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魂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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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給我住手！”
正當鄧鄧抱住我的肚子，手摳著我的腰帶，我倆摟成一團時，保安大哥，帶著整整十個保安兄弟，每人手裏拿著一根電棍，沖了出來，其實，那個樣子，跟小流氓也差不了太多。
但是，保安大哥的這一幕，讓我對他的崇拜油然而生。
剛才那七八個毛頭小子，看見情況不妙，急忙地說，“認錯人了，認錯人了！”並且，都放下了手上的長棍子。
然後，又是承認錯誤，又是拉著保安大哥，還有我和鄧鄧的手，但能感覺到，他們的手，很粗糙。
被保安大哥們輪番教訓了一遍後，這幾個年輕人居然還要給保安大哥點煙。
問我，“有沒有火？”
我哪有？怎麽？我看起來皮膚那麽不好？那麽像抽煙的人嗎？
沒想到我們學校正大門的這位保安大哥，人家自己帶了打火機，後褲兜裏，拿了出來。
這幾個小夥子則借花獻佛，給另外幾個保安大哥，都挨個點上了。
隨著這些保安大哥們嘴裏滿意的吞雲吐霧，這些小夥子也打著招呼，擺著手，撿起長棍子走了，好像又認識了一幫新朋友。
他們那圓滑的處事方法，確實不像他們這個年齡段的人能做出的。
“保安大哥！你叫什麽名字？”
我走到校正門口的保安大哥身邊。
保安大哥卻開始給我，介紹他們的團隊。
“他倆是看管我們學校東門的保安，叫……”
“我只問北門的保安大哥，叫什麽名字？”
“噢！我就不用你給校長寫表揚信了，你可以給我們北門的另外一個老保安寫……”
隨後，保安大哥慢慢地，驅散著其他保安，並點頭哈腰的跟人家說謝謝。
“我問的是你！”
“我叫李鐵王！”
“是真名還是藝名？”
“當然是真名了！”
保安大哥看我臉色有點不太對了。
趕緊跟我後面的鄧鄧和高淑子說，“她可能是被嚇到了，你們好好安撫下她的情緒啊！我進去忙了！你們自己出校門也都小心點！”
他們兩個連忙道謝，鄧鄧還一個勁兒的跟我說，讓我感謝這個李鐵王。
“李保安，你們上班可以抽煙嗎？知道我們學校的樹木多嗎？可以拿電棍嗎？知不知道，如果不小心，電暈了周邊的業主或者學生，你需要負責嗎？還有，你跟這幾個人認識嗎？長棍子是他們的兇器，你就讓他們帶走了？”
可他就只回答了我一個問題。
“不認識！
“我看不像！你……”
高淑子推著鄧鄧的輪椅，鄧鄧也使勁兒的轉著自己的輪子，很想過來幫保安大哥說話的樣子！”
我被鄧鄧向後拉扯，一甩胳膊，剛好看見高淑子那張十分平靜的臉。
“你一定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們！你如果不說，我們等下是不會跟你一起走的!”
保安李鐵王倒是趁機，回到校門裏了。
“葉子，你別這樣，她可能有什麽難言之隱！”
“你給我閉嘴！你想沒命嗎？”
鄧鄧不說話了，我知道他愛高淑子，只不過，沒有愛到可以為她去死的程度。
說罷，我推著鄧鄧的輪椅，離高淑子，越來越遠。
“葉子，你剛才不應該對她那麽說話的？她再怎麽說，也是你同學！”
“同學？呵呵！那她為什麽要害我們？”
“她哪裏害我們了？”
“她剛才推輪椅的時候，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她的眼睛一直盯著對面，而那些人拿著棍棒的人，就是從對面來的。可她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們，讓我們處於危險之中。我已經問她怎麽回事了？可她就是不說！你覺得，這種人，配叫同學嗎？”
“可是……”
“是不是？她一定要害死你之後，你才會明白？”
“葉子，被我說過之後，你是不是偷著學法律了？我挺你剛才說的一套一套的，很厲害的樣子！但是……”
“她只是你的前女友，只是我的前室友，不說她了，還是說說你的女朋友吧！”
“那就更不用說了！她已經給我發短信說分手了！”
“你又被甩了？”
“結果是這樣的，但是我能感覺到她的不舍！”
“你從短信中能感覺到她的不舍？那她真的不舍，為啥不能約你出來見個面，把話當面說清楚，或者，打個電話給你，行不行？”
“她可能有什麽東西，是我不知道的？”
“反正你就是理解她們所有的人，就是不理解我，也不知道我是在為了你好，對吧？”
“不是啊！葉子？你咋生氣了呢？我要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我會給你約通天大師嗎？”
“哎哎哎？對了！去看通天大師都要帶什麽啊？身份證，戶口本什麽的？用不用帶啊？”
“你以為你結婚登記去了啊？”
“那都要帶什麽呢？”
“你！就你自己帶著你的腦子去，就行了，書呆子！”
“那你陪我一起去，好嗎？”
“我能說不好嗎？現在我是想明白了，要陪你就要陪你一整天，我可怕你還像昨天那樣，我才剛把你送到學校，你可好，你溜傻小子呢？幾個小時後，又讓我去！結果，你看我都成啥樣了？要是還有這麽一次，你說我還能承受不了？再說了，明明是為了你，你住院費也不給我拿！”
“是你自己說，讓我不要管！”
“我那是客氣客氣，這個時候，你就不應該問我，你這個時候問哪個人，人家會說讓你拿的，你如果真的想拿，你為什麽還要給我說，你就直接去繳費，不就得了！還有……”
“停……”
我現在都能想到，將來跟鄧鄧過日子的那個人，以後的生活，雖然剛才高淑子真的有些氣人，但是，我還是希望她不要嫁給鄧鄧，因為他啃老，人一不工作，就衰老的快，不光是身體，也有腦子，就像機器零件不能不運轉一樣，我們都是使用中的，一次性的易燃易耗消費品，但也只有使用，我們才有價值，我們跟擺設的那種一動不動的精美品不同，我們要吃飯，要睡覺，這本身都是一種消耗，況且，有時，脾氣還不好，有時自己還會把自己氣炸氣爆氣生病得癌癥。
“葉子！我太餓了！昨晚都沒吃飯，你說給我帶的飯去哪了？”
我一手推著他，一手捂嘴笑，憋著不出聲，整理好情緒了，才敢說話。
“鄧鄧，不好意思，昨天我哥來接我，然後帶我去一家飯店，後來又去了另外一家飯店，反正最後就是，我錯了！”
“那咱倆現在去哪吃飯？”
“你跟大師約的幾點呢？”
“下午1點！”
“那現在才11點，來得及！”
“你咋知道來得及？你咋不問大師在哪呢？”
“在哪？不會住在原始大森林裏吧？”
“倒不至於！大師在南平谷！”
“那不得3個小時才能到嗎？還有，那不就是高淑子家那邊嗎？”
“是啊！所以，我說我們可以跟她一起走啊？再說了！你說的那是坐公交車轉轉停停的時間，打車也就1個半小時！”
“那是不是還要我拿錢？”
“大姐，你說呢？我幫你約的大師喲！我還幫你花錢？我還幫你打車？你又不給我買飯？”
“還有30分鐘，那現在，我們去吃飯，ok？”
“這還差不多，去哪家呀？”
“就這家！”
這家店鋪的牌子原來是淺灰底，五個暗黑字。
怪不得，淩晨看不到。
魂歸麻辣燙。
“老板！小美女！”我朝著店鋪裏面喊。
鄧鄧眼睛一亮，如果不是腿受傷了，他肯定能站起來，男生都是一個鬼樣子，家裏面不管有多麽漂亮的老婆，還是會禁不住外面的女人誘惑，尤其是，像鄧鄧這樣，剛失戀的。
店鋪簾子一拉開，出來的卻是一位中年女人。
“你好，你們家店鋪是24小時營業的嗎？生意可真好！”
我看著周圍的同學，很多都是幾個人拼湊到一個桌子，擠著吃。
“我們家下班時間，一直都是下午6點！從不加班！”
“那可能淩晨時，是你女兒偷著開的吧，我和哥哥真幸運，那麽晚了，還能吃到！”
老板的臉，一下子，沈了下來。
“那你不是在我們家店鋪吃的！”
旁邊一個很面善的女同學，叫住我，讓我在她旁邊，坐下來，也是店鋪裏面唯一的座位，鄧鄧就不用了，他自帶座位。
“你不要亂說！這家老板的女兒，去年就死了！原來這家麻辣燙叫貞心甜，老板姓貞，她女兒叫心田，被蟲子蟄了後，就得了一種怪病，這家麻辣燙也一直處於停業狀態，她花光了錢，可女兒還是沒救活，店本來是她買下來的，後來低價出售了，現在，她又把這家店租了回來，怕女兒找不到回家的路，起名叫“魂歸麻辣燙！”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可是，我昨天明明就是在她們家吃的啊！就是學校正對面的這家！”
“你吃的啥？”
鄧鄧也過來湊趣了。
“我吃的抄手餛飩，我哥吃的清湯麻辣燙！”
“那你弄錯了！這家是麻辣燙店，你來這裏要清湯和餛飩？”
“我吃完，過一會兒，就拉肚子了，我肚子就是證明，還有我哥，他也可以證明！”
我拿起手機，想給我哥撥打電話
可現在這個，經過飯店門口，向裏面望了一眼的女人，就是昨天死人坡向我借火的那個。
她怎麽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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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鄧鄧抱住我的肚子，手摳著我的腰帶，我倆摟成一團時，保安大哥，帶著整整十個保安兄弟，每人手裏拿著一根電棍，沖了出來，其實，那個樣子，跟小流氓也差不了太多。
但是，保安大哥的這一幕，讓我對他的崇拜油然而生。
剛才那七八個毛頭小子，看見情況不妙，急忙地說，“認錯人了，認錯人了！”並且，都放下了手上的長棍子。
然後，又是承認錯誤，又是拉著保安大哥，還有我和鄧鄧的手，但能感覺到，他們的手，很粗糙。
被保安大哥們輪番教訓了一遍後，這幾個年輕人居然還要給保安大哥點煙。
問我，“有沒有火？”
我哪有？怎麽？我看起來皮膚那麽不好？那麽像抽煙的人嗎？
沒想到我們學校正大門的這位保安大哥，人家自己帶了打火機，後褲兜裏，拿了出來。
這幾個小夥子則借花獻佛，給另外幾個保安大哥，都挨個點上了。
隨著這些保安大哥們嘴裏滿意的吞雲吐霧，這些小夥子也打著招呼，擺著手，撿起長棍子走了，好像又認識了一幫新朋友。
他們那圓滑的處事方法，確實不像他們這個年齡段的人能做出的。
“保安大哥！你叫什麽名字？”
我走到校正門口的保安大哥身邊。
保安大哥卻開始給我，介紹他們的團隊。
“他倆是看管我們學校東門的保安，叫……”
“我只問北門的保安大哥，叫什麽名字？”
“噢！我就不用你給校長寫表揚信了，你可以給我們北門的另外一個老保安寫……”
隨後，保安大哥慢慢地，驅散著其他保安，並點頭哈腰的跟人家說謝謝。
“我問的是你！”
“我叫李鐵王！”
“是真名還是藝名？”
“當然是真名了！”
保安大哥看我臉色有點不太對了。
趕緊跟我後面的鄧鄧和高淑子說，“她可能是被嚇到了，你們好好安撫下她的情緒啊！我進去忙了！你們自己出校門也都小心點！”
他們兩個連忙道謝，鄧鄧還一個勁兒的跟我說，讓我感謝這個李鐵王。
“李保安，你們上班可以抽煙嗎？知道我們學校的樹木多嗎？可以拿電棍嗎？知不知道，如果不小心，電暈了周邊的業主或者學生，你需要負責嗎？還有，你跟這幾個人認識嗎？長棍子是他們的兇器，你就讓他們帶走了？”
可他就只回答了我一個問題。
“不認識！
“我看不像！你……”
高淑子推著鄧鄧的輪椅，鄧鄧也使勁兒的轉著自己的輪子，很想過來幫保安大哥說話的樣子！”
我被鄧鄧向後拉扯，一甩胳膊，剛好看見高淑子那張十分平靜的臉。
“你一定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們！你如果不說，我們等下是不會跟你一起走的!”
保安李鐵王倒是趁機，回到校門裏了。
“葉子，你別這樣，她可能有什麽難言之隱！”
“你給我閉嘴！你想沒命嗎？”
鄧鄧不說話了，我知道他愛高淑子，只不過，沒有愛到可以為她去死的程度。
說罷，我推著鄧鄧的輪椅，離高淑子，越來越遠。
“葉子，你剛才不應該對她那麽說話的？她再怎麽說，也是你同學！”
“同學？呵呵！那她為什麽要害我們？”
“她哪裏害我們了？”
“她剛才推輪椅的時候，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她的眼睛一直盯著對面，而那些人拿著棍棒的人，就是從對面來的。可她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們，讓我們處於危險之中。我已經問她怎麽回事了？可她就是不說！你覺得，這種人，配叫同學嗎？”
“可是……”
“是不是？她一定要害死你之後，你才會明白？”
“葉子，被我說過之後，你是不是偷著學法律了？我挺你剛才說的一套一套的，很厲害的樣子！但是……”
“她只是你的前女友，只是我的前室友，不說她了，還是說說你的女朋友吧！”
“那就更不用說了！她已經給我發短信說分手了！”
“你又被甩了？”
“結果是這樣的，但是我能感覺到她的不舍！”
“你從短信中能感覺到她的不舍？那她真的不舍，為啥不能約你出來見個面，把話當面說清楚，或者，打個電話給你，行不行？”
“她可能有什麽東西，是我不知道的？”
“反正你就是理解她們所有的人，就是不理解我，也不知道我是在為了你好，對吧？”
“不是啊！葉子？你咋生氣了呢？我要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我會給你約通天大師嗎？”
“哎哎哎？對了！去看通天大師都要帶什麽啊？身份證，戶口本什麽的？用不用帶啊？”
“你以為你結婚登記去了啊？”
“那都要帶什麽呢？”
“你！就你自己帶著你的腦子去，就行了，書呆子！”
“那你陪我一起去，好嗎？”
“我能說不好嗎？現在我是想明白了，要陪你就要陪你一整天，我可怕你還像昨天那樣，我才剛把你送到學校，你可好，你溜傻小子呢？幾個小時後，又讓我去！結果，你看我都成啥樣了？要是還有這麽一次，你說我還能承受不了？再說了，明明是為了你，你住院費也不給我拿！”
“是你自己說，讓我不要管！”
“我那是客氣客氣，這個時候，你就不應該問我，你這個時候問哪個人，人家會說讓你拿的，你如果真的想拿，你為什麽還要給我說，你就直接去繳費，不就得了！還有……”
“停……”
我現在都能想到，將來跟鄧鄧過日子的那個人，以後的生活，雖然剛才高淑子真的有些氣人，但是，我還是希望她不要嫁給鄧鄧，因為他啃老，人一不工作，就衰老的快，不光是身體，也有腦子，就像機器零件不能不運轉一樣，我們都是使用中的，一次性的易燃易耗消費品，但也只有使用，我們才有價值，我們跟擺設的那種一動不動的精美品不同，我們要吃飯，要睡覺，這本身都是一種消耗，況且，有時，脾氣還不好，有時自己還會把自己氣炸氣爆氣生病得癌癥。
“葉子！我太餓了！昨晚都沒吃飯，你說給我帶的飯去哪了？”
我一手推著他，一手捂嘴笑，憋著不出聲，整理好情緒了，才敢說話。
“鄧鄧，不好意思，昨天我哥來接我，然後帶我去一家飯店，後來又去了另外一家飯店，反正最後就是，我錯了！”
“那咱倆現在去哪吃飯？”
“你跟大師約的幾點呢？”
“下午1點！”
“那現在才11點，來得及！”
“你咋知道來得及？你咋不問大師在哪呢？”
“在哪？不會住在原始大森林裏吧？”
“倒不至於！大師在南平谷！”
“那不得3個小時才能到嗎？還有，那不就是高淑子家那邊嗎？”
“是啊！所以，我說我們可以跟她一起走啊？再說了！你說的那是坐公交車轉轉停停的時間，打車也就1個半小時！”
“那是不是還要我拿錢？”
“大姐，你說呢？我幫你約的大師喲！我還幫你花錢？我還幫你打車？你又不給我買飯？”
“還有30分鐘，那現在，我們去吃飯，ok？”
“這還差不多，去哪家呀？”
“就這家！”
這家店鋪的牌子原來是淺灰底，五個暗黑字。
怪不得，淩晨看不到。
魂歸麻辣燙。
“老板！小美女！”我朝著店鋪裏面喊。
鄧鄧眼睛一亮，如果不是腿受傷了，他肯定能站起來，男生都是一個鬼樣子，家裏面不管有多麽漂亮的老婆，還是會禁不住外面的女人誘惑，尤其是，像鄧鄧這樣，剛失戀的。
店鋪簾子一拉開，出來的卻是一位中年女人。
“你好，你們家店鋪是24小時營業的嗎？生意可真好！”
我看著周圍的同學，很多都是幾個人拼湊到一個桌子，擠著吃。
“我們家下班時間，一直都是下午6點！從不加班！”
“那可能淩晨時，是你女兒偷著開的吧，我和哥哥真幸運，那麽晚了，還能吃到！”
老板的臉，一下子，沈了下來。
“那你不是在我們家店鋪吃的！”
旁邊一個很面善的女同學，叫住我，讓我在她旁邊，坐下來，也是店鋪裏面唯一的座位，鄧鄧就不用了，他自帶座位。
“你不要亂說！這家老板的女兒，去年就死了！原來這家麻辣燙叫貞心甜，老板姓貞，她女兒叫心田，被蟲子蟄了後，就得了一種怪病，這家麻辣燙也一直處於停業狀態，她花光了錢，可女兒還是沒救活，店本來是她買下來的，後來低價出售了，現在，她又把這家店租了回來，怕女兒找不到回家的路，起名叫“魂歸麻辣燙！”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可是，我昨天明明就是在她們家吃的啊！就是學校正對面的這家！”
“你吃的啥？”
鄧鄧也過來湊趣了。
“我吃的抄手餛飩，我哥吃的清湯麻辣燙！”
“那你弄錯了！這家是麻辣燙店，你來這裏要清湯和餛飩？”
“我吃完，過一會兒，就拉肚子了，我肚子就是證明，還有我哥，他也可以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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