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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兄友弟恭(3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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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更不能做這種事情……方才你與我是無意,我知道,我也不會在意……”她凝視著他幾乎讓自己深陷的眸子,弱弱開口。

“可是我會。”薄無埃垂下眸,挑起她的下巴,神色又悲又痛:“也就因為是兄弟,所以才會不分彼此……”

他的吻隨著這樣一句暧.昧不清的話落了下來,連帶著他的舌尖,似攻略城池般略過她的每一個角落,他壓著的人渾身一顫,掙紮著的動作被他牢牢扼住,再無可乘之機。

他眉心微蹙,深知這一切都是個錯誤,但是他停不下來。

他很想品嘗她的柔軟,不在那種迷迷糊糊的情況下,而是這種情形的時刻。

哪怕他是男人。

是自己的弟弟。

她睜大了眸子,望著他深邃的眸子,幾乎都快忘了呼吸!

他這是在做什麽?她又是在做什麽,他們兩個明明是兄弟啊,怎麽能,怎麽能這麽做呢!

他舌尖勾著自己的,連帶著他壓下的肺火,仿佛帶著醉酒一般濃烈的後勁兒,如此的不管不顧,只想緊緊將她摟在懷裏,只想將她揉緊自己的血肉裏。

連宮女和侍衛都能這般不管不顧的在晴天白日之下,他是個王爺又如何?

薄無埃眸色一沈,呼吸更粗重,輕吞慢啄的吻著她的唇。

良久良久後,太子才回了皇宮。

她是跟王爺一同回去的,紅著一張臉,嘴唇還有些腫。

而攻玉王一言不發的跟在她的旁邊,時不時關切的看他一眼,二人視線觸碰一瞬,就跟傳染似得,太子的臉紅,王爺的臉更紅。

“參見太子,參見王爺。”

小九子走上來行禮,卻感覺兩個人之間飄蕩著一股詭異的氣氛,他擡眸掃了掃兩個人,有些奇怪:

“太子您怎麽了,臉這麽紅,難不成是有些不舒服嗎?”

“啊?”楚辭猛地擡頭,剛要擺手,手就被人攥住了。

她身子一顫,每每被薄無埃觸碰身子就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流竄至全身,薄無埃擋在她面前:

“太子是有些不舒服,本王進去跟太子說會話,你們離遠點,不要過來。”

楚辭面露惶恐,又要跟她說什麽話啊!?不要了吧?她心臟不好經不起嚇唬啊!

回了房間,她十分局促的站在房間裏,絞著衣袖,一言不發。

薄無埃自顧自的斟了一杯茶,擡眸看了她一眼,耳根也有些泛紅,硬邦邦的道:“站那裏做什麽,還不快點坐下來?”

她眼神怯生生的,掃著薄無埃,有些不敢面對,畢竟從前就算是做了什麽越軌的事情,那也是因為在不清醒的情況下,這現在這麽清醒,還……

她怯生生的坐在了一旁,身邊便落了一杯茶:

“你餓不餓?”

語氣已經溫柔的分不清到底是是她的兄長還是什麽了。

主要是,薄無埃怎麽能親她呢!!

他不是喜歡女主的嗎!

她心裏在咆哮,面上恬靜的搖了搖頭:“不餓。”

“晚上吃什麽?”他又坐在她旁邊,紅著臉,也刻意讓自己冷靜再冷靜。

“吃什麽都行。”她弱弱道。兩個人都含糊不提方才的事情,但是氣氛卻變了,薄無埃神色有些懊惱,閉了閉眼。

他怎麽就沒有憋住呢?

這不是給這家夥嚇到了嗎?

太子,娘娘生病了。

楚辭坐在一旁不知道說些什麽,時不時的看向他,又縮回來,絞著自己的衣袖,良久良久,她出言問道:

“皇兄不回去嗎?這會子你應該要出宮了吧?府裏沒有別的事情嗎?”

薄無埃深知他這是在趕自己走,可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總覺著若是自己真的走了,改日再見面不一定又會是什麽樣的情形,他只想把這些事情解決了,可又不知道,要怎麽解決,只能說道:

“現在還不忙。”

“哦。”楚辭又沒話了。

這氣氛太過於尷尬,也太壓抑了,楚辭心想自己怎麽的也得找點事情來做,跟招呼了九子,讓他來做一些甜點過來。

薄無埃咳嗽了一聲,溫聲詢問:“你喜歡吃甜點嗎?吃什麽的甜點?”

楚辭心想這人不會是要泡她吧?不過再想了想,應該不可能,就簡單的說:“我就隨便吃吃,不然太無聊了。”

“隨便吃也總要有個喜歡的口味吧。”

薄無埃今日偏生一反常態,問了他從前諸多不問以及不管的事情,比如說,喝茶喜歡喝幾分燙,喜歡吃什麽樣的飯菜,是吃素多還是吃肉多一整套下來,楚辭已經開始有些懷疑人生了。

如果不是作者之前書裏描寫這個男人對女主角有多麽的深情,她恐怕此時此刻都會在懷疑這個男人的心裏面,裝著的是她,而不是女主。

但是這麽一想,她忽然有些酸,這種事讓他來不及多合計,就想著先將事情解決好:“皇兄今日之事,你不是故意吧?”

“什麽?”薄無埃一怔,又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也不知作何回答他如果說他是故意的,又能如何呢?

雖然只是一時沖動,但也是情難自控,突破了,又怕這家夥受到驚嚇,不說破,他興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想了想,他頷首道:“嗯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覺著比我之間的兄弟情義太過生分了。”

見他這般一本正經的說出這種話來,楚辭當真是覺得稀奇極了: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對我那麽做意味著什麽?你要是覺得咱倆兄弟生分了,湊到一塊好好說,說話多好,你這突然的,這不合適吧。”

難不成這家夥以為要提高兄弟情誼,必須得接吻不成?

薄無埃一臉正經的點了點頭,揣著明白裝糊塗:“難道不是這樣做嗎?”

楚辭覺得窘迫極了:“不是當然不是,你要這麽做,這,這是情侶之間應該做的事情,情侶你明白嗎?”

他當然知道這是情侶之間才會做的事情,不然他吻她做什麽。

薄無埃想了想,又點了點頭:“嗯,那我現在知道了。”

“……”楚辭沈默了,他怎麽樣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被人強吻,不是因為那個人喜歡自己,也不是因為那個人是霸道總裁,而是因為那個人只是想跟自己提升一下兄弟之間的感情?

這理由雖然有些牽強,雖然有些不想相信,但是看,這位男二號滿臉正氣的模樣,她還是不得不信:“皇兄,咱倆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吧,我呢也不在意了,你呢就當沒發生過,行不行?”

就這麽簡單的相信了,也太好騙也太天真了吧。

薄無埃看他一眼,心裏舒坦了不少,眼睛裏卻起了些笑意:“那太子認為這次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是進了一步,還是退了一步?”

他有意逗她,可是沒有想到她真的認認真真的想了起來。

到底是進了一步還是退了一步,他能說他們兩個是退了一大步嗎?不過礙於,考慮到薄無埃的心情,她還是很善良,很給面子的,沖著他咧了笑:“應該是上前了一小小步吧。”

薄無埃沒說話,背過了身,擡起袖子,捂著嘴笑了。

他真的從前不知道這個家夥這般可愛,跟他生活了那麽些年,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是撿到寶了。

“如此,晚上本王可能在太子這裏用膳?”

薄無埃行事一向果敢,他既然找到了縫隙,必定會見縫插針,絲毫不給旁人任何可乘之機,就像是今日,他只不過走了那麽一小會兒,薄允狐就趁此機會,將他給擠得下去,這口氣,他身為攻玉王,如何能不出?

楚辭覺著這個人的心也太大了,兩個人才剛剛發生那麽,尷尬的事情,這會兒又來找她吃飯了?

但是為了證明她自己也很不在意,她只能點了一點頭。

“是,竟然如此皇兄你就來這用膳吧,我就想吃些什麽,我去吩咐他們做一做。”

“不拘著吃些什麽,你吃什麽本王便吃什麽。”

楚辭頷首,叫來溫雨跟他說了一些晚上的吃食,溫雨雖然是聽著,但是時不時也會看向薄無埃,恰好薄無埃也在看著他,二人四目相對之間似有光火石流轉在其中,楚辭沒發覺,她只顧著叮囑自己都要吃些什麽,最後告訴溫玉:“王爺在這兒,飯菜定要做得精致一些。”

溫雨笑這應了,對著薄無埃做了個禮,而後緩緩退下。

“皇兄我剛才囑咐的那些菜還行嗎?”

收回目光,薄無埃點了點頭:“太子最近身邊伺候的人可是否能還得當?”

“挺好的呀。”楚辭抿了一口茶,“皇兄為什麽這麽問啊。”

“之前太醫跟我說的那個溫雨,你現在可還想留他在身邊?”薄無埃拿起茶盞,用茶蓋兒撥弄著茶葉,漫不經心的問。

可是他不說,楚辭怕是都要將這人給忘了:“一開始對他防備還是挺重的,不過後來嘛我也沒有讓他伺候我一些體己的事情,只是讓他忙一忙太子府裏的瑣事罷了。而且他這人性格還挺好的。”

薄無埃臉色一沈。

性格還挺好?才多久啊,看出人家的性格好了。

今天的王爺心情格外的酸。

“那太子現在的意思是你對他放心了嗎?”他非常的不高興。

楚辭說,“放心倒是稱不上,只是覺著若是,現在想將他直接帶走,好像也不太合適。因為畢竟現在在宮裏面混的熟了,若是他犯了什麽錯誤,我再將他帶走,還好說些和他現在事事做得都很好,我也沒有辦法開口啊。”

薄無埃靜默良久,剛想接話,門外又有人叩門:“太子,您的點心到了。”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他們所議論的溫雨,溫雨將點心擱置在他們兩個人的桌子上,又含笑看向楚辭:“太子可還有什麽別的吩咐?”

溫雨說這,離楚辭近了一些。他好像若有若無的在靠近楚辭,而粗線條的楚辭完全沒有察覺。

“沒有了,你先下去吧。”

溫雨點頭道:“對了太子,方才有一位小太監來找您,說是,白公子身邊的人,然後白公子托夢給太監送了您這個東西。”

白允送來的東西?

楚辭接了他遞過來的盒子:“那白公子的那位小太監呢?這會子又在哪兒?可走了?”

溫雨笑著搖了搖頭:“還沒呢,想來應該是等您呢。”

楚辭起身看向了薄無埃:“那既然這樣的話,皇兄我先失陪一下,你且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

薄無埃眉心緊蹙,不大情願地點了點頭:“你去吧,本王在這裏等著你。”

等楚辭一走,薄無埃臉上的溫情不見,看向一旁靜候的溫雨:“看你辦事好像還挺牢靠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來本王的府裏做事?”

溫雨臉上保持著得體的笑意,一張俊俏的臉禮貌又疏離:“謝王爺擡愛,只是奴才一身不侍二主,況且太子待奴才很好,奴才不想離開太子。”

不想離開?薄無埃嚼著這個話,冷笑了一聲:“若是太子,將你發給本王呢。”

溫雨擡眸,很是溫和,卻又帶著莫名的挑釁,“太子會不要奴才嗎?”

薄無埃勾了勾唇:“萬一呢,凡事說不準的不是嗎?”

“奴才卑賤,不想有那一天,奴才還是希望,能夠好好的侍奉太子,至於侍奉別的主子,奴才還沒有想過。”

薄無埃瞇了瞇眼睛,掩下眼底的那一抹不悅:“看來你還是很喜歡待在太子身邊的,是嗎?”

溫雨笑道:“是。”

楚辭按照九子的指引,找到了那個小太監,小太監背靠著他們身板有些嬌小,還莫名有些熟悉。

她走過去,心裏咯噔一聲。

“你不是?”

小太監聞聲回頭,眼裏頓時匯集了淚珠:“太子。”

這不是女主身邊的丫鬟嗎?怎麽又來了?

楚辭忙扯著她走到一旁:“你怎麽來了?還抱著白公子的名頭?若是讓人發現了,豈不要糟糕啊!”

小丫鬟淚眼朦朧,哽咽著說“我們娘娘今日病重,身子不舒服,好像是因為掉進水裏的緣故,雖然請了太醫,那個太醫只走個過場,便完了。我們沒有別的法子,所以來想求求太子能不能幫幫娘娘?”

楚辭聞言,眉心緊皺:“這我如何幫你?我也沒有辦法囑咐太醫,讓他們給你們好好看看。”

“太子不用為難,我們平日裏娘娘吃的藥還有,只是少了一位最珍貴的藥材,只是那藥材若沒有太醫院批準,我們領也領不來的。”

楚辭明白了:“你先告訴我是什麽藥材,我幫你弄到之後再送到你的宮中去,你告訴娘娘放寬心就是。”

小丫鬟破涕為笑:“有太子相助,我們娘娘在宮中的路還不算難熬。那就多謝太子了。”

太子,張嘴。

若是想幫助女主買到她所想要的藥材,他還得去趟太醫院一趟,而身邊的這些人他都信不過,若是哪一日,叫人找到了矛頭,說她跟貴妃有染就不好了。

但是除了她直接過去,好像已經沒有別的其他的法子了。

而薄無埃現在又在她的身邊,她也沒有辦法出去,這可如何是好?

春幽殿內,美人半倚在軟榻上,身子骨都是懶洋洋的,她面色蒼白,掩唇咳了咳,有一小丫鬟驚喜的在門口喚道:“娘娘娘娘,柳姑娘回來了。”

秋含婉聞言從椅子上坐起來,拿帕子掩著嘴,又咳嗽了兩聲,柳兒換下了一身太監服,先將門窗都關好了,又打發走了在門口守著的小丫鬟,走到她面前,恭敬的跪了下來。

“恭喜娘娘,太子,當真是惦記著您的!奴婢一說娘娘生病了,太子神色很緊張,奴婢說娘娘這邊沒有藥材,太子也應允了,說一會兒就給娘娘弄到再給您送來。”

秋含婉聞言,點了點頭,很是高興,但是想了想之後又黛眉輕蹙,有些不放心:“你確定,太子一定會過來嗎?萬一他派來的是他身邊的小奴才,我又能怎麽辦呢。”

柳兒皺了皺眉頭,她還真的沒有想到這點,“可是太子竟然說要幫娘娘您,奴婢心想旁人太子一定是信不過的,太子說不定會來找娘娘的。”

秋含婉揪著帕子很不放心,“可是這後宮當中戒備森嚴,他身為太子,又怎能過來呢?還是我換身衣裳,我去見他?”

“娘娘不可,奴婢已經跟太子說了,說娘娘您身子不適,又是您換了一身衣少親自去見他,一來您現在的身體,的確不可以,二來若是太子認為您是故意裝病,想讓他見您,那,豈不是不好?”柳兒的勸解也不是不無道理,秋含婉點了點頭,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期盼著他身邊沒有一個可用之人,能讓他想盡辦法得親自來見她。

“柳兒你說太子會不會嫌本宮煩呢?以前的事情都是迫不得已,他能幫我,我很高興,可是這一次,皇上要給他娶太子妃,而我卻偏生在從中作梗。若是太子知道了,豈不是會很寒心?”

秋含婉很是苦惱,倒是柳兒看得極開,她安撫她道:

“娘娘無需想太多,其實奴婢心裏想,說不定太子心裏也是有您的,不然太子為何三番四次來主動幫咱們?再說了您看看,掉入水中的時候,太子有多緊張你。太子的臉當時都白了,您只不過是沒看出來。”

“是嗎?”秋含婉狐疑的看著她:“你真的看得出來太子很在意我嗎?可是我怎麽覺著,他好像是有些懷疑我,懷疑我是故意落入水中的呢。”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娘娘若水生病,太子因此,那非的事情也往後延了,這就是娘娘咱們的目的達到了。”柳兒一向剔透,幾番話下來,已經安撫到了她的心。

秋含婉頷首,“身在後宮當中,有的時候當真是很羨慕那些在外面的女子,她們想嫁給誰就嫁給誰,也不用爾虞我詐,而我喜歡一個人,平生與他又是這個敏感的關系。還不能讓人知道,真真是讓人難受。”

從外面走回來,楚辭就滿面愁容,薄無埃一擡眼:“怎麽了?”

“啊?”她醒過神兒,搖了搖頭:“沒什麽沒什麽。”

“沒什麽還這般失魂落魄的。”薄無埃瞧著他,看她若有所思,不禁皺眉:“難不成是白家那小子同你說了些什麽嗎?”

楚辭有些緊張了起來,白允他是無辜的,若是薄無埃真的又去找了白允,豈不是要露餡?他連忙說道:“沒有啊,只是我回來的時候,發現最近好像有點胖了,所以就有些苦惱,感覺自己不英俊了。”

薄無埃聞言皺眉:“感覺自己不英俊了?”

“是啊,你看看我這臉上的肉,想我從前多麽的英俊瀟灑呀。”楚辭賠著笑。

不管薄無埃信還是沒信,總之他沒有說話,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當天晚上,楚辭為了表現出自己有想減肥的念頭,特別的讓人囑咐,多做了幾碗素菜,然後王爺就有些不痛快了,他靜靜坐在椅子上,看著楚辭將一盤盤肉菜放到他的那一面,將一盤盤的素菜放到自己的這一面,然後笑嘻嘻的說:“來吧,皇兄,我們吃飯吧。”

薄無埃並沒有先接話,他先是拿起筷子,加了一塊糖醋裏脊,放進了自己的碟子裏,說:“這糖醋裏脊是本王讓自己宮中的人,到太子的宮裏來做的,太子不嘗一嘗嘛。”

聞著好像是很香,可是楚辭想自己竟然說出來的謊,那跪著也要圓完啊,她笑了笑說:

“雖然很想吃,可是我現在實在是太胖了,最近這兩天啊,喝酒喝的多,吃肉吃的也多,肚子上的肉啊,一旦有了,就不好減了,趁著我現在好減,等我減完了再上訪皇兄的府上,等皇兄再給我做糖醋裏脊如何!”

薄無埃未語先含三分笑,他陰涼的目光看向楚辭:“太子這是不打算給本王面子嗎?”

“自然不是了。”

“那你就坐過來。”

坐過去?楚辭一頭霧水,尚且不明白這人想要幹什麽?她有些遲疑:“皇兄?”

薄無埃眉心一皺。

她立刻且毫不猶豫的坐到了他的身邊,上午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這會子與他這般貼近,她渾身像是被什麽東西箍著一樣,腰桿挺得筆直,氣兒都不敢大喘一下。

一顆糖醋裏脊遞到了她的嘴邊。

“……皇兄?”她有些懵逼的看向薄無埃,只見薄無埃手撐下顎,極為慵懶好看的姿態,將肉貼在了她的唇上。

這是要餵她?

她驚恐莫名,伸出碟子來舉起,“我自己來就好了,皇兄不用這麽客氣。”

“吃。”

薄無埃可懶得與她墨跡,他硬將肉塞到了她的口中,楚辭心不甘情不願的咀嚼兩下,忽然感覺那肉香,就在唇齒間炸開來,好吃的,讓她眼前一亮。

我靠!這麽好吃的東西擺在自己面前,結果自己還要裝腔拿調的說要減肥?這不是暴殄天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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