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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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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枯月挑眉:“他說的‘她’,遠洲哥哥可知是誰?”

謝隱抱著枯月悠閑坐於國師殿高高的屋脊之上,將旋天儀前緊緊相擁的兩個身影看得清楚:“大概知道。”

枯月好奇道:“是誰?”

謝隱道:“明日你便知曉了。”

“煩死了你!”

枯月憤憤往他胸口錘了兩拳,謝隱笑著去抓她的手,一個白色玉佩從衣袖處滑落,枯月眼睛一亮,在謝隱出手前飛快搶過來。

“這是什麽?你哪兒來的玉佩,怎麽以前沒見過?”

對著月光看了看,裏頭熒光流轉,似乎是兩個字,枯月仔細辨認,卻完全認不出來是什麽字。

“倒是有意思。”枯月嘻嘻一笑就要往自己懷裏手:“我的了。”

謝隱笑:“怕是你現在看著喜歡,等知道了它是哪兒來的之後,是半點不想要了。”

枯月手一頓,任由謝隱拿回玉佩:“哪兒來的?”

“是……”

“遠洲,阿月!”

身邊月色一暗,兩人說話被打斷,齊齊擡頭看去,來人竟是白之渙,以及他身後臭著臉的時葉。

“以安,入文,你們怎麽來了。”

白之渙道:“山上的事處理得差不多了,師父怕你們遇到棘手的事,就讓我和入文先來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枯月哼哼笑著,歪頭去看他身後的時葉,時葉一觸及她的目光,不自在地撇過臉不理她。

“以安,你來姑且算是幫忙吧,讓時入文來,確定不是越幫越忙麽?”

“你!”

“哎哎,你們兩個怎麽跑到這裏來啊,害得我們好找!”

見他們兩個又有要吵起來的征召,白之渙連忙出聲轉移話題:“此處實在不是說話的好地方,要不我們還是先回住處?”

“好。”

謝隱點頭,順手打橫抱起枯月飛身率先離開,枯月摟著他的脖子,往後面偷偷看過來的時葉做了個鬼臉,惹得時葉又是一陣氣悶。

白之渙無奈拍拍他的肩膀:“你也別總是看不慣阿月,這次師父是派我們出來幫忙了,你也把自己性子收收,別總是這麽沖動。”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沖動了!”

“好好好,你不沖動,那我們可以走了吧?”

四個人回到住處,知道枯月這些天一直和謝隱住在一起,時葉又是一陣臉紅脖子粗,謝隱看他一眼,不予理會。

將這幾日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白之渙恍然:“這麽說你們都處理得差不多了啊!哎,我和入文算是白跑一趟,也沒幫上什麽忙。”

枯月道:“來都來了,不講講陸紅紗那事處理得怎麽樣了麽?”

“對對,是得講講!”白之渙道:“前些日子我已經寫信給遠洲告知他花掌門與溫掌門來的事,兩位掌門險些都大打出手了,幸好師父在場,才勉強阻止了他們。讓寒秋自宮溫掌門是決計不會同意的了,只是答應讓花掌門打他一頓出出氣。”

說到這裏,白之渙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那場景,想想都覺得肉疼!”

“什麽場景?”枯月興致勃勃:“溫寒秋那個傻缺是不是被打得很慘?”

“豈止是一個慘字了得!都快脫一層皮了!溫掌門只說不能傷及性命,花掌門竟然拿出軟骨綾,抽得寒秋是體無完膚啊,那渾身上下沒一處能看的,一身血讓師姐費了三天三夜力氣才算止住,現下已經被溫掌門接回麓山了。”

“那陸紅紗呢?”

“紅紗……嘖。”說起這個,白之渙也是一陣心煩。

時葉冷哼一聲,面露諷刺:“那個厚顏無恥的女人,竟然還想讓她姐姐陸白雪替她背黑鍋,一開始死咬著自己不是陸紅紗,而是陸白雪。”

“哈哈哈哈。”枯月笑得前俯後仰,開心得不行:“沒想到世間竟有如此厚顏無恥的人,哎,真可惜這樣的場面我竟然不在現場,想必那個陸白雪的表情,一定好玩兒極了!”

謝隱也笑,拍拍她的頭:“就算開心也收斂些,這樣幸災樂禍怎麽好?”

“怎麽不好?我就是開心,就是想笑,如何?她陸紅紗居心叵測,活該受這罪。”

“不如何,我就隨口說說。只是那溫寒秋,打他一頓這種懲罰,還是輕了。”

“還輕?”白之渙道:“遠洲你沒看見,那都成個血人了,還不夠呢?”

謝隱目光落在枯月身上,溫柔得令人心驚:“當然不夠,他心思不純,肖想了不該肖想的人,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白之渙不明就裏,時葉渾身一僵,再看向謝隱眼神覆雜萬分。

“對了!”白之渙道:“這幾天發生的也不止這些,幾天前平丘,仲良與風儀收到消息,說是不雲山魏掌門病重,讓他們速速趕回去,現如今三人已經不在蓬萊,想必已經在不雲山了。”

枯月道:“病重?又不是凡人,一個神仙要如何病重?”

“這個我也想不通,估計是出了什麽急事,隨意找個借口讓他們幾個小輩回去吧。”

三人一聊至二更,白之渙哈欠不斷,謝隱道:“夜已深,歇息吧。”

“啊——好,好困。”

白之渙站起來:“這裏還有內殿麽?”

謝隱道:“隔壁就是為阿月的住處,以安,你今晚就同入文一起歇在……”

“不行!”時葉忽然出聲,梗著脖子道:“我不想和以安一起睡!”

“……”

白之渙神色迷茫:“入文,我,又做什麽惹你生氣了?”

“沒有。”

時葉道:“但是我今天就是看你不順眼,看見你我就睡不著!”

“啊?”

白之渙撓撓頭:“那你想跟誰睡啊?”

“跟遠洲!”

“……”

“……”

眾人一臉覆雜望過來,時葉臉色騰地紅透,粗聲粗氣道:“怎麽?不可以麽!”

“確實不可以。”

謝隱想也不想就拒絕:“我不想同你睡。”

“我管你想不想,你今天必須跟我睡!”

“你要是不想跟以安睡,就睡地……”

“不行,我就要跟你睡!”

“神經病。”枯月嗤笑:“你要睡就睡,今夜你們三個大男人就擠著吧,我自己回去睡。”

“阿月。”

謝隱叫不住她,枯月已經綽約走出殿門,謝隱臉色一黑,瞪了時葉一眼,時葉小心思得逞心情忽然就好些了,眼裏鉆出兩分得意的笑,白之渙無語站在一旁,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

第二日大早,三人起身出門,正好看見從外面回來的枯月。

白之渙奇道:“阿月,你怎麽起這麽早,還從外面回來?”

枯月道:“我樂意,關你什麽事。”

白之渙好脾氣地笑笑:“我就隨口問問。”

幾人商議一番,最終決定還是由謝隱協同枯月一同前往玉藻宮,以不必出面為由將時葉與白之渙留在了殿裏。

“你們昨夜趕來沒有驚動任何人,今日最好也不要出面了,等我與阿月解決了此事,便與你們一同回蓬萊。”

“好。”白之渙一口應下,時葉還想跟去,被他緊緊拉著攔了下來。

枯月與謝隱前腳剛到玉藻宮,後腳雪顏兩個便趕來了。

“殿下,殿下!”

謝隱剛查看完太後的情況,福源便快步沖進來:“陛下來了,還帶著國師,以及,以及一方軍隊,來勢洶洶!”

“雪顏?!她來做什麽!”

玉藻宮宮門緊閉,雪顏協同朔行率領幾百禁軍守在宮門階下,日頭正上三桿,深秋裏溫度不減,甚至連拂過的風都帶著滾滾熱氣。

朔行朝看過來的雪顏輕輕一點頭,雪顏緊抿著唇,上前兩步:

“姑姑!你犯了大錯,還要在玉藻宮躲到幾時!”

隨著雪顏話音傳入,宮門漸漸被打開,昌邑一身白裙從裏面出來,面色悲戚,眼眶紅腫,身影搖晃幾欲摔倒。

見此情形,雪顏更是底氣十足。

“姑姑在裏面做什麽?這麽久才出來?”

昌邑往前一步,居高臨下看她:“我在玉藻宮內,自然是照顧母後,阿顏,倒是你,帶這麽多禁軍過來,是想幹什麽!”

“我做什麽,姑姑不是應該最清楚麽!”

昌邑皺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雪顏面色肅然,底氣十足:“宮裏誰人不知,自皇祖母病起,姑姑便寸步不離守在皇祖母身邊,又是請太醫,又是覓郎中,如此孝心,令人喟嘆!”

“你到底想說什麽?”

雪顏冷哼一聲:“既然姑姑執意裝傻,那阿顏也就不再替姑姑保全顏面了!當初皇祖母初初發病只是因為輕微的風寒,姑姑這麽大費周章請了這麽多所謂的能人異士來為皇祖母診治,可是為何皇祖母的病情沒有恢覆,反而越來越重?姑姑別以為一直躲在玉藻宮便可掩人耳目,甚至事到如今你還裝傻,我已知曉,皇祖母已經被你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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