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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target73.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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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獄寺隼人確實沒有什麽把妹的天賦。一個意大利男人居然沒有這種與生俱來的技能著實令人好笑。外人都說,意大利男人很是博愛,他們愛所有的美女,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只要能將女人勾引到手,甜言蜜語與禮物攻勢都不在話下。

而他仿佛是個異類——總是別扭的,帶著幾分強硬。說話從不轉彎,也不如別人那般溫柔可親,甚至連好話都不會說。也許是因為骨子裏還流著日本傳統的血液,他並不像別人那樣風情浪漫。阿清卻也喜歡這點。她明白很多人只是說說而已,但是獄寺卻是用心在做。盡管他從不說動人的情話,但卻一直給她信任的肩膀。

“今天的雨下得好大呢……”阿清望著窗外的瓢潑大雨,托著腮說道。她的神情顯得有些失落,畢竟黏嗒嗒的下雨天誰都不喜歡。

雨水順著房檐的弧度蔓延開,在邊角滑出一道水柱,雨滴打在窗杦上叮咚作響。昏暗的天空灰蒙蒙的,失去了往日碧空如洗的純粹。

這樣一個風雨交加的日子連心情都變得黏糊陰郁起來。她不禁有些郁悶地劃拉著紙上的文件,垂頭喪氣起來。隱隱作響的雷聲在天際隱忍,天空明暗交錯的接替著,奇形怪狀的閃電劃過這灰暗的天幕。

“有時間抱怨不如多做事。”雲雀依然悠閑地靠在辦公椅上,慵懶地擡眼望著心情被雨水遮掩的女人。當然,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他的心情也並不好,說話的語氣也不禁重了幾分。

“知道了知道了。”阿清也不耐地擺了擺手,又加快了手中批閱的速度。

如同流水作業一般簽完了那堆文件,她伸了伸懶腰,活動了下已然痊愈的筋骨。傷勢已然痊愈,只是她的右肩上光榮的留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疤痕。對於一向愛美的阿清來說著實是個不小的打擊。

弧度性感的鎖骨有著優雅的起伏,可是再往下挪一點卻有一個淡淡的,肉粉色的疤痕霸道的駐紮在那裏。有疤的男人是性感且滄桑的,有疤的女人呢……?這讓她一點也不高興。直到霧守辦公室的那個神出鬼沒的六道骸提議說,去紋個身吧。

阿清仔細地想了想,竟然覺得這個提議不錯。於是她的右肩出現了一只美麗的蝴蝶,妖艷的翅膀蜿蜒在肩上,翩然起舞。庫洛姆覺得紋身挺漂亮的,她也是這麽覺得。獄寺只是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似乎對她這樣的行為感到詫異。

看到男人和女人的眼光還是不一樣。但是一個熱衷於哥特飾品的男人有什麽資格說她,她只是調皮地皺起臉對著他做了個鬼臉。

“我完成了!可以消失了。”阿清撩了撩身姿,對著閉眼小憩的雲雀拋了一個媚眼,然後信步走出了辦公室。

雲雀自然知道她是去幹什麽,他睜開飛眉入鬢的漂亮丹鳳眼,望著慢慢被掩起的門縫遮住的女人身影,神色忽然沈了下來。他抽開右手的抽屜,拿出了一份文件。

他一直在調查有關見證者的事情,而現在的事態卻朝著不可收拾的方向發展。雲雀的情報獲取總是要比其他人更快一些,而現在的資料顯示,所有的見證者都是在婚戀的時候逝去,無一例外。哪怕她們的手劄中並沒有記載,但是種種跡象都表明寡親緣的詛咒確實存在著。

就如同有人提前寫好了劇本,準備好了舞臺,只等著她上演最終的離別。但是為什麽?這不是天命,也不該是。從不信這些的雲雀對這宿命一說感到了可笑,也存在著一絲興味。

眼前的草食動物已經毫不例外的陷入了愛河。如果記載上事情沒有錯,那麽很可能災禍就要到來。這樣的情況就像是死亡的時間到了,該輪到這個女人上路了。盡管阿清是死是活於他來說是件不痛不癢的事情,但是這種感覺卻讓他很不舒服。就像是一切自由被誰掌控著,毫無生機可言。

雲雀轉頭望向窗外的狂風暴雨,隱隱有崩塌之勢。他微微瞇起了流轉著危險的眼睛,盈盈湛藍在那一望無際的墨色中顯得肅殺——也許真正的危機就要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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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看到獄寺的時候,他正在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文件,手指間夾著未燃盡的煙。裊裊煙霧朦朧了眼前的場景。

抽煙已經成為了獄寺的習慣,尤其是焦頭爛額的時候,需要發洩的時候,他修長的指間總會點起一支煙,靜靜燃燒。

起初阿清是不喜歡煙味的,但是望著他的模樣越久,她便越覺得獄寺抽煙的樣子好看極了。骨節分明的細長手指,深邃雋秀的五官,被淡淡的煙草味道縈繞著。微微抿起嘴的樣子很是迷離,而嘴邊傾瀉而出的白色煙霧讓她覺得像是隔霧看花,夾雜著平日裏少有的溫潤柔和。

獄寺微微擡起眼,看著靠在門前望著他的女人。接著他有些別扭的微微側過眼,示意秘書出去。阿清微笑著向這位戴著眼鏡老老實實的秘書問好,對方卻是像躲避毒藥一般戰戰兢兢地點了個頭,也不擡頭看她,匆匆忙忙就離開了。

看來她確實不太受女性歡迎……不過也是正常的。然後她又回過頭,望著板著一張臉拿著文件的男人。

阿清拉開椅子坐下,將手靠在秘書桌上,支起臉頰望著他。以前吵吵嚷嚷的時候從來沒覺得這家夥的臉那麽順眼,現在卻是越來越耐看,就像是引人上癮的罌粟,充滿著誘惑。

“餵,你這女人幹嘛一直看著我。”獄寺淺淺皺起了眉,不知道是否是因為煙草通過咽喉抵達肺部的粗糙感,他的聲音勾著幾分喑啞。

“別人總說認真的男人最好看。所以我就看看你咯。”阿清的嘴邊泛起了一如既往的柔媚微笑,黑色的眼眸像是暗室之中的夜明珠,熠熠閃光。

“說什麽呢。”獄寺抿直了薄薄的嘴唇,臉上泛起了微紅。他迅速埋下了頭繼續望著手中的文書,似乎對對方大膽的言語感到羞赧。

阿清輕輕地笑了幾聲,帶著幾分戲謔。不管過了多久,她依然是感情經歷比獄寺豐富的人,而年齡也長了不少。比起初戀的純情男人,自然是她要成熟得多。而調笑獄寺也變成了她每日必備的節目——因為他臉紅起來的樣子實在可愛得緊,就連耳根子都會透出淺淺的粉色。

就連窗外轟鳴的隱隱雷聲與蜿蜒在天際殊形詭狀的閃電都變得輕柔起來。

阿清轉回了視線,望著秘書桌上林林總總的文件,不禁一張張看了起來。比起雲守辦公室的文件,這裏的要繁瑣不少。畢竟比起風輕雲淡的雲雀來說,將工作做得熱火朝天的獄寺更能為首領分擔事務。

看來嵐守辦公室的下屬們壓力都不小,盡管上司比起雲守那裏要好說話不少,但是這裏直屬首領辦公室,是各種重大事項通過的地方,不能掉以輕心。

“這是什麽……?”阿清的視線鎖定了一份燙著金邊的文件上,看起來很是莊重,只是還未被審批過。

看到內容她的眼色忽然沈了下來。

那是弗朗西斯科家族送來的文件,希望與彭格列首領談一談關於維奧拉的婚事……而對象是,嵐守獄寺隼人。看來對方的大小姐很是中意這位與自己琴聲契合的男人呢。琴瑟和鳴的相契就那麽重要嗎?

阿清拿起眼前這份文件,心裏的情緒瞬間與窗外的風雨一般糟糕,黏糊糊濕噠噠。看來還真是什麽都往嵐守辦公室送,就連人家自己的婚姻大事都要一並送過來。她突然有一種想把眼前的文件撕了的沖動。

可是好像拂了人家的面子不太好。

她歪了歪頭,望著全然不知這件事的男人正在閱覽其他的文件。她知道獄寺並不是那種任人擺布的人,不會因為一紙文書輕易動搖。

“餵。”

“幹什麽。”他擡起頭,一彎綠色湖泊在眼眸中流淌。

“你喜歡我嗎?”

“……突然問這個問題做什麽。”他費解地撓了撓臉頰,似乎對這個問題有些害羞。聲音也少見的羞赧起來。

阿清忽然就笑了,她晃了晃手中的文書,打趣地問道:“弗朗西斯科家族希望你做人家的女婿呢。”

獄寺的臉色陰晴不定,最終變成了陰雲密布。他挑了挑眉,起身大步往阿清這邊走來拿起了那份文書,玻璃球般的剔透眼珠隨著紙上的文字移動著,越是到後面面色沈澱的越深,似乎是對對方家族的提議感到不滿。

然後他放下了文件,拍在了桌子上。

“文件我會照送不誤,但我的意思也會同樣傳達。”他沈聲說道,磁性的聲音低沈的可怕。

他這麽多年來,作為首領的左右手一直為彭格列盡心盡力,為了家族的利益,他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拋棄本來擁有的東西,但惟獨這件事不行。而了解他的首領,一定也會為這件事做出正確的抉擇。

獄寺啜了一口手中的煙,嘴邊溢出了蒙白的煙霧,裊裊消散。

“抽煙就抽煙,不要離我這麽近,怪嗆人的。”阿清對著獄寺輕輕埋怨,帶著幾分誘人的嬌嗔。

她太清楚不過獄寺的心意,他從未親口說過喜歡她這三個字,也從未許下什麽承諾,但她都不在乎。至少這個人決定的事情從未改變,比如陪伴在她身邊。

比起甜言蜜語,她更喜歡這樣的獄寺。

“……抱歉。習慣了。”獄寺將最後一點視線從那份文件上收回,移向了阿清的臉。

阿清輕輕抽去了他嘴邊的煙,掐滅在煙灰缸中,笑了起來,像是滿樹梨花一夕開放。她輕輕換上對方的頸脖,嘴邊噙著戲謔的弧度。

“比起煙,不如更習慣我一些吧……”她在獄寺的唇邊悄然呢喃,媚眼如絲仿佛亙古的蠱惑,隨後輕輕吻了上去。

滿懷蓮香與消散不去的煙草味混合在一起,男人俊秀的臉上飛起愕然的羞澀,閉上了那雙恍若寶石的灰綠眼眸。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我的文老是被審查啊好心塞QAQ

我又沒有寫肉!!!也沒有寫脖子以下的東西啊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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