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仍舊是茫然的，她不止一次聽到鼎爐，也知道很多內家功夫都是主張陰陽雙休，但具體會怎麽樣，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完全沒有了解。

不過按照九爺的意思，好像對她的身體也是有好處。

靳無言看她的眼神有著心疼和失望，他說：“他會利用和你茍合來提升自己的功力，如果沒有教給你有效的功法，你只有兩條路，一是會枯竭而死，二是走火入魔。而你現在的狀態就在走火入魔的邊沿。”

有效的功法？靳梧箴這回真覺得有點兒心涼。似乎從馬車那次到現在，九爺都沒有告訴過她關於功法的事。而她確實經歷過走火入魔的危險。

難道日後她不是會枯竭而死就是走火入魔嗎？

緊接著靳無言還覺得說的不夠清楚，又說了讓她更加無法接受的事。

“你知道中原這些門派如何看待蛇靈嗎？為什麽用鼎爐稱呼嗎？因為在他們之間，一個鼎爐是可以供很多人修煉的。一個人的功法達到了頂層，鼎爐就失去了作用，就會被其他人占用。他們會想盡辦法保留鼎爐的生命，直到徹底榨幹。所以女蛇靈在中原是最危險的。甚至我們這些男人被抓住，也會遭到羞辱……”

靳梧箴感覺自己的腦仁都要炸了，此時她清晰的想起，他們的第一次，九爺曾經陰狠的說過，他不屑於與人共用一個鼎爐。

這麽看來，是他的功法還沒有登峰造極，還需要鼎爐來鞏固。等到他的功法完成呢？要是真的有那些門派前來討伐，他是不是就會毫不猶豫的把她交出去，畢竟月家的家訓是物盡其用！

“你說的這些，但都還是你的一面之詞。我不是不信，但也不能全信。我想用我自己的眼睛去看。”靳梧箴用力的給自己打著氣，她不願相信他說的這些。

她給自己找著理由，她和九爺在一起的時間太少，很多事情都沒來得及說明。心裏反覆的勸了幾次，自己都感覺這樣的理由十分的牽強。

靳無言說的這些沒有任何的破綻，而這些又是在九爺那聞所未聞。

她該怎麽辦？

就算靳無言說的都是真的，她必須選擇離開九爺，她也不想就這麽灰溜溜的離開，她不把這些事情全都一一驗證，沒有辦法心安。她要對得起自己的選擇。

“我還是回去，不親自證明，我不會安心。”靳梧箴倔強的挺直了脊背。

靳無言看著她堅定的神色，知道再說什麽也沒辦法阻止她。便退了一步在她面前讓開，說道：“梧箴，咱們約定吧，我在睦州再留三天，不管你和那個男人的事情什麽結果，你都必須跟我走，至少要把靈源石奪回來。你不能沒有它。”

靳梧箴知道這是靳無言為她做的最大的妥協，靈源石一定要拿回來，她不能容忍她的靈蛇變成屠戮的工具。更不願意自己的將來重蹈靳蓮心的覆轍。

“好，一言為定。”靳梧箴點頭答應，快步的走進雨幕，任由著大雨打在身上。

似乎在這冰冷的雨水裏，她才能保持頭腦的清醒。剛過回廊，鉆進那一人高的茅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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