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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戰鬥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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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通靈獸肖主。君憶落覺得,事實確是如此。比如,你看那兇殘的萬蛇,沈勇的文泰,溫柔的勝愈,死魚眼的帕克,還有君憶落家那位一直想要出場卻沒出成的二貨白虎小白……

三忍大戰已經開始。三只大型通靈獸往空地上一站,好像連天色都暗了不少。一邊,靜音正在給君憶落治療左臂上最深的那個傷口。

“竟然只做了止血就放著不管了,小落,你也太亂來了吧。”靜音一邊註意著傷口附近查克拉的流向,一邊責怪道。

君憶落一臉無辜的笑著,另一只手撓了下頭,“抱歉啦,師姐。”

看著君憶落那一臉無辜的樣子,對於這個小鬼的屢教不改,靜音早就無語加無力了,幹脆放棄了說教的念頭,專心給她治傷。不過這次也幸好她來得及時,否則綱手大人恐怕就會有危險了啊。

“砰——”遠處,綱手一拳把蛇叔的臉打成了異性。某只無良觀戰黨想了半天要不要喊一句“老師威武”,當然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毀形象的念頭。

該死,頭疼的越來越頻繁了。身體微微晃了一下,君憶落就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靜音扶住。

靜音也發現君憶落今天有點兒不對勁,更何況她本就是容易擔心人的性格,“怎麽了,小落?”

“沒事,”君憶落搖搖頭,“大概,失血有點兒多?”

靜音皺著眉頭擔心地看著君憶落,君憶落也只是瞇眼笑著,“都說了沒事啦,師姐別擔心。”

“嗯。”靜音點了下頭。

大蛇丸基本被綱手和自叔解決,正準備跑路。

切,兜那家夥打鳴人竟然這麽狠,這次都沒機會幹掉他,真是的。君憶落想,要不是有月讀這碼事早點蹲在這兒等著,一上來就把他幹掉就好了,可惡!嘛,現在後悔也沒用了,可是這種被人欺負了還還不了手的感覺真討厭啊。本來想在他身上也弄個坐標的,只可惜之前一直跟大蛇丸打沒機會,現在又離得太遠了……真遺憾。

大蛇丸帶著藥師兜跑路。君憶落的傷也被治得差不多了。跟靜音交換了個眼神,君憶落背起鳴人,跟靜音一起幾下躍到了綱手和自叔身邊。

“竟然一個人就來找大蛇丸打架,都不叫我們,老師好過分誒,”君憶落鼓鼓腮幫子,嘟囔道,“真是的,萬一出了什麽事怎麽辦……”

靜音點頭表示讚同。

綱手一叉腰,完全無視兩個徒弟“求解釋”的眼神,擺擺手:“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啟程回木葉。走了。”說完,轉身往回短柵街的方向走。

怎麽這樣啊?君憶落和靜音交換了個無奈的眼神,跟上。

“老師真的好過分……”君憶落小聲碎碎念著,背著鳴人,走在靜音和自叔略後半步。誒,鳴人這小鬼怎麽又重了?

“啊……”又是剛剛出現過的腦海中那種撕裂似的疼痛,不過這次比以往還要劇烈。君憶落眼前一黑,“咚”地一下跪到了地上。把肩上的鳴人輕輕放到身側的地上,君憶落一手壓著額頭,一手撐著地,才沒讓自己的臉直接和大地親密接觸。真是的,前幾次頭疼不都是一下子就過去了嗎?這次怎麽……虛虛實實中,好像聽到有腳步聲,之後好像倒在了誰懷裏,再之後,不知道了呢。

皺了皺眉,綱手收回了掌心的查克拉,放下了手,順便把某個不要命的小鬼額上的冷汗擦掉。

“怎麽樣?”自叔半彎著腰,視線從君憶落移到綱手身上,“之前我聽凱說過她和卡卡西都被鼬月讀了,剛看到她過來了還奇怪呢。”

“查克拉透支,精神損傷,月讀後遺癥……”綱手無奈地看著已經昏過去的君憶落,抽了抽嘴角,臭小鬼就知道胡來,不要命了你!嘆了口氣,綱手回身把君憶落背在背後。偏頭看了一眼君憶落煞白的臉色,對自叔說,“先回去再說。”

這裏是,哪裏?

高樓大廈,柏油馬路,車來車往,一副21世紀的圖景。擡頭看了一圈,陽光在光幕上的反射有些刺眼。這是,穿回去了?不,不對,那個世界我明明已經死了啊。

怎麽會在這裏,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馬路對面走過來一個人,黑發黑眸,簡單的白T恤,牛仔褲。等等,這是怎麽回事,我為什麽看到了自己?她走到公交站,一輛車開過來,停下,不是她要上的那輛。啊,來了來了,她繞到之前那輛車後面,可是後面來的她要上的那輛車直直地沖了過來……相撞。

看著完全沒有轉醒跡象的君憶落,綱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她中的月讀應該不是全力施放的,所以之前才能夠醒來,可就算是,這個治療強度,也應該有所好轉了啊。精神創傷狀態下的精神能量透支雖說不多見,但之前也不是沒發生過,對於治療,怎麽會像她這樣一點反應都沒有?也就是說,除非她自己想醒,只能對大腦進行刺激強行叫醒她了?可是那樣做的話,對身體確實不太好,就算醒來了也得休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行。不到最嚴重的地步,還是不要這麽做比較好……小落,不要讓我失望啊。綱手想著,微微瞇了眼睛,把君憶落死死地抓著她自己左臂的右手拉開,握在手心裏。真是的,要是讓她這麽抓下去,傷口非裂開不可。畢竟醫療忍術也不是治療的越徹底越好,那樣有損人本身的細胞分裂次數,一般,處理了傷口之後,都是要憑人的自愈能力恢覆的。

君憶落眼睜睜地看著前世的自己死在了自己眼前。警察的警笛聲,急救車的蜂鳴聲,圍觀的人群……哭聲,有哭聲,是誰的哭聲?媽媽,是媽媽!真不孝呢,自己。君憶落張了張口,卻發現發不出一點聲音。自己從他們面前走過他們也當做沒看見似的。君憶落伸出了手,想抹去母親臉上的淚,卻,觸摸不到。手一下子穿了過去,觸摸不到。是啊,自己已經死了啊,明明就已經死了啊。盡管發不出聲音,盡管他們聽不到,君憶落還是一遍遍地說,用早已生澀了的語言:媽,你別哭。真的,你別哭。我在另外一個世界生活著呢。雖然發生過很多事,不過,我還是過得很好的。你看,我現在又十七歲了,我這輩子,有一個特別溫柔的養父和一個骨子裏特別溫柔的養母;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哥哥,小時候他寵我寵得都沒邊兒了;還有一個弟弟,雖然他還不知道他有個姐姐,那孩子是特別陽光的那種類型,你們的話,一定會喜歡的吧;有一群帶我長大的家夥,雖然都夠有個性的不過對我很好;碰到了一個特別二貨的隊友和隊長,那段日子可歡樂了;現在還有老師和師姐……我,現在很幸福,真的。別為我傷心了,別為我哭了。以後別跟老爹吵架了,你們倆人也都別鬧小孩子脾氣了,倆人好好過,要好好過,要幸幸福福的過,要比我過得好才可以吶。你頸椎有問題,別老低著頭看東西了。老爹那煙酒你也給控制著點兒啊,他這麽折騰身體非出問題不可。你們好好過,我也會努力好好生活的。別哭了,別哭了……

君憶落低頭,竟然意外的看到了地上有幾點水漬。自己都是個靈魂了,怎麽還會哭呢?明明,明明不應該的啊……吶,這是最後一次了,你們,要好好的生活下去啊,別記掛我,真的,我過得很好。雖然這一世很私心的叫了“君憶落”,但是你們不用總想我啊,別這樣,別這樣,別哭了,好好活下去。我已經不屬於這兒了,我該走了……君憶落的眼前一陣模糊,眼淚沒有再掉,只是瞇著眼睛笑得很燦爛。再見了,吶,再見。

“餵,醒醒。”某處,雙人床上年過六十的女人推了推身邊的男人。男人睡得迷迷糊糊的問,“怎麽了?”“我夢到小落了……就是她剛過去的時候,那輛車那兒,她一直在說‘我這輩子過的很好,別哭,好好過’……”女人說。男人聞言拍了拍女人的背,“興許是真的呢。別想了,睡吧。”“我知道。都五年了……”“……”一夜無眠。

自叔敲了敲門,進了旅店裏綱手的房間。點頭打了個招呼,示意了一下,坐在床沿,綱手旁邊。

“還是昏迷?”自叔挑了挑眉,問了一句。

“啊,”綱手應道,“現在還沒蘇醒跡象,再看看情況吧。”

“君憶落這小鬼還真是……”自叔微微搖了搖頭,“水門留下的這兩個小鬼沒一個能讓人省心的。鳴人一直就是意外性No.1的胡鬧忍者,這小君憶落平時看起來挺冷靜的啊,怎麽也這麽亂來……”

“都是不要命的小鬼。”綱手一笑,眼神溫柔下來,把君憶落被汗水浸濕貼在額前的碎發往後攏了攏,“先不說鳴人,你能帶他過來我就該知道他是什麽樣的孩子的。君憶落這小鬼,以她的速度,她要是想躲,大蛇丸根本一下都碰不到她。”

“就她那護短的脾氣,你們在她身後她怎麽可能會躲。”自叔難得真相了一回,哈哈一笑,“不過,綱手,你還真是寵小君憶落……”

綱手白了自叔一眼,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鳴人所在的房間,帶著笑意的聲音:“自來也,你還說我?”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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