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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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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往後的日子裏,黑崎一心和川藤杏子都默契的絕口不提那晚的事。他們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有些事就是應該隨風散去,爛在自己的肚子裏,否則便會徒惹無盡的麻煩,而他們恰恰就是最怕麻煩之人。

時間像是在川藤杏子身上定格般,不論她吃的再多,再好,那個子就是不見長。更讓她郁悶的是,個子不長也就算了,她可以自我安慰這樣還算小巧玲瓏,關鍵是憑啥她每天啃了那麽多木瓜,胸前還是像飛機場一樣,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想起真子為這,不止冷嘲熱諷她無數次,川藤杏子就恨得牙牙癢。

真是的,莉莎和日世裏不也和她差不了不少嘛。幹嘛老是說她,簡直就是差別待遇。平子真子對此給出的解釋是,猿柿日世裏本身就是一和女生沾不到一點邊的漢子,至於莉莎,根本不在乎這些,相對於這,她比較在意的是她手上的書。

只有川藤杏子,起碼是個名副其實的“女性”,既然如此,就得完善女性最美的部位。當然,川藤杏子對平子真子的這種說法直接嗤之以鼻,他還不如直接承認他是思春了,或者是雄性激素急需發洩。

又是一個下午,已是入秋時節,初秋的陽光洋洋灑灑的照在了落地的玻璃窗上。具體有幾年沒搬家了,他們也都不記得,時間對他們而已,恰恰是最充裕的東西。說來也怪,打市丸銀的那次追捕過後,屍魂界單方面派來的追捕人員明顯減少,最近幾個月基本上都沒人了,這無疑是給了他們一個很大的休整空間。

幾個人連續兩天的開夜車,原本臟兮兮的臨時避難倉庫,楞是被他們整出一股家的味道。比如把鐵圍欄拆了,改成了個落地式的玻璃窗。用窗簾一遮。裏面可以看得到外面,但外面的人卻看不到裏面,偶爾還能愜意的坐在窗邊品品茶,賞賞花之類的,一舉數得。

“話說回來,杏子啊,你真的不去上上這現世的學校嗎?你這年齡在這兒是要上學的。”平子真子笑嘻嘻的靠在沙發上沖川藤杏子調侃道。

“我看也是。”矢胴丸莉莎擡手推了推眼鏡,表明觀點後接著低下頭研究她手上的書。

愛川羅武:“加一。”

猿柿日世裏:“加10086。”

接收到川藤杏子的求助目光後,鳳橋樓十郎尷尬的咳了兩聲:“你們這樣也太不應該了,對待女生要紳士一點嘛,應該這樣說,‘杏子,你願意給自己灌輸生命的養分嗎?’”說著還做出一副陶醉其中的樣子。

“羅茲,我真是看錯你了!生命的養分?你的意思是他們為排洩物?嗯,不用解釋,我明白的。”川藤杏子略略想了想,話一說完,羅茲就灰頭土臉的逃回了自己的房間,只求別落到個排洩物的冠名詞就好。

“要我去上也行,但是至少得有個人和我一塊兒?不是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是吧。你們......嗯哼?”把玩著手裏的蘋果,川藤杏子似笑非笑的說,想要整她,這種招數還是算了吧。

被川藤杏子這麽一問,原先齊聲附和的幾個人都偃旗息鼓安靜下來,倒是在一旁的有昭田缽玄發話了:“嗯,說真的,其實我還是有幾分想去現世學校的。但我年齡恐怕太大了,而且,現世應該沒有足夠讓我進去的單扇門吧。”

“......”這是眾人的心聲。有昭田缽玄的厲害之處在於他能用很認真平靜的語氣說些讓人很無語的話,以達到凍人的效果。

那邊沒了動靜,川藤杏子不由得又開始神游天外起來,不知怎的,腦子裏自動的算著時間。四年了,自她上次從屍魂界回來後,再沒去涉足屍魂界也沒有對任何人說起朽木白哉,甚至絕口不提有關屍魂界的任何事。今天驀然想起的卻是印象中遠遠的那個羸弱女子。

早在四年前,她就敢斷定那名為緋真的女子如果貿然嫁朽木家,入瀞靈廷,必定在五年之內因身體承受不住密集的靈子而成一縷亡魂。時至今日也過了一大半。也不知她怎麽樣了,川藤杏子突然萌生出想去屍魂界看看她的沖動。她確實想見識見識這個能讓朽木白哉為之傾心的女子。

當然,以川藤杏子的性子,她是這麽想的,她也照著這麽做了。趁平子拳西,莉莎羅茲,羅武日世裏兩兩一組對練時,偷偷從後門溜了出去。找浦原大哥要了件黑鬥篷和便攜式義骸以備不時之需。她並沒有把她真正的目的告訴浦原大哥,只搪塞說想去看看夜一姐屍魂界是不是出了什麽狀況,畢竟夜一姐在屍魂界已呆了近四個月,渺無音信。

川藤杏子咋咋舌,看來她這次運氣不好,可這離目的地也太遠了點兒吧。沒記錯的話,這裏正是七十八區戌吊,她曾經僅來過這裏一次,就對這兒的民風印象深刻。在這兒所生活的人,沒有道德,貴賤,倫理觀念,有的只有活下去這唯一的信念,活了,才能在這寸草不生的地方生存下去,哪怕為此不擇手段。

饒是川藤杏子都被他們眼裏那股子不要命的狠勁稍稍震住了,他們不是人,更像是埋頭猛沖的野獸。想到緋真就是出自戌吊區,對緋真的印象又稍稍好了幾分,虧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在惡劣的生活環境下竟存活了下來,其中所忍受的艱辛定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正想著緋真人呢,她就出來了?川藤杏子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上前走了幾步,確認自己沒看錯,那走在前面不斷跟人打聽著什麽的女子正是緋真。只是,她不好好的呆在她的瀞靈廷,享受她朽木夫人的尊榮,來這裏幹什麽?

緋真身上的氣息本就夠弱了,再加上在戌吊不停的走動,從川藤杏子的角度看,走起路來就更加顯得晃晃悠悠,仿佛一個不小心,就會生生摔倒在地。她不信緋真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可她偏偏還是摔倒後努力撐起全部的重量,接著去挨家挨戶的敲門問。

川藤杏子本堵著氣不想去理會她,可轉念一想,自己這次來屍魂界的初衷不就是緋真嗎?終於,在她又一個趔趄時,川藤杏子搶先一步上前扶住了緋真的胳膊。

緋真對這個突然上來攙扶自己的人很是驚訝,印象中她們並沒有見過,看她的穿著打扮一不像是瀞靈廷的人,二不像戌吊的人。待她回過神來,自覺打量別人這麽久實在失禮,抱歉的笑了笑,更顯她臉上的疲憊之色:“謝謝您的相助,叫我緋真就好。”

“嗯。”淡淡答了聲,川藤杏子默默扭過頭暗罵自己沒用,這人都到眼前來了,到頭來,她竟連一個字都問不出口。明明先前在房間演練過了那麽多遍。這個時候就應該理直氣壯的問她和朽木白哉的相識以及相遇經過,總而言之,設計了千種萬種,就是沒想到會出現這種說不出口的情況!

許是瞧見了川藤杏子臉色不是太好,緋真試著問了問:“如果您不嫌棄的話,緋真邀請您到自家坐坐。以表感謝之情。”

聽著緋真左一個“您”右一個“您”,川藤杏子皺了皺眉頭,她實在不是很喜歡聽這些表面功夫上的敬語:“行了,你也不用對我用敬語了,左不過看你我年齡差不多大,叫我陵川就好。”報上了個假名,川藤杏子低頭又思量了一下,朽木白哉現應在六番隊處理隊伍,她隨緋真過去想來也不會出什麽紕漏,便點頭應了緋真的邀請。

被緋真從側門帶到了朽木家。卻沒有進那個最大的房間,而是隔了個走廊後,輾轉進到一處靜逸的小隔間裏。房間裏的布置非常簡潔有素,和朽木白哉本人一樣的有條不紊。

窗臺的案板上有一株清新典雅的梅枝,透過窗戶,正好可以看到灑落在土壤裏的零散落櫻花瓣。川藤杏子失笑,看來朽木白哉把她安置在這兒也不是全無道理,與世隔絕,清凈幽深剛好是調養身子的好地方。

房間中間鋪蓋著厚厚的一層羊絨地毯,雙腳踏上去,軟軟的,發不出任何聲響。朽木緋真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雙頰是一種病態的蒼白,還染上了小走過後不正常的紅暈。

本要起身去給川藤杏子沏茶,結果被川藤杏子一把按下:“你身子不好,這些事不打緊。”環視了四周,也沒個打在旁服侍的下人,川藤杏子皺了皺眉頭。

許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緋真柔聲笑笑:“呵呵,我這裏本也無事,就打發了他們去幹其他的事了。”

“那也不能連一個近身的人都沒有啊。”緋真聞言也沒再說話,川藤杏子八成猜到了幾分,估計是家族長老授意使然,朽木白哉縱然有心卻也無力再在這事上加以違背。

“你可知你一旦嫁入朽木家,定會不久於人世。就算如此,你也還是這麽一意孤行嗎?”索性一股腦的把問題統統吐了出來只可惜,得到的答案一點兒也不出人意料:“緋真無怨亦無悔。白哉大人於我是恩人也是最為敬佩之人,我不會因為區區五年光景而放棄。更不會提前逃走。至於我自己的身子......”

緋真慘然一笑:“沒事的。我唯一的心願就是找到和我一起到屍魂界的妹妹。迫於生計,我在戌吊生活了沒多久,就把她拋棄了,終歸是我對不住她。我的時間已然不多,好想再見見她,聽聽她的聲音。她應該長高了不少,到我這兒......”說到最後聲音也因為沒了氣力而漸漸低了下去。

朽木緋真,是個好女人,也是個情深的女人,可惜,造化弄人。川藤杏子輕輕給她蓋上薄被,準備轉身離去時,衣角忽然被人拽住,耳邊響起緋真近乎低喃的懇切請求聲:“陵川大人,您能百忙中抽空幫忙尋找一下我的妹妹嗎,她的名字叫露琪亞,拜托您了。”緋真只覺第一眼見這個人時,就覺得她不是普通人,她的身上似乎可以給人一種無形的信任。

不忍心拒絕那雙充滿希冀的亮眸,川藤杏子輕點了下頭,旋即轉身說:“嗯,作為條件,你也得答應我一個要求。那就是......”俯下身,靠近了朽木緋真的耳畔,銀白色的發絲落在了緋真的肩上:“好好照顧自己,還有今天不要把見到我的事說出去。”

緋真只覺眼前有什麽虛影一晃,再一看,站在床頭的人早不見了蹤影。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魚頭來更更更新了。

下章白菜應該就會炫酷登場~~~~

魚頭跪搓板中:

魚頭:不要攔著我,讓我跪一跪。

眾人:跪吧,沒人攔著你,只是看看這板子牢不牢靠,誰叫你這麽久不更新!

魚頭:嗷嗚,你們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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