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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艾爾的褐眸突然變的哀傷，“你不在我身邊，我天天如同行屍走肉，除了處理軍務就是想盡辦法托人打探你的消息，我想知道你過的好不好。”

宋尋聽的心裏不是滋味，歉意和心疼混雜著令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艾爾炙熱的目光緊盯她，愈加用力的攥緊她的手，滾燙的手溫像是在傳達他內心的強烈情感。

“我從清麟那知道你患了很嚴重的病，我很擔心。你還好嗎？”艾爾滿面的擔憂。

很嚴重的病？宋尋楞了一下。難道清麟沒有告訴他自己並不是病了而是機體退化嗎……

“我怎麽問清麟他都不肯告訴我你病情的詳細情況，只模棱兩可的讓我親自問你。他對我從來是坦誠相告，這次不肯說一定是很嚴重是不是？”艾爾越說越焦慮了。

宋尋躲避了他渴求答案的目光，她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告訴艾爾真相，只好顧左右而言他。

“沒有很嚴重，就是這次左眼的病程會比較久，清麟過度擔心了。”

艾爾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謊話，嘆了口氣：“別騙我了，告訴我實情吧。”

在他面前自己什麽說謊的技巧都沒有了，宋尋只好認栽的點頭。

“我的機體開始退化了……”

艾爾聽著臉色大變，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我左眼的病一直不好，清麟也束手無策，這時我們收到了來自月光之城的邀約，邀約暗示我的病情，於是我和清麟前往了月光之城。在月光之城我們見到了故意引我們前去的夢境販賣屋的老板，他是全知全能的特殊能力者。他告訴我雙重能力者是有缺陷的，而我的缺陷一如我能力的名字——‘褪色’。”

“缺陷？”艾爾緊皺起眉頭，“雙重能力者存在缺陷？”

“嗯。由於雙重能力者擁有著過於強大的能力導致其缺陷的產生。”宋尋淡然的笑，“這可能是上帝的旨意吧，一切需要平衡，沒有絕對的力量。”

“那……你…你會……”艾爾欲言又止，臉上露出幾分不忍。

宋尋知道他要說什麽，將沈重的話接了下去：“我的身體機能會慢慢開始退化，現在是左眼，以後可能就是右眼或是觸覺、嗅覺，它們會漸漸退化失去功用，直至我的身體完全瓦解壞掉，我也就從這個世界上……”

“夠了！不要再說了！！”艾爾聽不下去了，打斷了她的話。

‘消失’這兩個字宋尋還是咽了下去，這個詞對愛著她的艾爾來說還是太殘忍了。

艾爾雙手捧起她虛弱的蒼白的手，輕放在唇前，濕潤的觸感從手背傳來。

“答應我不要在我之前離開好嗎？我怕我自己承受不了。”他悲傷的呢喃。

宋尋註視著艾爾，眼神是不再遮掩的愛意。她愛眼前這個男人，可是她心中突然生出一種惶恐感，自己不知道會活到何時。對於一個數千年來認定自己不會死亡的人來說，生命進入了倒計時的這件事實如巨大的陰影籠罩著她。

她主動的抱住了艾爾，在他耳邊輕聲的低語，聲音裏透著未有過的溫柔。

“我不知道，但生命剩餘的時間裏我想在你身邊。”

艾爾的身體明顯因過於意外而僵硬了一下，隨即緊緊的抱住她，哽咽的回答：“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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