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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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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她睡完午覺下樓竟然發現魏嘉銘正在樓下和母親聊天, 她正疑惑間, 只聽得魏嘉銘沖她道:“我媽媽打電話過來讓我接你回去吃頓飯。”

和魏嘉銘結婚之後, “白雪”偶爾會和魏嘉銘一起回父母家吃頓飯,魏嘉銘雖然對她不好, 但他的家人對她卻挺不錯的,尤其是魏嘉銘的媽媽和奶奶。去陪幾位長輩吃頓飯也沒有什麽, 而且如果當著母親的面拒絕的話就顯得太奇怪了,白雪便道:“好吧,我先去換件衣服。”

換完衣服白雪就和魏嘉銘一起上了車, 上車後魏嘉銘在她臉上掃了幾眼, 說道:“看樣子在家裏你很開心。”

白雪道:“當然開心,和家人呆在一起怎麽會不開心?”

“這樣啊……”他似笑非笑應了一句。

幾位長輩得知他們要回去都很高興, 竟然親自到門口來接他們,就連魏嘉銘的奶奶也出來了。

魏嘉銘家算得上是世代單傳,每一代都只有一個孩子,他奶奶那一代, 就他奶奶一個女兒, 所以他爺爺是招婿入贅的, 魏嘉銘的奶奶自然也姓魏。

魏老太太是個和藹可親的老人,年紀快到八十了, 身體卻還不錯, 她特別喜歡白雪,每次一看到白雪她就會一直笑個不停。

一家人一起進了屋,魏老太太關心了一下她上次遇襲的事情, 還表示魏家絕對不會放任這件事情不管,不管花費多大代價也要找到兇手。

大家聊了一會兒家常之後,魏老太太便說道:“你和嘉銘也別總想著工作,你們年紀都不小了,是該要個小的了。就算你們不為自己考慮一下,也該為奶奶考慮一下吧,奶奶是半個身子都進棺材的人了,這最大的心願就是在閉眼前能抱一抱曾孫子。”

一旁魏嘉銘的媽媽也道:“奶奶說得對,你們也該要個孩子了,正好我現在退休了,也有時間可以幫你們帶。”

這話白雪可不好接,只能幹笑著。

魏嘉銘看了一眼低垂著頭顯得有些局促的白雪,他的雙眼中竟多了幾分笑意,說道:“要孩子這種事情也是要看緣分的,不是想要就要的,不過奶奶放心,我和白雪會努力的。”

魏老太太嗔了他一眼道:“你每次都這樣說,可是結果呢……整天也不知道瞎忙些什麽,白雪這麽好的孩子,你可不能委屈了她。”

魏嘉銘又看了一眼身旁坐得端端正正,乖巧得不能再乖巧的女孩,他突然想到那一次她在車上懟他的一幕幕,她說要和他各玩各的互不相幹,那時候的她可真是神氣呢,可是現在……他眼中笑意更甚,說道:“白雪這麽好的姑娘,我當然不能委屈了她。”

雖然以前“白雪”和魏嘉銘來魏家的時候,面對長輩們催生之時也這般糊弄過,可是白雪總覺得他今天說話的語氣不太對勁。

她下意識轉頭看去,便見魏嘉銘在對她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這笑容頗有深意。

索性魏嘉銘的回答算是糊弄了過去,之後長輩們就沒有再談關於生孩子的問題了。而白雪便有一搭沒一搭和長輩們聊著天。

聊著聊著,魏老太太又聊到了她身上,她說道:“我聽說前段時間馮思妍潑了你的酒是嗎?”

白雪很清楚,馮思妍和魏家是親戚,當著人家親戚的面她心裏是再不爽也不會當面說出來,便道:“她那天是喝醉了酒。”

不料魏老太太卻哼了一聲道:“什麽喝醉了酒,那孩子就是沒禮貌。”

魏老太太這樣當著魏嘉銘媽媽的面說她的娘家人,實在有點不給面子了,白雪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魏嘉銘的媽媽馮婧,不料她面色倒是沒有什麽尷尬,還一臉怒其不爭說道:“她確實是被父母慣壞了,我早就說過那孩子要好好管教她們不聽,不過這下倒也好了,嘉銘將她送去了伊朗,也算是鍛煉一下她的心性,不然她在這裏指不定還鬧出什麽來。”

白雪聽到這話卻是驚呆了,馮思妍被魏嘉銘送去了伊朗?!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而且伊朗那種地方那麽亂?他舍得送他的表妹過去?

白雪向魏嘉銘看去,他正在和他爸爸聊時政,並沒有註意到這邊的話題,白雪很疑惑,魏嘉銘為什麽要將馮思妍送到伊朗那種地方?就算是懲罰她,但未免也太狠了一點。難道真的因為她潑了她的酒?可是之前馮思妍也經常欺負“白雪”,魏嘉銘也是知道的啊,想來不單單是為了她吧,畢竟那天馮思妍還潑了於婷媚的酒,於家在夏城還是很有威望的。

也是呢,馮思妍欺負她這個“自己人”當然沒什麽,不過欺負了外人,魏家就沒辦法這麽護短了。

一家人在這邊閑聊了一會兒晚飯也差不多準備好了,吃飯的時候天空下起了雨,魏老太太看了看天色說道:“下雨了等會兒你們就別回去了,在這邊住一晚吧。”

以前“白雪”陪魏嘉銘來魏家的時候魏家長輩也會挽留他們在這邊住,那時候“白雪”真的無比期待在這裏住的,因為魏家長輩並不知道她和魏嘉銘分居的事情,所以兩人在這邊住必然要睡在同一個房間。

只是每次魏嘉銘都會以各種理由離開,要麽就強行將白雪帶走,要麽就將白雪留在這裏,以公司有急事離開,兩人從未一起在這邊過過夜。

所以白雪也沒有多說什麽,就默默吃飯,等著魏嘉銘拒絕就好。

只是等了許久也沒見魏嘉銘有什麽反應,她轉頭看去,便見魏嘉銘正淡定又優雅的吃著飯,似乎已經默認了魏老太太的提議,她不明白他在想什麽,不過她可沒心思和魏嘉銘一起在這邊過夜。

她想了想便說道:“最近我的老師給我布置了設計作業,我還得回去弄完。”

魏老太太忙道:“那也不急於一時半會兒啊,這麽大的雨回去多危險。”

不料一旁魏嘉銘竟附和道:“奶奶說得對,這種天氣出行,車子容易熄火,要是被甩在半路那就麻煩了。”

白雪:“……”

白雪一臉不敢置信望著他,便見他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似乎他這麽考慮也是在情理之中,甚至面對她看過來的目光,他還一臉疑惑問道:“怎麽了?”

白雪望了一眼窗外,外面雨下的確實很大,想來魏嘉銘也不是故意的,這麽大的雨出行確實有安全隱患。

罷了,那就再等等吧,說不定等會兒雨就停了。

吃完飯,魏嘉銘和他父親魏承華一起上樓下棋去了,而白雪則陪在奶奶和魏嘉銘媽媽身邊聊天。

裝修古樸的茶室中,香爐煙霧繚繞,香氣氤氳滿室。棋案前,魏家父子相對而坐,魏承華執黑子,魏嘉銘執白子。

兩人都是圍棋高手,布局嚴謹,每一個子落下都經過深思熟慮。

魏承華捏著一顆黑子望著棋盤,他突然笑了一聲,眉頭卻蹙得很緊,“這可是打劫活啊。”

如果是他先走的話,魏嘉銘就死,可是魏嘉銘可以趁機殺他別的地方,如果他去顧及別的地方,魏嘉銘又可以重新殺回來。

魏嘉銘笑得一臉雲淡風輕,“該你走了爸爸。”

魏承華收斂笑容,面色凝重,艱難將棋子落下,魏嘉銘死了一片,可是也趁機殺了他的大後方,最終魏嘉銘劫材最多,魏承華徹底敗下陣來。

一局下完,魏承華抿了一口茶道:“嘉銘,你殺戮之心太重了,有野心是好事,可是太暴戾最終傷人傷己。”

魏嘉銘笑道:“商場如戰場,沒有殺戮就沒有激情。”

魏承華笑著搖搖頭,無奈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顯然魏嘉銘的回答是讓他滿意的,他讚許道:“不過爸爸非常欣賞你的膽識。”

魏嘉銘非常有禮貌地謙虛一笑,沒有再說什麽。

白雪陪奶奶和魏嘉銘的媽媽聊了一會兒天,兩位長輩便催促她回房休息。這房間是魏嘉銘結婚之前住的。房間很大,屋裏用的家具全都是海南黃花梨木做的,雕工和漆工也都是一等一的,看似古樸,實則低調又奢華。

回了房間白雪反而越發忐忑了,雨還沒有停,而魏嘉銘似乎也沒有要回去的打算。她望了一眼那張大床,莫非今天晚上真要和魏嘉銘一起睡?

白雪搖搖頭,想一想都覺得可怕好嗎?

就在這時候,門上傳來兩聲輕響,白雪被嚇了一跳,急忙調整了一下呼吸才道:“進來吧。”

來人是魏嘉銘。魏嘉銘掃了她一眼,以一種非常自然的語氣問道:“你還沒洗澡?”他說完便將外套脫下掛在衣架上,又走到桌前摘下他的手表。每個動作都做得非常自然,似乎和她共處一室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白雪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什麽,可是和他在一個臥室裏讓她感覺極不自在,她問道:“今天我們真的要睡一個房間?”

魏嘉銘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道:“這裏可沒有多餘的房間給我睡了。”

白雪想了想說道:“要不就去告訴奶奶他們,我們一直是分房睡的。”

魏嘉銘將手表摘下放在儲物盒中,慢悠悠說道:“奶奶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如果你想氣死她的話,你盡管開口。”

白雪:“……”

他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書走到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雙腿交疊著悠閑地看起來,漫不經心的說道:“各人睡各人的,沒什麽大不了。”他說完,擡頭笑吟吟望著她道:“莫非你在亂想些什麽?”

白雪冷笑一聲:“我能亂想些什麽?”

魏嘉銘道:“既然沒有亂想,那就去洗漱吧。”

他說得那麽坦蕩,倒讓白雪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想得有點多。

白雪來的時候是坐魏嘉銘車子來的,沒有自己開車,如果她要強行回去,魏家只能給她安排車,但是這麽大的雨魏家是絕對不會讓她走的,而且大雨天出行確實也有安全隱患。

不管怎麽看,她今晚也只能在這邊暫住一晚了。

她對魏嘉銘沒有興趣,魏嘉銘對她也沒有興趣,既然如此,那倒不如坦蕩一點。

白雪想通了,便去衣櫃裏找睡衣,她記得“白雪”似乎放過幾套睡衣在這邊的。她翻了一會兒也沒有找到,倒是沒註意將一個小盒子弄到了地上,那小盒子落在地上之時蓋子被撞開了,裏面東西散落出來,還有一個圓溜溜的東西被彈了出去,一直滾到了魏嘉銘腳邊。

白雪望著地上散落的東西,一時間竟楞在那裏,有那麽一刻,她甚至連自插雙目的心都有了。

魏嘉銘將那滾在他腳邊的一塊圓形海綿撿起來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白雪轉頭看去,待看清他手上的東西,只覺得好像被雷給劈了一下。白雪急忙調整呼吸,她知道這個時候越慌亂反而越讓自己顯得難堪。

所以,她一臉平靜又坦然的沖他解釋,“那是海綿,是塞在內衣裏的。”

魏嘉銘倒是挺淡定的,只點了點頭,他目光又掃到了地上,那裏散落了幾件睡衣,嗯,那種款式暴露到極點,性感到炸裂的睡衣。

魏嘉銘:“……”

白雪:“……”

白雪想也不想,急忙將睡衣塞到盒子裏,縱使不斷告訴自己要淡定一點,不能讓魏嘉銘看她的笑話,不然那樣就太難堪了,可她還是覺得尷尬死了,這睡衣是之前的“白雪”準備的,為什麽準備,還不是為了勾引魏嘉銘,而且還被魏嘉銘給撞了正著,白雪想到此處越發覺得難堪。

不過魏嘉銘倒是也沒有再多問,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也覺得這氛圍太尷尬了,他直接起身出去了。

白雪倒是松了一口氣。

白雪仔細翻了一下,這衣櫃中除了那幾套設計暴露的睡衣外,再也沒有多餘的睡衣了。白雪嘆了口氣,她是死也不穿那種睡衣的。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去向管家要一套睡衣之時,魏嘉銘又回來了,他將手上一套疊的整整齊齊的睡衣放在床上說道:“換這個吧。”

白雪:“……”

白雪望著那放在床上的睡衣很是詫異,看樣子他也知道剛剛那堆衣服是幹嘛用的了,不過他卻沒有說破,還去給她找了一套睡衣來。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上魏嘉銘倒是很有風度的。

魏嘉銘又重新坐到沙發上翻書看,見她沒動便問道:“不去洗漱嗎?那睡衣是幹凈的。”

白雪深吸一口氣,拿過睡衣去了衛生間,在進去之前還是對他說了一句:“謝謝。”

他也非常禮貌的回了一句:“不客氣。”

睡衣是保守的短袖短褲款式,倒是非常符合白雪的心意。白雪洗完澡就先爬上床了,她覺得以魏嘉銘對她的沒興趣來看,想來他也不會對她做什麽,而且想起曹婭楠那張臉,魏嘉銘喜歡的可是那種絕世美人,她雖然也美,但還遠遠沒到那個地步。想到此處她就更不用擔心了。

魏嘉銘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白雪已經睡著了,魏嘉銘上了床,湊近了一些望著那張陷在被窩中熟睡的臉,試探著叫了一聲:“白雪?”

根本沒有人應,而且她的呼吸也很平緩。

竟然真的睡著了!

魏嘉銘:“……”

魏嘉銘將頭靠在床頭上,突然笑了一下,他將燈關上,也鉆進了被窩。

白雪做了一個夢,又是那個她經常做的夢,夢裏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房子,她曾經在夢中就來過很多次了,她心裏很清楚,這個地方很危險,她必須得馬上離開,可是就像以前很多次一樣,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她無論怎樣都無法逃離,反而還一步步往房子裏走去。

這是一所被大火燒過的房子,房子裏面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被燒焦的痕跡,好像剛剛下過雨,房頂漏水了,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寂靜的氛圍裏格外清晰。

周圍安靜得不像話,房間潮濕陰暗,每一處都散發著一種陰冷恐怖的氣息,她聽到身後有聲音叫她,她猛然回頭卻什麽都沒有,心理怕得不像話,可她還是控制不住往前走。

她很快聽到了小女孩的哭泣聲,可是放眼望去依然一個人影都沒有,她搞不懂為什麽她總是被困在這裏,搞不懂為什麽她的雙腿就是完全不受控制,她抱頭痛哭,然後她又聽到了那輕微的腳步聲靠近,一步一步,直到停留在她跟前,她只覺得心臟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她告訴自己不能擡頭看,不能擡頭看,可是那種可怕的力量還是拉扯著她一點點擡頭看來。

眼前是一個完全被燒壞了皮肉的小女孩,她眼珠子都被燒沒了,兩只空洞洞的眼睛盯著她,用著一種聲嘶力竭的聲音哭訴道:“姐姐為什麽不救我?!”

她猛然驚醒過來,噩夢的恐怖餘韻依然縈繞在身邊,她大口大口艱難呼吸著。

“做噩夢了?”

耳旁突然響起的聲音將她嚇了一跳,她轉頭看去,魏家的後院裝了燈,方便幫傭們晚上上廁所。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雖不甚明亮卻也讓她看清了眼前的人。

他躺在另一側,雖然兩人同一張床,但還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此刻他側著身體,肩膀靠在床頭上,因為角度傾斜,他的睡袍往下滑了一點,露出他一半胸膛和一側的肩膀。因為長期鍛煉的緣故,他的胸部肌肉緊實,肩膀也是緊致飽滿,他本身就有一種成熟男人的性感魅力,這樣看上去便更具誘惑。

望著眼前的人,白雪總算是回過神來,她如今成了另一個世界裏的白雪,她現在在魏家,而距離那件事已經過了很多年了。

白雪沒有回答,她現在很困,卻又害怕再做那個噩夢,久久不敢入睡。

周圍陷入安靜之中,只聽得外面雨滴落在地上的滴答聲,就在這時候,只聽得魏嘉銘突然說道:“如果害怕的話可以靠我近一點。”

白雪:“……”

作者有話要說:  犯賤2.0,嗯,你還可以繼續賤。

會虐男主的,別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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