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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雙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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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晚晚向來聰慧, 略微思索便明白了,皇太極這是告訴自己,他心裏有她, 想要她的心裏也有他。

讓她給出自己的心?

開玩笑吧,她在快穿文裏摸滾打爬多年,別說沒有心,就算有心, 也早就被渣男們惡心的渣都不剩了, 她連腎都懶得走,更別說走心。

雖說皇太極對她目前來看情深似海, 可是人家是大汗,也是以後的開國皇帝, 位高權重, 執掌生殺大權, 就算他不好女色,那也止不住女人一波波往上撲啊, 把持不住說不定也是有的。

再說了,什麽娜木鐘啊什麽竇土門福晉啊, 都還沒出場呢,最最重要的人物海蘭珠也還沒登場,傳說裏那位給皇太極下了降頭術一般,一見鐘情再見傾情的美人,她小玉兒算哪根蔥?

談談戀愛抱個大腿找個靠山就好了,你給我無邊寵愛我還你容色傾城,大家各取所需不是挺好, 搞什麽要到給心的狀態, 一顆真心給出去再被棄之如履, 那才是最悲哀的,她又不傻。

垂下眸子偷瞄一眼皇太極,身材挺拔頎長,以前摟住他的時候也能感覺到身體健壯,是習武人士穿衣顯瘦脫衣有腹肌的那種,還沒走腎呢走啥心啊,萬一那啥不合適呢,萬一不持久呢,萬一……,打住,她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猥瑣,她是白蓮花啊,出淤泥而不染的那種。

皇太極也在深深打量著眼前的小姑娘,見她翦水杏眸閃著疑惑,清亮的眸子映照著燈盞的光芒,忽明忽暗,愈加顯得柔媚,像是可愛的貓兒眼,長長的眼睫如蝶翼輕顫,忽閃忽閃,讓他的一顆心也隨之忽喜忽憂。

見她白皙如玉的臉上染上一層嫣紅的胭脂,皇太極哪裏猜得出眼前這個家夥正想著各種無恥猥瑣的念頭,只是擔心他會不會把他的小姑娘嚇壞了,雖然她是個小滑頭,是自己抱在懷裏的小狐貍,可她未經情事,又怎麽清楚男女間的兩情相悅是如何?

慢慢來,不急,他有的是時間等她長大,等她明白自己的心。

伸手將葉晚晚摟在懷裏,讓她聽著自己有力的心跳聲,皇太極語氣憐惜又帶著一絲沙啞,避開之前那個問題,“小玉兒,快要到正月朔日,有什麽想要做的?”

葉晚晚立刻精神一振,貪吃貪玩不談感情,這個可以有,秀麗的小臉上,閃過一抹神采,“我想看焰火,我想在煙火滿天中到正月第一天。”

皇太極見她一臉歡喜,也被她的喜悅感染,笑著吩咐一聲,“額登,讓幾個奴才帶上焰火,去院子裏放。”

見是大汗吩咐,額登忙命小太監搬來各式各樣的焰火,明朝時候的焰火制作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狀態,盛京裏漢人工匠的制造技藝十分精湛,尤其是為宮中制造。

額登更是將壓箱底的焰火都搬來了,比剛才葉晚晚三人放得焰火還要華麗,在天空中織成一道五彩繽紛的網,當真是空中捧出百絲燈,神女新妝五彩明。真有斬蛟動長劍,狂客吹簫過洞庭。

葉晚晚站在窗前,望著窗外天空裏的璀璨焰火,高興的連連拍手,“真好看,太好看了。”

皇太極見她明媚的小臉上溢滿開心的笑容,烏黑的眸子倒映著窗外的焰火,如同海上初升的皎潔明月,光華灼灼,心中一動,從後面攬住她,讓她倚在自己的懷裏,一同欣賞煙火。

額登得了大汗的吩咐,那位小祖宗喜歡看煙火,立馬將所有的焰火都搬來,小太監們放得不亦樂乎,瞬間照亮整座汗宮。

汗宮其餘地方的人十分好奇,這麽晚了還有人放焰火?

順著焰火的方向,是大汗的崇政殿後殿?

我的天吶,這是什麽情況,大汗腦子進水了吧,他居然會找人放焰火?這位爺自從登上汗位以來,每年家宴過後,連個守歲都不參與,去後殿批折子,去後殿批折子,年年如此,歲歲這般,今年居然放起煙花?

有心想去看熱鬧,大汗的近衛將崇政殿守得水洩不通,也進不去,只能暗暗腦補,也許大汗這是吃飽了撐的在消食。

浮生長恨歡娛少,再美的瞬間也總有曲終人散,葉晚晚惆悵的望著最後一朵煙花消失在夜空裏,轉眸望向皇太極,惆悵的樣子十分可憐,“大汗,沒了。”

皇太極見她小臉委屈巴巴,忍俊不禁,伸手拉住葉晚晚的手,“我們一起把煙花留下,可好?”

煙花留下?嗝,啥意思,現代技術都做不到吧,皇太極是太困了,說囈語了吧。

葉晚晚隨著皇太極走到桌邊,見他打開一張白玉紙,左手勾住她的腰,將一只筆放到她的掌心,右手握住她的手,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帶著她的手,在白玉紙上緩緩描摹起來。

他的身體緊緊貼著她的,灼熱的呼吸在她的下巴處慢慢呼出,讓她的臉不由燙起來,似乎耳朵也有些發燙。

好聞的龍涎香從他的衣袖裏緩緩散出,將她整個人籠罩其中,似乎蒼茫海上的玉樹仙山、瓊枝玉葉間的重重霧氣,讓她有些恍惚。

漫天煙火在白玉紙上被一點一點描出,雖說寥寥幾筆,卻十分傳神,和她剛才所見分毫無差,尤其是夜空下那海棠紅色的背影,纖弱瘦削,這是她嗎?

皇太極握住她的手,寫下一首詞。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葉晚晚自然知道這首詞的意思,心中一動,面上卻是帶著茫然,迷迷糊糊的樣子十分可愛。

“大汗,這句什麽意思啊?”

皇太極忍不住低頭在她唇上啄了又啄,深邃的鳳眸含笑望著她,“小玉兒,我會慢慢教你的。”

這丫的太會撩了啊,又好看又悶騷,葉晚晚覺得感動的淚水幾乎要從嘴角流出,要麽先讓皇太極教教如何圓房?

反正和離了,毫無心理壓力。

心裏胡思亂想,沒想到皇太極輕撫她的秀發,柔聲道,“太晚了,小玉兒,去歇息吧。”

去歇息吧~這是什麽虎狼之詞啊,畫風不應該是這樣的,難道不是說,小玉兒,別歇息,我來教你圓房嘛。

不依不饒扯著皇太極的衣袖,哼哼唧唧不願離開,“太冷了,我不想走回去。”

皇太極啞然失笑,打橫將她抱起,抱到自己的榻上,替她蓋好被子,掖掖被角,“好,依你。”

葉晚晚頓時傻眼,撅著嘴抱著被子在榻上翻來覆去,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發生太多事情,還是放了兩場焰火累得慌,這貨翻著身、翻著身就睡著了。

皇太極雖說在一旁看書,眼角餘光卻壓根沒離開過這個小滑頭,見她睡著了還把被子踢開,只能放下手裏的書,上前幫她蓋好被子,沒想到還沒轉身,這位小祖宗又把被子踢開。

瓷白的小臉下壓著烏黑的長發,長長的眼睫闔成一抹弧狀,胭脂紅的臉頰,香夢正酣,皇太極的手指輕顫幾下,抿唇輕笑,伸手在那白嫩滑膩的臉上,反覆摩挲。

而後解開外衣,睡到小姑娘身邊,似乎感覺到一個暖暖的熱源靠近,葉晚晚無意識的翻個身,鉆到皇太極的懷裏,睡得越加香甜。

皇太極又好氣又好笑,這個睡相還真是不敢恭維,不過說也奇怪,在他的懷裏,葉晚晚老老實實起來,只是攀著他,攀得緊緊的。

葉晚晚第二天睜開眼,神清氣爽,望了一眼窗外,太陽已經升起很高,她啊的一聲坐起來,一個明黃色的身影走到她的身邊。

“醒了?我都已經上朝回來。”正是身穿朝服的皇太極,一臉笑意,鳳眸瀅瀅。

葉晚晚有些不好意思,“呀,大汗,您怎麽不叫醒我呢?”

見皇太極但笑不語,她慢慢想起自己昨晚歇息在這裏,她睡覺向來不老實,踢被子說夢話那是家常便飯,還有,她會不會對皇太極輕薄啊,天啊,讓她原地消失吧。

捂著臉一聲哀嚎,“大汗,我昨晚沒幹什麽吧?”

皇太極笑著拉開她的雙手,烏黑的鳳眸帶著一絲狡黠,“你昨晚拼命扯開我的衣服,然後讓我教你圓房。”

葉晚晚覺得自己還是原地爆炸吧,這麽丟臉的事情她也能做得出?“真的?”

“假的。”皇太極望著葉晚晚如蒙大赦、揚眉吐氣的模樣,覺得自己沒被這個小滑頭笑死,也是忍功了得。

笑望著她,用力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中輕輕摩挲著,“小玉兒,還記得我以前答應你的事情嗎?”

皇太極答應她太多的事情了,哪一件啊,葉晚晚心中念頭急轉,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呀,恭喜大汗,終於南面獨坐,大汗你好厲害啊。”

她想起來了,這天的元旦朝賀上,李伯龍提出廢除與三大貝勒俱南面坐、共理朝政的舊制,改為大汗南面獨坐,皇太極欣然接受,從此以後開始大權獨攬。

要麽說皇太極是個偏心眼呢,平日裏他最討厭後宮幹政,別說他自己告知她們,就算是偶爾有人問起,他都很討厭,可是小玉兒不一樣,他很喜歡把所有事情告訴她,尤其是見到她亮晶晶的杏眸含著孺慕和欽佩,崇拜的望著他,他就十分滿足。

“怎麽厲害呢?”皇太極故作不知的問道。

葉晚晚嫣然一笑,“反正就是很厲害,很厲害,大汗在我心裏就是厲害,什麽事情都能做到,什麽事情都難不到。”

皇太極心中更加高興,笑著道,“如今八旗盡在我的掌控中,之前我命範文程他們,重新修訂《離主條例》,讓八旗中人不能擅殺漢人,不得欺負旗下漢女,對逃跑的漢人,也不許妄加加害等等,若有違反,必當嚴懲,甚至處死,今日元旦朝賀,我便頒發了條例。”

葉晚晚啊的一聲,一雙秀目怔怔望著皇太極,如此一來,李匠一家的悲慘境遇不會再重演,漢人也會過上至少不用擔心性命朝不保夕的日子,皇太極,真的是個很好的大汗。

她心裏高興,猛地摟住皇太極,撲在他懷裏,扭成一股麻花糖,撒嬌賣萌,“大汗,你真是最好的大汗,我好喜歡這樣的大汗。”

皇太極聽著她軟軟糯糯的聲音,心中柔如綿軟如絲,像是籠著一汪春水,溫柔得恨不能將這天下所有的東西都捧到他的小姑娘面前,只要她笑如春花,他就很滿足。

“小玉兒,如今條例恐怕已掛在官府的告示欄,我打算微服出去探訪,看看百姓的反應如何,你可願同去?”

葉晚晚有些糾結,她答應了多鐸要一起去逛街,言而無信不好吧。

皇太極斜睨她一眼,狀若不經意道,“今日朝賀結束,八旗旗主們前往校場練兵,要出征察哈爾,可不能閑著。”

葉晚晚怔了怔,那是說多鐸也去練兵了?“好啊。”她想了想,點頭應了。

兩人乘坐馬車出了宮,說是微服查訪,只帶著額登,但是葉晚晚知道,以皇太極這麽謹慎的人,周圍的親衛少不了,她一點都不擔心。

大汗特例頒布,官府的動作極快,這會子街頭巷尾的告欄裏已經貼滿蓋上紅印的條例,告欄周圍被圍得水洩不通,眾人邊看邊嘖嘖稱讚,漢人們已經拍手叫好。

除了八旗作威作福的貴族們,大多旗人與漢人共居多年,雖說覺得旗人高人一等,但早已沒有什麽分別,見到條例,覺得以後盛京安穩,對他們來說,利大於弊,大汗心胸寬廣,不分彼此,不愧是大金的大汗。

葉晚晚墊著腳尖在後面看,怎麽都看不到,皇太極抿唇輕笑,攬著她往告欄前而去,他身材挺拔頎長,葉晚晚在他懷裏像是被抱著的一只貓兒,很快便散開一條路。

“大……皇……嗯……”這兩個稱呼都不符合微服私訪的慣例,葉晚晚眼珠一轉,甜甜喊了一聲,“先生。”

皇太極十分滿意,很好,這個稱呼他很喜歡,“小玉兒,怎麽了?”

“我覺得大汗真是偉大,可以說是愛民如子,對待漢人和滿人都很好,這叫手心手背都是肉,誰也不偏袒,再說了,漢人那麽多文化,滿人可要好好學習呢。”

她聲音清脆悅耳,說話討喜,周圍人不由點點頭,“小姑娘說得好,大汗是位好大汗。”

“希望以後所有人都能衣食無憂,安居樂業。”皇太極見葉晚晚絞盡腦汁想著詞,笑著替她說出來。

“對對對,就是這幾個詞,先生,您真厲害,你可要做小玉兒一輩子的先生。”

皇太極笑而不語,牽著葉晚晚的手走了出去,自然是一輩子,想逃也逃不掉。

兩人正說著話,一名男子走過來行禮,神情恭敬又帶著驚喜,“十四福晉,您怎麽在這裏?”

是李匠,葉晚晚笑著道,“元旦嘛,我出來逛逛,你怎麽在這裏?”

李匠垂了垂眸子,掩去滿眼哀傷,“我去燒香。”

葉晚晚知道他恐怕是給慘死的家人進香,不想提到他的傷心事,“嗯,李匠,我已經和離,你別再叫我十四福晉。”

李匠也不驚訝,滿人的習俗他也了解一些,和離並不是什麽大事,他想了想,從懷裏拿出一個荷包,“格格,我有一事相求。”

說完打開荷包,是一枚晶瑩剔透、十分精致的玉佛,“格格,這是李家的傳家美玉,我把它雕成玉佛,若可以,請您獻給大汗,是大汗為李家洗了冤屈,大汗下令千刀萬剮了塔拉布,又讓官府安置我,我感激不盡,我知道大汗並不在意這小小玉佛,但我會每天祈福,求滿天神佛保佑大汗。”

葉晚晚有些感動,不自覺看向身旁的皇太極,只是他見慣天下珍寶,這小小玉佛恐怕他不會放在心裏,“多謝你的好意,可是大汗……”

不曾想皇太極上前一步,接過荷包,“好,我幫你敬獻大汗。”

李匠怔了怔,這個男人長相俊朗、氣質高華,一雙烏黑的眸子帶著迫人的氣勢,和十四福晉站在一起,恐怕是八旗中的貝勒什麽的,“多謝您了。”

皇太極看著手中玉佛,雕刻的栩栩如生美倫美央,這種手藝埋沒也是可惜,“你可願去宮中做玉司的玉匠?也不埋沒你李家的手藝?”

李匠有些激動,“真的可以?”這是盛京玉匠夢寐以求的事情。

皇太極看了眼額登,“讓玉司的人安排吧。”

“是。”

李匠走後,葉晚晚不由望了一眼皇太極,從心裏佩服,這位真的是很親民的大汗,忍不住上下打量著他,越看越覺得皇太極真是一個很厲害的人,文韜武略騎射出眾,還是一個很矛盾的人,鏟除異己的時候冷酷無情,對待天下又心懷仁心,那句話怎麽說,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皇太極見小玉兒一雙杏眸好奇的打量自己,笑著問道,“怎麽了?”

葉晚晚笑靨如花,上前挽住皇太極的胳膊,小臉靠在他的胳膊上,“當然是越看先生越喜歡啊。”

皇太極任她靠在自己身上,眸色認真又溫柔,“小玉兒,過些時日我要親自領兵討伐察哈爾,等我回來,帶你回科爾沁草原可好?”

“是要去探望阿瑪和額娘?”葉晚晚想了想,這是要開始劇情,遇到海蘭珠的節奏?

皇太極微微一笑,並不回答,他是要布和親王將小玉兒嫁給自己,只是,現在不能告訴她。

葉晚晚也不追問這個問題,“大汗,你什麽時候要出征啊?”

“三月。”

“原來是桃花盛開的時候,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葉晚晚輕聲吟誦,秀氣的臉頰紅若胭脂,當真是比桃花還要嬌俏三分,只是這首詩聽在皇太極的耳朵裏,卻有些不詳感。

伸手捏了捏葉晚晚的鼻子,“這首不好,換一首。”

就在此時,額登匆匆而來,從懷裏拿出百裏急報遞給皇太極,低聲道,“大汗,邊關急報。”

皇太極打開一看,臉色突變,原來是林丹汗出其不意東征西拉木倫河,侵襲已降大金的楚琥爾牧地,帶走了塞棱阿巴海的上萬部眾。

“那就戰吧,回宮。”

因為事態緊急,皇太極急調八旗最精銳的騎兵三萬,三日後就從盛京啟程開往西拉木倫河,包抄林丹汗的左翼。

八旗旗主自然隨軍出征,葉晚晚甚至沒來得及和多鐸告別,當然,更沒來得及和皇太極說一聲保重。

葉晚晚因為和碩格格府還未建成,一直住在宮中,大福晉特意將東院打掃幹凈,留給她居住,每日裏陪哲哲聊聊天,也挺好。

因為多爾袞隨軍出征,大玉兒還未來得及被送去十四貝勒府,因此還住在以前的西院,不許她踏出西院半步,供應什麽的,也大不如從前。

家宴上發生的事情,知道的都是愛新覺羅家族的人,宮裏除了少數的心腹奴才,知之甚少,

姐妹二人從那晚開始,一直從未見面。

轉眼間三個月過去了,春風徐來,花園裏的桃花競相盛開,猶如紅霞滿天,十分美麗,葉晚晚想到自己吟誦給皇太極聽得桃花詩,還真是有些煞風景。

“格格,大福晉讓您去她的宮裏。”一名嬤嬤來稟告。

葉晚晚去了大福晉的宮裏,見哲哲滿面喜色,“姑母,什麽事情這麽開心?”

“前線來報,大汗率領騎兵到了西拉木倫河,蒙古其他部落也來支持,一路向西追擊林丹汗,這會子已經到了歸化城城前,恐怕很快就能占領歸化城,林丹汗也是網中魚。”

“大汗果真用兵如神。”葉晚晚誇獎幾句,“姑母,那多鐸有沒有事?”

大福晉笑著望她一眼,“這麽擔心啊,你放心,多鐸向來驍勇善戰,此次能這麽快追擊林丹汗,他的鑲白旗功不可沒,還有……”

大福晉猶豫了一下,“多爾袞受傷了,雖說未傷及性命,可也挺重的。”

關她什麽事情,這個不是應該大玉兒操心的事情嗎?果然大福晉又道,“這有些點心,小玉兒,你送去西院吧,順便把多爾袞受傷的事情,告訴大玉兒吧。”

葉晚晚嘆口氣,接過食盒,“是,姑母。”大福晉還存著讓姐妹二人和好的心思,只是這破鏡重圓覆水難收。

她去了西院,大玉兒正坐在窗前,神情落寞,院裏十分蕭條,和幾個月前的繁華無法比擬,葉晚晚走進去將食盒放在桌上,木著臉道,“姐姐,姑母讓我告訴你,多爾袞受傷了,不過還有命在,你不要擔心。”說完,就要轉身離去。

大玉兒一怔,嘆息一聲,“玉兒,你我姐妹何苦如此?難道真的沒有機會再和好嗎?”

葉晚晚轉身望著她,“這個我做不了主。”若是早已離去的小玉兒能夠還魂並且原諒大玉兒,那她也不會拒絕,只是,不會再有這個機會。

出了西院的門,迎面一個陌生的太監,眼神陰沈的盯著她,葉晚晚心中一震,這個人從未見過,她正轉身避開,呼喚侍衛,這名太監迎面灑來一陣白色的粉末,一陣濃郁的香味將她包圍。

葉晚晚瞬間覺得手腳發軟,喉嚨裏也發不出聲音,瑪德,是迷藥!

眼睜睜看著又過來幾名太監,將她擡到一旁的小屋裏,那是一間偏僻的小屋,人跡罕至。

迷迷糊糊中,聽到一個小太監聲音,並不尖細,是男人假裝的,“西院出來的,穿著打扮不是宮女樣貌,肯定是側福晉布木布泰。”

“終於抓住了,八旗出征,宮中和京城守衛少了大半,趁他們不察,趕快離開盛京。”

臨昏迷前,葉晚晚心裏只有兩個念頭,她被一群外地來人綁架了;坑死爹了,這群蠢貨綁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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