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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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唐佳穎辦公室出來，喬星霖跟小江到了地下車庫，她那輛紅色的路虎攬勝極光十分紮眼。
司機今天家裏有事，所以小江充當臨時司機。
上了車，小江問：“喬姐，我們直接回家嗎？”
“回家吧。”喬星霖戴著眼鏡，手裏是剛打印出來的試鏡劇本，還是熱乎的。
車還沒開出車庫，夏丹就打電話過來。
“親愛的，你回來了？上次裝修那家火鍋店又開了，我跟老板要到了包間，咱們去吃吧！順便給你爆個獨家。”
喬星霖好笑：“你是婦科醫生，不是狗仔隊，又有什麽獨家？”
“你個沒良心的，見面再說。”
“地址發我。”喬星霖嘆了一聲。
夏丹絕對是她成功路上的一塊巨大的絆腳石。
半個小時後，小江把車停在路邊，把車鑰匙交給喬星霖。
“喬姐，你自己小心點，開車別喝酒，有事給我打電話。”小江不放心地叮囑著。
“知道了。我給你叫輛車。”喬星霖掏出手機。
“不用，我自己叫……”小江要阻止她，喬星霖已經叫了車，告訴她尾號。
火鍋店在鬧市中相對僻靜的地方，店面做成江南園林的模樣，裏面的環境整潔優美，鍋底和食材都很講究。這家每天能做的桌數有限，所以是預約制，但門口還有幾撥訂不到座的食客在排隊。
喬星霖推門進去，店員整齊劃一地喊道：“歡迎光臨！”
女服務員上前問：“小姐有預約嗎？”
喬星霖報了包廂的名字，服務員在前面帶路。一路上，她走得飛快，慶幸沒被人認出來。
到了包間，夏丹還沒來。
喬星霖一直戴著墨鏡，服務員不時偷看她幾眼。這一代靠近高級住宅區，還有希爾頓酒店，加上店的名氣大，偶爾會有名人過來吃飯也不奇怪。
喬星霖接過菜單，對她笑道：“不好意思，我等朋友，她來了再叫你。”
服務員忍著沒發問，退出去了。喬星霖這才把墨鏡摘下來。
她從隨身包裏拿出粉餅和口紅補了下妝，又給夏丹發了一條微信：你的醫院不是就在這家店附近嗎？怎麽比我還慢。
發完，她又拿出消毒紙巾，把桌子周邊都仔細擦了一下，用茶水燙了餐具。
“就是這裏了，我們進去吧。”門口傳來夏丹的聲音。
喬星霖奇怪，她還帶了人來？事先也沒說，而且桌上的餐具明明就兩副。
門打開，夏丹先進來，沖喬星霖做了個鬼臉，後面還跟著兩個人。
等喬星霖看清楚來人以後，腦袋一片空白，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不久前，林深和愛麗絲從酒店走到這附近，看到門口有人排隊，愛麗絲便斷定這家店好吃，也要跟著排。然後他們遇見了夏丹，夏丹說當天很難排到桌子，邀請他們一起進來用餐。
他沒答應，愛麗絲已經自來熟地跟進來了。
沒想到會看見喬星霖。
林深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駐。黑色卷發隨意地散落在身後，空氣劉海，妝容淡而精致。個子很高，一米七以上，穿著一件質地很好的黑色露肩毛衣，短裙，露出筆直白皙的長腿。
性感中帶著一點慵懶和俏皮，就像一只血統高貴的貓，驕傲地揚著尾巴。
很快，他就移開了目光。
愛麗絲叫了起來：“是你！飛機上坐我前面！”
喬星霖對她沒印象，只是禮貌地笑了笑，眼神下意識地落在她抓林深的那只手上。
心裏莫名地“咯噔”一聲。
“我進來的時候看見他們在門口排隊，想著反正我們也就兩個人，就把他們帶進來了。你不會介意的，哦？”夏丹沖喬星霖猛眨眼睛。
喬星霖在心裏罵了她千百遍，面上客氣地說，“當然不會，人多熱鬧嘛。快請坐。”
愛麗絲倒是不客氣，一屁股坐下了。
林深一楞，無奈地說了句：“打擾了。”
他的聲音低沈而有磁性，絲絲鉆進喬星霖的耳朵裏。只是跟記憶中那個鋒芒畢露，有些傲氣的少年完全不一樣了。
她笑道：“不會。”
夏丹在喬星霖身邊落座，喬星霖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她一腳。
夏丹臉憋得通紅，哆嗦著嘴唇說：“他們家的鴛鴦鍋底很好吃。吃辣和不吃辣的都能照顧到，我們就點那個吧？”
“好！”愛麗絲十分捧場，然後看向喬星霖，若有所思。
這時，服務員敲門進來，表情誇張，激動得語無倫次。
“你，你是，喬星霖！剛才就覺得你面熟，你的電視，我全都看了！超，超喜歡你！我可以跟你合影嗎？”
喬星霖大方地跟她合照，然後簽名，她馬上提出幫忙打九折。
“我跟朋友在這裏聚會，不想被人打擾，所以幫忙保密哦。”喬星霖簽好名字，遞過去，調皮地眨了下眼睛。
“當然當然，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服務員雀躍地出去了。
夏丹攬著喬星霖的肩膀，感慨道：“我們家喬喬今非昔比了啊。以前跟她出門，直接坐在大堂都沒事。現在走到哪兒都有粉絲圍堵。”
愛麗絲非常捧場：“你是女演員啊？怪不得這麽漂亮。你演過什麽電視劇？有空我要去看看。”
夏丹馬上麻溜地報了幾個。
“強烈推薦《九重天》，你會被我們家玉兔精美哭的。”
愛麗絲欣然點頭，而林深從坐下來後一直沈默。
喬星霖讓夏丹趕緊點菜，並用眼神警告她，不準再加戲。
滿桌的食物端上來，愛麗絲殷勤地問林深要吃什麽，還要幫他燙菜。
林深拒絕：“你不用管我，我自己來。”
“我照顧你是應該的呀。”愛麗絲理所當然地說。
喬星霖裝作沒聽見，自如輕快地跟夏丹聊天。夏丹悄聲說：“餵，女演員，你的演技很不自然。”
過了會兒，喬星霖站起來：“你們先吃，我去下洗手間。”
包廂外有一條走道直通洗手間，兩邊都是包廂，跟外面的大堂完全相隔，所以沒有人。
喬星霖站在鏡子前，看著光鮮亮麗的自己，苦笑了一下。
就算她今天足以驕傲地站在他面前，不會再有任何自卑的感覺。
可看到他已經有女朋友，還是很失落，失落到演技差點崩盤。
十年的時間，她還在原地，他卻一直向前走了。
當年沒有問到的答案，忽然沒那麽重要了。
她自嘲，瀟灑地告別自己的青春，不好嗎？祝福別人也沒那麽難。
喬星霖洗了手，又補了下妝，確定美美的，才從洗手間出來，沒想到林深站在走道裏，好像在等她。
壁燈微弱的光線籠罩在他身上，光影交錯，整個人都顯得那麽不真實。
十年，他穿過時光而來，比照片中還要俊朗。
可他們，都已不再是當初的模樣。
她晃了下神，故作輕松地走過去，停在一個安全的距離：“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不久。”他低頭看她，“抱歉，我朋友在國外長大，不太懂人情世故，打擾你們用餐了。一會兒我來買單。”
“沒事。”
兩個人一時都沒有說話。
喬星霖只想趕緊結束這尷尬的局面，又聽到他說：“那個采訪視頻，我看過了。”
喬星霖嚇了一跳，連忙擡頭，望進他深邃的眼裏：“我不是故意那麽說……如果有什麽誤會，我可以向你女朋友解釋。”
“不用，我單身。”林深說得簡單利落。
喬星霖一楞，呆呆地看著他，有點沒反應過來。他在解釋？
林深靠近一點，低下頭：“但是喬小姐，你什麽時候給我寫過情書？”
喬星霖：“？？？”
她忘記自己是怎麽走回包廂的。
沒坐多久，她就借口有事，拉著夏丹先走了。
上車後她讓夏丹進去付錢，夏丹回來說，林深已經付過了。
喬星霖開車送夏丹回去，一路上，還沒回過神來。
“你看你那點出息，我們倆就應該坐在那兒，膈應他們。”
喬星霖嘆了口氣：“剛剛他來找我，說那不是他女朋友。然後我直接要了他的微信。”她把手機遞過去給夏丹看，並且說了走道裏發生的事。
夏丹睜大眼睛：“親愛的，你這波操作實在太騷了。我就說那不可能是他女朋友嘛。可他沒收到情書，怎麽可能？我和雨霏明明親眼看著你把情書夾在他的語文課本裏。那天第一節 就是語文課呀。”
喬星霖也想知道為什麽。
“你看他朋友圈什麽都沒有，可能屏蔽了你，或者是小號？”夏丹一針見血地說，“公平起見，你也設置成不讓他看好了。”
“我才不要。”喬星霖斬釘截鐵地拒絕。
以後，想要他參與她的人生。
“你相信我，人跟人之間是有緣分的，不然你們怎麽吃個飯都能遇到？”
“你下次再自作主張，我就把你按在地上摩擦！”喬星霖咬牙切齒。
“餵，不是我，你現在還要不到微信好嗎？”夏丹身子前傾，“剛好遇見了，作為老同學，我總不能視而不見吧？”
“那你也應該先給我發條微信。”喬星霖停在路口的紅燈前，聲音低下來，“搞得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準備什麽啊？你可是微博粉絲兩千萬的喬星霖，最佳女演員喬星霖，古裝第一美人喬星霖！隨便哪個頭銜都能壓死他！”
“你以為是去拉投資啊？”喬星霖無語。
“我的意思是，今時今日你無需任何準備，站在那裏就閃閃發光。應該他緊張，他不知所措，而你嫣然一笑，說聲好久不見就可以了。”
喬星霖嗤之以鼻：“你是不是言情小說看太多了？”
夏丹聳了聳肩：“我始終不明白，當年明明能看出來他也喜歡你。為什麽最後不告而別了？”
“……難道是被生活所迫？”
喬星霖轉頭看她：“你到底知道什麽？”
“我今天要給你爆的獨家就是跟他有關的。你記得我以前有個鄰居，念二中那個，是校花，還喜歡林深來著？”
“不記得了。”喬星霖反應冷淡。
夏丹氣結：“這不是重點，前幾天她來我們醫院檢查，剛好跟我聊到。她在美國留學的時候，在紐約一家飯店遇見林深，他在那裏當服務生。”
“我鄰居就偷偷問了老板。老板說他是附近的大學生，家裏挺苦的，同時打幾份工掙學費。我記得他家境不太好吧？”
這個喬星霖倒是知道一點。那時同學間傳言，林深之所以轉到他們學校，是因為爸媽離婚了。他判給媽媽，才到了她家鄉的那座小城市。
那個時候林深胃病，在醫院檢查，也只有他外婆去探望。
“你怎麽這麽現實。難道我還圖他的錢？”喬星霖不以為然，“只要他願意，我養他一輩子都沒問題。”
“餵，你真打算在一棵樹上吊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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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你回來了？上次裝修那家火鍋店又開了，我跟老板要到了包間，咱們去吃吧！順便給你爆個獨家。”
喬星霖好笑：“你是婦科醫生，不是狗仔隊，又有什麽獨家？”
“你個沒良心的，見面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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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小江把車停在路邊，把車鑰匙交給喬星霖。
“喬姐，你自己小心點，開車別喝酒，有事給我打電話。”小江不放心地叮囑著。
“知道了。我給你叫輛車。”喬星霖掏出手機。
“不用，我自己叫……”小江要阻止她，喬星霖已經叫了車，告訴她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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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星霖推門進去，店員整齊劃一地喊道：“歡迎光臨！”
女服務員上前問：“小姐有預約嗎？”
喬星霖報了包廂的名字，服務員在前面帶路。一路上，她走得飛快，慶幸沒被人認出來。
到了包間，夏丹還沒來。
喬星霖一直戴著墨鏡，服務員不時偷看她幾眼。這一代靠近高級住宅區，還有希爾頓酒店，加上店的名氣大，偶爾會有名人過來吃飯也不奇怪。
喬星霖接過菜單，對她笑道：“不好意思，我等朋友，她來了再叫你。”
服務員忍著沒發問，退出去了。喬星霖這才把墨鏡摘下來。
她從隨身包裏拿出粉餅和口紅補了下妝，又給夏丹發了一條微信：你的醫院不是就在這家店附近嗎？怎麽比我還慢。
發完，她又拿出消毒紙巾，把桌子周邊都仔細擦了一下，用茶水燙了餐具。
“就是這裏了，我們進去吧。”門口傳來夏丹的聲音。
喬星霖奇怪，她還帶了人來？事先也沒說，而且桌上的餐具明明就兩副。
門打開，夏丹先進來，沖喬星霖做了個鬼臉，後面還跟著兩個人。
等喬星霖看清楚來人以後，腦袋一片空白，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不久前，林深和愛麗絲從酒店走到這附近，看到門口有人排隊，愛麗絲便斷定這家店好吃，也要跟著排。然後他們遇見了夏丹，夏丹說當天很難排到桌子，邀請他們一起進來用餐。
他沒答應，愛麗絲已經自來熟地跟進來了。
沒想到會看見喬星霖。
林深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駐。黑色卷發隨意地散落在身後，空氣劉海，妝容淡而精致。個子很高，一米七以上，穿著一件質地很好的黑色露肩毛衣，短裙，露出筆直白皙的長腿。
性感中帶著一點慵懶和俏皮，就像一只血統高貴的貓，驕傲地揚著尾巴。
很快，他就移開了目光。
愛麗絲叫了起來：“是你！飛機上坐我前面！”
喬星霖對她沒印象，只是禮貌地笑了笑，眼神下意識地落在她抓林深的那只手上。
心裏莫名地“咯噔”一聲。
“我進來的時候看見他們在門口排隊，想著反正我們也就兩個人，就把他們帶進來了。你不會介意的，哦？”夏丹沖喬星霖猛眨眼睛。
喬星霖在心裏罵了她千百遍，面上客氣地說，“當然不會，人多熱鬧嘛。快請坐。”
愛麗絲倒是不客氣，一屁股坐下了。
林深一楞，無奈地說了句：“打擾了。”
他的聲音低沈而有磁性，絲絲鉆進喬星霖的耳朵裏。只是跟記憶中那個鋒芒畢露，有些傲氣的少年完全不一樣了。
她笑道：“不會。”
夏丹在喬星霖身邊落座，喬星霖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她一腳。
夏丹臉憋得通紅，哆嗦著嘴唇說：“他們家的鴛鴦鍋底很好吃。吃辣和不吃辣的都能照顧到，我們就點那個吧？”
“好！”愛麗絲十分捧場，然後看向喬星霖，若有所思。
這時，服務員敲門進來，表情誇張，激動得語無倫次。
“你，你是，喬星霖！剛才就覺得你面熟，你的電視，我全都看了！超，超喜歡你！我可以跟你合影嗎？”
喬星霖大方地跟她合照，然後簽名，她馬上提出幫忙打九折。
“我跟朋友在這裏聚會，不想被人打擾，所以幫忙保密哦。”喬星霖簽好名字，遞過去，調皮地眨了下眼睛。
“當然當然，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服務員雀躍地出去了。
夏丹攬著喬星霖的肩膀，感慨道：“我們家喬喬今非昔比了啊。以前跟她出門，直接坐在大堂都沒事。現在走到哪兒都有粉絲圍堵。”
愛麗絲非常捧場：“你是女演員啊？怪不得這麽漂亮。你演過什麽電視劇？有空我要去看看。”
夏丹馬上麻溜地報了幾個。
“強烈推薦《九重天》，你會被我們家玉兔精美哭的。”
愛麗絲欣然點頭，而林深從坐下來後一直沈默。
喬星霖讓夏丹趕緊點菜，並用眼神警告她，不準再加戲。
滿桌的食物端上來，愛麗絲殷勤地問林深要吃什麽，還要幫他燙菜。
林深拒絕：“你不用管我，我自己來。”
“我照顧你是應該的呀。”愛麗絲理所當然地說。
喬星霖裝作沒聽見，自如輕快地跟夏丹聊天。夏丹悄聲說：“餵，女演員，你的演技很不自然。”
過了會兒，喬星霖站起來：“你們先吃，我去下洗手間。”
包廂外有一條走道直通洗手間，兩邊都是包廂，跟外面的大堂完全相隔，所以沒有人。
喬星霖站在鏡子前，看著光鮮亮麗的自己，苦笑了一下。
就算她今天足以驕傲地站在他面前，不會再有任何自卑的感覺。
可看到他已經有女朋友，還是很失落，失落到演技差點崩盤。
十年的時間，她還在原地，他卻一直向前走了。
當年沒有問到的答案，忽然沒那麽重要了。
她自嘲，瀟灑地告別自己的青春，不好嗎？祝福別人也沒那麽難。
喬星霖洗了手，又補了下妝，確定美美的，才從洗手間出來，沒想到林深站在走道裏，好像在等她。
壁燈微弱的光線籠罩在他身上，光影交錯，整個人都顯得那麽不真實。
十年，他穿過時光而來，比照片中還要俊朗。
可他們，都已不再是當初的模樣。
她晃了下神，故作輕松地走過去，停在一個安全的距離：“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不久。”他低頭看她，“抱歉，我朋友在國外長大，不太懂人情世故，打擾你們用餐了。一會兒我來買單。”
“沒事。”
兩個人一時都沒有說話。
喬星霖只想趕緊結束這尷尬的局面，又聽到他說：“那個采訪視頻，我看過了。”
喬星霖嚇了一跳，連忙擡頭，望進他深邃的眼裏：“我不是故意那麽說……如果有什麽誤會，我可以向你女朋友解釋。”
“不用，我單身。”林深說得簡單利落。
喬星霖一楞，呆呆地看著他，有點沒反應過來。他在解釋？
林深靠近一點，低下頭：“但是喬小姐，你什麽時候給我寫過情書？”
喬星霖：“？？？”
她忘記自己是怎麽走回包廂的。
沒坐多久，她就借口有事，拉著夏丹先走了。
上車後她讓夏丹進去付錢，夏丹回來說，林深已經付過了。
喬星霖開車送夏丹回去，一路上，還沒回過神來。
“你看你那點出息，我們倆就應該坐在那兒，膈應他們。”
喬星霖嘆了口氣：“剛剛他來找我，說那不是他女朋友。然後我直接要了他的微信。”她把手機遞過去給夏丹看，並且說了走道裏發生的事。
夏丹睜大眼睛：“親愛的，你這波操作實在太騷了。我就說那不可能是他女朋友嘛。可他沒收到情書，怎麽可能？我和雨霏明明親眼看著你把情書夾在他的語文課本裏。那天第一節 就是語文課呀。”
喬星霖也想知道為什麽。
“你看他朋友圈什麽都沒有，可能屏蔽了你，或者是小號？”夏丹一針見血地說，“公平起見，你也設置成不讓他看好了。”
“我才不要。”喬星霖斬釘截鐵地拒絕。
以後，想要他參與她的人生。
“你相信我，人跟人之間是有緣分的，不然你們怎麽吃個飯都能遇到？”
“你下次再自作主張，我就把你按在地上摩擦！”喬星霖咬牙切齒。
“餵，不是我，你現在還要不到微信好嗎？”夏丹身子前傾，“剛好遇見了，作為老同學，我總不能視而不見吧？”
“那你也應該先給我發條微信。”喬星霖停在路口的紅燈前，聲音低下來，“搞得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準備什麽啊？你可是微博粉絲兩千萬的喬星霖，最佳女演員喬星霖，古裝第一美人喬星霖！隨便哪個頭銜都能壓死他！”
“你以為是去拉投資啊？”喬星霖無語。
“我的意思是，今時今日你無需任何準備，站在那裏就閃閃發光。應該他緊張，他不知所措，而你嫣然一笑，說聲好久不見就可以了。”
喬星霖嗤之以鼻：“你是不是言情小說看太多了？”
夏丹聳了聳肩：“我始終不明白，當年明明能看出來他也喜歡你。為什麽最後不告而別了？”
“……難道是被生活所迫？”
喬星霖轉頭看她：“你到底知道什麽？”
“我今天要給你爆的獨家就是跟他有關的。你記得我以前有個鄰居，念二中那個，是校花，還喜歡林深來著？”
“不記得了。”喬星霖反應冷淡。
夏丹氣結：“這不是重點，前幾天她來我們醫院檢查，剛好跟我聊到。她在美國留學的時候，在紐約一家飯店遇見林深，他在那裏當服務生。”
“我鄰居就偷偷問了老板。老板說他是附近的大學生，家裏挺苦的，同時打幾份工掙學費。我記得他家境不太好吧？”
這個喬星霖倒是知道一點。那時同學間傳言，林深之所以轉到他們學校，是因為爸媽離婚了。他判給媽媽，才到了她家鄉的那座小城市。
那個時候林深胃病，在醫院檢查，也只有他外婆去探望。
“你怎麽這麽現實。難道我還圖他的錢？”喬星霖不以為然，“只要他願意，我養他一輩子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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