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出沈思的模樣，道：“我比較喜歡溫柔貞靜的姑娘……”

一點也不溫柔貞靜·還不是姑娘的·淩霄：“……”感覺心口被紮了一刀。

阿昭繼續：“有才華的也不行，腹有詩書氣自華……”

並不是那麽愛讀書的·武將淩霄：“……”又被紮了一刀。

他低著嗓子：“陛下，這事兒您不用同臣說……”

阿昭仿佛沒看到他的不對，若有所思：“性子活潑其實也不錯，看著叫人開心。”

經常面無表情·裝深沈的淩霄：“……”

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陛下，臣家中還未收拾好，先行告退了。”

淩霄說完，第一次枉顧尊卑禮儀，也不等阿昭的回覆，轉身就走。

他沒有發現，身後，小皇帝狡黠的目光。

淩霄滿心郁卒的回了大將軍府，看那黑沈沈的臉色，誰都能看出來，將軍心情不好。

淩夫人看著他從宮中回來，心裏大致能猜到幾分原因。

她嘆了一口氣，什麽話也沒說。

一夜很快過去。

第二日清早。

京城西郊。

淩霄端坐於馬上，面前是浩浩蕩蕩的大軍。

他在等一個吉時出發。

回首在望一眼這巍峨的皇城，深吸一口氣，在心中說了一聲再見。

再見了，陛下。

“陛下駕到！”

什麽?

淩霄一楞。

一輛並不起眼的馬車在晨光中緩緩駛來。

馬車停下，簾帳被掀開，阿昭的面容顯露了出來。

“大將軍，朕來為你送行。”阿昭彎起眼睛，含笑看著他。

身後，無數將士呼啦啦跪了一地。

淩霄沒有跪，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看著阿昭，嘴裏卻說道：“算下時間，陛下這會兒才剛剛下朝才是。”

阿昭聞言點點頭：“對啊，為了今日能趕上為你送行，我特意提前結束了早朝。”

淩霄動了動唇：“臣，不值得陛下如此。”

“誰說的。”

阿昭沖著淩霄招了招手，示意他彎腰。

淩霄照做。

阿昭微微支起一點身子，湊到他耳邊：“在朕心裏，早朝那些事兒，都比不上大將軍。”

淩霄：“……”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那樣費心竭力的掩藏自己的心思，克制心裏的沖動。

這人、這人偏偏還要這樣撩撥他。

“陛下，得罪了！”

阿昭：“？？？”

下一刻，眼前一暗，她的手臂被另一只強有力的臂膀拉住，整個人退回了寬敞的馬車之中。

淩霄跟著進去。

車簾落下，擋住了外頭的光線，也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陛下，臣要以下犯上了。”

“什麽……”阿昭懵逼的回過神來，擡起頭。

灼熱的呼吸將她淹沒。

“唔……”

淩霄緊緊的扣著她的後腦，帶著破釜沈舟的勇氣和絕望，將所有的情緒的情感都發洩在了這一吻之中。

或許過了很久，或者只有一秒鐘。

他放開阿昭。

“臣自知罪孽深重。此去西北，若是還能活下來，要殺要剮，任憑陛下處置。”

嘩啦！

車簾被掀開。

冷風灌進來，另一人存在的熱度被帶走。

淩霄回頭看了一眼，馬車之中毫無動靜。

他也不知是松了一口氣還是失望。

“出發！”

——

4更完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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