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死人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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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怎麽脾氣這麽大？還是我剛才真的太過分了？
我哥為了逗我笑，可以上刀山下火海的，可現在……
看來真的是，男人靠得住，母豬會爬樹。
他怎麽可能開車就走，把他唯一的，同父異母的，美麗又可愛的妹兒自己一個人留在這兒，萬一人家看上我的美色，該怎麽辦？
還是我哥他會真的像我說的那樣，斷絕關系。
不對！我想明白了，我哥他就是不想讓我去學校報名。
還好給我留了一把很大的商務黑傘，我把傘柄搭在右肩上，用你右側脖子卡住，從斜跨的小包裏，拿出一個背景是我和我哥自拍照的手機，“餵！我是葉子，鄧鄧，是你嗎？”
“廢話，不是我，還能是誰？難道我還有助理啊？”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娃娃音，女人的腔調，但鄧鄧那邊的話語，我聽得出來，他顯然有點不太開心。
“你今天有時間嗎？”我知道，他下一句，一定說有，因為我根本就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看來幸運女神在今天眷顧他了。
“沒有！”
他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
“你不是啃老族嘛，找到工作了？那今天也是周天休息啊！”我追問。
“我當然有工作，我工作還很辛苦呢，就是把我媽爸照顧好！”
“那你還是我男閨蜜呢，你的工作還有把我照顧好這一項呢！”我調皮的跟著鄧鄧，開起玩笑，其實有一半也是真的，就算是半開玩笑吧。
“你又不給錢，不給錢叫什麽工作？那叫公益！”他懟我的能力見長啊。
“鄧鄧，你現在讀書了？你以前不是我們班倒數第一的成績考入本科院校的嗎？”我在電話這邊，想起了他本科剛入學時，我們都在觀察他到底有沒有喉結，一想到，還是忍不住“嘻嘻嘻”的笑著。
“滾！”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很男人的聲音，鄧鄧也只有說這個字的時候，才真正像個頂天立地，又有底線原則的純爺們，但前提是，不能對我說。
“你敢對我不敬，你今天吃槍藥了？”我有點不解。
“你打這通電話到底是想羞辱我還是想約我？”
他能把這句話說的如此自然，究竟該有多不要臉。
“兩個都不是，我只是想找你聊聊天！”我想繼續逗逗他，跟他通電話，感覺自己被傳染的一身正能量，因為世界上居然有一個比我差這麽多的人，還這麽自信，我常常想問他，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
“得了！你就是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肯定有事，快說吧！”
沒等我說話，鄧鄧又接著說，“對了，你現在不是應該在輪鴻大學辦理研究生入學手續嗎？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學費不夠？”
“我學費不夠你也不用管！放心！我還怕你跟我借呢！”
他在那邊長呼了一口氣，好像真的很害怕別人向他借錢。
“你爸爸媽媽沒給你拿學費？噢，我的小乖乖！”
“我們倆現在怎麽談跑題了？能不能正經點？鄧鄧，我發現，你現在學了很多成語和歇後語。那我考你一個！孔雀開屏，下一句！”
“求偶快樂！”
“還分手快樂呢，那叫自作多情，看來你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你能不能讀點好書？”
“再不說什麽事，我掛電話了！我新認識一個女朋友，還想要煲電話粥呢！誰知道你給我打電話了！”
“我想問你，可以陪我去研究生的入學報名嗎？”
“那你還是想糟蹋我！”
“絕對，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你想太多了！”
“我沒去過研究生院，所以昨天就想陪你去，你不是說你哥送你嘛？”
“看看，還不是因為昨天你給我打電話，我拒絕你後，你懷恨在心？照理說，不應該啊！我認識的鄧鄧是很大度的娘娘腔啊！
“你現在在哪呢？”
“我也不知道，我路癡，只知道旁邊有個大樹！”
“拜托，大姐，我們全市有上百萬的樹，你到底在那個啊？你要成樹精啊？”
“那怎麽辦，旁邊又沒有建築物！”
“你怎麽會去荒無人煙的地方啊？”
“你就直接說吧，到底來不來？”
“還下著雨！”
“就是你不想來唄？”我右手拿著手機，從耳邊拿了下來，盯著手機屏幕，聽見電話那頭嘰嘰喳喳的聲音。
“來就來，不來就不來，煩不煩，太磨嘰了！”我掛斷了電話。
“你有打火機嗎？”一個長頭發，身高跟我差不多，也就160左右的女人，在我背後，目測30歲左右，左臉有塊胎記。
“沒有！我不抽煙！”
怎麽剛跟鄧鄧談完，不是借錢的事，在這兒又遇到借火的了？現在的人，有什麽東西都那麽愛借嗎？再說，借了之後你會還嗎？這方面，我可長了不少教訓，以前時的寢室室友向我借牙刷，在我為難的時候，她說的沒事兒，這句話要說也是我該說吧，結果牙刷借出去了，還要你還嗎？還有，本科時一個同學向我借發箍，我借給她了，結果想要的時候，她說再借她用幾天，之後的事情，就是不斷的要，不斷的推脫，知道最後我說不用還了，送給你了，可是她說，不，我會還給你的，等我一賺錢我就還給你，結果她大學沒上完就退學了，經營了小買賣，錢應該不少賺，可是發箍依舊沒有還給我。
所以我暗暗對自己發誓，像我借東西，一律不借，以為我是共享單車啊！何況我也沒有啊！奇怪！這大下雨天的，這個女人不向我借雨傘，反倒借打火機，必有蹊蹺！
我看這個女人身穿黑色袍子，她等下，會不會層層深入，說她穿的衣服跟我的傘很配，最終還是讓我把傘借給她啊！
她千萬不要再說話了，我這邊還忙著呢，不像應付她，但怕什麽來什麽，女人一張一合的嘴裏又發出聲音了，“你在這兒做什麽？”
“我在這兒打車。”
“這可不好打，因為這邊沒有人住！”
我急了，“沒有人？開什麽玩笑？你不是人嗎？剛才的聾啞媽媽帶著孩子，不是人？”她這樣一說，我才反應過來，剛才的媽媽帶著個小女孩怎麽走的這麽快，要不然還能跟她們一起走，算了，走了也好，吵過架的陌生人，有幾個還願意再跟你說話的。
說出去這句話，我就想收回來，意識到，不應該把我的情緒延續到其他人身上，人家並沒有錯，雖然我哥教訓我的時候，我不聽，但其實，我早已經知道錯了，只是，總控制不住自己的這張嘴。
女人斜眼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跟我說話，一個人朝著黃沙漫天飛的土地裏面走著，看著背影，有點淒淒涼涼的。
“你等一下，你知道這兒是哪嗎？”我喊住了女人的腳步。
“死人坡！”女人沒有回頭，雖然周圍有雨聲，但她說的我倒是可以聽到的。
“啥意思？”此刻，我腦袋裏，有一種冰冷冷的水流通過，不禁打了個噴嚏！
“啊切！”
“就是埋死人的地方，你為什麽來到這邊？”女人轉過身，一點一點的走向我。
我可不想說，因為我哥接的一通電話，急匆匆的走了，才把自己扔到這兒的，那樣太掉價了。
“我自己過來這邊玩！我朋友馬上來接我！”我拿起電話，按了一下屏幕，亮起後，再次找到剛剛撥打鄧鄧的號碼。
正在通話中，有沒有搞錯？鄧鄧這會兒就跟別人聊上了，真是重色輕友。
“這邊沒有好玩的！你還是走吧！”
“我也想走！關鍵是我現在走不了！”我煩躁的左右腳交替，踢著身旁的小石頭，不好，小石頭滑到了女人的腳上，她只穿了個拖鞋，一定很疼吧。
“對不……！”我剛想跟她道歉。
“你是不是感冒了？想過來我們家坐一會兒嗎？”
其實，她還是很善解人意的。
但一個陌生人，我怎麽可能去她的家呢？電視裏的新聞都說了，去了之後，先是給你喝杯水，然後水裏面有藥，接著，在眼睛睜不開時，被割喉，或者是把器官賣錢。我腦子裏飛快的想起了很多負能量，讓人看著毛骨悚然的事件。
“我不去！我就在這兒！”
“這邊不好待的。”
有什麽好不好待的，來車子看見我這個大活人又不會撞向我，而且我還可以叫個車。
“我拿出打車軟件！”怎麽回事？手機沒有信號了？
“請問您的手機，可以借給我下嗎？”
“我沒有手機！”
不愛借就直接說不愛借，說什麽沒有手機的鬼話，以為我會相信嗎？
原來她也在防著我。
“放心！我不是騙子！再說，你看我穿著高跟鞋，拿著你的手機，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能跑多快？”
女人沈默。
“得得得，不向你借手機了，充電器有沒有？”
女人依舊沈默，但這一次，她伸出了手，手上的指甲都是黑色的。
她到底是不愛幹凈還是灰指甲啊？我可不能跟她握手。
俗話說，灰指甲，一個傳染倆。
我看著自己白嫩的雙手，得意自己的手不像這個女人那樣。
手可是第二張臉。
“你要打火機幹什麽？”我漫不經心的問女人，手裏不停的看著手機。
“我要回家做飯！”
終於有信號了，“餵！鄧鄧！我知道我在哪了，我在死人坡！”
直到女人消失在我的視線裏，我才感覺五雷轟頂。
這兒不是沒人居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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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為了逗我笑，可以上刀山下火海的，可現在……
看來真的是，男人靠得住，母豬會爬樹。
他怎麽可能開車就走，把他唯一的，同父異母的，美麗又可愛的妹兒自己一個人留在這兒，萬一人家看上我的美色，該怎麽辦？
還是我哥他會真的像我說的那樣，斷絕關系。
不對！我想明白了，我哥他就是不想讓我去學校報名。
還好給我留了一把很大的商務黑傘，我把傘柄搭在右肩上，用你右側脖子卡住，從斜跨的小包裏，拿出一個背景是我和我哥自拍照的手機，“餵！我是葉子，鄧鄧，是你嗎？”
“廢話，不是我，還能是誰？難道我還有助理啊？”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娃娃音，女人的腔調，但鄧鄧那邊的話語，我聽得出來，他顯然有點不太開心。
“你今天有時間嗎？”我知道，他下一句，一定說有，因為我根本就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看來幸運女神在今天眷顧他了。
“沒有！”
他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
“你不是啃老族嘛，找到工作了？那今天也是周天休息啊！”我追問。
“我當然有工作，我工作還很辛苦呢，就是把我媽爸照顧好！”
“那你還是我男閨蜜呢，你的工作還有把我照顧好這一項呢！”我調皮的跟著鄧鄧，開起玩笑，其實有一半也是真的，就算是半開玩笑吧。
“你又不給錢，不給錢叫什麽工作？那叫公益！”他懟我的能力見長啊。
“鄧鄧，你現在讀書了？你以前不是我們班倒數第一的成績考入本科院校的嗎？”我在電話這邊，想起了他本科剛入學時，我們都在觀察他到底有沒有喉結，一想到，還是忍不住“嘻嘻嘻”的笑著。
“滾！”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很男人的聲音，鄧鄧也只有說這個字的時候，才真正像個頂天立地，又有底線原則的純爺們，但前提是，不能對我說。
“你敢對我不敬，你今天吃槍藥了？”我有點不解。
“你打這通電話到底是想羞辱我還是想約我？”
他能把這句話說的如此自然，究竟該有多不要臉。
“兩個都不是，我只是想找你聊聊天！”我想繼續逗逗他，跟他通電話，感覺自己被傳染的一身正能量，因為世界上居然有一個比我差這麽多的人，還這麽自信，我常常想問他，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
“得了！你就是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肯定有事，快說吧！”
沒等我說話，鄧鄧又接著說，“對了，你現在不是應該在輪鴻大學辦理研究生入學手續嗎？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學費不夠？”
“我學費不夠你也不用管！放心！我還怕你跟我借呢！”
他在那邊長呼了一口氣，好像真的很害怕別人向他借錢。
“你爸爸媽媽沒給你拿學費？噢，我的小乖乖！”
“我們倆現在怎麽談跑題了？能不能正經點？鄧鄧，我發現，你現在學了很多成語和歇後語。那我考你一個！孔雀開屏，下一句！”
“求偶快樂！”
“還分手快樂呢，那叫自作多情，看來你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你能不能讀點好書？”
“再不說什麽事，我掛電話了！我新認識一個女朋友，還想要煲電話粥呢！誰知道你給我打電話了！”
“我想問你，可以陪我去研究生的入學報名嗎？”
“那你還是想糟蹋我！”
“絕對，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你想太多了！”
“我沒去過研究生院，所以昨天就想陪你去，你不是說你哥送你嘛？”
“看看，還不是因為昨天你給我打電話，我拒絕你後，你懷恨在心？照理說，不應該啊！我認識的鄧鄧是很大度的娘娘腔啊！
“你現在在哪呢？”
“我也不知道，我路癡，只知道旁邊有個大樹！”
“拜托，大姐，我們全市有上百萬的樹，你到底在那個啊？你要成樹精啊？”
“那怎麽辦，旁邊又沒有建築物！”
“你怎麽會去荒無人煙的地方啊？”
“你就直接說吧，到底來不來？”
“還下著雨！”
“就是你不想來唄？”我右手拿著手機，從耳邊拿了下來，盯著手機屏幕，聽見電話那頭嘰嘰喳喳的聲音。
“來就來，不來就不來，煩不煩，太磨嘰了！”我掛斷了電話。
“你有打火機嗎？”一個長頭發，身高跟我差不多，也就160左右的女人，在我背後，目測30歲左右，左臉有塊胎記。
“沒有！我不抽煙！”
怎麽剛跟鄧鄧談完，不是借錢的事，在這兒又遇到借火的了？現在的人，有什麽東西都那麽愛借嗎？再說，借了之後你會還嗎？這方面，我可長了不少教訓，以前時的寢室室友向我借牙刷，在我為難的時候，她說的沒事兒，這句話要說也是我該說吧，結果牙刷借出去了，還要你還嗎？還有，本科時一個同學向我借發箍，我借給她了，結果想要的時候，她說再借她用幾天，之後的事情，就是不斷的要，不斷的推脫，知道最後我說不用還了，送給你了，可是她說，不，我會還給你的，等我一賺錢我就還給你，結果她大學沒上完就退學了，經營了小買賣，錢應該不少賺，可是發箍依舊沒有還給我。
所以我暗暗對自己發誓，像我借東西，一律不借，以為我是共享單車啊！何況我也沒有啊！奇怪！這大下雨天的，這個女人不向我借雨傘，反倒借打火機，必有蹊蹺！
我看這個女人身穿黑色袍子，她等下，會不會層層深入，說她穿的衣服跟我的傘很配，最終還是讓我把傘借給她啊！
她千萬不要再說話了，我這邊還忙著呢，不像應付她，但怕什麽來什麽，女人一張一合的嘴裏又發出聲音了，“你在這兒做什麽？”
“我在這兒打車。”
“這可不好打，因為這邊沒有人住！”
我急了，“沒有人？開什麽玩笑？你不是人嗎？剛才的聾啞媽媽帶著孩子，不是人？”她這樣一說，我才反應過來，剛才的媽媽帶著個小女孩怎麽走的這麽快，要不然還能跟她們一起走，算了，走了也好，吵過架的陌生人，有幾個還願意再跟你說話的。
說出去這句話，我就想收回來，意識到，不應該把我的情緒延續到其他人身上，人家並沒有錯，雖然我哥教訓我的時候，我不聽，但其實，我早已經知道錯了，只是，總控制不住自己的這張嘴。
女人斜眼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跟我說話，一個人朝著黃沙漫天飛的土地裏面走著，看著背影，有點淒淒涼涼的。
“你等一下，你知道這兒是哪嗎？”我喊住了女人的腳步。
“死人坡！”女人沒有回頭，雖然周圍有雨聲，但她說的我倒是可以聽到的。
“啥意思？”此刻，我腦袋裏，有一種冰冷冷的水流通過，不禁打了個噴嚏！
“啊切！”
“就是埋死人的地方，你為什麽來到這邊？”女人轉過身，一點一點的走向我。
我可不想說，因為我哥接的一通電話，急匆匆的走了，才把自己扔到這兒的，那樣太掉價了。
“我自己過來這邊玩！我朋友馬上來接我！”我拿起電話，按了一下屏幕，亮起後，再次找到剛剛撥打鄧鄧的號碼。
正在通話中，有沒有搞錯？鄧鄧這會兒就跟別人聊上了，真是重色輕友。
“這邊沒有好玩的！你還是走吧！”
“我也想走！關鍵是我現在走不了！”我煩躁的左右腳交替，踢著身旁的小石頭，不好，小石頭滑到了女人的腳上，她只穿了個拖鞋，一定很疼吧。
“對不……！”我剛想跟她道歉。
“你是不是感冒了？想過來我們家坐一會兒嗎？”
其實，她還是很善解人意的。
但一個陌生人，我怎麽可能去她的家呢？電視裏的新聞都說了，去了之後，先是給你喝杯水，然後水裏面有藥，接著，在眼睛睜不開時，被割喉，或者是把器官賣錢。我腦子裏飛快的想起了很多負能量，讓人看著毛骨悚然的事件。
“我不去！我就在這兒！”
“這邊不好待的。”
有什麽好不好待的，來車子看見我這個大活人又不會撞向我，而且我還可以叫個車。
“我拿出打車軟件！”怎麽回事？手機沒有信號了？
“請問您的手機，可以借給我下嗎？”
“我沒有手機！”
不愛借就直接說不愛借，說什麽沒有手機的鬼話，以為我會相信嗎？
原來她也在防著我。
“放心！我不是騙子！再說，你看我穿著高跟鞋，拿著你的手機，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能跑多快？”
女人沈默。
“得得得，不向你借手機了，充電器有沒有？”
女人依舊沈默，但這一次，她伸出了手，手上的指甲都是黑色的。
她到底是不愛幹凈還是灰指甲啊？我可不能跟她握手。
俗話說，灰指甲，一個傳染倆。
我看著自己白嫩的雙手，得意自己的手不像這個女人那樣。
手可是第二張臉。
“你要打火機幹什麽？”我漫不經心的問女人，手裏不停的看著手機。
“我要回家做飯！”
終於有信號了，“餵！鄧鄧！我知道我在哪了，我在死人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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