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帶2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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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回到鎮上的酒店，帝厭跑去和伯儀睡了，盛部在浴室了把自己沖洗了好幾遍，同時幻想著自己會怎麽倒黴，但是直到天亮他們準備上高速回去，倒黴的事還沒出現。
伯儀說：“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帝厭幹咳了一聲。
盛總放下手裏的早餐，去一邊等著了。
一吃飯就會肚子不舒服，一不舒服，就會自己尷尬別人也尷尬的那啥啥。
那他什麽都不吃了，行吧。
上路。
盛部開車，帝厭和伯儀坐在後排。
高速上開車會影響駕駛速度，隨著窗戶一點點上升，帝厭和伯儀也漸漸緊張起來。
氣氛有些凝固。
盛部感覺身後的目光如芒在背，他不自在的坐直了身體。
伯儀立刻問：“有感覺了嗎？”
早餐盛大大都沒吃東西，應該不會怎麽消化吧。
帝厭更直接，話也不說，直接用爪子捂住了鼻子。
盛部通過後視鏡看見：“......”
總裁的心哇涼哇涼的，下著一片一片的雪。
他低聲道：“我只是......換個姿勢。”
伯儀松了口氣，“那就好，嚇死咩了。”
帝厭警覺的默默松開了爪。
盛部看見它的動作，眼裏微微一黯。
能有什麽比被自己的崽兒嫌棄的事更打擊人嗎，一向走沈穩冷靜優雅路線的盛總很想使勁晃一晃帝厭，讓它聞一聞自己有沒有放屁。
不就是會倒黴嗎，又沒有說怎麽倒黴，憑什麽都覺得他一定會拉肚子放屁。
盛部心情很不好，身上散發著冷冰冰的氣息，沈默的開著車，一動也不動。
伯儀感受著車廂裏越來越低的氣壓，小心的戳了戳把身體縮成一團，隨時準備抵抗不明氣味的帝厭，小聲道：“大人，你不能這個樣子嫌棄大大。”
畢竟是你家小受，要好好疼的。
帝厭聽了他的話，慢騰騰的換了個姿勢。
伯儀：“......”
他說的這樣，不只是換個姿勢啊！
帝厭擡頭，瞅了眼盛愛卿僵硬的背影，唉了一聲，老龍一把年紀了，還要肩負起哄娃娃的責任，還不是自己親生的，多氣龍。
帝厭從後排的縫隙裏一躍跳到了副駕上，他扭頭朝盛部慈祥的一笑：“愛卿吶。”
盛部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
帝厭說：“人之常情，本君不會怪你的，你要是實在忍耐不住的話——唔？”
盛部用一顆奶糖球塞住了小龍的嘴巴，淡淡道：“我沒有那個意思，如果有，會提前告訴你。”
放屁要提前給寵物預警，當鏟屎官當的毫無地位。
帝厭咧嘴一笑，“本君不會怪你的。”
“......”
本來就不應該怪的好吧。
氣氛在帝厭吧唧吧唧舔奶球的聲音中漸漸緩和。
盛部問：“薄魚的血能讓人倒黴幾天？”
一直倒黴的話，他都不能和小龍親近了。
伯儀說：“不清楚，山海經裏沒有寫，還是沒有任何感覺嗎？”
帝厭舔奶球的聲音警惕的一頓。
盛部：“......”養崽養的心好累。
一直回到京城，盛部的身上也沒發生什麽古怪尷尬的倒黴事，伯儀很懷疑，自己應該不會記錯的，所以……盛大大不是人？
帝厭蹲坐在盛部的肩膀上，表示愛卿有福龍高照，福祉綿延，小小的薄魚妖血算得了什麽，在老龍的龍息下自然不敢對盛愛卿作祟。
伯儀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異想天開的覺得盛大大可能不是人，不然不可能不會受到薄魚血的影響。
帝厭在盛部身上嗅了嗅，“只有本君的味道。”
伯儀壞笑說：“是狐臭嗎。”
“......”
帝厭和盛部直接聯手揍了伯儀一頓，聽著咩咩咩的抽噎聲，一人一龍都表示渾身舒爽。
回到別墅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路途勞累，帝厭可能有些暈車，睡的龍事不知，被盛部放進豪華大魚缸裏，就順著魚缸緩緩沈下去，尾巴卷著一根水草，在水裏打呼嚕冒泡。
盛部父愛泛濫，蹲在魚缸邊圍觀。
圍觀著圍觀著，又想起那一日小龍變成人形的樣子。
何等驚艷，何等謫仙。
盛部很難把小龍和白衣人聯系在一起，總覺得，一個是崽兒，一個是......暫時啥也不是的美人。
叮咚、叮咚、叮咚——
盛部打開手機，幾十條微信短信微博私信湧了過來，無一例外皆是恭喜。
溫展直接打過來電話：“籌劃了三年，終於開播了，今晚八點黃金時段，記得。”
盛部：“嗯。”
溫展：“這麽冷淡？好歹也是你的IP改編的大劇，雖然外界對IP改編褒貶不一，但作者編劇都是你，我很相信質量。”
他們說的電視劇叫《消失寒武》，是盛部早期的作品，是他的封神作之一，這部劇分單元的形式，每個單元講述一個奇幻詭異的故事，主角警察夏邵是主線，貫穿全文。
看過原著的都說超級好看，沒看過的就覺得一般沒新意，評論兩極分化，很熱鬧，就看哪一方坐等打臉。
溫展很興奮，他倒不是主角，只在一個單元裏出演了少量劇情，但是為了抱緊盛部大腿，他進行了投資。
“明天劇組要去S市商演，你作為作者和編劇，不考慮出席？”
就憑盛總的顏值，也能再拉一波粉絲。
盛部：“不去。”
溫展知道他只當低調的有錢人，也不再說什麽，胡扯了幾句約定改天吃飯，就掛了。
帝厭睡到新聞聯播開始鐺鐺鐺的播放，他懶洋洋的趴在魚缸的水底細砂上，碧眸半睜不睜，吐出一個泡。
泡泡浮到水面破掉，發出聲音：“餓。”
盛部從餐廳端出來晚飯，是青椒豆花烤魚和冰淇淋甜點。
帝厭立刻從水裏飛出來，帶著一串水珠落到餐桌上。
不過沒成功，在他降落的時候被盛部半路抄走，帶到浴室擦幹。
“呃，本君防水，甩一甩就可以。”說著，他演示了下小動物獨有的甩水功能。
盛部不為所動，讓它擡爪。
帝厭擡起一只小爪子。
盛部捏住認真的擦了擦，連爪縫都不放過。
好爽，過足了鏟屎官的癮。
帝厭：“......”
吃飯吃的很愉快，盡管帝厭吃的少，但是吃相很香，尤其是吃完蹲坐在一旁用爪子捋胡須的時候，讓盛部很想幫它一起捋。
吃過飯，盛部熱了一碗牛奶，讓帝厭泡澡。
帝厭就歪在餐桌的玻璃碗裏，一邊用爪掬奶往身上撩，一邊看電視。
盛部去碼字。
畫面很溫暖。
溫暖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帝厭忽然發出了一聲重重的嘆息。
盛部剛好存完稿子，走過去問，“怎麽了？”
帝厭身上散發出濃郁的牛奶香，光滑的鱗片上牛奶滴滴滑落，他自覺十分誘人，實則整條龍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奶裏奶氣。
奶裏奶氣的帝厭指著電視上正在播放的片尾曲，委屈巴巴的說：“演完了。”
盛部看了眼片名：《消失寒武》，正是他的小說。
帝厭憂郁的在牛奶裏扭來扭去，自言自語的憤怒道：“怎麽突然就完了，愚蠢的人族，吊龍胃口，令龍發指，龍神共憤，蠱惑龍心，害龍夜不能寐，還要追劇！”
盛部：“......”
他默默看了眼書架上《消失寒武》的實體出版書，說：“如果你想知道劇情的話——”
帝厭從牛奶裏豎起來，氣勢洶洶的看著他，“劇透殺無赦！”
盛部：“......”
身為上帝視角的作者，他閉嘴了。
《消失寒武》第一個單元講的是，一個小男孩三年前將一杯摻了毒藥的熱水放在客廳，然後就人間蒸發了。三年後，一個女人租客在男孩消失的房間裏喝了一杯熱水，隨後中毒身亡，經過警方調查，水杯上有兩類指紋，一類是租客的，另一類剛好和失蹤的小男孩吻合。
根據男孩指紋上的油脂和自然條件下的分解速度計算，指紋是新留下的，和女租客的指紋幾乎時間一致，就好像男孩專門倒了一杯水遞給女租客。
而警察的失蹤人口檔案裏，男孩三年後的指紋和三年前的指紋一模一樣，說明男孩完全沒有成長。
身為警察的主角夏邵接到這個案子，去現場調查，在那裏遇見了一個男人——韓霧，韓霧蒼白英俊神秘，輕飄飄的留下一句話，“時間開始覆仇了。”
直到晚上睡覺，帝厭還扒著豪華大魚缸對盛部幽幽吐槽，“看劇一時爽，追劇火葬場。”
盛部：“......”
他到底應不應該告訴他劇情。
當天晚上十二點剛過，盛部收到了導演和策劃的收視率數據分析圖，由於前期沒有花費大量資金宣傳，第一天的數據果然平平，導演在電話裏不停的安慰盛部，說剛播放，再等等看，不要失望，盛部表示理解。
編輯許章和小說官網也紛紛給他留言，鼓勵他加油。
盛部很淡定，回覆謝謝就去睡了。
第二天，盛部還沒起來，就聽見樓下電視的聲音，他從二樓走廊裏往下看。
小龍在沙發上暴躁的磨爪爪，嘴裏念念有詞。
盛部走過去，聽見帝厭在念叨，怎麽還不更新。
......
一看就是剛入坑，沒經驗，連周邊都不會刷。
盛部看著它郁悶的小樣子，忽然就覺得，別人喜歡不喜歡都可以忽略，只要他的小龍崽兒喜歡，他就知足了。
不過事實證明，盛總的能力和帝厭的眼光都屬於上乘級別，兩天後，《消失寒武》低開高走，刷爆微博，各種話題一擁而上，腐女嗑警察夏邵X神秘俊美的韓霧cp，劇情黨嗑劇情，原著黨嗑原著，畫面還有點和諧。
帝厭追了兩三天，每天白天頹廢，晚上亢奮，連盛部都不愛搭理了。
盛部：“......”
活不如劇。
伯儀打來電話，盛部接住，還沒說話，就聽見那頭傳來咣咣咣的聲音。
伯儀：“出什麽事了？大大你家裝修？”
盛部看著正在砸電視墻的小龍，“......”
盛部：“沒事。”
伯儀敏銳道：“......是大人？怎麽了？得狂犬病，不對，狂龍病了？”
盛部說：“它最近在追《消失寒武》，不滿更新太少。”
伯儀激動道：“我也在追。”頓了頓，說：“你沒有告訴大人劇情嗎？”
盛部：“他不知道是我。”
伯儀：“......”竟然錯過了這麽好的一個膜拜大神和給編劇寄刀子的機會。
“有事嗎？”
伯儀道：“我是想問，薄魚身上的咒術有反應了嗎？”
帝厭開始暴力的卸沙發。
養了這麽久的崽兒終於開始拆家了。
“應該....沒有吧——咣咣咣！”
盛部：“……”
伯儀同情的說：“要麽劇透，要麽教大人刷d站視頻剪輯解饞。”
盛部兩個都不想選，玩太多電子產品對眼睛不好，萬一小龍近視了，戴個小眼鏡什麽的，醜......好萌啊！
不過萌是萌，他還是不想讓小龍戴眼鏡，於是第二天，盛部決定出門帶小龍出去散散心。
帝厭有氣無力的坐在馬桶圈上，甩著小尾巴：“不見韓霧的第六個時辰，想他。”
盛部在刷牙：“......”
“今晚就上線了。”
帝厭的碧眸幽怨的看著他，“愛卿都不陪本君追劇。”
“......”
他自己的小說，實在沒什麽好看的，每一部完結的作品都是作者的黑歷史。
不過盛部心裏想慣著小龍，“好，今晚就陪，現在我帶你去喝奶茶，嗯？”
帝厭開心的像個十八厘米的巧克力棒，用盛部的洗面奶給自己洗了個澡，出門要註意形象，香香噠。
盛部看著它用小短爪抓著小帕子，在後背蹭來蹭去，當場萌出一臉血。
由於沙發昨天被帝厭拆了，所以今天不僅是閑逛，還要再一套買沙發。
帝厭纏著盛部的手腕轉圈圈，擺弄著晶瑩剔透的小指甲：挑剔的說：“要能磨龍爪的。”
能磨龍爪的沙發是什麽材質，盛部一時想不出來，好奇道：“以前你是怎麽磨爪爪的？”
帝厭啃著小龍爪，露出一口鋒利的小牙，“就這樣啊。”
盛部：“……”
他突然也想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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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什麽都不吃了，行吧。
上路。
盛部開車，帝厭和伯儀坐在後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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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有些凝固。
盛部感覺身後的目光如芒在背，他不自在的坐直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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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盛大大都沒吃東西，應該不會怎麽消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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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的心哇涼哇涼的，下著一片一片的雪。
他低聲道：“我只是......換個姿勢。”
伯儀松了口氣，“那就好，嚇死咩了。”
帝厭警覺的默默松開了爪。
盛部看見它的動作，眼裏微微一黯。
能有什麽比被自己的崽兒嫌棄的事更打擊人嗎，一向走沈穩冷靜優雅路線的盛總很想使勁晃一晃帝厭，讓它聞一聞自己有沒有放屁。
不就是會倒黴嗎，又沒有說怎麽倒黴，憑什麽都覺得他一定會拉肚子放屁。
盛部心情很不好，身上散發著冷冰冰的氣息，沈默的開著車，一動也不動。
伯儀感受著車廂裏越來越低的氣壓，小心的戳了戳把身體縮成一團，隨時準備抵抗不明氣味的帝厭，小聲道：“大人，你不能這個樣子嫌棄大大。”
畢竟是你家小受，要好好疼的。
帝厭聽了他的話，慢騰騰的換了個姿勢。
伯儀：“......”
他說的這樣，不只是換個姿勢啊！
帝厭擡頭，瞅了眼盛愛卿僵硬的背影，唉了一聲，老龍一把年紀了，還要肩負起哄娃娃的責任，還不是自己親生的，多氣龍。
帝厭從後排的縫隙裏一躍跳到了副駕上，他扭頭朝盛部慈祥的一笑：“愛卿吶。”
盛部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
帝厭說：“人之常情，本君不會怪你的，你要是實在忍耐不住的話——唔？”
盛部用一顆奶糖球塞住了小龍的嘴巴，淡淡道：“我沒有那個意思，如果有，會提前告訴你。”
放屁要提前給寵物預警，當鏟屎官當的毫無地位。
帝厭咧嘴一笑，“本君不會怪你的。”
“......”
本來就不應該怪的好吧。
氣氛在帝厭吧唧吧唧舔奶球的聲音中漸漸緩和。
盛部問：“薄魚的血能讓人倒黴幾天？”
一直倒黴的話，他都不能和小龍親近了。
伯儀說：“不清楚，山海經裏沒有寫，還是沒有任何感覺嗎？”
帝厭舔奶球的聲音警惕的一頓。
盛部：“......”養崽養的心好累。
一直回到京城，盛部的身上也沒發生什麽古怪尷尬的倒黴事，伯儀很懷疑，自己應該不會記錯的，所以……盛大大不是人？
帝厭蹲坐在盛部的肩膀上，表示愛卿有福龍高照，福祉綿延，小小的薄魚妖血算得了什麽，在老龍的龍息下自然不敢對盛愛卿作祟。
伯儀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異想天開的覺得盛大大可能不是人，不然不可能不會受到薄魚血的影響。
帝厭在盛部身上嗅了嗅，“只有本君的味道。”
伯儀壞笑說：“是狐臭嗎。”
“......”
帝厭和盛部直接聯手揍了伯儀一頓，聽著咩咩咩的抽噎聲，一人一龍都表示渾身舒爽。
回到別墅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路途勞累，帝厭可能有些暈車，睡的龍事不知，被盛部放進豪華大魚缸裏，就順著魚缸緩緩沈下去，尾巴卷著一根水草，在水裏打呼嚕冒泡。
盛部父愛泛濫，蹲在魚缸邊圍觀。
圍觀著圍觀著，又想起那一日小龍變成人形的樣子。
何等驚艷，何等謫仙。
盛部很難把小龍和白衣人聯系在一起，總覺得，一個是崽兒，一個是......暫時啥也不是的美人。
叮咚、叮咚、叮咚——
盛部打開手機，幾十條微信短信微博私信湧了過來，無一例外皆是恭喜。
溫展直接打過來電話：“籌劃了三年，終於開播了，今晚八點黃金時段，記得。”
盛部：“嗯。”
溫展：“這麽冷淡？好歹也是你的IP改編的大劇，雖然外界對IP改編褒貶不一，但作者編劇都是你，我很相信質量。”
他們說的電視劇叫《消失寒武》，是盛部早期的作品，是他的封神作之一，這部劇分單元的形式，每個單元講述一個奇幻詭異的故事，主角警察夏邵是主線，貫穿全文。
看過原著的都說超級好看，沒看過的就覺得一般沒新意，評論兩極分化，很熱鬧，就看哪一方坐等打臉。
溫展很興奮，他倒不是主角，只在一個單元裏出演了少量劇情，但是為了抱緊盛部大腿，他進行了投資。
“明天劇組要去S市商演，你作為作者和編劇，不考慮出席？”
就憑盛總的顏值，也能再拉一波粉絲。
盛部：“不去。”
溫展知道他只當低調的有錢人，也不再說什麽，胡扯了幾句約定改天吃飯，就掛了。
帝厭睡到新聞聯播開始鐺鐺鐺的播放，他懶洋洋的趴在魚缸的水底細砂上，碧眸半睜不睜，吐出一個泡。
泡泡浮到水面破掉，發出聲音：“餓。”
盛部從餐廳端出來晚飯，是青椒豆花烤魚和冰淇淋甜點。
帝厭立刻從水裏飛出來，帶著一串水珠落到餐桌上。
不過沒成功，在他降落的時候被盛部半路抄走，帶到浴室擦幹。
“呃，本君防水，甩一甩就可以。”說著，他演示了下小動物獨有的甩水功能。
盛部不為所動，讓它擡爪。
帝厭擡起一只小爪子。
盛部捏住認真的擦了擦，連爪縫都不放過。
好爽，過足了鏟屎官的癮。
帝厭：“......”
吃飯吃的很愉快，盡管帝厭吃的少，但是吃相很香，尤其是吃完蹲坐在一旁用爪子捋胡須的時候，讓盛部很想幫它一起捋。
吃過飯，盛部熱了一碗牛奶，讓帝厭泡澡。
帝厭就歪在餐桌的玻璃碗裏，一邊用爪掬奶往身上撩，一邊看電視。
盛部去碼字。
畫面很溫暖。
溫暖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帝厭忽然發出了一聲重重的嘆息。
盛部剛好存完稿子，走過去問，“怎麽了？”
帝厭身上散發出濃郁的牛奶香，光滑的鱗片上牛奶滴滴滑落，他自覺十分誘人，實則整條龍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奶裏奶氣。
奶裏奶氣的帝厭指著電視上正在播放的片尾曲，委屈巴巴的說：“演完了。”
盛部看了眼片名：《消失寒武》，正是他的小說。
帝厭憂郁的在牛奶裏扭來扭去，自言自語的憤怒道：“怎麽突然就完了，愚蠢的人族，吊龍胃口，令龍發指，龍神共憤，蠱惑龍心，害龍夜不能寐，還要追劇！”
盛部：“......”
他默默看了眼書架上《消失寒武》的實體出版書，說：“如果你想知道劇情的話——”
帝厭從牛奶裏豎起來，氣勢洶洶的看著他，“劇透殺無赦！”
盛部：“......”
身為上帝視角的作者，他閉嘴了。
《消失寒武》第一個單元講的是，一個小男孩三年前將一杯摻了毒藥的熱水放在客廳，然後就人間蒸發了。三年後，一個女人租客在男孩消失的房間裏喝了一杯熱水，隨後中毒身亡，經過警方調查，水杯上有兩類指紋，一類是租客的，另一類剛好和失蹤的小男孩吻合。
根據男孩指紋上的油脂和自然條件下的分解速度計算，指紋是新留下的，和女租客的指紋幾乎時間一致，就好像男孩專門倒了一杯水遞給女租客。
而警察的失蹤人口檔案裏，男孩三年後的指紋和三年前的指紋一模一樣，說明男孩完全沒有成長。
身為警察的主角夏邵接到這個案子，去現場調查，在那裏遇見了一個男人——韓霧，韓霧蒼白英俊神秘，輕飄飄的留下一句話，“時間開始覆仇了。”
直到晚上睡覺，帝厭還扒著豪華大魚缸對盛部幽幽吐槽，“看劇一時爽，追劇火葬場。”
盛部：“......”
他到底應不應該告訴他劇情。
當天晚上十二點剛過，盛部收到了導演和策劃的收視率數據分析圖，由於前期沒有花費大量資金宣傳，第一天的數據果然平平，導演在電話裏不停的安慰盛部，說剛播放，再等等看，不要失望，盛部表示理解。
編輯許章和小說官網也紛紛給他留言，鼓勵他加油。
盛部很淡定，回覆謝謝就去睡了。
第二天，盛部還沒起來，就聽見樓下電視的聲音，他從二樓走廊裏往下看。
小龍在沙發上暴躁的磨爪爪，嘴裏念念有詞。
盛部走過去，聽見帝厭在念叨，怎麽還不更新。
......
一看就是剛入坑，沒經驗，連周邊都不會刷。
盛部看著它郁悶的小樣子，忽然就覺得，別人喜歡不喜歡都可以忽略，只要他的小龍崽兒喜歡，他就知足了。
不過事實證明，盛總的能力和帝厭的眼光都屬於上乘級別，兩天後，《消失寒武》低開高走，刷爆微博，各種話題一擁而上，腐女嗑警察夏邵X神秘俊美的韓霧cp，劇情黨嗑劇情，原著黨嗑原著，畫面還有點和諧。
帝厭追了兩三天，每天白天頹廢，晚上亢奮，連盛部都不愛搭理了。
盛部：“......”
活不如劇。
伯儀打來電話，盛部接住，還沒說話，就聽見那頭傳來咣咣咣的聲音。
伯儀：“出什麽事了？大大你家裝修？”
盛部看著正在砸電視墻的小龍，“......”
盛部：“沒事。”
伯儀敏銳道：“......是大人？怎麽了？得狂犬病，不對，狂龍病了？”
盛部說：“它最近在追《消失寒武》，不滿更新太少。”
伯儀激動道：“我也在追。”頓了頓，說：“你沒有告訴大人劇情嗎？”
盛部：“他不知道是我。”
伯儀：“......”竟然錯過了這麽好的一個膜拜大神和給編劇寄刀子的機會。
“有事嗎？”
伯儀道：“我是想問，薄魚身上的咒術有反應了嗎？”
帝厭開始暴力的卸沙發。
養了這麽久的崽兒終於開始拆家了。
“應該....沒有吧——咣咣咣！”
盛部：“……”
伯儀同情的說：“要麽劇透，要麽教大人刷d站視頻剪輯解饞。”
盛部兩個都不想選，玩太多電子產品對眼睛不好，萬一小龍近視了，戴個小眼鏡什麽的，醜......好萌啊！
不過萌是萌，他還是不想讓小龍戴眼鏡，於是第二天，盛部決定出門帶小龍出去散散心。
帝厭有氣無力的坐在馬桶圈上，甩著小尾巴：“不見韓霧的第六個時辰，想他。”
盛部在刷牙：“......”
“今晚就上線了。”
帝厭的碧眸幽怨的看著他，“愛卿都不陪本君追劇。”
“......”
他自己的小說，實在沒什麽好看的，每一部完結的作品都是作者的黑歷史。
不過盛部心裏想慣著小龍，“好，今晚就陪，現在我帶你去喝奶茶，嗯？”
帝厭開心的像個十八厘米的巧克力棒，用盛部的洗面奶給自己洗了個澡，出門要註意形象，香香噠。
盛部看著它用小短爪抓著小帕子，在後背蹭來蹭去，當場萌出一臉血。
由於沙發昨天被帝厭拆了，所以今天不僅是閑逛，還要再一套買沙發。
帝厭纏著盛部的手腕轉圈圈，擺弄著晶瑩剔透的小指甲：挑剔的說：“要能磨龍爪的。”
能磨龍爪的沙發是什麽材質，盛部一時想不出來，好奇道：“以前你是怎麽磨爪爪的？”
帝厭啃著小龍爪，露出一口鋒利的小牙，“就這樣啊。”
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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