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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熱情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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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為何這麽久還未回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風儀和白之渙等人在洞外遍尋不著,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又等了半天,時葉坐不住了,起身就往洞口過去,白之渙一把將人拉住:“入文,你要做甚?”

時葉甩開他的手,沈聲道:“進去找人。”

白之渙道:“平丘和遠洲都在裏面,他們的修為皆在你我之上,若是對他們不放心,你進去又能如何?”

風儀雖心急,但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聞言讚同點頭道:“以安說得有理,入文你莫要如此沖動。”

“我沖動?謝遠洲進去時你們怎麽不說他沖動?怎麽,他進去得我就進去不得?”

風儀和白之渙皆是一件莫名:“入文你怎麽了?為何忽然這麽……”

身後一名弟子忽然指著洞口大聲道:“是謝師兄!他們回來了!”

眾人連忙看去,果然見到黑暗中兩個人影走出來,眾人一哄而上,燭火將兩人身邊的黑暗逐一驅散,正是謝隱和魏然,還有……披著謝隱外袍被他攔腰抱在懷裏的枯月。

“怎麽了?阿月你受傷了?我看看傷哪兒了,嚴不嚴重啊?”

風儀一叫枯月是被抱出來的,還以為她在裏面遇見妖獸被傷了,頓時急得六神無主,還沒走到面前就開始問長問短,魏然走得快,正好將風儀攔下,握住肩膀帶到一邊。

“阿月沒事,也沒有受傷,莫要擔心。”

“是麽?”風儀憂色不散:“那怎麽……”

魏然道:“應該是受驚了吧,她被困了一夜,太累,你別去打擾她,讓她快些回去休息就是。”

風儀一聽阿月只是疲憊,安下心來:“也是,先好好休息,其餘的明日再說。”

眾人見人找到了,總算放心了,只除了時葉絲毫不見釋然,嘴角抿得筆直,死死盯著謝隱緊抱著枯月的雙手,眸光在重重燈光的映照下更顯得黑沈。

平日見他都是大大咧咧風風火火的模樣,哪裏見過他露出這種神色,白之渙不禁擔心道:“入文你怎麽了?阿月回來了你還不放心麽?”

時葉扯著嘴角呵一聲:“放心?怎麽放心?”

——

還沒等到第二天清早,當晚謝隱親自抱著枯月出雲芨峽的消息就已經傳遍整個蓬萊,陸紅紗早已入睡遍不說了,時盈在聽說謝隱孤身入峽谷找人開始坐立不安,一直在房裏走來走去,時不時就要出門看看有沒有消息遞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藥廬裏被派出去的弟子總算是陸陸續續回來,同時也帶回這個已經人人皆知的消息。

時盈咬著唇,努力掩飾住眼中的覆雜:“遠洲親自抱著人回去的?有誰親眼看見了?”

弟子道:“當時在場的弟子都看見了,應該枯月被困得太久受了驚,謝師兄便將她一路抱回去,只是謝師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想來枯月明天的一頓罰是跑不掉了。”

傳話的弟子很快離開,時盈雙手指甲幾乎整個嵌入手心:“遠洲,你怎麽可以!!”

山中因為枯月折騰出來的熱鬧很快落入寂靜,時盈提著燈籠腳步飛快,往謝隱住處過去,一路上竹影搖晃,寒風陣陣,時盈連外袍都還沒有來得及穿,身上一件單子被寒風拂得來回晃悠,她卻絲毫察覺不到冷意。

謝隱房中燈火通明,枯月房中漆黑一片,時盈見狀一顆心更是沈入谷底,跌跌撞撞沖到謝隱門前使勁拍著門,好半天,一雙手心拍得通紅,得不到任何回應。

終於,眼中光芒漸漸散去,無力垂下雙手,燈籠啪地掉在地上,明滅映著她蒼白的容顏:“遠洲,你真的,如此狠心麽……”

“謝隱,有人敲門,你聽不見?”

枯月被謝隱一路抱回他房裏放到榻上,身上被施了定身咒動彈不得,唯有一對眼珠子和一張嘴還能動動。

謝隱將她安置好就尋了張紙在書案後也不知寫著什麽,門外敲門聲震天也不見他有半點兒反應。

“謝隱,你聾了?”

始終得不到回應,枯月癟癟嘴,故意捏著嗓子道:“遠洲師兄,你們名門正派不是最講究潔身自好,男女授受不親這一套的麽?怎麽你不但親了,還翻臉不認人?”

“……”

方才的一幕驟然爬上心頭,謝隱眼簾一抖,面上不顯,故作淡定,耳尖悄悄爬上一抹微紅。

就在半個時辰前,雲芨峽深處,枯月被謝隱緊緊禁錮在懷裏吻得昏昏沈沈,他的吻同他冷冰冰的外表截然不同,灼熱到發燙,帶著憤怒與不舍似狠似柔地摩擦著她嬌嫩的唇瓣,枯月何曾經歷過這些,撐在他胸口的雙手漸漸發軟,唇角不自覺漏出一絲微弱的喘息。

謝隱的眼神在這一瞬間驟然變深,原本滿目的憤怒開始參雜了別的什麽,漸漸不滿足於這麽簡單的唇與唇的廝磨,由疾風驟雨變為微風細雨,輕咬著她的唇瓣,伸出舌尖試探地抵住她的牙關。

枯月在這時如同被一塊烙鐵燙了一下,神智重回大腦,從來只知男主到了情動之時會有唇瓣廝磨之舉,從未想過還能繼續深入,頓覺慌亂,掙紮著想脫離他的禁錮。

謝隱察覺她的退意,收緊雙手,唇畔的溫柔再次土崩瓦解,枯月只覺得唇角一疼,牙關一松就被人趁虛而入,謝隱猶如一個掠奪者,輕而易舉把人困於股掌,撬開她的所有防備,盡情品嘗她的甘甜。

吻得太依依不饒,枯月很快憋紅了一張臉,指甲不自覺收緊,謝隱會意將她放開,枯月終於得了喘息的機會,只是還沒緩兩口氣,謝隱已經再次堵住她的呼吸,越加得心應手地在她唇齒間撩撥。

如此反覆幾番,謝隱食髓知味,根本舍不得放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謝隱終於肯停下,兩手擁著她的腰肢,彎下腰,頭深深埋在她的頸間。

枯月尚覺渾身發軟,無力地倚在他懷裏,下頜放在他肩頭。

“為何不回去。”謝隱聲音沙啞,帶著熱氣撲在她脖頸之間,聽得她心中一蕩,頭暈目眩。

“為了嚇你呀。”枯月還能咯咯笑出來:“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因為你喜歡我喜歡到發狂,你說是不是?”

謝隱不回答,默默更收緊雙手。

枯月蹭蹭他的肩膀,細聲道:“還不承認?”

魏然一過來,見到的便是幽幽螢光中緊緊相擁的兩個人。

謝隱背對他看不見,枯月卻在第一時間發現魏然的存在,生平頭一回生出少女心思中名為羞澀的東西,忽一矮身縮進謝隱懷裏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

“魏平丘。”

魏然見此狀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刷地甩開扇子遮在面前,聲音帶著顯而易察的笑意:“要溫存可得抓緊些時間,大冷的天,大家可都在外面等著。”

謝隱坦然擡起頭,半點不見被人撞破的慌亂,摸摸懷中人發頂,從容脫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再彎腰把人抱起,一套動作做的行雲流水。

枯月看他神色淡然,知道這人素來喜歡口是心非,帶著逗弄繼續道:“想不遠洲師兄平時總是一副冷冰

冰拒人千裏之外的模樣,在男女之事上無師自通,火熱如斯,可真是令人大開眼界呀!”

“就是師兄這手勁委實大了些,勒得人腰疼,下回可千萬記得下手輕一點,不然可就不給你親了。”

唇邊隱隱有刺痛,是方才謝隱不知輕重給咬的,屋內溫暖,冷意散去才覺出痛意。

“嘶——”枯月故意將聲音拉得老長,委屈巴巴:“師兄何時才能學的到憐香惜玉,把人唇都咬破了也不知道收斂……”

……

枯月自娛自樂碎碎念叨著,門外敲門聲漸漸弱下,直至消失。

謝隱寫下最後一畫,擱筆收好信紙,窗外秋風乍起,屋內燭影搖晃。行到窗邊關上窗戶,又去屏風後換下一身衣裳,枯月眼皮一翻,不懂為什麽方才還與她耳鬢廝磨的某人忽然又變回了這麽冷冰冰的模樣。

難不成看錯了眼,這人其實是個真流氓,光吃不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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