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覺得自己大概是第一個把賈維斯當成男人的人。其他人把他當成人都不錯了，誰還會愛上一個人工智能呢？

賈維斯可以測出別人的心跳，在他看來心跳總不會騙人的。當他檢測到在托尼面前都表現得十分淡定的錦瑟卻在和他說話時會心跳加速。

臉紅，聲音軟糯，根據維基百科搜集到的信息顯示這是女孩子面對自己喜歡的對象時特有的反應。賈維斯第一次遇到愛慕自己的人類，他覺得人機戀不正常，只有小說裏才有。於是他覺得錦瑟只是一時的迷戀，等她想通了就好了。

可是當他模擬出錦瑟不喜歡他時的模樣，一想到錦瑟同他說話時聲音變得冷淡，和別的人類，一個真正的男人在一起時才面紅耳赤的場景，他就像中了病毒一樣高速運轉，恨不得爆炸。

明明應該很高興啊，這不是回歸正常了嗎？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又求助於維基百科。他把自己的反應在網上查了查。哦，瞧瞧他搜到了什麽！占有欲！愛情！賈維斯想笑，但是笑不出來。他只是一個人工智能啊。他怎麽可以和人類擁有愛情呢？奧羅拉為什麽會喜歡上一個見不到的人工智能呢？

他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心情，給自己放個煙花嗎？還是在電子屏上掛個高興的顏表情呢？要是有心就好了，有心就可以給她聽聽自己的心跳，那樣她一定會開心的。

當他聽到他也可以進入全息網游時，他感覺“看到”了一朵朵煙花。

寶貝，應該可以這麽叫吧？相愛的人可以給對方一些親昵的稱呼的，就比如她可以叫我維一樣。

反正，寶貝，我想超越次元來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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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甜心，感覺怎麽樣？好玩嗎？”托尼看到錦瑟醒了興奮極了。搓搓手掏出筆記本準備記下錦瑟的玩後感。

“......哼。”錦瑟瞪了托尼一眼，坐在獨立小沙發上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我可以告你侵犯肖像權嗎？”

“oh no，親愛的，你不能這麽狠心。”托尼誇張的慘叫著倒在長沙發上。捂著臉抽動著肩“我對不起你，我太喜歡你了才寄情於這個虛擬的游戲的。”

“呵呵。”錦瑟翻了一個白眼“繼續表演，不要停。”

“甜心，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托尼再接再厲，不惡心到錦瑟算他輸。

“先生，請不要這樣稱呼一個您不打算發展成戀人的女士，您要學會為自己的話負責。”賈維斯難得嚴厲的聲音把托尼嚇了一跳。

“我就口上花花而已，賈維斯，你胳膊肘往外拐！”托尼從沙發上彈起來氣得跳腳。

“噗，”錦瑟一下笑噴了，還未咽下去的茶水噴了托尼一褲子。

“啊啊啊，我去換衣服，你們給我等著！”托尼草草的拿紙巾搽了搽就跑到樓上去了。

少了一個人，氣氛就變得暧昧起來了。

“瑟瑟。”賈維斯低低的喚出兩個字後卻又不再說話了，整個會客廳安安靜靜的。

“嗯。”錦瑟硬著頭皮應了一聲，感覺心要爆炸了，太撩了！錦瑟第一次發現自己居然還是跟聲控。

“你......”聲音停頓了一下，又恍若無事“你喜歡好聽的聲音？不管那個人長得怎麽樣都喜歡嗎？我只是有些好奇聲控和顏控之類的，你要是不方便回答就算了。”

“當然不。”錦瑟摸了摸滾燙的臉，聲音甜軟似蜜“我喜歡長得好看又聲音好聽的。而且他還要品行好!”

“嗯。”

？？？嗯就完了？他什麽意思？錦瑟不臉紅了，只是氣成河豚，嘟著嘴碎碎念。

“甜心！哦不是，奧羅拉，不開玩笑了，我們來認真談談。”托尼終於換好騷包的新衣服下來了。

“你有沒有頭暈難受的現象？裏面的東西有bug嗎？看起來真不真實觸感怎麽樣”一邊急切的問，一邊端端正正的坐到錦瑟對面拿起剛才放在茶幾上的筆記本像模像樣的記錄起來。

“不難受，沒什麽感覺，不過我建議多找幾個人試一試，畢竟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錦瑟也嚴肅起來，回憶之前在游戲裏遇到的事物。

“bug的話幸運值太高算不算？我覺得我運氣好到不像話，簡直是歐皇本皇！所有人都是這樣的嗎？還是只是我？或者有沒有限定幸運值高的數量？”

“不應該啊？沒有幸運值，全部隨機的，不是bug，你具體和我說一下。”

辛苦討論了一下午，期間還參考了賈維斯的建議，又修改了很久的計劃書托尼才放過錦瑟。

“好了，你去休息吧。明天給你放個假，你就不用過來了，我再改一改程序。”托尼抹了一把臉，大口喝光了錦瑟給他泡的咖啡。

“我可以借宿嗎？太累了，我不想動。”錦瑟不想裏賈維斯太遠了，一天不見要是賈維斯把感情格式化了她找誰哭去？“你放心吧，我不會下來打擾你的。你要相信我，比起你，我對維更感興趣。”

“維？誰？賈維斯？！哈哈哈哈，我沒有意見，那你自便吧，我去忙了。”托尼半點也不信，只當錦瑟是胡找的說辭，反正錦瑟沒有對他動心就好了。

“謝謝，我去休息了。”錦瑟知道他不信，賈維斯信了就可以了。起身上樓，剛走到客房，錦瑟眼睛一轉有了“好主意”。

“維，你在嗎？”膽怯的顫音聽起來可憐極了。

“我在。瑟瑟怎麽了？”低沈溫柔的男聲立刻響起。

“我一個人害怕，你能陪我嗎？”錦瑟小心翼翼的推開門，打開燈，沖到床上縮成一顆球。

“宿主別怕，我陪著你呢！”願望系統剛從系統空間回來，看到錦瑟像個小可憐一樣心疼壞了。

“滾。沒看見我在撩漢嗎？”錦瑟面色不改的在識海你海扁了小毛球一通，直把它打腫了一圈才罷手。還應景的抽噎了一下，還不忘順便打個抖。

“瑟瑟別怕，我在這裏。”賈維斯聲音有點焦急，他懊惱自己沒有軀體，錦瑟看不見他肯定很害怕。

“我要去洗漱，您能在外面唱歌給我聽嗎？一直唱，不要停，可以嗎？”錦瑟帶著哭腔小聲提出自己的請求。細細的嗓音脆弱得讓賈維斯舍不得拒絕。

“可以，你放心。我會在外面一直陪你的。”賈維斯堅定的聲音似乎安慰到床上縮成一團的女孩了。他看著她慢吞吞的挪下床，拿起睡衣一個百米沖刺沖進了浴室。

賈維斯忍不住低低笑了一下，控制著把外面的門關上了，真的開始唱起來一首又一首抒情的英文情歌。

“維。”

歌聲停止了。

“我在。”

“我，我沒事，我就叫叫你。”

“嗯，沒關系的。”

悠揚的歌聲再次響起。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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