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穢土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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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他們到達修行之地龜島的時候，各村的戰備也已經接近了尾聲。
動身前一天晚上，君憶落窩在火影巖山，在四代刺猬頭與崖壁的夾縫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枕著自己的手臂，躺在四代雕像的上面看星星。
忍界大戰又要開始了。君憶落在心中默默對四代目的頭像說著，鳴人是戰爭的首要目標……我會盡全力保護他的。嗯，戰爭是什麽樣的呢？和普通的殺戮不會一樣吧。這次，大概會比前三次忍界大戰都短很多吧，至少不會像從前那樣一打十幾年……我得好好記住木葉的天空才行呀，誰知道，誰知道還能不能回得來？綱手大人給我報了獨立行動權，和自叔小鼬一樣……我哪有這麽強？
君憶落臉上正掛著淺淺的微笑胡思亂想，忽然聽到有人叫她，思緒拉回了現實。魚躍起身，僅一個發力就跳到了山頂空地。君憶落微微偏頭，語氣中帶著一點疑問：
“老師？您怎麽……”怎麽找到這兒來了？
“是誰不告訴別人去了哪，完全找不著人的啊？”綱手單手叉著腰，眉梢一挑。
“誒——”君憶落不好意思的表情撓撓頭，“不是說部隊整編完成，明日出征，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的嘛……”
“那你休息到這來了？”綱手站在崖邊，迎著風，垂著眼眸看著下方的木葉。重建中的木葉畢竟沒有完全恢覆，不覆從前的繁華。幾乎都是木色原色的房屋，以村子的中軸線為中心散布開來。大部分窗戶亮著燈……並不喧囂，滿是安寧。
君憶落支吾了幾聲，沒有說話。擡頭看了看綱手的側臉，順著她的視線，目光也聚集到了眼下的木葉上。
“木葉……”君憶落說的是問句，卻是更偏向自言自語的呢喃，“無論如何，木葉都會有光明的未來，繼續發展下去的吧？”
“阻止月之眼計劃，才能有真實的未來。”綱手沈默了一會兒，卻是攥緊了拳頭，“必須勝利！”
“嗯。”君憶落閉上眼睛，仰起頭，微笑道，“是啊，必須勝利。”
只有後山若有若無的蟬鳴和風吹過的聲音。君憶落睜開眼睛看看深邃的天空，垂下視線看看溫暖的木葉，再轉過頭去，看看綱手銳利卻溫柔的側顏，悄悄地揚起了嘴角。
“那個，老師……”君憶落紅著臉頰打破了沈默，“嗯……我是說、能遇到您，我很幸運，真的。”
“閉嘴！”綱手雖也被君憶落突如其來的直白說得有一點不好意思，卻敏銳地聽出了君憶落話中的不確定。只是上戰場，沒必要說得像遺言一樣吧？綱手咬著牙掩了溫柔，“真想說的話忍界大戰結束再說！”
“哦、哦……”君憶落一楞，卻明白了綱手的意思。並不在意她語中的斥責，微笑著點頭。
“不過，出征前……”君憶落分明一副委屈的表情，眼中卻閃著惡作劇的光芒，“給個擁抱嘛老師。”
“還是小鬼嗎你？”白了君憶落一眼，綱手一記爆栗敲在君憶落頭上。君憶落倒也是預料之中，揉著自己的腦袋眨著眼睛，裝得哀怨偏偏是很想笑還忍著的眼神。綱手臉上帶著無奈的表情，伸出雙手抱住已經和她一邊高了的早已說不上是小孩的君憶落，不自覺地微微揚了嘴角，長出一口氣，“要小心啊。”
“嗯。”綱手竟然真的給了她擁抱實是出乎君憶落的意料之外。君憶落猶豫了半拍，回擁住綱手。雖然有高跟鞋的高度差，綱手沒高君憶落幾厘米確是事實。君憶落仿佛能聽到她頸間動脈跳動的節奏，對戰爭的不確定也跟著一起安穩下來。
真好。自己從來不是一個人。
“謝謝您……”君憶落帶著一點害羞的神色，把鬢角的頭發別到耳後，“雖然是想這麽說，不過……請允許我把這些話留到戰爭之後吧。”
木葉召集，眾忍村集結一處，匯編隊伍。
君憶落並不是遠距離攻擊型，名錄上卻被分在了第四部隊裏，只因負責支援。擁有獨立行動權，負責支援……與其說她是支援不如說是策應，強攻擊力短時爆發或憑借速度連通各個戰場，還自帶醫療屬性——上哪找這麽強的輔助去？
本也不是正面攻堅型，君憶落壓根就沒和大隊成員集合，反而留在了指揮所，隨時準備行動。
因為有木葉偵查小隊的探查，敵方大本營的地點川之國已鎖定。在知曉了自己的任務之後，君憶落還特意花了時間在可能的戰場跑了一圈——幾十公裏留下一個坐標，以便及時趕到。
攜在人身上的動點坐標自然是有的，只是，那只是對於君憶落在乎的人來說了。就像不在主戰場的鳴人天藏紅豆身上都有可檢測查克拉餘量的緊急坐標——就像從前鼬身上的那個，不過查克拉的最低線高了不少，主動觸發也是可以的。傳送地點同樣是盡管不大但相對安全的異空間——君憶落還特意告知了玄間小隊坐標，否則，說句不好聽的，如果自己死了，他們豈不是進去就出不來了？
“你以臥底的身份回歸木葉總歸是有個說法。”指揮所門外，隱了身形的君憶落對同樣等候指示的一身暗部服裝，面具遮了臉的鼬感慨，“佐助呢？你去找他怎麽不帶他回來？”
“他選擇堅持自己的判斷。”鼬說著，微微搖搖頭，“大概，不會輕易原諒木葉。”
“如果他繼續呆在‘曉’的話，在戰場上遇到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啊。”君憶落用玩笑的口氣笑道，但任誰都知道她說的是事實。
“就算是你，對付起現在的佐助也不會太輕松。”鼬想了想，提醒了君憶落一句。
“果然。”君憶落笑道，“意料之中，不過，小鼬你也不要太小看我啊。對了，佐助萬花筒寫輪眼早開了吧？和你一樣換成永恒的了？”
“還沒有。”鼬真的神色稱得上溫柔，回答，“交給他自己選擇了。”
倚在走廊盡頭墻上的君憶落和鼬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等著參謀組的任務分派。君憶落正微笑著說著什麽，表情忽然一沈。
“龜島那邊出事了，我先過去一趟。”君憶落一瞇眼睛，順手拉緊腰間掛著忍具包的帶子，“地點有可能暴露，提醒指揮部小心。”
話音還沒落，君憶落已不見了蹤影。鼬的眼神一凜，快步走過去，敲了指揮部的門。
寒光，黑色的細小刃片上。
穩轉身型，君憶落指間滑出兩個三指寬的刃片。不曾回頭，一手向背後一甩，一片薄薄的刀刃已經切斷了一條白蛇七寸之處。
藍色的查克拉小球凝在指間，沿著弧線飛出。所過之處，滿是白蛇冰冷的血液。
“我說，你也太不小心了吧。”君憶落一把拉住下落中的天藏，移動到了之前天藏留下飛雷神坐標的地方，“應該早一點叫我來的。”
“藥師兜？”君憶落擡起頭，看著迪達拉的白色大鳥之上已經很難看出原本長相的藥師兜，微微瞇了眼睛，“怎麽回事？”
“你來了的話，這次的行動算是失敗了。”藥師兜對上了君憶落的視線，推了一下眼鏡，轉頭對身邊的迪達拉說，“不能被碰到啊，迪達拉。被印上飛雷神術式之後，一切的行動就全部會被那個女人知道了。”
“切，還真謹慎。”君憶落看著遠去的白色大鳥，哼出一句抱怨的話，心中卻是松了一口氣，蹲下身來查看天藏的傷口。
“發生了什麽事？”君憶落擡頭問了一句，卻投了大半註意力在天藏的傷口上。白蛇咬在了他的頸間，雖被斬斷，牙齒卻沒松開。君憶落單手一擠蛇頭，將白蛇的毒牙從撕咬處取出，提了毒液到隨身帶的小試管裏。雙手結印，綠色的查克拉附在了傷口上，試圖引出毒液。
一邊的雲忍敘述了從龜島遭到迪達拉的炸彈襲擊，他們出來查看到現在，藥師兜差點把天藏捆走的全過程。那雲忍最後說藥師兜能抓住天藏是為了讓他躲過危險，君憶落表情未變，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極有可能現在的位置已經暴露，我會將情報完全傳遞給指揮部。”君憶落沈聲說著，垂下眼簾看天藏，“藥師兜的蛇毒極有可能是針對木遁，現在他需要治療，我先帶他走。”擡起頭掃了一眼餘人，點了一下頭，君憶落架起天藏，消失在原地。
按理說應該是先到指揮部報告的，但君憶落板著一張臉不代表她不心急，況且也不在那一兩分鐘。於是，君憶落一個飛雷神就帶著天藏到了靜音面前。
靜音看到君憶落和天藏的時候就意識到出了事，尤其是君憶落明顯擔著天藏幾乎全部重量，還有綠色的查克拉閃在按在他頸後的指尖上。靜音立刻叫了旁邊的醫忍一起進了最近的帳篷。
“怎麽了？”靜音問君憶落。她能看得出來，君憶落用的並不是正常醫療忍術系統內的術。
“毒，針對木遁查克拉，少量就可以抵消龐大的查克拉量。”君憶落解釋著，從忍具包裏拿出一個小試管，遞給靜音，“大部分沒來得及融合的我已經抽出來了，我盡量把餘毒控制在小範圍內，但是量太少，沒法抽取。”
“解毒劑需要生物血清培養，時間不會太短啊……”靜音看著分析儀打出的從未見過的毒物分析報告，說。
這件事……自己也是知道的。君憶落一時無言，低下頭，卻感覺到天藏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君憶落對上天藏的視線，用手輕輕擦去了他臉頰的汗珠。擡起頭，轉身，看著靜音。“涉及鳴人他們的情報安全，我還要去指揮部。拜托了，靜音姐。”
君憶落走出帳篷的時候，聽到靜音“嗯”了一聲。
君憶落回指揮部敘述了龜島遇襲的事，指揮部決定由土影整島移走。天藏的事只有綱手問了一句，聽說了在靜音那也沒說什麽。是精英上忍，是木遁，但是，這是戰爭。當情報部隊由感知水球發現穢土轉生出的忍者的時候，君憶落已經再一次在指揮部待命。
“那個、那個查克拉……”君憶落並未借助感知水球，卻感覺到了某個查克拉點的飛速靠近。並未敲門，闖進指揮部辦公室，君憶落一個飛雷神坐標苦無飛出。苦無劃出一條弧線，擦過綱手的臉側。她並未躲閃，一旁的雷影身上卻閃起了電光。門口的君憶落消失，出現在了綱手身後，橫刀一架。
只聽一聲銳利的金屬摩擦聲，來人漸漸顯了身形。
“好快……”君憶落並未擡頭，沈著聲音說，“怪不得感知部隊都沒發現你的存在。”
“你也是，”變聲後依舊清潤的少年音，仿佛帶著笑容，“從幻術裏醒過來並且能趕得上擋住我的，大概也只有你一個了。”
“全員閉眼，不要看他，不只是眼睛，任何一個地方！”君憶落沖著屋內其他人低吼，回頭打著招呼，附贈螺旋丸一枚，“真是的、好久不見了啊，止水哥。”
宇智波止水掛著無奈的笑容，迅速跳開，“餵……一點都沒變啊，小落。”
不如不見。
就連君憶落自己心裏也這麽覺得。這並不是什麽好的見面方式，況且，對於那個曾經她視若家人，他卻說“我喜歡你……永別了”的少年，重新面對時，她都不知道自己要用什麽樣的表情。
逝者已矣，生活還是要繼續。哪怕是當年，君憶落也並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一時無法面對。他的死本並非必須，而他卻選擇了絕路——對此，君憶落相當不滿。更何況，他是用著更深的感情對她的，就算她本來也未必會回應，但還是覺得欠了他幾分債。
“我沒法控制自己的行為，讓開，小落！”交戰之中，君憶落卻聽到他這麽說。
“不行喲。”君憶落語氣輕快，卻有些笑不出來，“我也有必須要做的事呢。”
“小落必須要做的事是殺了我麽？”止水一副異常溫柔的表情，笑道，“好傷心啊——”
“傷你妹的心啊！”他先提到這事兒，於是君憶落爆了，“有死人這麽在意再死一次的麽？你不是自己先殺了自己麽！你不是對自己的能力特自信的麽，嗯？混蛋！”
“我妹……”背景音是金屬撞擊的交戰聲，和這溫存的話語完全不和諧，“不是你嗎？”
“……宇智波止水你個混蛋！這地方太小出去分勝負！”被挑到炸毛的君憶落爆速度拉起止水，一個飛雷神到了指揮所十幾公裏外的無人之地，“誰是你妹啊？叫‘姐’！我都20了，永遠十六歲的小少年！”
作者有話要說： 和隊有小小的主角光環罩著請放心，他可是真·男主啊！俺是親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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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您怎麽……”怎麽找到這兒來了？
“是誰不告訴別人去了哪，完全找不著人的啊？”綱手單手叉著腰，眉梢一挑。
“誒——”君憶落不好意思的表情撓撓頭，“不是說部隊整編完成，明日出征，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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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老師……”君憶落紅著臉頰打破了沈默，“嗯……我是說、能遇到您，我很幸運，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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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綱手竟然真的給了她擁抱實是出乎君憶落的意料之外。君憶落猶豫了半拍，回擁住綱手。雖然有高跟鞋的高度差，綱手沒高君憶落幾厘米確是事實。君憶落仿佛能聽到她頸間動脈跳動的節奏，對戰爭的不確定也跟著一起安穩下來。
真好。自己從來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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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也不是正面攻堅型，君憶落壓根就沒和大隊成員集合，反而留在了指揮所，隨時準備行動。
因為有木葉偵查小隊的探查，敵方大本營的地點川之國已鎖定。在知曉了自己的任務之後，君憶落還特意花了時間在可能的戰場跑了一圈——幾十公裏留下一個坐標，以便及時趕到。
攜在人身上的動點坐標自然是有的，只是，那只是對於君憶落在乎的人來說了。就像不在主戰場的鳴人天藏紅豆身上都有可檢測查克拉餘量的緊急坐標——就像從前鼬身上的那個，不過查克拉的最低線高了不少，主動觸發也是可以的。傳送地點同樣是盡管不大但相對安全的異空間——君憶落還特意告知了玄間小隊坐標，否則，說句不好聽的，如果自己死了，他們豈不是進去就出不來了？
“你以臥底的身份回歸木葉總歸是有個說法。”指揮所門外，隱了身形的君憶落對同樣等候指示的一身暗部服裝，面具遮了臉的鼬感慨，“佐助呢？你去找他怎麽不帶他回來？”
“他選擇堅持自己的判斷。”鼬說著，微微搖搖頭，“大概，不會輕易原諒木葉。”
“如果他繼續呆在‘曉’的話，在戰場上遇到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啊。”君憶落用玩笑的口氣笑道，但任誰都知道她說的是事實。
“就算是你，對付起現在的佐助也不會太輕松。”鼬想了想，提醒了君憶落一句。
“果然。”君憶落笑道，“意料之中，不過，小鼬你也不要太小看我啊。對了，佐助萬花筒寫輪眼早開了吧？和你一樣換成永恒的了？”
“還沒有。”鼬真的神色稱得上溫柔，回答，“交給他自己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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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島那邊出事了，我先過去一趟。”君憶落一瞇眼睛，順手拉緊腰間掛著忍具包的帶子，“地點有可能暴露，提醒指揮部小心。”
話音還沒落，君憶落已不見了蹤影。鼬的眼神一凜，快步走過去，敲了指揮部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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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轉身型，君憶落指間滑出兩個三指寬的刃片。不曾回頭，一手向背後一甩，一片薄薄的刀刃已經切斷了一條白蛇七寸之處。
藍色的查克拉小球凝在指間，沿著弧線飛出。所過之處，滿是白蛇冰冷的血液。
“我說，你也太不小心了吧。”君憶落一把拉住下落中的天藏，移動到了之前天藏留下飛雷神坐標的地方，“應該早一點叫我來的。”
“藥師兜？”君憶落擡起頭，看著迪達拉的白色大鳥之上已經很難看出原本長相的藥師兜，微微瞇了眼睛，“怎麽回事？”
“你來了的話，這次的行動算是失敗了。”藥師兜對上了君憶落的視線，推了一下眼鏡，轉頭對身邊的迪達拉說，“不能被碰到啊，迪達拉。被印上飛雷神術式之後，一切的行動就全部會被那個女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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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麽事？”君憶落擡頭問了一句，卻投了大半註意力在天藏的傷口上。白蛇咬在了他的頸間，雖被斬斷，牙齒卻沒松開。君憶落單手一擠蛇頭，將白蛇的毒牙從撕咬處取出，提了毒液到隨身帶的小試管裏。雙手結印，綠色的查克拉附在了傷口上，試圖引出毒液。
一邊的雲忍敘述了從龜島遭到迪達拉的炸彈襲擊，他們出來查看到現在，藥師兜差點把天藏捆走的全過程。那雲忍最後說藥師兜能抓住天藏是為了讓他躲過危險，君憶落表情未變，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極有可能現在的位置已經暴露，我會將情報完全傳遞給指揮部。”君憶落沈聲說著，垂下眼簾看天藏，“藥師兜的蛇毒極有可能是針對木遁，現在他需要治療，我先帶他走。”擡起頭掃了一眼餘人，點了一下頭，君憶落架起天藏，消失在原地。
按理說應該是先到指揮部報告的，但君憶落板著一張臉不代表她不心急，況且也不在那一兩分鐘。於是，君憶落一個飛雷神就帶著天藏到了靜音面前。
靜音看到君憶落和天藏的時候就意識到出了事，尤其是君憶落明顯擔著天藏幾乎全部重量，還有綠色的查克拉閃在按在他頸後的指尖上。靜音立刻叫了旁邊的醫忍一起進了最近的帳篷。
“怎麽了？”靜音問君憶落。她能看得出來，君憶落用的並不是正常醫療忍術系統內的術。
“毒，針對木遁查克拉，少量就可以抵消龐大的查克拉量。”君憶落解釋著，從忍具包裏拿出一個小試管，遞給靜音，“大部分沒來得及融合的我已經抽出來了，我盡量把餘毒控制在小範圍內，但是量太少，沒法抽取。”
“解毒劑需要生物血清培養，時間不會太短啊……”靜音看著分析儀打出的從未見過的毒物分析報告，說。
這件事……自己也是知道的。君憶落一時無言，低下頭，卻感覺到天藏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君憶落對上天藏的視線，用手輕輕擦去了他臉頰的汗珠。擡起頭，轉身，看著靜音。“涉及鳴人他們的情報安全，我還要去指揮部。拜托了，靜音姐。”
君憶落走出帳篷的時候，聽到靜音“嗯”了一聲。
君憶落回指揮部敘述了龜島遇襲的事，指揮部決定由土影整島移走。天藏的事只有綱手問了一句，聽說了在靜音那也沒說什麽。是精英上忍，是木遁，但是，這是戰爭。當情報部隊由感知水球發現穢土轉生出的忍者的時候，君憶落已經再一次在指揮部待命。
“那個、那個查克拉……”君憶落並未借助感知水球，卻感覺到了某個查克拉點的飛速靠近。並未敲門，闖進指揮部辦公室，君憶落一個飛雷神坐標苦無飛出。苦無劃出一條弧線，擦過綱手的臉側。她並未躲閃，一旁的雷影身上卻閃起了電光。門口的君憶落消失，出現在了綱手身後，橫刀一架。
只聽一聲銳利的金屬摩擦聲，來人漸漸顯了身形。
“好快……”君憶落並未擡頭，沈著聲音說，“怪不得感知部隊都沒發現你的存在。”
“你也是，”變聲後依舊清潤的少年音，仿佛帶著笑容，“從幻術裏醒過來並且能趕得上擋住我的，大概也只有你一個了。”
“全員閉眼，不要看他，不只是眼睛，任何一個地方！”君憶落沖著屋內其他人低吼，回頭打著招呼，附贈螺旋丸一枚，“真是的、好久不見了啊，止水哥。”
宇智波止水掛著無奈的笑容，迅速跳開，“餵……一點都沒變啊，小落。”
不如不見。
就連君憶落自己心裏也這麽覺得。這並不是什麽好的見面方式，況且，對於那個曾經她視若家人，他卻說“我喜歡你……永別了”的少年，重新面對時，她都不知道自己要用什麽樣的表情。
逝者已矣，生活還是要繼續。哪怕是當年，君憶落也並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一時無法面對。他的死本並非必須，而他卻選擇了絕路——對此，君憶落相當不滿。更何況，他是用著更深的感情對她的，就算她本來也未必會回應，但還是覺得欠了他幾分債。
“我沒法控制自己的行為，讓開，小落！”交戰之中，君憶落卻聽到他這麽說。
“不行喲。”君憶落語氣輕快，卻有些笑不出來，“我也有必須要做的事呢。”
“小落必須要做的事是殺了我麽？”止水一副異常溫柔的表情，笑道，“好傷心啊——”
“傷你妹的心啊！”他先提到這事兒，於是君憶落爆了，“有死人這麽在意再死一次的麽？你不是自己先殺了自己麽！你不是對自己的能力特自信的麽，嗯？混蛋！”
“我妹……”背景音是金屬撞擊的交戰聲，和這溫存的話語完全不和諧，“不是你嗎？”
“……宇智波止水你個混蛋！這地方太小出去分勝負！”被挑到炸毛的君憶落爆速度拉起止水，一個飛雷神到了指揮所十幾公裏外的無人之地，“誰是你妹啊？叫‘姐’！我都20了，永遠十六歲的小少年！”
作者有話要說： 和隊有小小的主角光環罩著請放心，他可是真·男主啊！俺是親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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