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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點頭,然後一人一句把事情給解釋了,這種事也沒有什麽不能說的,都是正大光明的事。
易天聽完也是一陣沈默,然後嘆了口氣,好似在勸解,又好像是反駁的說:“俊秀不像是這種人,說不定他根本就不知道呢。”
銀川說:“假條是他交給班主任的,他能不知道嗎?”
這樣說易天也不好反駁,蘇芽說:“你也不用糾結,我只是一時覺得被背叛了而已,其實想想也能理解,沒什麽大不了的,就當眼裏進了顆沙子,吹吹就沒了。你也不必放心上,我不會不理你的。”
易天也不好再說,蘇芽幾人還要去看比賽結果,也沒有多談,沒一會兒就回宿舍收拾了。
☆、朋友來訪
蘇芽幾人到比賽場地的時候,已經接近尾聲,站了大概十幾分鐘,就已經結束了。除了上屆的歌王外,還有學校的音樂老師,學校領導,一共五位,選出來的第一名是一位男生,個子也不高,但是長相聽陽光的。第二名是個女生,長發,微胖,穿著挺暴露的,第三名也是個男生,長相一般,個子一般,聲音也沒聽過不知道好不好。
原來第一名是有獎金的,怪不得那麽多人報名呢,第一名五百塊,雖然不多,但有總比沒有好。
這一次放假,蓓蓓的同學要過來找她玩。蓓蓓的同學成績不是很好,只念了專科,學的是文科類專業,跟蘇芽的專業風馬牛不相及。蓓蓓說這是她高中的好朋友之一,現在在F市念書,F市市比較窮的市,學校也不多,都是專科了院校,沒有大學級別的學校。
蘇芽幾人回去洗衣服的時候,就看到蓓蓓接了電話,說她同學已經到了,現在去接她。
蓓蓓的同學倒是個強悍的女人,不僅是長相,性格也很彪悍。短發圓臉,中性的裝扮,黑框的眼鏡,微胖的身形,個子不高,估計只有一米六,穿著黑色的帆布鞋,冷不丁的就進來了。
進來之後,只聽到她的一聲歡呼,“喔噢,有錢的學校就是不一樣,看看這床,這櫃子,都是新做的吧,哪像我們學校那麽破的,都是上下鋪,摳死了。”
蘇芽幾人聽到聲音也紛紛轉頭,那女生沖幾人吹了個口哨,“美女啊美女啊!這頭發怎麽長的,都快變成長發公主了。”
蓓蓓帶著她同學一一給蘇芽幾人做了介紹,她同學叫王麗,和蓓蓓從小學就是同學,算是發小,一直玩的很好,就是王麗說話總是口無遮攔的,容易得罪人,不過也會哄人。
蘇芽和薇薇衣服都洗了一半,一時半會兒也不能洗好,蓓蓓就先帶王麗參觀宿舍,等銀川回來然後一起出去吃飯。
王麗說:“還以為像你們學習這麽好的,就算不是恐龍也應該長的不好看,沒想到帥哥還不少。這要在我們學校,早就被撲倒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你不知道,我們學校那邊可亂了,就前一段時間,我們隔壁的紡織學校,一個女生半夜被人給強暴了。”
“啊?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紡織學校裏面在施工,半夜的時候,一個工人順著管道爬上去的,現在也不知道是誰。”
“不會吧,一點線索都沒有嗎?宿舍裏的人沒發線嗎?”
“發現了有什麽用,誰敢說話啊?”
“太可憐了。”
“這還不止呢,還有不少混亂的事情呢,晚上講給你聽。”
正說著,銀川回來了,看到王麗還楞了一下,蓓蓓趕緊結紹說是自己的朋友。
沒想到王麗說的第一句話很雷人,居然說:“你有男朋友吧?好像不是處女了。”
這話一出,全體石化,銀川這麽大咧咧的女生也是被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蓓蓓趕緊拉了拉王麗,都不好意思再說話。
王麗倒還呵呵的笑了,“看把你嚇的,我只是開玩笑呢,哈哈。”
雖然說是笑話,但是誰都笑不出來,蘇芽和薇薇洗好衣服,放在水池邊說:“今天晚上吃什麽,你們選好沒有,我們衣服晾好就可以走了。”
“不如去吃竹筒飯吧,去二食堂好了。”
蘇芽沒有意見,見氣氛轉變,馬上開始晾衣服。
王麗這人真是什麽話都敢說,大概是所處的環境不同,王麗說,她們的學校都不是學習的地方,教室都被情侶給包了。有男女的,有女女的,還有男男的,幾乎每天都能看到她們接吻,所以一般是沒有晚自習的。
同時,除了這些情侶以外,還有不少被包養的,每天都有豪車停在門口。說到包養,薇薇說,其實我們學校也有,不過因為學校比較出名,這些事只能偷偷的做。
☆、離開
王麗在這邊待了一天兩夜,星期天的時候回去的,雖然說王麗說話很不客氣,但是到底是沒有壞心的,所以大家還是玩的很好。
蘇芽回來後已經缺席兩次跆拳道課了,這一次無論如何是不能缺席了。
謝江南拿到黑帶之後,也很少過來了,道館裏好像一下子走了好多人。紅玉偷偷告訴蘇芽,說羅教練要走了。
羅教練要走其實也是早晚的事,羅教練本就是愛自由的人,來這邊也是為了幫朋友。誰知道這個朋友也是光說不練,兩面三刀的。當時開館的時候許了羅教練不少好處,但是到現在都沒有發過工資,要說沒錢也就算了,可是明明還自己買了輛車。那車雖然不是名牌,總還要二十多萬,真真是傷人心。
但是羅教練走了,我們的社團就要易主了,當初是因為羅教練,才有那麽多同學入社,真正要學的沒有幾個,要是羅教練走了,大概社團也要變小了。
羅教練走的事也沒跟幾個人說,只因為紅玉和言夏玩的好,這才知道的。這件事還瞞著小青呢,小青這人多愁善感又喜歡依賴人,要是知道羅教練要走,不知道得傷心成什麽樣子。
汶川地震過去半個月了,初步統計有六萬人左右死亡,好多人都成了孤兒,而小青也偷偷資助了一個孤女。
六月中旬,小青打電話給蘇芽和紅玉,說要休學回家,要蘇芽和紅玉送她。
這一次的事件很嚴重,小青去醫院檢查身體的時候,查出了很多問題。醫生說她的肝炎病毒很多,介於潛伏期,很有可能會隨時病發。但是現在卻是沒法治的,必須等病發的時候才能用藥。同時,小青還有偏頭痛的毛病,疼起來的時候真是要命,都不想活了。這一次小青也是被嚇的狠了,以為自己就要死了,所以很傷心。盡管蘇芽和紅玉一再勸慰,還是不能平息小青的擔憂,最後三個人一起抱頭痛哭。
蘇芽也不想哭的,但是哭是會傳染的,想到小青有可能要死,忍不住悲從心來,就哭了。送行的人不能進站,所以小青一直不肯進站,最後是檢票的阿姨實在不忍心,偷偷放蘇芽和紅玉進去。
小青是真的傷心,走的時候還是哭個不停,蘇芽和紅玉對視,只能默默嘆息一聲,祝她好運。
小青是佛教信徒,拜了不少佛,希望她能夠被佛祖庇佑,安全回來。
小青走後,羅教練的事也出來了,教完這個學期就走,具體去哪也是沒有個目標,只說走到哪算哪。
蘇芽和紅玉也很難過,不過期末將至,也來不及再想這些事情,要開始認真覆習了。
蘇芽這一次有心要考第一,所以學習的很認真,落下的課程也很快就補了上來。六月底,蘇芽收到風還影寄來的快遞,一張明信片和一本巴掌大的手繪日記。裏面記錄了一些生活瑣事,大小不一,還介紹了一個朋友。
明信片是風還影的照片,背景是時代廣場的銅牛,照片裏的風還影很搞怪,做了個牛的造型。
學校貼出了救援隊的所有照片,就在辦公樓的看板上,雖然只有一張,但是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學校還特地嘉獎了參加的同學。因為姍姍學姐的有意幫忙,蘇芽的獎學金沒有來得及被換,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這一段時間很平靜,誰都沒有來打擾,蘇芽很是安穩的學了一個月,期末考試的時候,蘇芽很順利的就考完了。
結束的時候,宿舍四人決定要在S市打工,奧運會要開始了,有很多地方都很忙。
找工作的事,蓓蓓在一個月前就有打算了,蓓蓓有個朋友,專門負責打工的事情,所以也幫忙尋找。不過蓓蓓的朋友介紹的是一家五星級酒店的服務員,要求很高,蘇芽幾人都不願意去,越是高檔的地方要求越高,大家也都不是缺錢的主,所以只要找到自己喜歡的就行。
☆、波波
但是最後一起打工的只剩下蘇芽和蓓蓓,薇薇回家避暑了,銀川和杜寬要去見未來婆婆,所以都不在S市。蘇芽和蓓蓓也不知做什麽,正好有新開的超市,於是去應聘收銀,倒也可以。
暑假就這麽開始了,超市收銀倒也有趣,每天都要看不同的人,蘇爺爺有逛早市的習慣,還特地到蘇芽的超市來,認識了蓓蓓。話說蓓蓓人小個大,還是很招人喜歡的,蘇芽放假的時候也會帶蓓蓓回去,儼然成了蘇爺爺另一個孫女。
蘇爸和阮姨發展的也挺好,已經準備要結婚了,婚期就定在國慶。魏君倒是熟悉了些,也不在搗亂了,偶爾會跟著蘇芽一起出去玩,總之不知道是不是救援災區的事影響到了他,總感覺魏君對自己有些崇拜。
蓓蓓也認識了魏君,蓓蓓自己也是有弟弟的,弟弟不在身邊,忽然出現一個和自己弟弟一樣大的,對他倒是不錯。
八月中旬,蘇芽忽然收到一條陌生的短信,說她是波波。
蘇芽有多久沒有聽到波波的名字了,乍聽還沒有想起來。蘇芽也不知道波波怎麽會想起自己,但是自己是換過號碼的,所以突然收到這樣的短信還很懷疑。現在詐騙的短信太多了,也不能因為知道自己的名字就一定是她。
確實,這一次波波的出現很突然,蘇芽怕有問題,所以沒有回信,沒多久,波波的電話就打來了。
這一次蘇芽一聽就知道出事了,費了這麽多周折,只為跟自己借錢,這不是有事是什麽呢,蘇芽也不說借,也不說不借,倒是問了她在哪裏?
波波說,她再河南。
蘇芽也不必再問什麽了,肯定是出事了,所以蘇芽說:“借錢給你沒問題,但是我要當面交給你。”
波波猶豫了,蘇芽卻不容許她猶豫,一定要見到她才行。
第二天,蘇芽就請了假,帶著一千塊錢去了河南。到河南火車站的時候,蘇芽給波波打了電話,讓波波到火車站接自己。
河南的火車站不大,還很舊,蘇芽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硬座,累的很,就在火車站裏的肯德基等著。
蘇芽真是很久沒見波波了,以前波波多活潑啊,可是這一次,蘇芽看到的波波完全不是一個人。除了輪廓很像之外,基本找不到原來波波的影子,眼窩深陷,臉頰削瘦,原本圓潤的身體也瘦的不像樣。
波波的身後還帶著兩個男生,面無表情的跟著,蘇芽問:“這兩個人是什麽人?”
波波說,一個是她男朋友,一個是他朋友,不管怎麽說,蘇芽總是覺得不對勁。蘇芽是B型血的女生,對危險總有一種預知感覺,雖然波波說是她朋友,但蘇芽怎麽都不相信。波波的家在A市,怎麽會到河南來找男朋友?
蘇芽不動聲色的說:“你們吃早飯沒有,我請客,你們隨便點。”
波波有些惶恐,偷偷瞄了後面的男生一眼,然後不自然的說:“我吃過飯了,你要不先去我住的地方看看,一會兒我帶你去逛逛。”
蘇芽搖頭,“我一會兒還要做車回去,就不去你家了,你要是有時間,不如跟我去S市玩玩吧,我也在打工,要是你在這沒有工作,還不如和我一起上班。”
波波忙擺手說:“不用了,我已經找到工作了,只是還要等兩個月才能發工姿。”
蘇芽繼續問:“什麽工作,待遇好嗎?”
“是賣衣服的,一個月兩千多塊錢,不過要押一個月工姿。”
蘇芽點頭,然後指指後面的男生說:“那你男朋友做什麽?”
波波說:“他家是賣水泥管的,不過不在市裏。”
“哦,那個,我想去一下洗手間,你陪我一起去吧。”
波波不敢答,倒是後面的男生說:“肯德基裏面就有洗手間,就在拐角的地方。”
蘇芽點頭,自己去了洗手間。
都這麽明顯了,蘇芽還有什麽不知道的,肯定是有什麽嚴重的事情。這時候該怎麽辦呢,那兩個男生明顯是看著波波的,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蘇芽左思右想,也只能先報警。
蘇芽不動聲色的從洗手間出來,裝作很疲憊的樣子,然後坐下來抱怨說:“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坐車的時候凍著了,肚子疼的厲害,我要在這休息一會兒,看看一會兒還會不會拉肚子了。”
☆、悲慘
那兩個男生有些不耐,拉了拉波波的袖子,波波說:“蘇芽,要不然你先把錢給我,一會兒你休息好了我再來送你。”
這是要逃走嗎?蘇芽眼睛閃了一下,煩惱的說:“可是我還沒取錢呢,最近我丟了好多東西,火車上又亂,所以我想到這邊才取的。”
波波尷尬的笑了笑,“那你先喝點熱牛奶吧,說不定會好些。”
蘇芽點頭,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波波聊天,大概五分鐘之後,蘇芽看到有警車過來。兩個男生有些慌張,拽著波波就要走。
蘇芽怎麽可能就這樣讓他們跑掉,先上前一步,一個用力就拉過了波波,不等波波反應,拿起椅子就往前面一個男生身上砸,自己則踢倒另外一個男生。
店裏的人都被嚇住了,蘇芽也顧不了許多,怕有人跑掉,一只腳踩在前面男生的背後,用力踢了一腳,把他踢回桌子底下,再轉身借著桌子跳了起來,硬是把另一個男生踢的撞到玻璃門上。警察們剛好趕過來,沒費多大力氣就抓住了兩個男生。現在也不是詢問的時候,蘇芽多負責的警察說:“我懷疑不止這兩個人,現在關鍵是不要讓其他人跑了。現在就帶人去他們的老窩。”
警車們也有這種想法,帶著波波和兩個男生,坐著警車就往他們住的地方開。
在車上,波波這才敢說出自己的遭遇。原來這夥人都是做傳銷的,不止是傳銷,還涉嫌綁架、詐騙、賭博和吸毒。波波也是被騙來才幾個月,當初這群人只是騙她說是招聘,聯系她的人又是自己的同學,所以波波就過來了。誰知道過來之後就被控制了,不僅自己的錢被騙,還要被逼著騙人,要是不從就要被打,還要被*。這些人不止打罵奸汙,還拍了裸照威脅,逼的波波不得不聽從。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波波也不想過,可是逃了一次被抓回來折磨之後,波波就再也不敢了。
警察到的時候裏面人不多,說是出去接業務,其實是有人被騙了,因為去的突然,雖然沒有全部抓住,但是那些作案工具和違法所得都在。而且還有幾名受害女生也都被救了出來,這是一件大案子,警察們也很吃驚。
雖然說河南一直很亂,但是嫌犯們都很警覺,很難被抓,這次一下子抓了這麽多人,實在是一個大驚喜。
這些驚喜什麽的就不是蘇芽關心的事了,錄了口供之後,蘇芽帶著波波回了A市。
波波在回去的火車上哭的驚天動地,這是一種劫後餘生的快感,又是一種受盡折磨的解脫,這一刻,波波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哭了。可是哭又有什麽用呢,波波受了這種罪,性格大變,也不知道下半生還能不能痛快的活著,都是那些騙子,毀了多少人的人生啊。
波波很感謝蘇芽,但是蘇芽卻不想再搭理她,如果不是自己警覺,有可能自己也要受苦,就算不是自己,想到還有另一個人受苦,蘇芽怎麽都不能原諒這種行為,就算是被逼的也不可原諒。
去了A市之後,蘇芽順便去看望了葉老師,葉老師逝世也有六年了,葬在老家的油菜田邊。那是一排墳場,和田地有條小路隔著,一邊是一條六七米寬的長河,河岸邊什麽都沒種,都是楊樹的落葉。這片墳場有很多年了,不像市裏面的墓地,可以一個一個碑整整齊齊的排著,這個墳場是一大片樹林。樹林裏是很多的小墳包,還有不少水泥做的小房子,現代的碑不多,一般都是一個石碑就好了。
葉老師走的時候欠了很多錢,所以立的碑也只是塊青石碑,後面一個小墳包,周圍插了一圈塑料花。蘇芽給葉老師鞠了躬,送上一支白菊,然後就默默的發了會兒呆。
夏天的天氣很熱,可是樹林裏卻很涼爽,楊樹長的很高大,遮住了所有的陽光,地上的落葉很厚,不知道是落了多少年了。湖岸邊長了不少黃色白色的小野花,遠遠望去很是漂亮。
蘇芽呆了一會兒就回S市了,回去後和蘇爸說了這件事,蘇爸自然是覺得蘇芽做的很對,但是也斥責蘇芽太不小心,怎麽能一個人跑那麽遠的地方。
蘇芽和蓓蓓也說了這事,同事裏有位姐姐說這還算輕的,以前她在廣州的時候還聽過更恐怖的。她老公有個朋友,家裏有個弟弟,已經念大學了,誰知道有一天忽然失蹤了,家裏找了十年都沒找到。後來有一次,她在街上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回頭一看,一個乞丐,四肢都被砍了。那乞丐就是她的弟弟,十年前他弟弟在街上被人敲暈了,醒來之後四肢都被砍了,還被逼著乞討,要不到錢就被打,一天只能吃一頓飯。兩個人剛說了幾句話就有人過來,兇狠說要不要拿錢,沒有錢就走。姐姐也是有些機靈,說身上沒有零錢,要換了零錢才行。誰知道等姐姐換了零錢過來,她弟弟就不見了,後來再也沒有出現過。
同事還說,她老公還親眼看到那些人運人走,就放在車子的後備箱裏,都是一批一批的,很恐怖。
☆、教練
說到恐怖的事情,蘇芽記得有看過一篇報道,說是國外有對夫婦,新婚旅行的時候,妻子無故失蹤了,丈夫找了很多年都沒有找到。有一次,丈夫看到一個展覽,都是一些人體展覽,沒想到就看到妻子被截去四肢的身體,展示在密閉的容器裏。
這是一件真事,看到之後蘇芽連著兩天都沒睡好。林子大了,真是什麽鳥都有。
這個暑假,風還影也沒有回來,風還影寫信回來說,他在和朋友共同創辦公司,希望也能做出點成績出來,所以這兩年都很忙。
風還影也去打工了,在健身房兼職當教練。這倒是很適合他,因此蘇芽去健身房都可以打折。
九月初的時候,蘇芽又辭職了,姍姍學姐給蘇芽找了個工作,倒是很適合蘇芽。原來姍姍的爸爸手下有幾人要進行表演,想學一下跆拳道。原本蘇芽想到羅教練,但是羅教練暑假的時候就離開S市了,所以這個教練的位置就變成蘇芽的了。軍區不是誰都可以進的,必須有邀請,還要出示證件,因為蘇芽是姍姍的好朋友,這才有機會去看看。姍姍的家也不算是軍區,只是軍人家屬區,所以要求比軍區稍微要少一些。
蘇芽做了很多準備,羅教練不在,借道館的道具有些麻煩,只好花點錢租了。
姍姍和蘇芽一起去的,蘇芽怕自己忙不過來,打算帶陸長青一起去,誰知道被魏君知道了,非要跟過去看。魏君是通過蘇爸知道的,蘇爸以前當過兵,對部隊總有種信仰,聽說要去教部隊的軍官,蘇爸很是高興,囑咐了蘇芽很多事情,還一個一個打電話給朋友炫耀。
蘇芽也沒想到蘇爸這麽沈不住氣,不過看蘇爸那麽高興,蘇芽也不好反駁,最後由哥哥和弟弟護送自己去家屬區教學。
蘇芽去的時候姍姍已經在等著了,在門口登記了事由,還押了身份證,三人才得以進入。
這個家屬區就同軍營是一樣的,門口有軍人站崗,管理員也是軍人,進去之後,一條直直的馬路,兩邊都是松樹。左手邊一個小廣場,後面是一小排房子,右手邊是個小公園,不少小孩在追逐打鬧。
部隊裏白天都是要訓練的,所以蘇芽的教學時間就定在六點到八點。蘇芽提前兩個小時過來的,因為路很遠,彎彎繞繞的走了一個多小時。最後也只是提前20分鐘到達。
姍姍的爸爸是司令,很忙,也不是誰都能見到的,所以只有姍姍陪著蘇芽。蘇芽乘著十幾分鐘,換好跆拳道服,又擺好腳靶之類的東西,然後學員們一起過來了。
這一次過來學習的都是團長和副團長,男女都有,一共八人。部隊裏是沒有長發的,都是露出耳朵的短發,姍姍說,這幾位已經是結過婚的了,大概三十多歲。雖然是三十多歲,但是因為每天訓練的關系,身體很好,看上去也很年輕。
一位團長是負責人,迅速整理好隊伍。蘇芽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後介紹自己的名字,韓國人註重禮儀,這些團長副團長都是要向自己行李叫教練的。
蘇芽簡單介紹了一些跆拳道的歷史和禮儀,就讓八名學員間隔一米分散開來。沒一會兒,不少無事的家屬帶著幾個小孩過來圍觀。陸長青不會,跟著蘇芽後面拿靶子。
因為這些人只是表演,並不是長期要學,所以蘇芽教的也不是很細致,除了要表演的太極八式,腿法都是在格鬥的基礎上進行更改。
因為軍人練的都是硬功夫,身體柔韌性不好,所以蘇芽還要花半個小時拉筋。
魏君因為沒事,所以也跟在後面一起練,中途休息的時候,學員們起哄要蘇芽表演,蘇芽也不推辭,讓一個學員那腳靶,自己表演了幾個漂亮腿法。因為蘇芽使了全力,所以力道很大,腳靶被踢的啪啪作響,很是震撼。
因為這一插曲,軍人們也表演了一套腳法,比姍姍的要有力的多。姍姍有些不好意思,笑鬧了一番,氣氛很好。
下課的時候蘇芽交代了下節課要穿道服,然後帶著陸長青和魏君回去。
姍姍幫忙找的黑車,因為軍區神秘偏僻,找不到出租車,所以姍姍事先準備了黑車。
回去的時候魏君很興奮,也沒有以前那麽討厭,一直追問蘇芽軍營的事,好像很想去參軍。
蘇芽也知無不言的回答了他,魏君還小,才16周歲,就算去參軍也還不到年齡,何況阮姨不一定同意。要說蘇芽以前也想過參軍的,但是蘇爸不想蘇芽從事軍警方面的危險工作,所以蘇芽就斷了參軍的念頭。
☆、蘭心的學校
奧運會取了很好的成績,奧運過後,很多游客都從北京湧了出來,S市的游客劇增,蘇芽作為志願者,白天幫忙接待游客,帶路翻譯,晚上就教軍人跆拳道。這樣一直到中秋節,蘇芽要開學的時候才有時間休息。蓓蓓在辭職之後就回了老家,只有蘇芽一人留在S市。
中秋節很熱鬧,蘇爸,蘇姑姑加上阮姨,一家十口人,是最熱鬧的一年。魏君也該上高二了,原本魏君也不是很喜歡念書,只是跟蘇家接觸時間長了,不知不覺就變好了些,只是好一點點,還稱不上改變。這一天蘇芽意外的見到一個人,就在家門口,小巷子的拐角,偷偷的,安靜的站了一個人。蘇芽知道他是誰,不止蘇芽,誰看到都會知道,因為這個人和蘇芽很像,幾乎長的一模一樣,這個人就是錢宇成。
錢宇成病了好長時間,化療的時候又傷了身體,那時候真的很瘦,可能是因為這一年多來照顧的很好,臉上到底長了些肉。而蘇芽從回來之後就一直被逼著進補,也恢覆了之前柔和的臉型,乍一看,兩個人還真像。
到底是少年,還沒有男人的棱角,所有看上去有些女氣。
魏君和陸長青也看到了,因為就是三個人出去買菜回來的路上,轉頭的時候看到的。陸長青還拉了拉蘇芽的袖子,示意蘇芽要不要打招呼?
蘇芽沒什麽好糾結的,就當沒看見,原本就說好老死不相往來的。倒是魏君很詫異,但是也沒敢多說。
這個小插曲就這麽安靜的過去了,第二天,蘇芽也要開學了。大二是大學裏最輕松的一年,既沒有剛來時的緊迫規範,又沒有畢業的壓力,正是無憂無慮的一年。蘇芽這一年有很多計劃,學一樣新東西,出門旅游至少兩次,旅游費用自己出,給爸爸和阮姨一個驚喜,去S市其他學校參觀。
蘇芽上學期的獎學金有三千塊,加上暑假打工的工資,一共有五千多塊錢。給蘇爸和阮姨定結婚旅行,蘇芽找了一家促銷的旅游公司,廈門雙飛才一千多塊錢,剩下的是自己的生活費。要是去旅游,還得找點事做,於是蘇芽兼職去做促銷,一個月應該也有一千塊錢,去近一點的地方也夠了。
至於新學的東西,就學手工類的好了,可以一邊做一邊賣,反正淘寶上開店是不收費的,掛著也好,還可以在商業街放著賣。
話說商業街開了一家格子鋪,可以租個小格子賣一些東西,蘇芽也想做點小東西放上賣。
說幹就幹,蘇芽在網上定了絲網花的材料,又定了些皺紋紙,做一些紙花一起賣。
雖說課程變少了,但是蘇芽的事情卻不少,蘇芽請蓓蓓的老鄉幫忙,聯系了學校促銷,有空就去上班,這樣到晚上就有時間,學習一段時間,再開始做絲網花。因為學校促銷是長期的,都是在白天,晚上的時間就多出來了,所以蘇芽不止做絲網花,還編中國結,這樣半個月就有了不少存貨,去租個格子只要80塊,定好價格後往那一放,就不管它了。
開學第一個星期天,蘇芽上了一天班,第二天去了蘭心的學校。
蘭心上了大學也很活躍,雖然沒有經常打電話,但是在QQ上還是經常聯系的,蘭心曬了很多自拍照在空間,一張比一張漂亮。
蘇芽去之前沒有打電話,就是想給她一個驚喜。誰知道喜沒有,倒是把蘇芽自己給驚了,因為蘭心聯誼不在學校。
蘭心的學校雖然不是最好的一所大學,但是學校卻蓋的也不小,因為是新增校區,還沒有完全完工,但是已經建好的地方真是很漂亮。
進門是兩排梧桐樹,兩邊是草地,開滿了淡紫色的小花,小小的四片花瓣,一簇簇連成了一片,漂亮的緊。花田外有一條人工湖,蜿蜒著往學校深處走,河岸邊是一個小土坡,上面是一片小樹林,裏面有彎曲的鵝卵石小路。
小河拐彎的地方是個三叉路口,正對面是一棟弧形的摟,樓前是個半圓的廣場,廣場中間一個圓形噴泉,噴泉上是一個巨大的書本,上面刻了學校的創辦人及歷史。
在路口的時候,路邊就有指路牌,做成翻開的書本樣式,上面各自寫著學校場地的名字。
往又走是通往籃球場,足球場,宿舍樓的地方,左邊有圖書館,教學樓,實驗樓之類的地方。
蘇芽愛好運動,自然是往又走。
學校的梧桐樹特別多,一路走來都是梧桐,殘留的毛絮稀稀落落的飄過來。S市的梧桐特別多,一道五月份往後,常常是毛絮漫天飛,常常讓人難以接受,不少鼻炎的患者都不能出門,出門都要戴厚一點的口罩,讓人很困擾。
☆、參觀
籃球場建的有點高,大概是因為坡度的問題。前面倒沒什麽,後面離地面大概有一米五高,後面是食堂,再後面是浴室和小店。
籃球場裏面人很多,都很熱鬧,好像是有什麽比賽,不少女生圍在球場中間,也不知道在叫什麽。
蘇芽也找了個安靜的角落站著,既沒有什麽人,又不會擋別人的路,還可以靠著網。
大學生的球比高中生成熟多了,因為時間多,玩的會越來越好。蘇芽才站了一會兒,已經進了一球,沒一會兒就聽到有人喊“顧長樂,顧長樂”
接著就看到一個健壯的男生朝場外揮了揮手。蘇芽迎著光,看不清對方的相貌,倒是四肢糾結的肌肉上蒙了一層汗水,在陽光下燁燁生輝。
這男生打球還是很厲害的,至少在這球場是很厲害的,比分幾乎是一面倒,對方只進了幾個球。而且顧長樂隊裏的隊員配合很好,體力也比對方好很多,技術和速度就更不必提了,很像是專業的。
蘇芽也沒有多註意,看了一會兒就覺得有些熱,眼睛也睜不開,只能瞇著,這樣看也沒什麽意思,蘇芽索性去其他地方看看。
誰知蘇芽剛轉身,眼角餘光就看到有東西往自己飛來,不及細想,蘇芽一個下蹲,就聽見呼的一聲,一顆球就這樣擦著自己的頭頂飛了過去。籃球砸到圍欄的網子,又反彈到蘇芽身邊,蘇芽有一會兒是怒了,但是情緒起的快,消失的也快,等蘇芽看到有人跑過來取球,蘇芽才恍然自己已經躲過。
球在蘇芽腳邊,那男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輕聲說:“你沒事吧?”
蘇芽仰頭,看那男生一臉歉疚的表情,再看腳邊的球,站起來往旁邊挪了挪,搖了搖頭說:“沒事,下次小心點。”
那男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蘇芽也沒有多說,就這樣走了。
籃球場前面是排球和網球場,和籃球場只有一門之隔,此時也是被占滿了。
籃球場對面是一個舊的小公園,種了很多樹,這些樹有很長的歷史了,都是枝繁葉茂的,地上連一點的陽光都沒有。
再往前就是教學區了,穿過教學樓是一個足球場,足球場是塑膠的,在太陽爆嗮下,讓人感覺很熱。路過體育館樓梯的時候,蘇芽不小心看到一隊情侶正擁抱著親吻,蘇芽不敢多留,急急的走了。
體育館旁邊是一大片林子,林子裏道路曲折,花草茂盛。蘇芽在一叢月季面前坐了下來,或許是曬的時間長了,進來之後蘇芽反而覺得冷了。
蘇芽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蘭心的。
蘭心本來今天要和別的班聯誼,所以不在學校,但是因為蘇芽難得過來玩,所以她又叫了車回來了。
蘭心回來,倒是讓蘇芽有些開心,畢竟一個人太無聊了,什麽都做不了。
大概等了十幾分鐘,蘇芽看到蘭心騎著一輛舊自行車過來了。蘇芽也時常看到蘭心發的照片,但是本人還是時隔一年才看到,現在的蘭心,真正是變了。
頭發燙了卷,染成了淺黃色,眉毛也修過了,皮膚更細膩了,還做了美甲,穿一件無袖的嫩黃色雪紡短衫,下面是同色的荷葉邊裙褲,一雙修長白皙的腿踩在自行車上,特別的靚麗。
蘇芽來的時候也沒有特別打扮,只是撲了水,紮了個馬尾,一件印花的白色T恤,淡卡其色的休閑褲,這樣一比,倒是蘇芽比蘭心更小了。
蘭心和蘇芽很久沒見,有很多話要說,蘭心說剛上大一的時候,一個高中同學追求過自己,那同學蘇芽也知道,人長的很老實,平時也不怎麽說話,成績也中上,但是學習很認真。要說這個人會甜言蜜語哄人,蘇芽還是覺得很驚恐,但是卻是事實。不過這種異地戀也只維持了三個月,因為距離遠,那男生只過來看過一次蘇芽,後來就漸漸疏遠了,是不知不覺就分手了,要說理由也說不出。
蘭心這人蘇芽還是覺得很好的,性格溫和,待人也熱情,而且聽得進話又有自己的主意,是個好女孩,蘇芽覺得那男生配不上蘭心,這樣分手還是很開心的。只不過看蘭心的表情,感覺還有其他的原因,所以蘇芽也沒有多問,這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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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聽完也是一陣沈默,然後嘆了口氣,好似在勸解,又好像是反駁的說:“俊秀不像是這種人,說不定他根本就不知道呢。”
銀川說:“假條是他交給班主任的,他能不知道嗎?”
這樣說易天也不好反駁,蘇芽說:“你也不用糾結,我只是一時覺得被背叛了而已,其實想想也能理解,沒什麽大不了的,就當眼裏進了顆沙子,吹吹就沒了。你也不必放心上,我不會不理你的。”
易天也不好再說,蘇芽幾人還要去看比賽結果,也沒有多談,沒一會兒就回宿舍收拾了。
☆、朋友來訪
蘇芽幾人到比賽場地的時候,已經接近尾聲,站了大概十幾分鐘,就已經結束了。除了上屆的歌王外,還有學校的音樂老師,學校領導,一共五位,選出來的第一名是一位男生,個子也不高,但是長相聽陽光的。第二名是個女生,長發,微胖,穿著挺暴露的,第三名也是個男生,長相一般,個子一般,聲音也沒聽過不知道好不好。
原來第一名是有獎金的,怪不得那麽多人報名呢,第一名五百塊,雖然不多,但有總比沒有好。
這一次放假,蓓蓓的同學要過來找她玩。蓓蓓的同學成績不是很好,只念了專科,學的是文科類專業,跟蘇芽的專業風馬牛不相及。蓓蓓說這是她高中的好朋友之一,現在在F市念書,F市市比較窮的市,學校也不多,都是專科了院校,沒有大學級別的學校。
蘇芽幾人回去洗衣服的時候,就看到蓓蓓接了電話,說她同學已經到了,現在去接她。
蓓蓓的同學倒是個強悍的女人,不僅是長相,性格也很彪悍。短發圓臉,中性的裝扮,黑框的眼鏡,微胖的身形,個子不高,估計只有一米六,穿著黑色的帆布鞋,冷不丁的就進來了。
進來之後,只聽到她的一聲歡呼,“喔噢,有錢的學校就是不一樣,看看這床,這櫃子,都是新做的吧,哪像我們學校那麽破的,都是上下鋪,摳死了。”
蘇芽幾人聽到聲音也紛紛轉頭,那女生沖幾人吹了個口哨,“美女啊美女啊!這頭發怎麽長的,都快變成長發公主了。”
蓓蓓帶著她同學一一給蘇芽幾人做了介紹,她同學叫王麗,和蓓蓓從小學就是同學,算是發小,一直玩的很好,就是王麗說話總是口無遮攔的,容易得罪人,不過也會哄人。
蘇芽和薇薇衣服都洗了一半,一時半會兒也不能洗好,蓓蓓就先帶王麗參觀宿舍,等銀川回來然後一起出去吃飯。
王麗說:“還以為像你們學習這麽好的,就算不是恐龍也應該長的不好看,沒想到帥哥還不少。這要在我們學校,早就被撲倒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你不知道,我們學校那邊可亂了,就前一段時間,我們隔壁的紡織學校,一個女生半夜被人給強暴了。”
“啊?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紡織學校裏面在施工,半夜的時候,一個工人順著管道爬上去的,現在也不知道是誰。”
“不會吧,一點線索都沒有嗎?宿舍裏的人沒發線嗎?”
“發現了有什麽用,誰敢說話啊?”
“太可憐了。”
“這還不止呢,還有不少混亂的事情呢,晚上講給你聽。”
正說著,銀川回來了,看到王麗還楞了一下,蓓蓓趕緊結紹說是自己的朋友。
沒想到王麗說的第一句話很雷人,居然說:“你有男朋友吧?好像不是處女了。”
這話一出,全體石化,銀川這麽大咧咧的女生也是被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蓓蓓趕緊拉了拉王麗,都不好意思再說話。
王麗倒還呵呵的笑了,“看把你嚇的,我只是開玩笑呢,哈哈。”
雖然說是笑話,但是誰都笑不出來,蘇芽和薇薇洗好衣服,放在水池邊說:“今天晚上吃什麽,你們選好沒有,我們衣服晾好就可以走了。”
“不如去吃竹筒飯吧,去二食堂好了。”
蘇芽沒有意見,見氣氛轉變,馬上開始晾衣服。
王麗這人真是什麽話都敢說,大概是所處的環境不同,王麗說,她們的學校都不是學習的地方,教室都被情侶給包了。有男女的,有女女的,還有男男的,幾乎每天都能看到她們接吻,所以一般是沒有晚自習的。
同時,除了這些情侶以外,還有不少被包養的,每天都有豪車停在門口。說到包養,薇薇說,其實我們學校也有,不過因為學校比較出名,這些事只能偷偷的做。
☆、離開
王麗在這邊待了一天兩夜,星期天的時候回去的,雖然說王麗說話很不客氣,但是到底是沒有壞心的,所以大家還是玩的很好。
蘇芽回來後已經缺席兩次跆拳道課了,這一次無論如何是不能缺席了。
謝江南拿到黑帶之後,也很少過來了,道館裏好像一下子走了好多人。紅玉偷偷告訴蘇芽,說羅教練要走了。
羅教練要走其實也是早晚的事,羅教練本就是愛自由的人,來這邊也是為了幫朋友。誰知道這個朋友也是光說不練,兩面三刀的。當時開館的時候許了羅教練不少好處,但是到現在都沒有發過工資,要說沒錢也就算了,可是明明還自己買了輛車。那車雖然不是名牌,總還要二十多萬,真真是傷人心。
但是羅教練走了,我們的社團就要易主了,當初是因為羅教練,才有那麽多同學入社,真正要學的沒有幾個,要是羅教練走了,大概社團也要變小了。
羅教練走的事也沒跟幾個人說,只因為紅玉和言夏玩的好,這才知道的。這件事還瞞著小青呢,小青這人多愁善感又喜歡依賴人,要是知道羅教練要走,不知道得傷心成什麽樣子。
汶川地震過去半個月了,初步統計有六萬人左右死亡,好多人都成了孤兒,而小青也偷偷資助了一個孤女。
六月中旬,小青打電話給蘇芽和紅玉,說要休學回家,要蘇芽和紅玉送她。
這一次的事件很嚴重,小青去醫院檢查身體的時候,查出了很多問題。醫生說她的肝炎病毒很多,介於潛伏期,很有可能會隨時病發。但是現在卻是沒法治的,必須等病發的時候才能用藥。同時,小青還有偏頭痛的毛病,疼起來的時候真是要命,都不想活了。這一次小青也是被嚇的狠了,以為自己就要死了,所以很傷心。盡管蘇芽和紅玉一再勸慰,還是不能平息小青的擔憂,最後三個人一起抱頭痛哭。
蘇芽也不想哭的,但是哭是會傳染的,想到小青有可能要死,忍不住悲從心來,就哭了。送行的人不能進站,所以小青一直不肯進站,最後是檢票的阿姨實在不忍心,偷偷放蘇芽和紅玉進去。
小青是真的傷心,走的時候還是哭個不停,蘇芽和紅玉對視,只能默默嘆息一聲,祝她好運。
小青是佛教信徒,拜了不少佛,希望她能夠被佛祖庇佑,安全回來。
小青走後,羅教練的事也出來了,教完這個學期就走,具體去哪也是沒有個目標,只說走到哪算哪。
蘇芽和紅玉也很難過,不過期末將至,也來不及再想這些事情,要開始認真覆習了。
蘇芽這一次有心要考第一,所以學習的很認真,落下的課程也很快就補了上來。六月底,蘇芽收到風還影寄來的快遞,一張明信片和一本巴掌大的手繪日記。裏面記錄了一些生活瑣事,大小不一,還介紹了一個朋友。
明信片是風還影的照片,背景是時代廣場的銅牛,照片裏的風還影很搞怪,做了個牛的造型。
學校貼出了救援隊的所有照片,就在辦公樓的看板上,雖然只有一張,但是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學校還特地嘉獎了參加的同學。因為姍姍學姐的有意幫忙,蘇芽的獎學金沒有來得及被換,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這一段時間很平靜,誰都沒有來打擾,蘇芽很是安穩的學了一個月,期末考試的時候,蘇芽很順利的就考完了。
結束的時候,宿舍四人決定要在S市打工,奧運會要開始了,有很多地方都很忙。
找工作的事,蓓蓓在一個月前就有打算了,蓓蓓有個朋友,專門負責打工的事情,所以也幫忙尋找。不過蓓蓓的朋友介紹的是一家五星級酒店的服務員,要求很高,蘇芽幾人都不願意去,越是高檔的地方要求越高,大家也都不是缺錢的主,所以只要找到自己喜歡的就行。
☆、波波
但是最後一起打工的只剩下蘇芽和蓓蓓,薇薇回家避暑了,銀川和杜寬要去見未來婆婆,所以都不在S市。蘇芽和蓓蓓也不知做什麽,正好有新開的超市,於是去應聘收銀,倒也可以。
暑假就這麽開始了,超市收銀倒也有趣,每天都要看不同的人,蘇爺爺有逛早市的習慣,還特地到蘇芽的超市來,認識了蓓蓓。話說蓓蓓人小個大,還是很招人喜歡的,蘇芽放假的時候也會帶蓓蓓回去,儼然成了蘇爺爺另一個孫女。
蘇爸和阮姨發展的也挺好,已經準備要結婚了,婚期就定在國慶。魏君倒是熟悉了些,也不在搗亂了,偶爾會跟著蘇芽一起出去玩,總之不知道是不是救援災區的事影響到了他,總感覺魏君對自己有些崇拜。
蓓蓓也認識了魏君,蓓蓓自己也是有弟弟的,弟弟不在身邊,忽然出現一個和自己弟弟一樣大的,對他倒是不錯。
八月中旬,蘇芽忽然收到一條陌生的短信,說她是波波。
蘇芽有多久沒有聽到波波的名字了,乍聽還沒有想起來。蘇芽也不知道波波怎麽會想起自己,但是自己是換過號碼的,所以突然收到這樣的短信還很懷疑。現在詐騙的短信太多了,也不能因為知道自己的名字就一定是她。
確實,這一次波波的出現很突然,蘇芽怕有問題,所以沒有回信,沒多久,波波的電話就打來了。
這一次蘇芽一聽就知道出事了,費了這麽多周折,只為跟自己借錢,這不是有事是什麽呢,蘇芽也不說借,也不說不借,倒是問了她在哪裏?
波波說,她再河南。
蘇芽也不必再問什麽了,肯定是出事了,所以蘇芽說:“借錢給你沒問題,但是我要當面交給你。”
波波猶豫了,蘇芽卻不容許她猶豫,一定要見到她才行。
第二天,蘇芽就請了假,帶著一千塊錢去了河南。到河南火車站的時候,蘇芽給波波打了電話,讓波波到火車站接自己。
河南的火車站不大,還很舊,蘇芽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硬座,累的很,就在火車站裏的肯德基等著。
蘇芽真是很久沒見波波了,以前波波多活潑啊,可是這一次,蘇芽看到的波波完全不是一個人。除了輪廓很像之外,基本找不到原來波波的影子,眼窩深陷,臉頰削瘦,原本圓潤的身體也瘦的不像樣。
波波的身後還帶著兩個男生,面無表情的跟著,蘇芽問:“這兩個人是什麽人?”
波波說,一個是她男朋友,一個是他朋友,不管怎麽說,蘇芽總是覺得不對勁。蘇芽是B型血的女生,對危險總有一種預知感覺,雖然波波說是她朋友,但蘇芽怎麽都不相信。波波的家在A市,怎麽會到河南來找男朋友?
蘇芽不動聲色的說:“你們吃早飯沒有,我請客,你們隨便點。”
波波有些惶恐,偷偷瞄了後面的男生一眼,然後不自然的說:“我吃過飯了,你要不先去我住的地方看看,一會兒我帶你去逛逛。”
蘇芽搖頭,“我一會兒還要做車回去,就不去你家了,你要是有時間,不如跟我去S市玩玩吧,我也在打工,要是你在這沒有工作,還不如和我一起上班。”
波波忙擺手說:“不用了,我已經找到工作了,只是還要等兩個月才能發工姿。”
蘇芽繼續問:“什麽工作,待遇好嗎?”
“是賣衣服的,一個月兩千多塊錢,不過要押一個月工姿。”
蘇芽點頭,然後指指後面的男生說:“那你男朋友做什麽?”
波波說:“他家是賣水泥管的,不過不在市裏。”
“哦,那個,我想去一下洗手間,你陪我一起去吧。”
波波不敢答,倒是後面的男生說:“肯德基裏面就有洗手間,就在拐角的地方。”
蘇芽點頭,自己去了洗手間。
都這麽明顯了,蘇芽還有什麽不知道的,肯定是有什麽嚴重的事情。這時候該怎麽辦呢,那兩個男生明顯是看著波波的,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蘇芽左思右想,也只能先報警。
蘇芽不動聲色的從洗手間出來,裝作很疲憊的樣子,然後坐下來抱怨說:“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坐車的時候凍著了,肚子疼的厲害,我要在這休息一會兒,看看一會兒還會不會拉肚子了。”
☆、悲慘
那兩個男生有些不耐,拉了拉波波的袖子,波波說:“蘇芽,要不然你先把錢給我,一會兒你休息好了我再來送你。”
這是要逃走嗎?蘇芽眼睛閃了一下,煩惱的說:“可是我還沒取錢呢,最近我丟了好多東西,火車上又亂,所以我想到這邊才取的。”
波波尷尬的笑了笑,“那你先喝點熱牛奶吧,說不定會好些。”
蘇芽點頭,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波波聊天,大概五分鐘之後,蘇芽看到有警車過來。兩個男生有些慌張,拽著波波就要走。
蘇芽怎麽可能就這樣讓他們跑掉,先上前一步,一個用力就拉過了波波,不等波波反應,拿起椅子就往前面一個男生身上砸,自己則踢倒另外一個男生。
店裏的人都被嚇住了,蘇芽也顧不了許多,怕有人跑掉,一只腳踩在前面男生的背後,用力踢了一腳,把他踢回桌子底下,再轉身借著桌子跳了起來,硬是把另一個男生踢的撞到玻璃門上。警察們剛好趕過來,沒費多大力氣就抓住了兩個男生。現在也不是詢問的時候,蘇芽多負責的警察說:“我懷疑不止這兩個人,現在關鍵是不要讓其他人跑了。現在就帶人去他們的老窩。”
警車們也有這種想法,帶著波波和兩個男生,坐著警車就往他們住的地方開。
在車上,波波這才敢說出自己的遭遇。原來這夥人都是做傳銷的,不止是傳銷,還涉嫌綁架、詐騙、賭博和吸毒。波波也是被騙來才幾個月,當初這群人只是騙她說是招聘,聯系她的人又是自己的同學,所以波波就過來了。誰知道過來之後就被控制了,不僅自己的錢被騙,還要被逼著騙人,要是不從就要被打,還要被*。這些人不止打罵奸汙,還拍了裸照威脅,逼的波波不得不聽從。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波波也不想過,可是逃了一次被抓回來折磨之後,波波就再也不敢了。
警察到的時候裏面人不多,說是出去接業務,其實是有人被騙了,因為去的突然,雖然沒有全部抓住,但是那些作案工具和違法所得都在。而且還有幾名受害女生也都被救了出來,這是一件大案子,警察們也很吃驚。
雖然說河南一直很亂,但是嫌犯們都很警覺,很難被抓,這次一下子抓了這麽多人,實在是一個大驚喜。
這些驚喜什麽的就不是蘇芽關心的事了,錄了口供之後,蘇芽帶著波波回了A市。
波波在回去的火車上哭的驚天動地,這是一種劫後餘生的快感,又是一種受盡折磨的解脫,這一刻,波波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哭了。可是哭又有什麽用呢,波波受了這種罪,性格大變,也不知道下半生還能不能痛快的活著,都是那些騙子,毀了多少人的人生啊。
波波很感謝蘇芽,但是蘇芽卻不想再搭理她,如果不是自己警覺,有可能自己也要受苦,就算不是自己,想到還有另一個人受苦,蘇芽怎麽都不能原諒這種行為,就算是被逼的也不可原諒。
去了A市之後,蘇芽順便去看望了葉老師,葉老師逝世也有六年了,葬在老家的油菜田邊。那是一排墳場,和田地有條小路隔著,一邊是一條六七米寬的長河,河岸邊什麽都沒種,都是楊樹的落葉。這片墳場有很多年了,不像市裏面的墓地,可以一個一個碑整整齊齊的排著,這個墳場是一大片樹林。樹林裏是很多的小墳包,還有不少水泥做的小房子,現代的碑不多,一般都是一個石碑就好了。
葉老師走的時候欠了很多錢,所以立的碑也只是塊青石碑,後面一個小墳包,周圍插了一圈塑料花。蘇芽給葉老師鞠了躬,送上一支白菊,然後就默默的發了會兒呆。
夏天的天氣很熱,可是樹林裏卻很涼爽,楊樹長的很高大,遮住了所有的陽光,地上的落葉很厚,不知道是落了多少年了。湖岸邊長了不少黃色白色的小野花,遠遠望去很是漂亮。
蘇芽呆了一會兒就回S市了,回去後和蘇爸說了這件事,蘇爸自然是覺得蘇芽做的很對,但是也斥責蘇芽太不小心,怎麽能一個人跑那麽遠的地方。
蘇芽和蓓蓓也說了這事,同事裏有位姐姐說這還算輕的,以前她在廣州的時候還聽過更恐怖的。她老公有個朋友,家裏有個弟弟,已經念大學了,誰知道有一天忽然失蹤了,家裏找了十年都沒找到。後來有一次,她在街上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回頭一看,一個乞丐,四肢都被砍了。那乞丐就是她的弟弟,十年前他弟弟在街上被人敲暈了,醒來之後四肢都被砍了,還被逼著乞討,要不到錢就被打,一天只能吃一頓飯。兩個人剛說了幾句話就有人過來,兇狠說要不要拿錢,沒有錢就走。姐姐也是有些機靈,說身上沒有零錢,要換了零錢才行。誰知道等姐姐換了零錢過來,她弟弟就不見了,後來再也沒有出現過。
同事還說,她老公還親眼看到那些人運人走,就放在車子的後備箱裏,都是一批一批的,很恐怖。
☆、教練
說到恐怖的事情,蘇芽記得有看過一篇報道,說是國外有對夫婦,新婚旅行的時候,妻子無故失蹤了,丈夫找了很多年都沒有找到。有一次,丈夫看到一個展覽,都是一些人體展覽,沒想到就看到妻子被截去四肢的身體,展示在密閉的容器裏。
這是一件真事,看到之後蘇芽連著兩天都沒睡好。林子大了,真是什麽鳥都有。
這個暑假,風還影也沒有回來,風還影寫信回來說,他在和朋友共同創辦公司,希望也能做出點成績出來,所以這兩年都很忙。
風還影也去打工了,在健身房兼職當教練。這倒是很適合他,因此蘇芽去健身房都可以打折。
九月初的時候,蘇芽又辭職了,姍姍學姐給蘇芽找了個工作,倒是很適合蘇芽。原來姍姍的爸爸手下有幾人要進行表演,想學一下跆拳道。原本蘇芽想到羅教練,但是羅教練暑假的時候就離開S市了,所以這個教練的位置就變成蘇芽的了。軍區不是誰都可以進的,必須有邀請,還要出示證件,因為蘇芽是姍姍的好朋友,這才有機會去看看。姍姍的家也不算是軍區,只是軍人家屬區,所以要求比軍區稍微要少一些。
蘇芽做了很多準備,羅教練不在,借道館的道具有些麻煩,只好花點錢租了。
姍姍和蘇芽一起去的,蘇芽怕自己忙不過來,打算帶陸長青一起去,誰知道被魏君知道了,非要跟過去看。魏君是通過蘇爸知道的,蘇爸以前當過兵,對部隊總有種信仰,聽說要去教部隊的軍官,蘇爸很是高興,囑咐了蘇芽很多事情,還一個一個打電話給朋友炫耀。
蘇芽也沒想到蘇爸這麽沈不住氣,不過看蘇爸那麽高興,蘇芽也不好反駁,最後由哥哥和弟弟護送自己去家屬區教學。
蘇芽去的時候姍姍已經在等著了,在門口登記了事由,還押了身份證,三人才得以進入。
這個家屬區就同軍營是一樣的,門口有軍人站崗,管理員也是軍人,進去之後,一條直直的馬路,兩邊都是松樹。左手邊一個小廣場,後面是一小排房子,右手邊是個小公園,不少小孩在追逐打鬧。
部隊裏白天都是要訓練的,所以蘇芽的教學時間就定在六點到八點。蘇芽提前兩個小時過來的,因為路很遠,彎彎繞繞的走了一個多小時。最後也只是提前20分鐘到達。
姍姍的爸爸是司令,很忙,也不是誰都能見到的,所以只有姍姍陪著蘇芽。蘇芽乘著十幾分鐘,換好跆拳道服,又擺好腳靶之類的東西,然後學員們一起過來了。
這一次過來學習的都是團長和副團長,男女都有,一共八人。部隊裏是沒有長發的,都是露出耳朵的短發,姍姍說,這幾位已經是結過婚的了,大概三十多歲。雖然是三十多歲,但是因為每天訓練的關系,身體很好,看上去也很年輕。
一位團長是負責人,迅速整理好隊伍。蘇芽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後介紹自己的名字,韓國人註重禮儀,這些團長副團長都是要向自己行李叫教練的。
蘇芽簡單介紹了一些跆拳道的歷史和禮儀,就讓八名學員間隔一米分散開來。沒一會兒,不少無事的家屬帶著幾個小孩過來圍觀。陸長青不會,跟著蘇芽後面拿靶子。
因為這些人只是表演,並不是長期要學,所以蘇芽教的也不是很細致,除了要表演的太極八式,腿法都是在格鬥的基礎上進行更改。
因為軍人練的都是硬功夫,身體柔韌性不好,所以蘇芽還要花半個小時拉筋。
魏君因為沒事,所以也跟在後面一起練,中途休息的時候,學員們起哄要蘇芽表演,蘇芽也不推辭,讓一個學員那腳靶,自己表演了幾個漂亮腿法。因為蘇芽使了全力,所以力道很大,腳靶被踢的啪啪作響,很是震撼。
因為這一插曲,軍人們也表演了一套腳法,比姍姍的要有力的多。姍姍有些不好意思,笑鬧了一番,氣氛很好。
下課的時候蘇芽交代了下節課要穿道服,然後帶著陸長青和魏君回去。
姍姍幫忙找的黑車,因為軍區神秘偏僻,找不到出租車,所以姍姍事先準備了黑車。
回去的時候魏君很興奮,也沒有以前那麽討厭,一直追問蘇芽軍營的事,好像很想去參軍。
蘇芽也知無不言的回答了他,魏君還小,才16周歲,就算去參軍也還不到年齡,何況阮姨不一定同意。要說蘇芽以前也想過參軍的,但是蘇爸不想蘇芽從事軍警方面的危險工作,所以蘇芽就斷了參軍的念頭。
☆、蘭心的學校
奧運會取了很好的成績,奧運過後,很多游客都從北京湧了出來,S市的游客劇增,蘇芽作為志願者,白天幫忙接待游客,帶路翻譯,晚上就教軍人跆拳道。這樣一直到中秋節,蘇芽要開學的時候才有時間休息。蓓蓓在辭職之後就回了老家,只有蘇芽一人留在S市。
中秋節很熱鬧,蘇爸,蘇姑姑加上阮姨,一家十口人,是最熱鬧的一年。魏君也該上高二了,原本魏君也不是很喜歡念書,只是跟蘇家接觸時間長了,不知不覺就變好了些,只是好一點點,還稱不上改變。這一天蘇芽意外的見到一個人,就在家門口,小巷子的拐角,偷偷的,安靜的站了一個人。蘇芽知道他是誰,不止蘇芽,誰看到都會知道,因為這個人和蘇芽很像,幾乎長的一模一樣,這個人就是錢宇成。
錢宇成病了好長時間,化療的時候又傷了身體,那時候真的很瘦,可能是因為這一年多來照顧的很好,臉上到底長了些肉。而蘇芽從回來之後就一直被逼著進補,也恢覆了之前柔和的臉型,乍一看,兩個人還真像。
到底是少年,還沒有男人的棱角,所有看上去有些女氣。
魏君和陸長青也看到了,因為就是三個人出去買菜回來的路上,轉頭的時候看到的。陸長青還拉了拉蘇芽的袖子,示意蘇芽要不要打招呼?
蘇芽沒什麽好糾結的,就當沒看見,原本就說好老死不相往來的。倒是魏君很詫異,但是也沒敢多說。
這個小插曲就這麽安靜的過去了,第二天,蘇芽也要開學了。大二是大學裏最輕松的一年,既沒有剛來時的緊迫規範,又沒有畢業的壓力,正是無憂無慮的一年。蘇芽這一年有很多計劃,學一樣新東西,出門旅游至少兩次,旅游費用自己出,給爸爸和阮姨一個驚喜,去S市其他學校參觀。
蘇芽上學期的獎學金有三千塊,加上暑假打工的工資,一共有五千多塊錢。給蘇爸和阮姨定結婚旅行,蘇芽找了一家促銷的旅游公司,廈門雙飛才一千多塊錢,剩下的是自己的生活費。要是去旅游,還得找點事做,於是蘇芽兼職去做促銷,一個月應該也有一千塊錢,去近一點的地方也夠了。
至於新學的東西,就學手工類的好了,可以一邊做一邊賣,反正淘寶上開店是不收費的,掛著也好,還可以在商業街放著賣。
話說商業街開了一家格子鋪,可以租個小格子賣一些東西,蘇芽也想做點小東西放上賣。
說幹就幹,蘇芽在網上定了絲網花的材料,又定了些皺紋紙,做一些紙花一起賣。
雖說課程變少了,但是蘇芽的事情卻不少,蘇芽請蓓蓓的老鄉幫忙,聯系了學校促銷,有空就去上班,這樣到晚上就有時間,學習一段時間,再開始做絲網花。因為學校促銷是長期的,都是在白天,晚上的時間就多出來了,所以蘇芽不止做絲網花,還編中國結,這樣半個月就有了不少存貨,去租個格子只要80塊,定好價格後往那一放,就不管它了。
開學第一個星期天,蘇芽上了一天班,第二天去了蘭心的學校。
蘭心上了大學也很活躍,雖然沒有經常打電話,但是在QQ上還是經常聯系的,蘭心曬了很多自拍照在空間,一張比一張漂亮。
蘇芽去之前沒有打電話,就是想給她一個驚喜。誰知道喜沒有,倒是把蘇芽自己給驚了,因為蘭心聯誼不在學校。
蘭心的學校雖然不是最好的一所大學,但是學校卻蓋的也不小,因為是新增校區,還沒有完全完工,但是已經建好的地方真是很漂亮。
進門是兩排梧桐樹,兩邊是草地,開滿了淡紫色的小花,小小的四片花瓣,一簇簇連成了一片,漂亮的緊。花田外有一條人工湖,蜿蜒著往學校深處走,河岸邊是一個小土坡,上面是一片小樹林,裏面有彎曲的鵝卵石小路。
小河拐彎的地方是個三叉路口,正對面是一棟弧形的摟,樓前是個半圓的廣場,廣場中間一個圓形噴泉,噴泉上是一個巨大的書本,上面刻了學校的創辦人及歷史。
在路口的時候,路邊就有指路牌,做成翻開的書本樣式,上面各自寫著學校場地的名字。
往又走是通往籃球場,足球場,宿舍樓的地方,左邊有圖書館,教學樓,實驗樓之類的地方。
蘇芽愛好運動,自然是往又走。
學校的梧桐樹特別多,一路走來都是梧桐,殘留的毛絮稀稀落落的飄過來。S市的梧桐特別多,一道五月份往後,常常是毛絮漫天飛,常常讓人難以接受,不少鼻炎的患者都不能出門,出門都要戴厚一點的口罩,讓人很困擾。
☆、參觀
籃球場建的有點高,大概是因為坡度的問題。前面倒沒什麽,後面離地面大概有一米五高,後面是食堂,再後面是浴室和小店。
籃球場裏面人很多,都很熱鬧,好像是有什麽比賽,不少女生圍在球場中間,也不知道在叫什麽。
蘇芽也找了個安靜的角落站著,既沒有什麽人,又不會擋別人的路,還可以靠著網。
大學生的球比高中生成熟多了,因為時間多,玩的會越來越好。蘇芽才站了一會兒,已經進了一球,沒一會兒就聽到有人喊“顧長樂,顧長樂”
接著就看到一個健壯的男生朝場外揮了揮手。蘇芽迎著光,看不清對方的相貌,倒是四肢糾結的肌肉上蒙了一層汗水,在陽光下燁燁生輝。
這男生打球還是很厲害的,至少在這球場是很厲害的,比分幾乎是一面倒,對方只進了幾個球。而且顧長樂隊裏的隊員配合很好,體力也比對方好很多,技術和速度就更不必提了,很像是專業的。
蘇芽也沒有多註意,看了一會兒就覺得有些熱,眼睛也睜不開,只能瞇著,這樣看也沒什麽意思,蘇芽索性去其他地方看看。
誰知蘇芽剛轉身,眼角餘光就看到有東西往自己飛來,不及細想,蘇芽一個下蹲,就聽見呼的一聲,一顆球就這樣擦著自己的頭頂飛了過去。籃球砸到圍欄的網子,又反彈到蘇芽身邊,蘇芽有一會兒是怒了,但是情緒起的快,消失的也快,等蘇芽看到有人跑過來取球,蘇芽才恍然自己已經躲過。
球在蘇芽腳邊,那男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輕聲說:“你沒事吧?”
蘇芽仰頭,看那男生一臉歉疚的表情,再看腳邊的球,站起來往旁邊挪了挪,搖了搖頭說:“沒事,下次小心點。”
那男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蘇芽也沒有多說,就這樣走了。
籃球場前面是排球和網球場,和籃球場只有一門之隔,此時也是被占滿了。
籃球場對面是一個舊的小公園,種了很多樹,這些樹有很長的歷史了,都是枝繁葉茂的,地上連一點的陽光都沒有。
再往前就是教學區了,穿過教學樓是一個足球場,足球場是塑膠的,在太陽爆嗮下,讓人感覺很熱。路過體育館樓梯的時候,蘇芽不小心看到一隊情侶正擁抱著親吻,蘇芽不敢多留,急急的走了。
體育館旁邊是一大片林子,林子裏道路曲折,花草茂盛。蘇芽在一叢月季面前坐了下來,或許是曬的時間長了,進來之後蘇芽反而覺得冷了。
蘇芽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蘭心的。
蘭心本來今天要和別的班聯誼,所以不在學校,但是因為蘇芽難得過來玩,所以她又叫了車回來了。
蘭心回來,倒是讓蘇芽有些開心,畢竟一個人太無聊了,什麽都做不了。
大概等了十幾分鐘,蘇芽看到蘭心騎著一輛舊自行車過來了。蘇芽也時常看到蘭心發的照片,但是本人還是時隔一年才看到,現在的蘭心,真正是變了。
頭發燙了卷,染成了淺黃色,眉毛也修過了,皮膚更細膩了,還做了美甲,穿一件無袖的嫩黃色雪紡短衫,下面是同色的荷葉邊裙褲,一雙修長白皙的腿踩在自行車上,特別的靚麗。
蘇芽來的時候也沒有特別打扮,只是撲了水,紮了個馬尾,一件印花的白色T恤,淡卡其色的休閑褲,這樣一比,倒是蘇芽比蘭心更小了。
蘭心和蘇芽很久沒見,有很多話要說,蘭心說剛上大一的時候,一個高中同學追求過自己,那同學蘇芽也知道,人長的很老實,平時也不怎麽說話,成績也中上,但是學習很認真。要說這個人會甜言蜜語哄人,蘇芽還是覺得很驚恐,但是卻是事實。不過這種異地戀也只維持了三個月,因為距離遠,那男生只過來看過一次蘇芽,後來就漸漸疏遠了,是不知不覺就分手了,要說理由也說不出。
蘭心這人蘇芽還是覺得很好的,性格溫和,待人也熱情,而且聽得進話又有自己的主意,是個好女孩,蘇芽覺得那男生配不上蘭心,這樣分手還是很開心的。只不過看蘭心的表情,感覺還有其他的原因,所以蘇芽也沒有多問,這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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