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先生說的話，是他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現在聽他說出來，才猛然覺得似乎真的是這麽回事。自從接觸到九蛇一族，就知道他們的蛇靈是通過那種秘法傳承的，要到祭壇去接受九蛇之神的恩賜。而沒聽說哪個孩子是蛇靈的子孫。好像所有的蛇靈都只是一代。

“先生的意思？”九爺有點猶疑的問道，還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靳梧箴的臉色。她的臉色有些白，不知道是帳篷裏的爐火不夠熱還是被驚嚇的緣故。兩手緊緊的抓著狐裘放在腿上，一動也不動。

姜先生胸有成竹的笑了笑道：“九爺，靳姑娘，老夫既然說到這裏，當然就有十足的把握。”

“我現在很好，”靳梧箴忽然說道，“我的孩子也很好。”

姜先生輕輕的搖搖頭道：“那又能代表什麽呢？不到十月分娩，只有天知道好與不好。”

靳梧箴的手攥的更緊一些，這不是現代，現代的婦產科十分的發達，從懷孕初期就會有精密的檢查一直到孩子出生，不管是什麽樣的問題都會在最早的時候發現處理。

在這就不同，沒有彩超，沒有唐氏篩查，孩子的健康與否，完全依靠胎心的跳動。即便是醫術精湛的她，對肚子裏的孩子也是束手無策。所以她才會聽他們的建議去慈航寺祈福。祈願能夠得到菩薩的庇佑。

姜先生如此一說，倒讓她的心裏不安起來。畢竟她現在不是一個普通人，有蛇靈這種神秘的力量在身上，很多事情都是無法解釋的。比如說，她現在就是行走的毒藥，那她的孩子呢？

“先生真的有辦法？”猶豫了一刻的靳梧箴，還是妥協了。輕聲的詢問起姜先生。

姜先生：“當然，這件事是我們姜氏一族的秘密，雖然我被逐出藥王谷，卻沒有被家族除名，所以這個秘密在我這一代由我守護。這次回到藥王谷，一定要一雪前恥。”

九爺：“難道你父親就不會把這個秘密告知其他人？”

姜先生堅定的搖搖頭道：“絕對不會，”

“可是你已經三十年沒有出現在藥王谷了。過了三十年……”

“那也不會，”姜先生仍舊篤定的道：“我守在睦州經營醫館，一晃也將近二十年，就是為了離藥王谷近一點。別說八年前九蛇一族大規模的動亂，就是平日裏。在我接觸倒的九蛇族人，他們都在尋求蛇靈生育子嗣的辦法。所以這個秘密一定還在。”

“哦！”九爺把目光轉到靳梧箴這邊，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見，靳梧箴的眼神剛好轉向他，兩人的目光沒有預期又像是心有靈犀的黏在一塊。

相視而笑，九爺便說：“既然對我們好，答應你便是。”

“既然如此咱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進了藥王谷希望九爺能夠信守承諾，幫我報仇雪恥。”姜先生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猙獰起來。像身體裏盤踞的野獸，就要沖出牢籠。

靳梧箴沒說話，兩手扣在小腹上，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裏的律動。她在心底默默的說：“一切都是為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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