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雪海無涯才是天啟建站的時候，來的第一批元老作者。

楚氏春秋充其量只是個後輩而已！

他雪海無涯一書爆火的時候，楚氏春秋還沒進網文圈呢！

網站那邊，他正當紅，名氣最大的時候，哪個不是對自己客客氣氣的？

現在好了，不就是有兩本反響不太行的書，網站的態度就這麽現實了。

雪海無涯說道：“我一直在寫後面的劇情大綱，如果不是你來找我，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他頓了一下：“北鬥，是粉絲想讓我上第一。”

這就是不肯認了。

甚至，不肯妥協。

北鬥也有點煩。

作為他手底下資歷最老的大神作者，他對雪海無涯一向都很看重。

對方前面撲了兩本，他也沒給降過待遇，大神該有的資源全部都給了。

現在，《求仙》成績這麽好，他作為編輯，心裏也高興，也可以去捧。

可是，一個在網站待了十年的老作者，實在不應該這樣沒有分寸。

他說道：“你知道，網站其實對運營數據這方面，查得比較嚴。你的‘粉絲’如果想讓你上第一，也行，和人家粉絲一樣，正正經經發紅包，別說發幾萬，就是發幾十萬票，網站也不會說一句，粉絲也不會有二話。”

這話已經說得相當明白了。

甚至雪海無涯覺得，對方這是在諷刺自己小家子氣，連刷票都舍不得走官方路線，直接發紅包。

他低聲說道：“我會和我讀者說的。”

北鬥“嗯”了一聲，放軟了聲音：“這種推薦榜，本身就沒有什麽意義，你穩住劇情，穩住追更的讀者才是最重要的。”

掛斷電話，雪海無涯狠狠將手機砸進了沙發裏，因為力氣太大，手機彈了起來，“啪嘰”掉到了地毯上。

“瑪德！”他煩躁的伸手抓了抓頭發，爆了一句粗口。

北鬥的意思就是網站的意思，顯然，他以後不能再走別的路子買票了。

就算他一意孤行再繼續買下去，估計網站那邊也能直接後臺給他扣掉不正常數據。

但是發紅包的話……

雪海無涯又伸手把手機撿起來，點開紅包區域。

瞬間就被滿屏的“戮仙”和“暗香盈袖”給晃花了眼。

他不是沒錢發。

只是他不確定自己會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去和暗香盈袖拼。

瑪德！

楚氏春秋運氣怎麽就那麽好！

……

這場來得莫名其妙去得也莫名其妙的“戰爭”，就這麽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好多吃瓜群眾都以為能看到兩個大佬廝殺激烈的場景，誰知，雪海無涯竟然認慫得那樣快。

只有少部分，比尋常人能接觸到的東西更多一些的人，能夠隱約猜到，這場持續甚至不到一天的戰爭中間，鎖體現出來的，網站的態度。

雖然在讀者和外人面前，網站全了雪海無涯的面子，說沒有數據異常，不存在運營。

可明眼人都明白，雪海無涯輸了。

不過在很多人眼裏，這事兒本來就是他挑起來的，而且實力確實不如楚氏春秋，輸了，也確實沒什麽好同情的。

——

呼！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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