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懺悔和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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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懺悔和救贖
就這樣，一直折騰到天明。
鳳傾墨逐一審問了所有的守衛，回答的卻全都如出一轍，昨夜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的風吹草動，就算是內防守衛空虛，可是外防的人卻還是要堅守自己的指責，根本不可能有人闖進來。
所以，便只能說明，這個內鬼已經潛伏很久了。
鳳傾墨看到白若惜因為這件事情又是操心，又是操勞，十分心疼。
“丫頭，你先好好休息一下，這件事情交給本尊，本尊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白若惜卻搖了搖頭：“你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能睡得著麽？”
說的也是，發生了兩起命案，跟她十分要好的綠綺被害，她最疼愛的妹妹霜兒也九死一生，現在好不容易保住性命，卻有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她的心情，一定比任何人都要難過。
“可是……別忘了你還有身孕，就算不為了自己，也得為我們的孩子好好著想一下。”
白若惜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然後目光堅毅的說道：“我相信我們的孩子也一定會勇敢堅強，支持我們快點查出兇手。”
哎……這個倔強的小女人啊，就知道肯定說服不了她。
為了早日讓她心安，的確是查出兇手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他直截了當的說道：“這件事情跟洛嫣兒絕對脫不了幹系，最好的辦法不如把她抓起來，嚴刑拷問。”
他們一開始就在懷疑她，而且也一直的防著她，可洛嫣兒一直都安分守己，並沒有做出什麽事情來。在幽冥宮也是有監視她的眼睛的，但是他們還是把註意力放在她出門的時候，都見過什麽人，跟誰有交集。
也不知道這個洛嫣兒到底是演技太好，還是真的無辜，他們到現在都沒有抓到她的任何把柄。
現如今……
白若惜嘆了口氣：“娘是不會同意的，看到今日娘對她的維護，如果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處罰了洛嫣兒，只會造成母子嫌隙，還有可能會冤枉了洛嫣兒。”
“那你說，現在該怎麽辦？”
洛嫣兒那個女人根本就是不安好心，這一點丫頭根本就不知道，他心裏卻清楚得很。
可氣的就是，他抓不到她的把柄，想他堂堂幽冥宮尊主，竟然拿捏不住一個小小的女子，這口氣他怎麽可能咽的下去？
白若惜淡淡的說道：“我剛剛給綠綺驗屍的時候，有了一個很大的發現，說不定能給查案提供一絲線索。”
鳳傾墨連忙問道：“什麽發現？”
“綠綺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的傷痕，唯一的傷口便是胸口那致命的一劍，直接刺穿心臟當場死亡。若是兇手從背後偷襲，綠綺可能還有懈怠的可能，可兇手迎面而來，哪怕他的武功再高強，綠綺也不至於一下都躲不過去，甚至連一招都過不了，這不是很奇怪麽？”
的確很奇怪，如果不驗屍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會有這種發現。
“所以，你是想說，兇手是她熟悉的人，所以才會沒有任何的防備？”
白若惜點了點頭：“是，只有她信任或者熟悉的人，她才會放松警惕，不然憑著綠綺的身手，就算打不過兇手，也足以拖到找人求救。兇手根本就是懷著目的而來，趁著綠綺毫無防備的時候，直接一箭穿心把她殺了。”
所以，這樣看來，洛嫣兒的嫌疑倒是洗脫了不少。
綠綺知道他們的計劃，對洛嫣兒一直都很防備，所以洛嫣兒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
“綠綺最信任的人……”鳳傾墨略略思索，腦海裏第一個閃過的人當然就是……綠萼！
可是綠萼跟綠綺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她們十分要好。
想到之前綠萼犯錯的時候，綠綺幾次為她隱瞞甚至自己為她頂下刑罰。綠萼也曾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奮不顧身的為綠綺擋劍。
她們之間的姐妹情誼，在他看來都覺得有些感動。
綠綺穩重從容，綠萼率真耿直，也正是因為看中了她們的這些品質，他才會放心的讓她們姐妹二人來到丫頭身邊服侍。
綠綺死了，綠萼悲痛欲絕，她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傷害綠綺的人啊。
白若惜的眼神也閃過一絲憂慮，他們顯然第一個都想到了綠萼，她是綠綺最信任親密的人，綠綺在綠萼面前必定毫無防備，可綠萼又是最不可能會害綠綺的人。
所以，綠萼自然是不在懷疑的範圍之內。
“不如，將綠萼傳過來問問，綠綺最近還有沒有接觸過什麽其他的人，我們順著線索查下去，一定會有結果的。”
可是此時的鳳傾墨，卻已經充滿了疑慮，在查出真相之前，任何人都是不能相信的。
……
白若惜的身體也的確是乏了，再加上懷孕，更增加了她身體的負擔。
所以，鳳傾墨強制把她抱到了床上，在旁邊守了一會兒，看到她很快就睡著了。
他在一旁凝視著她的睡顏，心中不知道為什麽，卻閃過一絲強烈的不安。
他仿佛覺得，這件事情根本就只是一個開始而已，以後還會發生更多……不可控制的事情。
他是幽冥宮的尊主，是這片天地中眾人仰望的神邸一般的存在，他一直都該是無比自信的，因為他真的十分強大，可是現在，他也會忐忑、害怕、不安。
他所有的情緒源頭，都來源於眼前的這個小女人。
從她的口中，他得知這個世界的另一面，還掩藏著另外一個世界，一個讓他完全無法預知的世界。
而他又知道，洛嫣兒，是那個世界之中的人。
所以，她一直都十分擔心，有一天她會從他的世界之中消失不見，讓他再也無蹤跡可尋。
到底該怎麽做，才能真正安下心來呢？這個時候他還能相信誰？
若是有一天他突然發現自己失去了一切，身邊的人全部反叛，那麽到時候他又應該怎麽辦呢？
只是，那些對他來說都不是最重要的東西，就算失去了也無所謂，他最害怕的，便是會失去她。
……
綠綺的屍體被帶下去安葬了，幽冥宮門人皆為烈性兒女，她既然是在南國這一帶去世，那麽也就葬在這裏，到時候牌位可以帶回幽冥宮主宮，安享供奉。
綠綺的靈堂裏，很多人都來上香。
因為她生前深明大義，寬容善良，很多人都十分尊敬喜歡她，現在她死了，大家都十分悲痛。
死者已矣，什麽都做不了，便只能來上一炷香以慰藉她的在天之靈，再順便祈禱一定要早日查出真兇，為綠綺報仇。
來來往往的人都已經離去，此時靈堂裏空蕩蕩的，便只有綠萼一個人。
她是綠綺生前最好的姐妹，宛若親生姐妹，現在綠綺不在了，便由綠萼為她守靈。
綠綺的身體靜靜的躺在後面的棺材裏，已經重新換了一件衣服，身上也看不到一絲血跡。
她靜靜的躺在那裏，面容安詳，仿佛僅僅只是睡著了，但是那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的唇，和渾身冰冷的溫度，在提示著大家，她是真的死了，再也不可能活過來了。
只有在這個時候，綠萼才敢展露自己的心事。
“綠綺姐姐……”她輕輕抓住綠綺的手，表情裏滿是驚慌無助，“我真的不想殺你的，你應該知道，那一劍，不是我故意的。”
“你是我最敬愛的姐姐，我們的姐妹之情那麽深，我怎麽可能會真的想要對你下手呢，可是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都是那個該死的洛嫣兒，是她逼迫了我，我真的是被逼的。我何嘗不知道她是個壞女人，她只是想要利用我，可是我真的別無選擇。大概從一開始我走進她設下的陷阱的那一刻起，一切就真的已經不能回頭了，她會死死地拽著我想盡辦法的把我拉下水，如果這件事情被拆穿，我就只有死路一條。我是可以不在乎我的性命，可是我無法想象流風右使到時候會有怎樣厭惡的目光來看待我，你能明白嗎？能理解嗎？”
她的眼淚不斷地滴落在棺材上，有些也滴落在綠綺的身上。
“綠綺姐姐，我現在真的好害怕，你走了，現在只有我自己一個人了，我不知道接下來等待我的會是怎樣的命運，我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了，求求你，幫幫我好嗎？你是我的好姐姐，一定會不忍心看著我陷入萬劫不覆的境地對嗎？求求你，幫幫我！”
這個時候，靈堂裏突然刮起一陣大風，吹的那些白色的帳幔不斷飛舞，甚至連桌上的靈位也被推倒了。
看到這樣一幕，綠萼嚇得心驚肉跳。
“綠綺姐姐，你……你是不肯原諒我嗎？是啊，之前你勸過我那麽多次，可是我都沒有聽你的，還以為你是別有用心，你一心為我，現在反而還被我害死，你一定會非常恨我，對不起，對不起……”
風呼呼的刮著，伴隨著綠萼無盡的悔恨，在這樣荒涼的夜色之中更顯孤寂。
可是，她話鋒一轉，眼底驀然浮現出一絲冰冷的色彩：“你不肯幫我，那麽就只有靠我自己，你要知道，我是身不由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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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直折騰到天明。
鳳傾墨逐一審問了所有的守衛，回答的卻全都如出一轍，昨夜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的風吹草動，就算是內防守衛空虛，可是外防的人卻還是要堅守自己的指責，根本不可能有人闖進來。
所以，便只能說明，這個內鬼已經潛伏很久了。
鳳傾墨看到白若惜因為這件事情又是操心，又是操勞，十分心疼。
“丫頭，你先好好休息一下，這件事情交給本尊，本尊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白若惜卻搖了搖頭：“你覺得，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能睡得著麽？”
說的也是，發生了兩起命案，跟她十分要好的綠綺被害，她最疼愛的妹妹霜兒也九死一生，現在好不容易保住性命，卻有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她的心情，一定比任何人都要難過。
“可是……別忘了你還有身孕，就算不為了自己，也得為我們的孩子好好著想一下。”
白若惜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然後目光堅毅的說道：“我相信我們的孩子也一定會勇敢堅強，支持我們快點查出兇手。”
哎……這個倔強的小女人啊，就知道肯定說服不了她。
為了早日讓她心安，的確是查出兇手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他直截了當的說道：“這件事情跟洛嫣兒絕對脫不了幹系，最好的辦法不如把她抓起來，嚴刑拷問。”
他們一開始就在懷疑她，而且也一直的防著她，可洛嫣兒一直都安分守己，並沒有做出什麽事情來。在幽冥宮也是有監視她的眼睛的，但是他們還是把註意力放在她出門的時候，都見過什麽人，跟誰有交集。
也不知道這個洛嫣兒到底是演技太好，還是真的無辜，他們到現在都沒有抓到她的任何把柄。
現如今……
白若惜嘆了口氣：“娘是不會同意的，看到今日娘對她的維護，如果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處罰了洛嫣兒，只會造成母子嫌隙，還有可能會冤枉了洛嫣兒。”
“那你說，現在該怎麽辦？”
洛嫣兒那個女人根本就是不安好心，這一點丫頭根本就不知道，他心裏卻清楚得很。
可氣的就是，他抓不到她的把柄，想他堂堂幽冥宮尊主，竟然拿捏不住一個小小的女子，這口氣他怎麽可能咽的下去？
白若惜淡淡的說道：“我剛剛給綠綺驗屍的時候，有了一個很大的發現，說不定能給查案提供一絲線索。”
鳳傾墨連忙問道：“什麽發現？”
“綠綺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的傷痕，唯一的傷口便是胸口那致命的一劍，直接刺穿心臟當場死亡。若是兇手從背後偷襲，綠綺可能還有懈怠的可能，可兇手迎面而來，哪怕他的武功再高強，綠綺也不至於一下都躲不過去，甚至連一招都過不了，這不是很奇怪麽？”
的確很奇怪，如果不驗屍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會有這種發現。
“所以，你是想說，兇手是她熟悉的人，所以才會沒有任何的防備？”
白若惜點了點頭：“是，只有她信任或者熟悉的人，她才會放松警惕，不然憑著綠綺的身手，就算打不過兇手，也足以拖到找人求救。兇手根本就是懷著目的而來，趁著綠綺毫無防備的時候，直接一箭穿心把她殺了。”
所以，這樣看來，洛嫣兒的嫌疑倒是洗脫了不少。
綠綺知道他們的計劃，對洛嫣兒一直都很防備，所以洛嫣兒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
“綠綺最信任的人……”鳳傾墨略略思索，腦海裏第一個閃過的人當然就是……綠萼！
可是綠萼跟綠綺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她們十分要好。
想到之前綠萼犯錯的時候，綠綺幾次為她隱瞞甚至自己為她頂下刑罰。綠萼也曾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奮不顧身的為綠綺擋劍。
她們之間的姐妹情誼，在他看來都覺得有些感動。
綠綺穩重從容，綠萼率真耿直，也正是因為看中了她們的這些品質，他才會放心的讓她們姐妹二人來到丫頭身邊服侍。
綠綺死了，綠萼悲痛欲絕，她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傷害綠綺的人啊。
白若惜的眼神也閃過一絲憂慮，他們顯然第一個都想到了綠萼，她是綠綺最信任親密的人，綠綺在綠萼面前必定毫無防備，可綠萼又是最不可能會害綠綺的人。
所以，綠萼自然是不在懷疑的範圍之內。
“不如，將綠萼傳過來問問，綠綺最近還有沒有接觸過什麽其他的人，我們順著線索查下去，一定會有結果的。”
可是此時的鳳傾墨，卻已經充滿了疑慮，在查出真相之前，任何人都是不能相信的。
……
白若惜的身體也的確是乏了，再加上懷孕，更增加了她身體的負擔。
所以，鳳傾墨強制把她抱到了床上，在旁邊守了一會兒，看到她很快就睡著了。
他在一旁凝視著她的睡顏，心中不知道為什麽，卻閃過一絲強烈的不安。
他仿佛覺得，這件事情根本就只是一個開始而已，以後還會發生更多……不可控制的事情。
他是幽冥宮的尊主，是這片天地中眾人仰望的神邸一般的存在，他一直都該是無比自信的，因為他真的十分強大，可是現在，他也會忐忑、害怕、不安。
他所有的情緒源頭，都來源於眼前的這個小女人。
從她的口中，他得知這個世界的另一面，還掩藏著另外一個世界，一個讓他完全無法預知的世界。
而他又知道，洛嫣兒，是那個世界之中的人。
所以，她一直都十分擔心，有一天她會從他的世界之中消失不見，讓他再也無蹤跡可尋。
到底該怎麽做，才能真正安下心來呢？這個時候他還能相信誰？
若是有一天他突然發現自己失去了一切，身邊的人全部反叛，那麽到時候他又應該怎麽辦呢？
只是，那些對他來說都不是最重要的東西，就算失去了也無所謂，他最害怕的，便是會失去她。
……
綠綺的屍體被帶下去安葬了，幽冥宮門人皆為烈性兒女，她既然是在南國這一帶去世，那麽也就葬在這裏，到時候牌位可以帶回幽冥宮主宮，安享供奉。
綠綺的靈堂裏，很多人都來上香。
因為她生前深明大義，寬容善良，很多人都十分尊敬喜歡她，現在她死了，大家都十分悲痛。
死者已矣，什麽都做不了，便只能來上一炷香以慰藉她的在天之靈，再順便祈禱一定要早日查出真兇，為綠綺報仇。
來來往往的人都已經離去，此時靈堂裏空蕩蕩的，便只有綠萼一個人。
她是綠綺生前最好的姐妹，宛若親生姐妹，現在綠綺不在了，便由綠萼為她守靈。
綠綺的身體靜靜的躺在後面的棺材裏，已經重新換了一件衣服，身上也看不到一絲血跡。
她靜靜的躺在那裏，面容安詳，仿佛僅僅只是睡著了，但是那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的唇，和渾身冰冷的溫度，在提示著大家，她是真的死了，再也不可能活過來了。
只有在這個時候，綠萼才敢展露自己的心事。
“綠綺姐姐……”她輕輕抓住綠綺的手，表情裏滿是驚慌無助，“我真的不想殺你的，你應該知道，那一劍，不是我故意的。”
“你是我最敬愛的姐姐，我們的姐妹之情那麽深，我怎麽可能會真的想要對你下手呢，可是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都是那個該死的洛嫣兒，是她逼迫了我，我真的是被逼的。我何嘗不知道她是個壞女人，她只是想要利用我，可是我真的別無選擇。大概從一開始我走進她設下的陷阱的那一刻起，一切就真的已經不能回頭了，她會死死地拽著我想盡辦法的把我拉下水，如果這件事情被拆穿，我就只有死路一條。我是可以不在乎我的性命，可是我無法想象流風右使到時候會有怎樣厭惡的目光來看待我，你能明白嗎？能理解嗎？”
她的眼淚不斷地滴落在棺材上，有些也滴落在綠綺的身上。
“綠綺姐姐，我現在真的好害怕，你走了，現在只有我自己一個人了，我不知道接下來等待我的會是怎樣的命運，我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了，求求你，幫幫我好嗎？你是我的好姐姐，一定會不忍心看著我陷入萬劫不覆的境地對嗎？求求你，幫幫我！”
這個時候，靈堂裏突然刮起一陣大風，吹的那些白色的帳幔不斷飛舞，甚至連桌上的靈位也被推倒了。
看到這樣一幕，綠萼嚇得心驚肉跳。
“綠綺姐姐，你……你是不肯原諒我嗎？是啊，之前你勸過我那麽多次，可是我都沒有聽你的，還以為你是別有用心，你一心為我，現在反而還被我害死，你一定會非常恨我，對不起，對不起……”
風呼呼的刮著，伴隨著綠萼無盡的悔恨，在這樣荒涼的夜色之中更顯孤寂。
可是，她話鋒一轉，眼底驀然浮現出一絲冰冷的色彩：“你不肯幫我，那麽就只有靠我自己，你要知道，我是身不由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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