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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什麽人,可來請教他。他自會教她如何贏取男子真心。

一時間,桌邊四人氣氛十分融洽。

一個仙娥突然來報,說是錦覓仙上求見。

月下仙人一聽,心情更是大好。那錦覓仙子有趣的很,他十分喜歡。

☆、提親

“錦覓?可是傳言裏旭鳳棲梧宮新來的小仙侍?聽說他可憑空生花?”念之問到。

“是我是我,不知這位小妹妹你想要朵什麽花啊?”錦覓聽聞有人說起她,便未等狐貍仙開口便自己進來了。

“咦,這不是小魚仙倌嗎?穗禾公主也在。”因著穗禾多次給她仙丹,她十分喜歡為人仗義的穗禾。

“小魚仙倌?”念之不太高興的看向潤玉。在座的,月下仙人是只狐貍,穗禾是只孔雀。她尚是第一次見到這錦覓。能跟魚扯上關系的也唯有水龍潤玉啦!

想她也就見過那麽一會潤玉的尾巴,十分好看。這錦覓來天界不過幾日,竟也看到潤玉真身?

潤玉一手摸著念之的小腦袋,一手給她遞果子,“回頭說與你聽。”

月下仙人給念之和錦覓互相引薦,也給錦覓好好介紹了一下他大侄子,還順便告訴她潤玉與念之是未婚夫婦。

“小魚仙倌你未婚妻怎是個小娃娃?”錦覓脫口問出,但見念之臉色不好,自知失言。想起剛剛未進門之前聽到的話,慌忙變出一大桌鮮花送給念之。

殊不知這桌上本放著果子茶點,還有一壺酒仙贈與月下仙人的好酒,這一大堆花,黃的,白的,藍的,粉的,姹紫嫣紅的落下來,果子茶點吃不得了,那酒瓶被撞歪,美酒撒了一地。

酒香一下子濃郁起來,酒香之中,五人皆是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麽好。

還是穗禾先笑出聲來,打破了僵局。錦覓自己也幹巴巴的笑了幾聲。

潤玉摸摸仍在生氣嘟著一長嘴的念之的小腦袋,被念之躲開。

旭鳳真是她天生的仇人,他自己討人厭,他帶回天界的果子精也一樣討厭,哼!

穗禾看念之那嘟嘴的小模樣甚是可愛,自認識以來,念之說話做事無一不妥帖,總能讓她忽略念之小她千歲之事,甚至時時會忽視她小孩子模樣。今日看她如此童真模樣,竟有些手癢的想要去捏一捏她肉嘟嘟的小臉。

只是,她到底矜持的不好出手。也罷,不能摸下念之的小臉,且收拾一下這些桌上的花花草草吧,天界少有這東西。

她正整理著,錦覓也跟著一起,只是,錦覓毛毛躁躁的樣子,實在有些幫倒忙。

她看著錦覓,忽的就想起來今日在棲梧宮那一幕。

“說起來,咱們錦覓今日還被提親了來著。”穗禾笑言,她想著九耀星宮的計都星君在看到旭鳳拔了錦覓簪子之後,那一臉憋紅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要分享與念之聽。

“提親?”月下仙人聽得這二字,立即表示了極大的興趣。“是誰?是誰向小錦覓提親的?”

穗禾便說起計都星君和月孛仙子之事,亦說了錦覓女兒身之事。

在座聽了均是開懷大笑,便是之前繃著臉生氣的念之都一手捂嘴偷笑。錦覓見大家笑的開心,也幹巴巴的跟著笑了幾聲。

月下仙人得知錦覓女兒身,頓時就來了興趣,拉著錦覓去與她挑衣服,一邊挑一邊誇錦覓漂亮。

潤玉三人見狀,便先告辭了。

穗禾十分有眼力勁的,沖著念之眨了眨眼,自先行離去。

潤玉拉著念之的手,問她想去做點什麽。念之故意做那惡狠狠的樣子說要回璇璣宮去跟他算賬。

璇璣宮裏綠柳扶風,清涼之感撲面而來。念之覺得心頭的火氣竟散去三分,她覺得此事甚是不妙,故意清了清嗓子,給自己鼓勁,一定要抵擋住潤玉的美色,對他嚴加審問。

潤玉坐在凳子上,念之亦坐下來。然後潤玉十分順手的袖手一揮,白色瓷質茶壺茶杯就擺放好了,壺中的水倒入杯中,熱氣裊裊。

念之清了清嗓,仰頭看潤玉,剛要開口,便覺得這種低人一頭的狀態,實在不適合問罪。她便將那茶盤一推,自己盤腿坐在桌子上,十分努力的挺直了腰,想讓自己高一點,再高一點。

“說!她為什麽叫你小魚仙倌?”

念之清脆的聲音帶著奶奶的感覺,實在是讓人嚴肅不起來。且看她雙手叉腰,故意擡高下巴的樣子,十分可愛,只恨不得將她摟進懷裏好好揉搓一般才好。

潤玉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讓念之生氣,便去拿水杯,想喝水掩飾一下。

念之卻伸手接住了那杯茶,雙目瞪圓的看著他,那姿勢看起來他不先解釋清楚是不會讓他喝水的。

既如此,潤玉便長長吸一口氣,說起那日的事情。那日,念之帶著小白鼠去了鼠仙府邸,久去未歸。他值夜之後便在落星潭邊等她回璇璣宮時途徑此地,也好一起回去。

他想著那日與念之初遇的時候,便不自覺放松自己,在水裏泡尾巴。想著與念之一起泡一次水。

誰料,念之一直未歸,他等的睡著了。魘獸也靠在他身上睡著了。

錦覓便是這個時候出現的,她驚醒了魘獸,魘獸沖她呲牙。還撲上去碰掉了錦覓的鎖靈簪。

“我當時立刻就收起尾巴到岸上了。那錦覓誤會我是條魚,是個放鹿的仙官,”潤玉想著那日的事,覺得這個錦覓確如叔父所說是個妙人,懵懂無知,單純可愛,“她還說起齊天大聖孫悟空和張果老,說我這放鹿的仙官十分有前途。”

“你還笑!不許笑了!我也就看見過你一次真身,哼!”念之雙手環抱在胸前,小嘴撅起的更高了。

“別生氣啦,我也是等你的時候才泡尾巴的,下次定要你在場的時候才泡尾巴好不好?”

“說話算話。”

“自然算話。”

夜裏,潤玉值夜布星之後,運起靈力使出法訣,天空變下起流星雨。

念之仰頭看去,又回頭看向潤玉,甜甜一笑。潤玉亦回她一笑。

“潤玉,如果我一直都長不大了,你會不會喜歡別人?”

“不會。”

“我看那錦覓懵懂可愛,你是不是還挺喜歡她的?”

“沒有。”

潤玉覺得自己一直以來三分笑的臉色都要維持不住了。雖然念之吃醋的樣子很可愛,但是他有點不知道怎麽哄啊。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聚餐吃的很飽,還是趕回來更新來了。

下一章發糖。

☆、紅繩

“念兒,潤玉心之所向,唯你一人而已。”潤玉將念之背在背上,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去落星潭。每日布星之後,二人總是要去此處,或者靠在一起休息,或者下棋喝茶。

他知道念之因為年少之事,不喜歡黑白棋子,還特意準備了彩色琉璃棋子。

落星潭的水一如往日,清冷舒爽,波光粼粼。

潤玉將念之攬在身側,雙腿變換成龍尾泡在水裏。

他自來覺得自己身上瘢痕累累十分醜陋,不願真身示人。誰想到,念之竟然十分喜歡他的尾巴,便是別人看了一眼也要不高興。

“念兒,那日錦覓仙子送了我一根紅繩,言說看我一個人孤單,願有人陪我,我告訴她我個未婚妻,又與她要了一根。如此,你我二人,一人一根可好?”潤玉將那紅繩取出,一根拿在手裏,另一根遞給念之。

念之看著潤玉的眼睛,很緩慢的搖頭。

潤玉不解,以為她還在生氣,便低頭去蹭她的臉。

輕柔的發絲在臉上掃來掃去,癢癢的,二人鼻息交纏,氣氛變得粉紅。

念之簡直被潤玉蹭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她一邊暗暗唾棄自己屢屢敗在潤玉一臉好顏色上面,一邊伸手推開他。

“你若喜歡紅繩,我這裏有許多,何須去跟別人要?”念之說著,“月下仙人的紅繩是可以隨隨便便送,隨隨便便收的嗎?若你接了她的紅繩,她誤會你喜歡她怎麽辦?”

潤玉聽著耳邊念之絮絮叨叨的小奶音,覺得心裏滿滿的幸福如同要溢出來一樣,沒忍住在她小臉上親了一下。

每每這種時候,他都在想念之快些長大。

第二日,潤玉便親去棲梧宮還那紅繩,只是,旭鳳說他給錦覓仙子放假了,他並未見到。

他將紅繩給旭鳳,拖他代為轉交。

旭鳳的臉色不知道為何變得有些不好。潤玉細細想來,怕是旭鳳對錦覓有意,自己卻不知。如今看他來還紅繩,誤會這紅繩是錦覓仙子示愛送與自己的。

當了幾千年的好哥哥,潤玉突然就覺得膩歪了。他故意不解釋,由著旭鳳去誤會。常言道,生劫易渡,情節難了。自來,情情愛愛之事,最是讓人牽腸掛肚。且看他二人緣分吧。

隨之,潤玉又響起了穗禾。

當年天帝喜歡先花神梓芬,卻為了天帝之位取了鳥族公主荼姚;而今,旭鳳好似要面對差不多的選擇了,來自花界的果子精錦覓,天後屬意的鳥族族長穗禾。

到不知旭鳳會如何選呢?

白日裏,潤玉去了省經閣,念之去尋穗禾玩耍。

卻見穗禾面帶憂色。念之便問起發生了何事。

“前些時候,旭鳳涅槃之時,花界長芳主說有一鳥族擄走了她們花界一個精靈,想問討要。我雖不信她一面之詞,但是本也想徹查此事,與她一個交代的。只是,旭鳳失蹤的消息傳來,我哪裏還顧得上她們花界的花精。是以,我與那牡丹芳主打了一場,傷了她。這幾日在天界,未見那長芳主來找,還以為她們已找到那花精了。剛剛雀靈來報,說花界斷了鳥族吃食。”穗禾皺著眉,手握成拳,一臉不安。“我身為鳥族族長,此時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念之聽了,也是頗為同情穗禾。當族長真是累啊,想來爹爹身為水族族長,這麽些年來亦是不容易吧。

“穗禾莫慌,你先與將此事報於天帝,以解燃眉之急。然後我陪你去花界走上一趟,與長芳主分說清楚。與長芳主要一副那個小精靈的小像,然後你差遣你鳥族眾人去尋便是。”念之說道,“待找到你小精靈,自能查清真相。屆時是非對錯,該賠禮道歉的就賠禮道歉唄。”

有人安撫,穗禾也迅速的定下心來。

穗禾去尋天帝,念之說去與潤玉說一聲,然後去南天門等她。

二人南天門匯合,便去了花界。

“哇,好漂亮啊!雖天界也是繁花似錦,但是假的終究是假的。”念之一個飛身便入了結界。等她反應過來剛剛身體穿透阻礙的時候,她已經踏入花界。頓時心上有些懊惱。

別人設立了結界便是不願外人進入,她這般未經允許就進人家家裏,實在有違君子之道。

只是,進都進來了,若是此時再出去,也有點不好。當別人家是什麽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有點對主人家太不禮貌了。

好在,念之沒糾結多久,花界眾芳主就已察覺到結界有異,來此查看。

“你是何人?為何擅闖花界?”長芳主厲聲問道。

念之心虛的回頭,看穗禾還在外站著,心頭有點小小的埋怨,剛剛怎麽穗禾也不拉一下自己。

念之咧咧嘴,對一眾芳主笑笑,“我是水神風神之女,我名念之,剛剛貪戀花界美景,一個沒註意就,就掉進來了,掉進來了。嘿~”

長芳主聽的她是水神風神之女,神色緩了下來,只是依舊嚴肅。

“那念之仙子今日來此是有何事?”

念之指了指結界外的穗禾,看長芳主臉色巨變,忙說:“莫急莫急,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

“哼!你們打算怎麽解決?”長芳主剛緩下來的臉又拉了下來,顯然十分不高興。

對此變臉的功夫,念之深感佩服。

“長芳主可知道那鳥是個什麽樣貌?另外,能否給我們一副那小精靈的畫像,我們也好去找人。”

長芳主將那根從錦覓鋪蓋上發現的黑色羽毛拿出,言說她們並未見過擄人是什麽物種的鳥,只撿到這一根羽毛,且修行火系法術,修為精純。

念之湊近了去看那羽毛,黑漆漆的,十分像是烏鴉,但是感受到上面殘存的靈力又覺得十分熟悉,只是一時竟想不來是在哪裏感覺到過這樣的靈力。

念之想著自己因為修水系術法的緣故,對火系術法的人多有不喜,總共接觸的人並不多。只覺得找人的難度降低了許多。

她對長芳主一拱手,說道:“長芳主,我對這鳥族的羽毛沒什麽研究,不如喚穗禾族長來看看,她是族長,想來對鳥族眾人應當熟悉的多。”

長芳主與諸位芳主對視一眼,帶著念之走出了結界。

念之回頭看去,對花界的美景實在有些戀戀不舍。

穗禾接過那根羽毛,初時神色平平,片刻之後,卻也是皺起了娥眉。

“怎麽?穗禾公主是要包庇犯人不成?”長芳主見那穗禾久久不言,心下越發不悅。自那日她去翼渺州,歸來已有幾日。想來是他們鳥族斷了吃食,感受到切膚之痛才來花界。

她身為族長,若要查明是非,這幾日早就查明了,哪裏需要來花界問這問那,如此裝模作樣,定是要包庇那犯人,推說不是鳥族所為。

果不愧是天後母族,一般的卑劣!

穗禾搖搖頭,正色到:“長芳主莫要生氣,此羽毛雖通體漆黑,似是烏鴉之羽,但這上面殘存的火系靈力之精純絕非烏鴉所能有。便是,便是我亦不如。”

“咦,連穗禾你都不如?火系靈力之精純,依存於血脈。你已是鳥族血脈最為高貴的孔雀了,卻不知還有什麽人能有如此羽毛?”念之亦是十分好奇,若是比穗禾火系靈力精純的,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天後,只是,且不說天後會不會與偷偷出入花界擄走一個小精靈,即便她願意拉下身段親力親為這等小事,這羽毛的顏色也對不上啊。除非——

“長芳主,敢問你們花界丟失的那個小精靈可是一位叫錦覓的葡萄精?”念之忽而想到前些時日旭鳳帶來天界的錦覓,時間對的上,錦覓她自己也說是來自花界的,旭鳳是涅槃失敗從天界失蹤的,想來涅槃失敗的他羽毛顏色應當不會好看,如此說來……

“你看到錦覓了?她可還好?她在哪裏?”長芳主臉色大變。

念之便知道自己猜對了。只是,她不明白,錦覓不過是一個靈力低微的小果子精,何以讓眾芳主如此興師動眾。

只是別人家的事情,她也不好多問。此時,還是先解決花界與鳥族的矛盾要緊。

“長芳主莫慌,說起來,錦覓在天界還多虧穗禾照顧呢。”念之有意解決他們二族矛盾,便說起錦覓初入天界,不通人情世故,多虧穗禾照顧一二。還說起錦覓對靈力十分渴求,穗禾亦送了許多靈食仙丹。

念之使眼色給穗禾,穗禾亦開口,說道:“此事說來也算是個誤會了。天界火神殿下遭奸人所害,涅槃失蹤,下落不明。那日天界信使來傳信之時,長芳主也在場的。”

“我知道我知道,旭鳳那廝平日裏趾高氣昂,定是有人看他不順眼整他呢。”念之故意搗亂,抹黑旭鳳。在這種事情上,她自來熱情。大概是水火不相容,所以他們天生就是敵對吧!

穗禾扯了扯念之的袖子,讓她不要亂說。念之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閉嘴的動作。

穗禾方才繼續說下去,“旭鳳落入花界,幸得錦覓仙子花蜜相救。錦覓仙子想要見識一番天界景致,旭鳳預報錦覓仙子救命之恩,便帶她一同返回了天界。此時,也確實是旭鳳做的有失妥當了。只是,還望長芳主看在旭鳳也是恐家人擔心,一時情急,失了方寸,原諒他一回。”

念之聽的穗禾又為那旭鳳辯解,剛想說話,就又被穗禾扯了下衣袖。

罷了罷了,她願意一廂情願,便隨她去吧。只希望那旭鳳有點良心,知道感恩。

最終,長芳主收回了斷絕鳥族吃食的落英令,還隨著二人一起上天界,親自將錦覓帶回。

對於錦覓的離開,月下仙人的反應最大,他哭著喊著說他的覓兒被人擄走了,他這個當爹爹的沒用雲雲。瘋瘋癲癲的,讓長芳主甚是頭大。

還是潤玉攔住了月下仙人,說日後還能去花界看錦覓,他才收住自己的戲。

錦覓對應長芳主如此之快就找到自己一事,非常不高興。她見長芳主對穗禾和念之客客氣氣的道謝,便也猜出是她二人告的密。只覺得這些日子對她們二人的好感一瞬間都化作了虛無。

錦覓走了之後,天界似乎安靜了許多。

月下仙人覺得耳邊沒有個嘰嘰喳喳的錦覓,日子一下子特別特別的無聊,索性窩在旭鳳院子裏睡覺。

穗禾亦回去鳥族安撫她的族人,行使她鳥族族長的職責。

念之無所事事,依舊跟在潤玉身後。一起修煉,一切看書,一起習字,一起值夜。

依舊是夜色高懸,依舊是潭水清涼。

潤玉與念之相對而坐,一局棋了,念之十分高興的一掌拍在棋盤之上,高興的大喊:“我贏了,我贏了~”

潤玉十分寵溺的看著她,亦微微笑著,一邊伸手將那棋子一個個撿起來,放入陶罐之中。

明明不過一個仙術能瞬息解決的問題,偏偏他要這般緩緩做來。

念之看的高興,袖手變出兩根紅色的手鏈。

前些日子她將歲歲生辰之時月下仙人送的紅線都取了出來,悉數整理下來,竟是好大一團。索性,她尋了拂綠來,學那凡界繡娘的手段,將紅繩變作手鏈。她在編織手鏈的時候,嵌入幾個小術法,如此,這手鏈既好看,又有趣,端的是比錦覓送的那紅繩好上不止百倍。

“你可喜歡?”念之將一只紅繩遞到潤玉手中,一邊還伸出了自己的小胳膊來。

潤玉十分欣喜,他將一根手鏈拿過來,又從自己手腕上拿下那人魚淚,仙術一變,那手鏈之上便串了一顆藍色珠子。他將這只手鏈細心的系在念之手腕上,方才伸出自己的手腕,等念之給他系上。

念之伸手摸摸那珠子,想了一下,在袖裏乾坤摸了半天,漸漸皺起了眉頭。

“咦,我那只粉色攢珠的簪子呢?”念之小聲嘀咕。

潤玉卻聽的一清二楚,他聽的念之說起粉色珠子,幾乎立時就想起那次念之被旭鳳擄走之事,一邊心裏給旭鳳又記上一筆,一邊從懷裏掏出那根簪子,遞給念之。

“怎麽在你那裏啊?”念之對此十分奇怪,她不記得有給過潤玉簪子啊。

潤玉低笑,說起了小白鼠撿到簪子之事。

念之聽了,先是好生表揚了一番魘獸和小白鼠,言說要給他們餵好吃的。又呲牙說更討厭旭鳳了。

念之將簪子上的粉色珠子解下一個,串在了潤玉那根紅繩手鏈之上,又給他戴上。完了怕他弄丟了,還對著手鏈念了個跟隨咒。

惹的潤玉失笑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有約,在外面走了一下午,只覺得腿也酸,腳也疼。我果然是缺乏鍛煉。

大肥章~

☆、窮奇

說起那日,錦覓被長芳主帶回花界之後,便被罰日日去跪花神冢一個時辰。

在天界過慣了逍遙日子,她哪裏還願意困守在小小水境之中。

在天界的時候尚不覺得,但是回到花界這短短幾日就覺得十分想念天界的朋友。鳳凰也好,狐貍仙也好,小魚仙倌也好,哪怕是穗禾和念之都好啊。

越是想念,錦覓越是覺得自己一分鐘都不想多待了。

她看著水面,大喊到:“排山倒海——”

水面久久未出現動靜,她十分哀怨的低頭唾棄自己低微的靈力。

“喲,美人,這是怎麽了?”青衣男子悄悄出現在她身後,一只手拍在了她肩膀之上。

“啊!”錦覓被嚇到,驚叫一聲摔坐在地。

“撲哧君,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我靈力低微的召喚不到你了呢!”錦覓上上下下好生打量了一下本名彥佑,她稱之為撲哧君的男子。

彥佑心想,你們怎麽一個兩個的都可著我一個人召喚呢?

“不知道美人今日找我前來是有些什麽事情啊?”彥佑陪錦覓回去她那個葡萄院子,一路繁花盛景,十分好看,他看見一支紫花信手摘下,仙法一變便將花兒收起。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麽,嘴角微微一笑。

錦覓一路走一路將她的事情說與彥佑聽,從她撿到了一只燒焦的烏鴉開始。

彥佑聽的哈哈大笑,想那天界二殿下火神旭鳳是何等人物,居然被認成是烏鴉,還險些被個果子精吃了。真真丟人!日後可以去取消一番。

又聽得錦覓說起穗禾和念之告密,才使得她被長芳主抓回來。彥佑想來,穗禾和念之不像是這樣的人,她們二人與錦覓一個小小葡萄精有什麽牽扯的,還至於要告密。

“錦覓,說起來穗禾與念之亦是我的好友,她二人不似你說的這樣,做些小人行徑。”彥佑如是說道。

錦覓癟癟嘴,說那日都聽到長芳主跟穗禾和念之道謝了,肯定是她們告訴長芳主她的消息的。

彥佑想了一下近些日子六界的傳言,好似是有那麽一條,說是花界丟了個精靈,是鳥族擄走的。然後花界一怒之下就斷了鳥族的吃食,莫不是——

“錦覓,難不成你就是那個花界丟的小精靈?”彥佑脫口而出。

錦覓點點頭,她剛回來那幾日,老胡總在她耳邊絮絮叨叨說她多麽多麽讓人擔心,說眾芳主為了找她還受了傷。

“如此,我大概知道了。”

彥佑將花界因為她丟了,然後去鳥族找她,結果長芳主被打傷,一氣之下斷了鳥族吃食的事情講給錦覓聽。推測說穗禾和念之也是為了花界和鳥族和平共處,才透漏她的消息的。

錦覓又想起之前狐貍仙說鳥族吃食不足,送去給他的雞仔都十分瘦小之事,也大概隱約的意識到自己擅自離開花界,怕是闖了大禍。

“彥佑君,你可能帶我去天界?我想與穗禾和念之問個明白,若是,若是我錯了,也好給她們道歉。”錦覓拉著彥佑的衣袖請求。

彥佑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且他好些日子沒見穗禾和念之了,有個由頭也好。

然後彥佑便帶著錦覓去了天界,只是,他們前腳剛到月下仙人的姻緣府,人還未尋到,就見老胡追來了。

“小淘淘,你怎麽又私自出花界,你你,你上次的事,長芳主就關了我好幾日兔子窩,你快跟我回去。”老胡拉著錦覓,往南天門去。

月下仙人聽著聲音走出來,見到錦覓十分高興,哪裏就原因剛一見面就讓老胡把錦覓帶走。

他三人拉拉扯扯的,一路到了南天門,也沒爭辯出個去留。

彥佑卻是在姻緣府門口就與錦覓告辭了。他心裏惦記著穗禾,便尋了個姻緣府的仙娥問起穗禾去處。

聽聞穗禾回了鳥族,他便也離開了天界,倒是先錦覓他們一步離開了南天門。

錦覓左手被月下仙人拉住,右手被老胡拉住,東倒西歪的,一甩袖子,掙脫兩人。

“哎呀,老胡,我在天界還有事情沒做呢,上次急匆匆被長芳主抓走,也都沒跟鳳凰道別。我好不容易來了天界,你就讓我留兩天嘛!”錦覓躲在月下仙人身後,哀求老胡。

卻在這個時候,南天門一股強大的氣勢彌漫開來,那異獸背生兩翅,突然出現,周身縈繞的黑氣。

錦覓一眼望去就認出了那是害死她好朋友肉肉的兇手窮奇,她當即的紅了眼要去給她的好朋友報仇。

月下仙人與老胡追上去攔她,結果三人都被窮奇一擊摔倒在地。

還好,潤玉送念之回洛湘府,念之貪玩硬拉他四處走走,途徑此地,救下三人。

“潤玉小心。”念之去扶月下仙人,叮囑潤玉。

窮奇這等上古神獸,著實兇悍的緊。自來要與這等兇獸對戰,都是要天兵天將一大群人。

潤玉雖號稱天界的水系大宗師,怕也難以輕易抵擋。

且窮奇瘟針之毒,難尋解藥,那毒慢慢消耗中針者的修為靈力,著實狠辣。

念之看過三人無事之後,便也加入戰局。

不求打敗,但求退敵。

“叔父,還煩勞您去尋幫手來。”念之與月下仙人交代一句,飛身而上,她小小的身子在窮奇巨大的原型面前十分嬌小,但是她一手推出的法術卻顯然是對窮奇打擊不小,但見他不管不顧潤玉的攻擊,兇悍的向著念之沖來便能看出來。

念之自知不敵,也不硬抗,待窮奇近身,在他身上踢了一腳,借力翻身後退出一大截,避開窮奇的攻擊。

潤玉一旁亦是加緊了攻擊,不動聲色的將念之護在身後。

窮奇久攻不下,化作人身,竟直直飛向錦覓而去。

潤玉念之在另一側眼根本趕不及去救,眼見錦覓就要被窮奇抓走,一只火箭帶著鳳鳴聲煌煌飛至,一箭重重插在窮奇身上。

有了旭鳳的加入,三人對付窮奇輕松了些許。該說旭鳳不虧是天界戰神,也是有幾分本事的。且看他與潤玉配合默契,又時不時出言指揮念之動作,竟也將窮奇定在原處動彈不得。

本來如此局面,只等到月下仙人喊來天帝,自能輕易擒住窮奇。

誰知道那錦覓居然大喊一聲要給肉肉報仇,一下擊在窮奇側腦。

她這一擊之下,狠狠激怒了窮奇。窮奇一怒,強大的威勢將四人都振飛出去,潤玉護著念之更是重重裝在南天門那白玉欄桿之上。

欄桿盡斷,潤玉口吐鮮血。

念之掏出丹藥瓶,也不取那藥丸出來,就要直接給潤玉往嘴裏倒。

潤玉又好氣又好笑的攔住她,“念之,莫怕,我沒事。”潤玉安撫到。

他想著念之大概從未見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一時嚇到了。

但見這片刻功夫,念之那平日裏神采奕奕的雙眸就噙滿了淚水,眨眼就要淚落滿面了。

他伸手將小姑娘攬進懷裏,輕輕的自上而下撫摸她的後背。

一下一下,直到他感覺到身上衣衫微微濕潤,念之的小身子停止顫抖。

“你傻不傻啊,撞的多疼啊。”念之將眼淚蹭在潤玉身上,紅著眼睛埋怨。

旭鳳看不過眼去,故意咳嗽了幾聲。

天帝已至,煌煌天威之下,窮奇已然逃跑。

念之十分不好意思的跟在潤玉身側,隨眾人一起拜見天帝。

天帝並非第一次見念之,只是,也有近百年未曾見過了。他見念之與潤玉處的極好,直覺心情甚好。

後,天帝賜旭鳳赤霄劍,令他去收覆窮奇。

潤玉被念之帶回洛湘府療傷,水神看過之後,言說並無大礙,念之方才放心下來。

“那窮奇著實有些奇怪。”念之一邊給潤玉餵湯藥,一邊說道。

這湯藥本不必喝的,只是念之覺得小傷亦是傷,硬是要拂綠去煮了湯藥來,說是吃藥好的快。

潤玉雖然也不喜那苦滋味,但是念之一片盛情,他也不好拒絕。他是當真不想看念之紅著眼睛的樣子。

他心上亦是有幾分猶豫。若他要奪那天帝之位,這一路上坎坷無數,必然也受傷無數,屆時,念兒她豈不是要日日為他擔憂。可是,若是不走這條路,天後又如何會放心他取了水神之女,水族少主?當知昔年父帝奪那天帝之位時,依仗的便是水族和鳥族之勢。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潤玉感受著口裏殘留的苦味,只覺得心上也泛起了苦澀。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繼續發糖啊~

☆、魔界

“我覺得那窮奇十分蹊蹺。”給潤玉餵完藥,念之這剛回洛湘府的少主就又跟著潤玉走了。

水神洛霖笑罵她一聲女孩外向。臨秀在一邊不能不熱的說了句:“念兒自然習慣和對她好的人在一處。”哽的水神一噎。

潤玉與念之是不知道二人走後,洛湘府這些夫妻官司的。

他二人分析了下那日窮奇在南天門的戰鬥力,又結合傳說什麽的,覺得即便是天帝打傷了窮奇,此次旭鳳僅憑一人之力怕也難以收服窮奇。

“且我聽聞那窮奇渾身是毒,他就算死了,也會讓沾染他屍體的土地成為一片荒蕪。”念之想著以前丹童藥童給她講過的那些故事,上古異獸自來都很難對付。

潤玉點頭,“窮奇上一回作惡還是鬥姆元君將其收服,封印在禦魂鼎中。也不知是封印出了問題,還是有什麽人做了手腳,不過區區數千年,窮奇就又逃出來。”

“不是說窮奇是魔界看管的嗎?收服窮奇還用到他們那隕魔杵。”念之對魔界只有些聽聞,不曾去過。如今說起來,也有幾分好奇。

潤玉想了想旭鳳那性子,再想想旭鳳素來與魔界作戰,怕他還未收服窮奇就能先因為隕魔杵與魔尊幹一架。

“念兒,我有些不放心旭鳳,要去魔界助他一臂之力。你先回洛湘府等我,可好?”潤玉兩手搭在念之臉上,看著她的眼睛說到。

念之搖頭,“不好。聽說旭鳳帶著那錦覓一起去的。上次若不是錦覓貿然出手,你也不會受傷。”念之想起那日南天門的事簡直要被那錦覓氣死,越想越是氣。

最後潤玉與念之爭執不下,到底一起去了。

魔界的風光與天界不同,潤玉入鄉隨俗,亦換了身藍黑衣裳。然後袖子一揮,給念之來了一個同款。

“魔界果然黑漆漆的,連衣服都這樣。”念之眼看著一身白衣的潤玉眨眼換了服裝,十分不適應,不過,“潤玉你這樣子也好好看。”念之甜甜一笑。

“念之也很好看。”潤玉看著特意幻化了身形的念之,亦很滿意。同時也有些犯愁,念之長高的速度,也不知何時才能長這般高。

“等這事兒之後,我們一起走遍六界,可好?”念之拉住潤玉的手,想著前些時候她獲得長芳主的允許,可以自由出入花界,便想帶潤玉一起去看繁花盛景。

又想到六界如此之大,她想和他一起去看看,此番光是想想都很美。

二人一路走,一路說話,一個沒註意,念之就撞了人,踉蹌一下,好在被潤玉攔住,才沒摔在地上。

卻聽一聲“哎呀!”聲音十分耳熟。

回頭看去,那梳著兩個麻花辮一身黑紗衣的姑娘不是錦覓是誰?

錦覓自覺經歷了南天門一戰,自己和念之也算過命之交了,之前的是是非非都一筆勾銷。且那日她看念之靈力高強,又聽旭鳳說過他送的那瓶助長靈力的丹丸是念之送的,便想著與她打好關系。便十分熱情的迎上前去,還將手裏的兔子耳朵遞給念之。

念之接過那兔耳朵,柔軟的觸感讓人十分喜歡。只是,她不想要這兔子的,她想要一對狐貍耳朵。

此時,那魔界小貨郎蹭了過來,拉著錦覓說她還沒給靈力。

錦覓一聽還要靈力,手裏的兔子耳朵就有點想還回去了。跟靈力相比,一雙無甚大用的兔耳朵實在算不得什麽。

念之沒理會錦覓的糾結,她已經在那貨郎那裏翻撿起來,想要找一對兒合心意的狐貍耳朵。

潤玉將靈力珠遞給那貨郎,說靈力由他來支付。還問念之想要什麽樣的,只是他看念之挑挑揀揀的十分開心的樣子,並未一起挑選。

“我想一對兒狐貍耳朵,白色的那種。”念之一邊嫌棄的將雜毛的獸耳翻撿到一邊,一邊十分期許的說道。

那貨郎為難的看了潤玉一眼,說那白狐耳十分難得,所以——

潤玉便又遞了一顆靈力珠給那貨郎,卻不想旁邊伸出一只手,手上放著一顆更大的靈力珠。

錦覓看著那兩顆圓潤的一大一小的靈力珠,眼巴巴的,十分眼饞。

“我的人買東西,何須大殿付錢。”旭鳳將那顆靈力珠給那貨郎,那貨郎十分高興的收下,方才取出一對兒白狐耳朵遞給念之。

潤玉也未同旭鳳爭執,他將那顆靈力珠贈與錦覓,錦覓十分高興的收下了。

旭鳳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拉上錦覓的手,轉身就走。

念之對著旭鳳的後背扮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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