日的她少了三分清冷,多了三分暖意。

她雖仍不願嫁人,可她已放下了那份愛而不得的情誼。如今不願嫁人,不過是仍未遇到令她臉紅心跳之人罷了。

狐貍洞,鄺露帶著魘獸走過悠長的山洞,將酒遞給前來迎接的少年——小石頭。自念之回去天界之後,他便又回到了狐貍洞。日子雖無聊許多,但他自小就是跟著幹爹這麽長大的,倒也不覺的什麽。

只是,他總是會想起在順澤之畔,偷偷看到的念之同潤玉在一起時候的場景。情愛之事,心向往之。奈何狐貍洞就這麽幾個人,並未有令他想要牽手之人。

熹微日光下,小石頭楞楞的看著眼前一身粉衣的仙子,只覺眼神發直,耳根發熱,臉頰發燒,手腳僵硬不聽使喚一般,接過來的一壇酒脫手而落。

酒壇之內的酒雖是仙果所釀,可這酒壇也不過就是個普通的酒壇。如此這般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四散開來。清冽的酒液灑了一地,濃郁的酒香飄蕩縈繞在周身。

“……”小石頭那一刻整個人是懵的,他完全不明白為什麽他堂堂妖怪,竟是連一壇酒都拿不住?

大概是小石頭臉上的表情太過悲憤,太過難以置信,鄺露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小石頭聽見笑聲,耳朵更紅。他窘迫的扭頭看她,眼神又開始發直。她長的真好看,她笑起來的時候比春天裏開的第一朵花更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後面還有一點,實在太晚了,今天又太冷,明天再繼續吧!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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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三)

鄺露自狐貍洞回來之後,仍舊晝伏夜出,布星掛月。一切好似與之前並沒什麽不同。只是偶爾也會想起在狐貍洞小住的那幾日,想到那個憨厚的少年。

而魘獸,他在凡界玩的開心了,也順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念之曾允諾過他,若他能化形,便帶他去凡界的集市玩耍,帶他去看唱戲的。所以,此次回來天界之後,魘獸便強行忽略到人形三頭身帶來的不適,跟在念之身邊撒嬌賣萌,求著念之履行承諾。

念之也覺天界日子著實無聊了些,而且潤玉夜裏實在是有些過分。索性,便留下書信一封,帶上魘獸與白暇偷偷去了凡界。

凡界集市之上,念之走在前面,白暇抱著小魘獸跟在後面,一路走一路逛,興致十分好。

魘獸看到什麽都新鮮,指指這個,指指那個,念之也縱容他,統統都買下了,不過走了半條街,手裏已經是大包小包提不下了。

“我們先去看戲吧,一會兒出來再逛。”念之不好當著眾凡人的面憑空將這些東西收入袖裏乾坤,便帶他們進了戲園子。不過,她想著兩個小的未曾見過世面,也就挑了個正正經經的戲園子,點了一處包廂,令小二哥上一壺好茶並三五碟茶點。

魘獸掙紮著自白暇的身上下來,自己小跑兩步,趴到欄桿上往方形戲臺上看去。兩只眼睛瞪的大大的,小嘴微微張開。白嫩嫩的小手與紅漆木的欄桿形成鮮明的對比。

白暇穩重很多,他見魘獸無礙,便也坐了下來。先是幫念之倒了茶,隨即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然後安安靜靜看戲。

說起看戲,這並非什麽新鮮事。昔日念之與月下仙人交好的時候,他沒少坐在念之肩頭看姻緣府排練的折子戲。不過,月下仙人自被念之一棍捅下凡界之後,如今幾世輪回,至今未能歸位。天界也安靜了許久。

念之坐在椅子上,放松的靠在椅背上,隨手抓了一把瓜子,有一個沒一個的吃著。看著戲臺的眼神逐漸失去焦距。

年紀大的人,就是容易追憶往昔。想當初,她還是個娃娃身,初初修習召喚術,便將彥佑召喚到了璇璣宮。而後,彥佑帶她在凡界體會人家四大樂事——吃喝玩樂。那個時候在花樓之中,她和彥佑被潤玉逮個正著——

“白暇,你在此照看一下魘獸,我去外面走走。”念之拍拍手,一閃身消失在此地。

白暇吃花生的動作停了一下,而後繼續看著戲臺。

戲臺之上,一個大胡子的老生正咿咿呀呀唱個沒完,確實無聊了些。

念之一閃身不慎閃的遠了些,竟是直接到了城郊。她回頭去看城墻,遠遠的看不真切。

不過來都來了,念之也不打算再往回走了,索性便在這近乎山野之地晃悠。想當初,她名為韓志平的時候,還是老虎寨的少主呢。

那一世大概也是她和錦覓關系最好的一段時光了吧。坦白說,凡界的那個錦覓其實還挺討喜的,就是不知為什麽回到了天界做回了神仙的錦覓怎麽就變的傻乎乎的。

昔日凡界兩相殉情,卻不過因為一顆夢珠便能反目親手捅了最愛自己的也是自己最愛的人。真是搞不懂啊,搞不懂。

念之搖了搖頭,背著手繼續走。

走著走著便來到了一處水邊,這河並不寬,遠遠望去,水流不算大,想來河也沒有多長。

難得是河灘幹幹凈凈,鋪滿了白色的碎石子。河水清清淩淩,連水裏的水草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念之五指伸展,自地面抓起了一把小石子,一邊順著河水走,一邊往河水之中丟石子。走著走著,念之便停下了扔石子的動作。因為她看到水邊有一個白衣小童,正拿了根魚竿釣魚。

念之一顆小石子丟到那小童肩膀上,那小童轉身看她,面帶疑惑。

“你是哪家的小孩?在這釣魚?”念之走近了往水裏看了一眼,清澈見底,一路走來都未見到魚。

小童並未因為念之用石子丟他的事情有半點不高興,也不疼不癢的,“我叫堂樾。”

“堂樾?你怎麽一個人在這兒?”念之自己坐到了地上,順便拉著小童一塊坐了下來。

“我在釣媳婦兒。”

“釣媳婦兒?美人魚?”說道美人魚,念之不免想到了潤玉。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就半邊身子依靠在岸邊,一條尾巴泡在水裏,不算是魚,也算是美男龍了。這樣想的話,她的這條美男魚得來的十分容易。

“嗯,我娘說的,只要我有恒心,一定能釣到媳婦兒的。你也是來掉媳婦兒的嗎?”小童問道。

念之搖搖頭。心想這孩童的娘也不知是個什麽人物,居然這麽忽悠兒子。這小童性子真好,年紀這麽小一個人在這水邊待著,也不吵不鬧的,安安靜靜的,比魘獸都穩重一些。

念之陪小童掉了半天的媳婦,一無所獲。之後小童收拾好魚簍魚竿,回家去了。念之目送小童離去,也回去了城裏尋白暇與魘獸。白暇尚有分寸,懂事幾分,魘獸卻是個調皮搗蛋的,尤其這些年,真是被潤玉寵壞了啊。

看過了戲園子的戲,念之又帶著二人聽過了畫舫的歌姬唱歌,看過畫舫的舞姬跳舞,畫舫的酒菜也用過。三人皆十分滿足。

“這凡界的歌舞也別有一番妙處。”白暇看的高興,也學著別的達官貴人打賞些銀兩。

念之喝了口酒,接話到:“這算什麽的,想當年在九霄雲殿,穗禾她……”穗禾她跳的那一支舞才是當真絕色。念之將話又咽回去,有些煩躁的直接拿了酒壺來喝酒。只是,酒壺口又細又小,她仍覺得十分不痛快。

凡界晃悠了幾日之後,念之帶著二人到了城郊處走一走便打算回去天界了。之所以來還這水邊走一走,便是想看看能不能再遇上那個釣媳婦兒的小童。

尚未走到上次遇到小童的地方,念之便覺有幾分異常。原本清清淩淩的河水不知為何竟泛著黑色,濃郁的如同墨汁一般。

“白暇,你去下面探探有什麽東西作怪?”念之將魘獸接過來,自己抱著他,吩咐白暇。

白暇是個小白鼠,他其實是有幾分怕水的。盡管他修行的也是水系術法。但是師父有吩咐,做弟子的也只能聽從。他深呼吸幾下,壓下自己的不安,一下跳入水中。

片刻後,白暇全身濕漉漉的出來了。無需他自己動手,念之柔和的掌風對著他一掃,全身上下已變的清清爽爽。

“底下是一條蛟蟲,看起來好像是受了傷。”白暇說道,“他好似是抓了個什麽人又或是什麽鳥的,看起來是打算吃掉他。”

念之一閃身來到那日與小童相遇的地方,魚簍尚在,魚竿已斷。她忙將魘獸放下,自己入了水底。

那蛟蟲見有人來,抓著小童的手沒松,但本咬在小童肩上的口卻是松開了。他擡頭看向來人,竟是個女子,嬌嬌俏俏的,正好他還怕吃了這個小童吃不飽。

蛟蟲手下一個用力,捏斷小童的胳膊,而後整個人化作蛟身,尾巴卷著小童,整條蛟便向著念之沖去。

念之手背在身後,手一張,召喚出長棍,在那長蛟沖過來的時候,一閃身躲開,同時一棍掃過來,正掃在那蛟蟲七寸之處。

蛟蟲吃痛變回人身,念之並未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手一指,一道縛仙索便將他團團捆住。

而後,念之將小童撿起,帶出了水面。

念之將蛟蟲鎮壓在水底之下,河水重新恢覆了清冽模樣。那蛟蟲雖是不堪一擊,但到底也算不得一般妖物。念之不太放心,她囑咐白暇去天界請人來將此妖物帶走。

此地距離凡界城池太過接近,若一朝給他破了封印,波及過大,徒增傷亡。

念之將小童帶走,去了城中暫住養傷。小童未醒來的時候,念之已探過了小童身份,他竟也不是個凡人,真身竟是一只水鳥。

按理來說,鳥族之人都聚居在翼渺州,凡界不應出現才是。可偏偏這小童身上亦流淌著鳥族血脈不假。

念之倒是有懷疑他是鳥族之人與凡人所生,可小童生來仙骨,資質上乘,著實不像是凡人所生。這樣排除下來,念之不禁想到花界當初丟失了錦覓的時候,也認為是鳥族所為,可最後卻是旭鳳。難不成他竟是旭鳳的兒子不成?

一只火鳳凰與一朵霜花,生出來一只水鳥?好像可能性挺大的樣子。

待小童醒來,有禮有節的向念之拱手道謝。念之喜他性子,突然就想將他帶在身邊。

“你可願拜我為師?”念之問道。

魘獸聽聞有點不高興的扯念之的衣角,念之拿開他的手,並不理會他。魘獸一氣,轉身晃晃悠悠的走開,自己去一邊生悶氣。

小童聽到念之的問話,當即就要跪下拜師,卻被念之攔住了。

“莫急。若拜我為師,我便會帶你離開此處,若為學成,便不得離開。如此,你便見不到你爹娘,你可還願意?”妥帖的師父,這個時候應該帶著小童去拜訪他的父母才是,如果人家父母不同意,師父不能強求。就像之華想要收顧蘭做徒弟,被拒絕之後,退而求其次的做了念之的幹爹。

可念之一點都不想去旭鳳錦覓,她怕自己一時沖動跟旭鳳打起來。屆時,二人都討不了好。若是她錯手給旭鳳打死了,可沒有第二個廉晁給他玄穹之光救命。

小童猶豫了一番,問道:“那我能問問你是什麽人嗎?”

念之挑挑眉,“我是天界的人,我媳婦兒是條美男龍,叫潤玉,我叫念之。”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小童聽到念之的名字之後,握了握拳,堅定的跪了下去。

如此,念之來凡間一遭,又帶了一個徒弟回去天界。

而凡間,錦覓與旭鳳久等,卻未見兒子歸來。二人尋到水邊,只見一只魚簍與斷掉的魚竿。

“小鷺她——”錦覓眼裏立時就噙滿了淚水。旭鳳將錦覓攬進懷裏,低聲安撫,“不會的,小鷺他大概是貪玩,走的遠了些。沒事的,別擔心。”

可二人等了又等,尋了又尋,都未尋到大名堂樾,小名小鷺的兒子。

……

話說洛霖托生在一戶公侯之家,生的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卻無心仕途,一心學那修仙求道之人,還整天做夢,說自己有個夫人有個女兒都在天上當神仙。

老公爺十分寵著這個最小的孫子,便也不苛求他。還幫他尋了些江湖術士,教他修仙之事。可惜,慕名而來的江湖術士,不是騙子,就是只會玩些小把戲,並不懂修仙之事。

在洛霖二十歲這一年,他壽辰一過,便拜別了老公爺,給自己父母留信一封,背上行囊,騎上白馬,去尋真正的修仙之人。

……

卻說旭鳳與錦覓幾經打探,終於還是去了魔界,尋鎏英打聽。

鎏英恰好知道此事,她說自己的女兒卿天在天界見到了小鷺,他拜了天後念之為師。

“念之?”旭鳳說出這個名字,不禁也有些悵然。

“她不就是顧蘭?”錦覓忽而想起離開魔界之前,遭受的伏擊。

鎏英點點頭。

“小鷺還好嗎?念之可有為難他?”錦覓抓著鎏英的衣袖,有些急切的問道。

鎏英搖搖頭,“聽說他過的不錯,潤玉對他也很好。”

二人同鎏英告別,回去久違的天界。天兵未有阻攔,二人一路暢行,來到璇璣宮。

空曠的院子裏,念之坐在歪脖柳樹上,手裏拿著一個果子,正吃的開心。底下,一張石桌便分別坐著潤玉,白暇,堂樾。魘獸蹭在潤玉身邊,腦袋不時的去蹭潤玉的手。

桌面上擺著一盤彩色琉璃圍棋,潤玉執墨綠,白暇與小鷺一同拿橙黃。

“小鷺。”錦覓激動的喊道。尋了這許多日子,再見小鷺,她的眼淚根本忍不住。

堂樾聞聲看去,一身玄色衣裳的爹爹沈默站在流淚的娘親身邊,看他眼神裏滿是思念。

堂樾擡頭看向念之,有些為難的樣子。念之點點頭,堂樾方才飛奔著撲進了旭鳳的懷裏。

“爹爹。”

“念之,你為什麽私自帶走小鷺!”錦覓向前一步擋在小鷺與旭鳳身前,大義淩然的質問念之。

念之懶洋洋的看她一眼,只覺好心情散了個幹凈。

“堂樾他自願拜我為師,跟我走的。”念之覺得無趣,手裏的果子也不想吃了,手上微微運起法力,瞬息冰封整顆果子,而後手掌微微用力,好好半顆仙果化作晶瑩的齏粉。

錦覓回頭去看小鷺,只見小鷺一邊笑著一邊點頭。

“跟娘親回去吧。”錦覓握住兒子的手,溫柔的說道。

堂樾卻搖了搖頭,而後自旭鳳身上滑落到地上,慢慢退回去桌邊。

白暇站起身來,將堂樾擋在自己身後。

做父母的亦不能卻強迫孩子,旭鳳與錦覓無功而返,失落而歸。

念之私下也偷偷問堂樾為何不願回去。

堂樾說他都知道,那些陳年往事他都知道。

“怎麽,你覺得你做了我徒弟是在償債?”念之臉色有些不好。

堂樾忙說:“不是的,我只是想師父能更快樂一些。師父你這麽好看,就應該每天都高高興興的。”

“你師父我每天都很高興。”

“是因為大伯嗎?”

“是啊。”

……

很久很久以後,洛霖終得償所願,飛升成仙。他第一時間來到洛湘府前,卻遲遲未動手推開洛湘府的大門。

“你是何人?”魘獸如今長大許多,已有七八歲孩童模樣了。念之給他穿了一身紅袍子,看起來十分討喜。

洛霖聞聲回頭看去。

白裙女子身後跟著一白衣少年,一黑衣少年,白衣少年牽著紅衣小童的手。

洛霖遲疑的開口:“念兒?”

念之看著這張十分熟悉又有幾分不太熟悉的臉,亦十分遲疑且氣息極短的喊了一聲:“爹?”

洛霖只覺內心老淚縱橫。他在凡界耽擱太久了,女兒的孩子都這麽大了啊。

“念兒,你不介紹一下?”洛霖走進幾步,伸手去摸魘獸的腦袋。

魘獸一偏頭躲過去,雙眼瞪大,怒視洛霖。

念之看洛霖熱切的目光,臉上帶出幾分尷尬,她爹這怕是誤會了吧。

“魘獸,白暇,堂樾。堂樾就是旭鳳和錦覓的孩子,也是你的外孫。”念之說完,在堂樾背後推了一把,將堂樾推進了洛霖懷裏。

而後,她忙不疊的往洛湘府裏跑去。

“娘親,娘親,我爹爹他回來找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終於都寫完了。正式完結,目測沒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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