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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崇華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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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樹上躺了大半夜,腦子裏昏昏沈沈的。眼看著天都要亮了,蘇陌顏加固了一次封印,像做賊似的偷偷摸摸的拐進了崇華的房間。

屋子裏燃著的安神香早已經熄了,她悄悄的打開瑞獸香爐的蓋子,拈了兩顆香丸扔到了爐子裏燃上,這才摸到床上躺好。

怕吵到了大爺給自己找麻煩,蘇陌顏連被子都未扯,直接閉上眼睛打算瞇一瞇。眼睛剛閉起來沒多久,便被一個充盈著冷香的手臂圈進了懷裏。

“去哪兒了?怎麽身上這般冷?”崇華迷迷糊糊的抱著人,將她凍得冰冷的小手塞進胸口處捂了捂。

就你這死人冰還能感受到我身上冷?蘇陌顏唇角抽了抽,怕自己的手冰到崇華,趕忙抽了出來對插著塞進自己的衣袖中。

她舔了舔下唇,說:“我就是出去轉了轉,沒向遠走。唔,院子裏的大槐樹似乎通靈了,他的法力不弱啊,怎麽還不曾化身成人?”

“有許多的獸王不屑於化作人形,縱使是成仙或者是化作大妖依舊是化作原身的。”崇華道。

蘇陌顏慣愛聽他將睡未睡時的嗓音,每日她先醒的時候都要磨著崇華同她說幾句話。此時她越來越困,崇華卻是越來越精神。

微帶著沙啞的嗓音也漸漸清明了起來,崇華扯過自己身上的被子替她掩上,又伸過一只手松松垮垮的搭在她的身上,將她向自己的懷裏帶了帶:“出去晃了那麽久也該困了吧,睡一會兒吧。”

“唔,天要是亮了記得叫我。你疼不疼?”蘇陌顏迷糊到。

崇華唇角彎了彎,蹭過去吻了吻她的鬢角:“睡吧,若是疼了我便喚你。”

懷裏的人兒呼吸漸漸勻稱,崇華卻沒了睡意。他望著她恬靜的睡顏,一雙眼像是舍不得閉上一般將她瞧了一遍又一遍。

我是九天十地獨一無二的仙君,可我卻沒有辦法維持住你的天真。阿陌,過去的種種,究竟是誰錯了?

即將破曉的晨曦中,他的眼睛卻是異常的明亮……

醒來已是日上三竿,蘇陌顏揉了揉眼睛剛要起身,便看到了躺在她身側含情脈脈的望著他的容大爺。

隱在錦被中的手被他扣著,十指交握的姿勢倒是給他的掌心填上了三分溫暖。

見蘇陌顏醒了,崇華笑瞇瞇的將頭搭在了她的肩上蹭了蹭:“睡得可還好麽?你可知你有多能蹬被子,我這一會兒什麽都不用幹,只顧著給你扯被子了。”

除了扯被子你還能幹啥?蘇陌顏訕訕的從被窩裏鉆出來,剛要下床就被崇華扯著手臂給拉了回來,那力氣大的……哪裏像一個受了傷的人?

“我去給你上藥做吃的啊,你扯著我,我能做什麽?”蘇陌顏無奈道。

“飯食白歆已經做好了,就放在桌子上。身上的傷不打緊,現在還沒疼,可以緩一緩再換藥。看在我照顧了一宿的份上,再陪我躺一會兒好不好?”

……我照顧了你好幾天你怎麽不說補償我!這個世道還有沒有天理了!

蘇陌顏訕訕的躺下,看著身邊那張放大了好幾倍依舊帥的慘絕人寰的臉,拍了拍自己一馬平川的胸脯告訴自己要淡定,千萬不要一時糊塗將他給怎麽樣了,那罪過可就大了。

一只微帶薄繭的微涼的大手伸進她的衣襟裏面,緩緩地扣住了她的腰。本來想要瞇一瞇的蘇陌顏立時瞪大了眼睛望著面前這張大臉。

崇華毫無反省的意識,默默她平坦的小腹,而後漸漸上移,撫上了她平坦的“高地”

像是在感嘆她的胸為什麽這麽小似的,還在動作的登徒子頓了頓,終於開口:“緊張什麽,又不是沒摸過。我想你了,你又不給我,摸一摸不行麽?”

行!太行了!你臉大你說什麽都對!蘇陌顏在心中默默地吐槽一番,只得將自己剛要伸出來在他的帥臉上揍一拳的手收了回來。

終於,某登徒子不滿足於胸口的觸感,手掌漸漸地開始下移。快要接近邊緣地帶的時候,一直隱忍的蘇陌顏終於忍不住了,一把扣住那只冰涼的手,從自己的衣襟裏撈了出來:“那個白歆今早沒見到我要擔心了,小白還沒餵奶,月神的早飯還沒準備……”

“阿陌,你莫不是睡糊塗了?”崇華再一次將邪惡的大手伸進了她的衣襟:“小白是狐貍,應該不需要餵奶。月神已經會走了,甚至已經會教小弟弟認字了,應該也不需要餵奶。”

“至於白歆……她剛剛進屋的時候,我告訴她你昨晚累到了,需要多休息。”

崇華你這個混賬!這回一定是有三張嘴都解釋不清了!怪不得昨晚從白歆房間裏出來的時候見她神色怪異,原來你淫魔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了!

不過發呆的這麽一會兒功法,那只邪惡的大手已經攻城略地。蘇陌顏一個激靈,臉紅到了脖子根,緊忙翻了個身將崇華背在後面,自己整理衣襟去了。

“生氣了?”崇華默默地從身後環著她的腰,聲音軟軟的叫人有些不相信這是九天十地獨一無二的高冷仙君,而是那個只會愛他一人的容決。

他聲音溫軟:“阿陌,我喜歡你,所以才想同你做,想天天把你困在床上,讓你哪兒都去不了。你知道麽,你看別的男子一眼我都會吃醋,你說我是不是病入膏肓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要在我和溪谷之間做出一個抉擇,那你是要他還是要我呢?”

胤函幻境中的一切,他畢竟是看到了。她放棄了他選擇了崇華,也終究是在他的心口上埋下了一根利刺。

要再選擇一次麽?沒有生與死的考驗?沒有逼迫?只是一個簡單的選擇?

蘇陌顏陷入了沈默,感受著搭在腰側的那只微涼的手,半晌,她才像是猛然回過神兒一般笑了笑:“當然是你了,當時我不過是境況所迫。”

聞言,身後攬著她的懷抱再次的緊了緊。崇華將臉埋在她的發間,一雙明亮的眸子中流露出的不是喜悅,而是濃重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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