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看莫子玲現在的表情，完全卸下了溫和的偽裝，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仇敵。她唇角輕揚起一抹淺笑，心想這才是她的真面目，人前人後判若兩人。聽她的語氣大概也是知道靈源石的用處，也不打算給她。

她本就對莫子玲沒什麽好感，既然如此也沒必要給她好臉色看。於是言語寡淡的說：“那本就是我的東西。”

“哼，……哼哼……”莫子玲笑的薄涼，帶著一股壓人的氣勢說道：“沒有人規定靈源石永遠屬於一個蛇靈，既然你不會好好利用，我拿來有何不可？”

靳梧箴聞言募得瞪大眼，死盯著她問道：“你早就知道那是靈源石？”

兩個女孩之間的氣氛突然凝重起來，她們都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對方。莫子玲輕輕的眨動了一下睫毛，笑容越發的自信，語氣淡淡的說：

“靳梧箴，你不認得我，但我第一眼就認出你了。”

她像是怕靳梧箴沒能懂她的意思，又強調了一下說：“大牛在街上把你帶回來的時候。”

她說的是原主未死之前的事，靳梧箴是一點都不知道。但在她的話裏還是明白，杏花拿走靈源石，投奔莫成風都不是偶然。

“你也是九蛇族的人?”靳梧箴有點不敢確定的問，

“是啊！”莫子玲像是回憶起久遠的事，看著她的眼神有點飄忽，好像在她的臉上尋找到了線索一樣，勾起唇角說：

“當年我的父母作為九蛇的戰士跟隨靳蓮心東征西討，為他們月家打下了江山，結果呢？一夜之間全被誅殺，我躲在狗洞裏才逃過一劫。因為你和你的哥哥是百年不遇的奇才，所有人的註意都在你們身上，保護著你們轉移到其他地方避難。而我呢？九蛇之神也給了我靈源石，不就是小了一點？就要像一只野狗一樣在街上流浪，風餐露宿，食不果腹。”

莫子玲眼底燃起了一簇憤怒的火焰，她緊抿著嘴唇，看著靳梧箴的眼神愈發的冰冷，“因為是九蛇一族，我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顛沛流離的四處乞討。那時候你呢？你像一個公主一樣，因為你是九蛇之神選定的蛇王之眼，哈……哈哈……”

靳梧箴能猜到莫子玲是九蛇的蛇靈，卻沒猜到她所經歷的過往。看著她歇斯底裏的笑容，心裏多少產生一點同情。那麽小的孩子，父母雙亡，一個人東躲西藏的過活，光是想象就能感到其中的艱難。

莫子玲收回笑聲，偏著臉狠狠說：“我不會認輸，就算是乞丐我也是最能打的那個。但那又怎麽樣？還不是個要飯的，靳梧箴，你知道我有多恨你？”

“大牛帶你回來，我就認出了你，把你收留下，就是在等著你拿出靈源石。但你也不傻，把東西藏的隱秘。就算我刻意的討好你，你也沒有相信我，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你被馬車撞得奄奄一息，我才有機會把靈源石拿到手。”

“所以你就丟下了大牛他們三個？就為了一塊石頭？”靳梧箴問。

“一塊石頭？你是真的忘了還是裝糊塗？”莫子玲輕蔑的瞇起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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