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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target54.例行視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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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雲雀因為煮熟的鴨子飛了而且還沒收到屍極其憤怒的將內羅家族和青禾會的人當做了發洩的工具。

看來他的脾氣真不是蓋的。

阿清一邊批閱著流水的文件,一邊替這兩個炮灰家族感到悲哀。只要想想就覺得異常悲壯。

也難怪,雖然雲雀平時不打女人,但是對她來說就不一樣了。尤其是在憤怒至極的時候,即使當時她還處於硬化狀態,依然挨了對方一拐子。

幸好槍傷不嚴重,雲雀下手也沒有太狠,她現在依然奮勇地戰鬥在批閱文件的前線。

值得一提的是,她終於感受到了來自西爾維婭的繼承。那就是催眠。

若不是那一刻的靈光乍現,說不定她已經被棺材運回來了。

但是從此她的偵察道路順風順水,得知這一能力的雲雀也更加變本加厲的甩手不管所有的探查任務,將大大小小的事務都拋給了阿清。

——

來到並盛的第二年。阿清二十歲。她漸漸名聲鵲起。

她只知道擁有了這雙眼睛就可以擁有一切想要的情報。神不知鬼不覺。而她也終於發現,自己漸漸與記憶中的西爾維婭相似了起來。不僅僅是漸漸變暗的發色,更是一顰一笑間舉手投足的風華。

只要靠這張臉,這張眼睛,這張嘴,沒有什麽做不到的。

阿清的強勢也終於得到了雲雀的默認。雖然對方依舊是不冷不熱的模樣,但是終於在彭格列日本分部與風紀財團中有了一席之地。

她隱蔽了自己見證者的身份,化名Farfalla。蝴蝶。扇動著情美而又生命短暫的生物。

“我說。每天都在批文件批文件批文件,出任務出任務出任務,太無趣了吧。”阿清狠狠攪著碗裏的味增湯,撈起了一塊白嫩的豆腐。

“哼。”雲雀瞥了一眼在基地大大咧咧行為粗魯的阿清,完全不能將她與出任務時那個舉止優雅的女人聯系在一起。他修長的指節捏住筷子,將瑩潤的米飯送入嘴中細細咀嚼,不予理會對方的抓狂。

“……唉。”阿清放下筷子,托起了臉。

二十歲的阿清,已經在生死一線間變得更加玉面芙蓉,媚態橫生。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雲雀共事久了,總覺得這種潛在的威脅感也慢慢強了起來。

她瞇起眼睛,嘴邊泛開了一個惡劣的弧度。

雲雀獨立進食的筷子頓了頓,擡起眼瞥了阿清一眼。那副樣子一定沒有在想什麽吉利的事情,他又垂下眼,無視了對方的神情。

“不吃就讓人收了。”他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不容置疑的威脅。

阿清對著他翻了個白眼,那雙愈加成熟的眼睛卻如同拋媚眼一樣令人心襟搖蕩。她又無力地拿起了筷子戳著碗裏的白飯。

“一個小時後草食動物那裏來人,你接待。”雲雀興趣缺缺地將碗裏最後一粒飯食用完畢,放下筷子將碗筷擺好,便起身離開。

“餵你——!”阿清還來不及出聲反駁,便看到雲雀消失在餐廳門口,只留下她一個人,一碗飯。

阿清氣呼呼地丟下碗筷回了房間。望著這一年裏按照記憶中的構造重新布置過的房間,迷蒙香霧中隱隱綻放的睡蓮,繾綣在這壺中天地。她掀開暗紅色的紗簾,重重地靠在椅子上,任由爐中熏香平靜著自己的心。

她從辦公桌的抽屜中抽出一本速寫本,隨手抄起桌子的簽字筆,塗塗畫畫了起來。速寫本已經在這裏陪伴了她兩年,換過一本又一本,閑暇無事的時候就會拿出來隨便塗寫。

“喵嗷~”花卷踏著輕盈的貓步躍上了阿清眼前的桌子,蹭了蹭她的手。

“怎麽了?”阿清停下手中的筆,撓了撓花卷的下巴。它發出了咕嚕咕嚕的響聲,舒服地舔了舔阿清的手指。

她攏了攏寬大的黑色浴衣,架起了腿將花卷抱到腿上。花卷陪伴她已經有八年,按照貓齡來算它已經比她大上不少。光滑的黑色皮毛像極了上好的錦緞,那雙祖母綠般的眸子眨了眨,讓阿清恍然間想起了一個人。

花卷調皮地翻了個身,將肚子露了出來,伸出爪子撓了撓阿清棕褐色的長發。

“今天怎麽這麽調皮。”阿清咧開嘴,原本棕色的眸子卻流淌著星夜的澄澈。她與西爾維婭越來越像,也許過不了多久,她就會變成記憶碎片那個黑發黑眸的女人。

花卷又是撒嬌般的“喵”了一聲,乖巧地用腦袋蹭著阿清的手掌。它突然察覺到了什麽,豎起了腦袋,動了動耳朵,蹬開了阿清的手向門口跑去。

“花卷——!”阿清驚了一跳,連忙隨著它的身影追去。

“哎呀……”她突然撞到了什麽,吃痛地後退了幾步,然後望著花卷跑到了一雙寬厚的手掌中,躍進了一個人的懷抱。

花卷在他的懷中調皮地眨著祖母綠的眼睛,像極了男人的眼睛,泛著點點幽綠,如同最為名貴的寶石。

對方的銀發繾綣在白皙的臉頰,末梢微微翹起,深邃的五官深邃得恍若完美的雕刻藝術品,一對銀灰的眸子閃動著熟悉的翡翠色劃出了優雅的弧度。他正輕輕撫摸著花卷的腦袋,眼神柔和。

阿清擡起頭,望著眼前依靠在門框邊的男人。不禁有些微微失神。

“你……”她動了動略略幹澀的喉嚨,忽然尋找不到可以組織的話語。

對方將花卷重新塞回她的懷中,眼中閃過一絲訝異,然後微微別過了頭:“原來日本分部就是這樣招待客人的?”

“啊抱歉……”阿清慌忙將花卷放回房間,回去合上了速寫本鎖進了抽屜,重新往門口走來。

獄寺只是定定地望著她身穿著寬大的黑色浴衣,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然後又探尋的眼神掃向阿清的臉龐,好看的眉毛輕輕皺起。

“你的樣子……”他堵在了門前,望著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阿清。

“怎麽了?”阿清撩了撩鎖骨邊的頭發,舉手投足都顯示了自然到無法抗拒的媚態,“是覺得像西爾維婭嗎?”

獄寺抿緊了嘴唇,眼神告訴她,她的想法是對的。

“好像從繼承了西爾維婭的那一天就開始了。”她隨意地笑了笑,攏合了衣領,眼波流轉。長得怎麽樣她也不在乎,至少現在的樣子還像自己,長得像西爾維婭也不過是比之前的自己更美一些。對於天性愛美的女人來說,何樂而不為。

“別杵在門口了,進來坐吧。”阿清望了他一眼,徑自往這輕幔紗帳中走去。

獄寺猶豫了一下,踏進這片香霧彌漫的東方天地。所到之處滿目蓮花,清漣冷冽的蓮花與這大片的暗紅紗帳融合在一起,形成了無法言說的妖異,如同兩年未見阿清的面容。

“Farfalla……是你,對吧。”他坐在了沙發上,揉了揉銀發的短發。

通過日本分部傳來的情報,這位名叫Farfalla的女人出入著各種可能出現變故的地方,出現在不同的黑手黨骨幹身邊,為彭格列帶來源源不斷或輕或重的情報。

人人只當她是男女通吃的交際花,是有手段且美麗的絲絨。沒有任何與她接觸過的人說出她的不好——當然,那是因為阿清會在不知不覺催眠他們,將她所塑造的信息傳輸到對方的潛意識中。

獲取情報輕而易得,她在這片錯綜覆雜的修羅場過得如魚得水。

“是啊。”阿清靠在椅背上轉了一圈,望著指甲上流轉著素雅的啞光丹蔻。

“你這兩年,都是這麽過的……?”他略略握緊了雙手,聲線不禁有些顫抖。

“怎麽了?這兩年至少我為彭格列出了不少力吧。”她輕輕吹一口指甲,懶懶地擡起眼,弧度優美的暗色眸子劃過獄寺的臉。

“靠這種手段?”獄寺的肩膀微微顫抖著,回想起前線傳來的情報。長眉連娟的女人穿著修身的旗袍,用簪子松松地挽起滿頭青絲,跟隨著男的女的身邊綻開柔媚的笑。

他無法想象,僅僅是兩年,那個笑起來彎彎月牙的少女變成了眼前顧盼生輝的嫵媚女人。他的記憶還停留在臉頰紅撲撲的,琥珀色的眼眸像是剔透寶石的少女上。眼前的女人眸中顏色已經沈澱,變成了他看不懂的覆雜。

“別想多了,可沒有誰敢碰我。”阿清將手支起桌子上,托著腮望著神色覆雜的獄寺,“你知道的吧……我的能力。”

阿清的一語道破讓獄寺混亂的腦子忽然一片清明,他閉上了翡翠色的眼睛,再度睜開的時候變得波瀾不興。

“好了,說正事吧。”她敲了敲桌子,換上了正經的眼神。

獄寺雙手交疊,躊躇了一下說道:“……沒什麽。只是來這邊例行視察。”

“噗。例行視察好像用不著守護者親自來吧……”阿清用手虛掩嘴唇,輕輕笑道。視察這種事好像都是派給可靠的下級人員進行,居然派出守護者前來,還真是前所未聞,“哦對了,我記得你說過我只會添亂呢。”

阿清撇了撇嘴,想起了離別前獄寺對自己吼過的話。

“你——!”獄寺的臉色變了變,然後扭過了頭,將雙手環在胸前。

“我沒記錯吧。”她咧開嘴,露出了頑劣的笑。

為了這句話,她也曾不斷拼命的變強,就是為了不給彭格列添亂,不讓眼前這位自恃其高的男人看不起。

獄寺抿直了嘴唇的線條,臉色鐵青。他咬了咬牙,然後輕哼了一聲:“我、我那……不是故意的……”

“但我可是為此難過了很久。”阿清用手指一下一下攪著頭發,語氣不禁染上了幾分委屈。然後她順利地看到對方的神色又陰沈了幾分。

“抱、抱歉……”獄寺撫了撫額頭,有些不自在地說道。說罷他便將眼神瞥向這間辦公室,與其說是辦公室,不如說是別有風情的女人閨房。每一隅都如同房間的主人一樣,暗香流行,梨花帶雨。就連若有似無的清漣蓮香似乎都揮發出著誘人的意味。

他不自覺地將眼神投向正望著他的女人,菱唇染著媚人的絳紅,卷翹的睫毛忽閃著襯托著那雙玲瓏俏麗的眼睛,他只覺得臉上一熱連忙別開臉去。

“總、總之,我會在這裏留幾天……”

阿清看到他慌張失措的樣子忽然就笑了。她不會告訴他,這樣倉皇的樣子其實很可愛。

門口忽然響起了敲門聲,她聞聲望向門口,望著同樣穿著黑色浴衣的男人。他瞇著一雙淩厲的鳳眼,徑自往房內走來。

“文件。”他只是輕輕掃了一眼坐在房內的獄寺,極為不在意地別過頭,將視線轉向阿清。

“之前草壁給的那些?等等我找找……我記得我已經批完了……”阿清這才回過神來,摸索著桌子上堆成山的文件,“啊,是這個——” 她從中找到了一沓文件,起身轉交到了雲雀的手裏。

望著眼前的這一幕,獄寺恍然間想起了幾年前曾經陰差陽錯的短暫的時空旅行。

當時那個穿著旗袍的女人用手輕輕劃過他的臉龐,望向他的眼神卻是隱隱覆雜,極為戲謔地笑著。

「小鬼頭就安靜點。到點了就回去吧,我們還要辦公呢。」

眼前的場景似乎與當時所差無幾,一並穿著黑色浴衣的兩個人正在輕聲低語著什麽關於文件的內容,雲雀只是偶然擡頭望他一眼,帶著一貫不屑的眼神。

不甘心……和當時一樣。緊緊地將手握成拳,望著眼前似乎已經習以為常的二人,卻覺得心裏不是滋味。他自始至終不明白這種心情是什麽,只是覺得望著眼前的女人對著別人露出笑容的時候,伸出手挽著別人的手的時候,就覺得異常不甘心。

“你……”

他伸出手抓住了阿清的手腕,將她的視線硬生生拽了回來。

阿清有些疑惑地望著他,然後又瞥了一眼手中的文件。

“不打擾。”雲雀望了獄寺一眼,簡潔明了地拋下了一句,消失在房間內。

“你幹什麽啊。我這是在交接文件呢。”阿清暗自嘀咕了一句,有些埋怨地望著神色怪異的獄寺。

“對、對不起……”他有些尷尬地松開了手。游離著眼神一下又一下偷偷瞥著眼前的女人。

阿清不解地望了他一眼,坐回了辦公桌後的座椅。她望著堆成小山的文件,頓時皺起了眉頭,然後又忽然松開,自顧自調皮地笑了起來。

“我說,既然來了,不如就趁機出去玩兒吧。”她捧著自己的臉,彎彎的眼睛瞇起來明媚如同晨間初升的太陽。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發糖!!!下章發糖!!!下章發糖!!!!!!!!!!!【餵

哦不我果然還是變著花樣讓他出場了【心軟

_(:з」∠)_坐過時光機的獄寺果然連續兩次都不甘心呢!!!

越長大才越明白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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