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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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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的一個假身份。

這丫頭也是夠蠢的,連自己長什麽樣,姓誰名誰家在何處都不知道,就敢喜歡上自己,還一個勁兒往他身上撲。

之前是覺得生活無聊,有個能逗趣的也有意思,但一想到她喜歡的不過是自己的假身份,心中就升騰起一股無名的火。

如果不是不想旁生枝節,他還挺想當著她的面,掀開自己的面具。她會是什麽表情?驚訝、不可思議,還是會暈過去?

今夜她突然吻上來,他心中沈靜已久的燥熱再度翻湧了出來。

或許是時候結束這場過家家了。

江月牙對於自己是怎麽回來的全都忘了,但是她記得松樹林之約。她立馬翻身從床上下來,認真地梳洗打扮自己。

折騰了許久,她突然發現自己並沒有和長寧說好,具體是什麽時辰見面。

她不由得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金狻猊伸著爪子拍打房門,似乎好奇都這個時辰了,為什麽江月牙還沒有出來陪它玩。

江月牙聽見動靜,心想幹脆自己早點兒過去等著吧,正好順便遛了金狻猊。

她出來的時候,發現庭院裏很安靜,躡手躡腳走到書房門口,見裏面也沒有人。大概靈均師祖出門了吧。

她松了口氣。

雖然靈均師祖對她挺溫柔的,但和他相處起來還是有壓力,畢竟自己也沒什麽話可以和他說。

外面的雪化了不少,碧秀峰都差不多可以穿薄衫了,天啟峰才將將入春。

金狻猊銜著球,要江月牙和它拋球玩。

今日金狻猊似乎特別有興致,跑來跳去,好幾次差點把江月牙撞倒。

江月牙累得夠嗆,讓金狻猊往坡下跑,決定把球往坡上扔,這樣它可以多跑一會兒。

但是她太低估金狻猊了,人家好歹是頭神獸。雖然在這兒和她玩著白癡游戲,但不代表人家就真的這麽好忽悠。

球剛從她手裏擲出,金狻猊早就趁她轉身的空檔,跑到離她不遠的位置。

金狻猊眼裏只看著球,完全沒註意到江月牙的位置,一個猛沖就將她撞倒。

江月牙就這麽軲轆軲轆往坡下滾,一直滾到一塊巨石攔著的位置才停下來。整個人都撞在石頭,胳膊和腿都骨折了,幸好腦袋沒事。

金狻猊叼著球,歪著腦袋看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又把球放下,拿鼻子去拱她。

“別動我!求你了,祖宗!”江月牙嚎道,她可不想二次受傷。梳好的發髻早就淩亂不堪,滿臉黃土,她真不想這個樣子被長寧看見。

她渾身都痛,時不時發出悶哼聲。金狻猊見她狀態不見,懂事地趴在旁邊守衛著她。

江月牙非常希望有誰能夠來救救她,但更不願意讓長寧看見她這個樣子。

就這麽耗到下午,空中傳來烏鴉“嘎嘎”聲,終於有人發現了她。

“你還好嗎?”

江月牙慢吞吞地睜開眼,見靈均師祖正彎著身體,關切地看著她,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好、痛。”

靈均師祖念訣,將江月牙擡了起來,她就這麽飄在空中被送進了房。

“唔、唔。”江月牙嘴裏咬著一塊木頭,林楓給她正了骨,哢哢幾聲極為利索。

“還好,問題不大。躺著休養幾天就好。”林楓又端來水盆,給她擦起了手和臉。

雖然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但江月牙不由得嘆道,靈均師祖還真是內裏非常溫柔的人。

“你休息吧。”林楓端著水盆正要出去,江月牙叫住了他。

今日她本來和長寧有約,但現在自己肯定不能赴約,拜托靈均師祖讓他幫自己這個忙,也感覺怪怪的。

“沒事,謝謝師祖。”

林楓點頭,便關上了門。

到了傍晚的時候,林楓端來飯菜。江月牙右手無事,起碼吃飯還可以自理。

林楓給她燉了雞湯,還放了幾味藥材,湯喝著有點兒苦,但她也規規矩矩咽下去了。

兩人相顧無言,江月牙心裏惦記著長寧,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林楓見狀,內心冷哼了聲。無論如何,他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比不過一個自己隨意捏的假身。

他甚至覺得江月牙的喜愛未免來得有些莫名其妙,他那個假身,可沒有給她包過包子,也沒有像現在這樣鞍前馬後地照顧她。

到了晚上臨睡前,林楓又來給她換了一次藥。

室內燈火通明,將他背影拉得老長。

江月牙一雙玉腿,白皙緊致又修長。她不安地挪動,總覺得如此親密接觸不妥當。

“別亂動。”林楓輕輕拍了一下她的小腿,語氣透著不容商量的強勢。

她閉閉眼,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臉。

上完藥,林楓如釋重負地走出了房間,剛剛那一刻鐘真是太磨人了。幾次三番,他都差點沒克制住,想把手往上移的沖動。

想到江月牙避嫌的動作,他又不禁冷哼了聲。只不過就隔著面具,親了一次嘴,還替對方開始守身如玉了麽。

林楓不知不覺吃起了自己假身的醋,他越想越覺得,是時候結束這個無聊的過家家游戲了。

江月牙在床上修養了幾天,得益於林楓無微不至的照顧,她恢覆得非常快。快到連她都覺得,靈均師祖是不是用了什麽靈丹妙藥給她。

她走出房門,呼吸著新鮮空氣,見林楓正調用精神力,清掃著庭院的落葉。那些葉子被一陣風卷起,又乖乖地落到樹根附近。

“早上好,這些日子辛苦師祖了。”江月牙走上前,笑瞇瞇地打招呼。

林楓頷首,又指了指石桌上放得一封信,說道:“這是你還在睡的時候,一位戴著猙獰面具的男子送過來的。”

江月牙一聽,心就懸在胸口,連忙問道:“他有說什麽嗎?”

林楓搖頭,繼續專註地掃落葉。

江月牙拆開信,一目十行地掃過去,第一遍看她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畢竟自己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此時身體還有些疲乏。

等她第二遍,一個字一個字看完,不由覺得晴天霹靂。

長寧在信上說,自己要遠渡重洋去西邊大陸了,歸期未定,叫江月牙勿念。

江月牙一下子癱坐在石凳上,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似的。

借酒來澆愁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啊。再說了,你和靈均師祖成天.朝夕相處,還能對他不動心?”連采潔安慰著江月牙,覺得她為這麽個行蹤不定的男人傷心,實在不值得。

雁南飛坐在一旁剝豆子,見江月牙趴在桌上默默流淚,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畢竟他連那男子的樣子都沒見過。

姜裴瑜從校場上過來,臉上還淌著汗。許久未見江月牙,高興地拍了拍她的背,正擡眼就見雁南飛瞪著他。

“怎麽了這是?”他莫名其妙。

“月牙失戀啦。”連采潔小聲說道。

“失戀了?”他更是一頭霧水,這男子除了江月牙誰也沒見過。

姜裴瑜不由得懷疑,他將雁南飛拉出飯館,嘀咕道:“你說那個所謂‘鬼面具’男子,真的不是江月牙臆想出來的嗎?你把她撿回來的時候,她不是渾身是血嗎?是不是傷著腦子了?”

姜裴瑜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雁南飛一聽就不大樂意:“你才傷著腦子呢!”

“我們前些日子剛親過嘴,怎麽面都不見就走了呢!”江月牙拍著桌子怒吼道,她想不通,難道在這之前都是她一廂情願?

連采潔一聽,驚喜地問道:“你看見他的臉了?怎麽樣,英俊不英俊?”

江月牙羞澀了起來,支支吾吾回道:“我們是隔著面具親的。”

“切~”連采潔不屑地回道,“真沒出息,都這麽久了連人家長什麽樣都不知道。”

“肯定很好看!”江月牙篤定道。

雁南飛見義妹魂不守舍的樣子,心裏一琢磨,小聲說道:“說不定真讓你說準了,搞不好還真是這丫頭自己臆想出來的。”

“那你打算怎麽辦?”姜裴瑜也低聲問道。

“那還不是只能安慰她,我在古書上看過,這種情況就不能戳穿對方的幻想,搞不好會徹底瘋掉。”

“南飛哥,我要喝酒!順便來點兒下酒菜,你們都陪我一起喝酒。”江月牙豪氣地說道。她向靈均師祖告了假,出門前師祖還給了她一些靈石,夠她花了。

上好的女兒紅,一碟鹵牛肉,一碟毛豆花生,一碟炸黃豆。

江月牙決定來個不醉不休。

其他三人交換了眼神,都帶著同情的目光看著江月牙。

見她喝得那麽急,看來是真傷心了。

幾杯酒下肚,很快她的臉就變得酡紅,還打著酒嗝,活像個女瘋子。

“你說他怎麽能這樣呢?雖然我沒有按時赴約,但那是因為我把腿給摔了嘛,他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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