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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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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喬喝的一幹二凈,還沖著池西笑,表示自己十分勇敢和幹脆。

池西看了一眼,沒有出聲,只把徐家那兩人跟前的水杯往他們那兒又推過去了一點,目光在水杯與他們兩人身上劃過。

雖然沒說話,但她的意思很明顯,他們應都應了,無論如何都得把這兩杯摻著符的茶喝下去。

徐父和徐夫人兩人終於伸手拿起茶杯,他們以為池西也就是讓他們簽訂合同,像這類的合同在法律上只能作為參考依據,並不真正具備法律效應。

徐父還打著如果池西有真本事,那以後徐喬做了她的弟子,他們徐家到時候萬一真有什麽事情,他還能去說兩句話,求求情。

畢竟血緣不可能真的靠一份合同來斬斷。

千算萬算,所有可能性都在腦海裏過了一遍,徐父完全沒有料到池西當眾露了一手。

還讓他們喝符水。

這水看著正常,誰知道喝下去以後會是什麽情況。

然而,他們沒有選擇。

兩人拿著茶杯的手都有些不自然的抖動,在池西的註視下,最終秉著氣一口喝了下去。

明明是茶水,卻無色無味,不僅沒有茶葉的味道,連灰的味道都沒有,就跟喝了一杯白開水一樣。

兩人來不及細想,下一秒,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的味道從舌頭根部彌漫開來,他們下意識想要拿起茶杯再猛喝兩口,把這股苦澀的味道給沖淡,卻發現杯子裏一滴水都沒了。

他們又急急忙忙想要吩咐人去倒水,苦到連話都說不清,舌頭打在一起,恨不得把舌頭給咬掉,臉全都皺在一起,繃不住表情。

等到人端水過來了,兩人口裏的苦味卻逐漸的淡去,仿佛從沒出現過。

徐父端著水杯,假裝抿了一口,心裏有無數次想要開口詢問這符水的味道,但怎麽都開不了口——剛才徐喬也喝了,卻沒有表現出跟他們一樣難受。

徐喬就在旁邊看他們折騰,心道符水喝起來怪甜的,他們這都是什麽表情。

難道符水的味道還有不一樣的?

她偷偷看了眼池西,正好撞見池西朝她看過來。

池西適時提出離開。

徐父連忙喊住她,“這位大師請稍等,您剛才說的承諾中,包括這次我手上的項目嗎?”

池西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落在徐家人眼裏那就是明晃晃的嘲諷。

“包括。”

徐父下意識想問她什麽時候才能有結果,他手機鈴聲突然想起。

池西指了指他的手機,示意他去接電話。

徐父心有所感,當即接通了電話,很快,他臉上浮現出喜悅的表情,“好、好、我馬上過來!”

他掛了電話,笑容滿面,“大師,我……”

池西打斷他,“你有事,就先走。”

徐父連連點頭,只招呼徐夫人好好招待池西,當即腳跟都不沾地,飛速離開。

他走出門,坐上車,心裏還有些飄的感覺,怎麽都沒想到池西看著年輕,說話卻這麽靈驗,他那個項目談了快小半年,有不少別的公司盯上了,他們公司性價比又比不上其他,眼看就要被擠下去。

如今才剛和池西做完交易,手上那個項目負責人就來了電話,讓他過去再商討一下合同上面的詳細條款。

聽那個意思,簽訂合同也是八九不離十的事兒。

那符水沒白喝!

徐父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心跳,想要把它壓到正常。

但沒一會兒,他又覺得有些後悔,早知道池西這麽有本事,他就該咬死要她許諾徐家百年的富貴,保不準她就答應了。

徐父想到這裏,連忙給徐夫人發了消息,讓她務必要招待好池西,要是能加個微信,有個聯系方式,那就是再好不過了。

他這邊發了消息,見徐夫人沒有反應,忍不住又發了兩條。

徐父怎麽也不會想到,徐夫人此時和池西面對面,正在借一步說話。

“你想跟我說什麽?”徐夫人疑惑地問道。

她本來是想打聽關於池西說徐氏集團資金鏈不足的問題。

但池西主動提出要借一步說話。

池西面無表情地站在她對面,“只是想跟你說明白點,你們把徐喬送走,是想要生一個兒子,徐夫人,為了挽回丈夫的心也是頗為舍得。”

徐夫人臉色一變,“你在胡說什麽?”

池西挑了挑眉,徐家夫婦貌合神離,從面相上,她就看到兩人之間隔著小三、小四、小五、小六……

要是包括露水情緣,那更是數不清了。

徐夫人當然知道徐父在外面的作為,她沒有兒子,地位不穩,就更想趕緊生出一個兒子來,所以對徐喬諸多不滿。

面對徐夫人的嘴硬,池西也沒有反駁,只露出一絲嘲諷,“我就想告訴你兩件事情。”

徐夫人面露警惕。

“生孩子是兩個人的事兒,你偷偷去醫院做了檢查沒問題,那有問題的是誰,一清二楚。”

池西的話像是當頭棒喝,徐夫人一下子被砸蒙了,她沒有反應過來,又很快被第二件事驚到。

池西說,“您丈夫其中一個情人已經有孕,是男孩兒。”

徐夫人呆滯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丈夫情人遍地,為的就是一個不管是從誰肚子裏出來的兒子,她很清楚。

但許久以來不敢想的答案從池西口中說出,她是懵逼的。

更別說知道小三懷了孩子,不管這孩子是誰的,以她對丈夫的了解,絕對會高高興興地認下。

男人,誰願意承認是自己的問題才讓女人生不出孩子?

徐夫人雙手漸漸握緊,指甲抵著手掌心一片通紅,卻恍若未覺。

她不能再坐以待斃。

池西和徐夫人說完話,領著徐喬走出徐家大門。

徐喬絲毫沒有和徐家斷絕關系的難受,反而跟只上躥下跳的小麻雀似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池西姐姐,我已經想好了,我這兩天在酒店裏已經學會生活自理,保證把衣服洗的香噴噴,還能把家裏收拾的幹幹凈凈,一塵不染。”

“酒店裏沒法練習做飯,但是我在山間觀的時候做過幾次,我要是練習兩次,肯定不比廚師做的差,我從小學東西就很快。”

“還有還有,剛才池西姐姐覺得茶味道不好,我一會兒就開始去查一下怎麽泡茶,這兩天我都去酒店的休息室,有人教會了我怎麽用電腦……”

“這些都不用你來做。”

池西打斷她的話。

徐喬楞了一下,張著嘴,她還想說打算好了要學很多東西,一定能夠讓池西感受到她的用處。

沒想到池西毫不留情地說不需要她幹活。

徐喬心裏一陣慌亂,她才五歲,除了力證自己不會是拖油瓶以外,什麽也做不到。

她眼裏的慌亂也顯而易見。

池自看著她,嘆了口氣,“你剛才也聽到了,你是我歸元派的弟子,如今整個道觀就你和我兩人,你以後就是我的徒弟。”

徐喬又楞在原地,半天回不過神。

池西看了她一眼,“難道你不想做我的徒弟?”

徐喬趕緊搖頭,就聽池西說道,“以後歸元派就是你的家。”

她眼淚刷一下落下來,撲過去抱住池西的腿就開始嚎啕大哭。

聲音響徹周圍的綠化區域,周圍偶爾有零星的車輛路過,全都慢下來朝她們投來審視的目光。

池西:“……”

她一直以來都表現的跟小大人似的,與徐家斷絕關系的信念又很堅定,但她心裏那些負面情緒是被壓抑著的,沒有得到發洩。

更別提她心裏還有著不安。

她能夠哭出來,對她來說是好事。

池西順手布置了障眼法,將周圍的一切都隔絕開來,給足了徐喬痛哭的時間。

徐喬足足哭了半個小時,哭到最後,就變成一抽一抽的,眼淚糊了一臉,鼻子還被塞住,用鼻子呼吸不上來,只能張著嘴巴呼吸,呼哧呼哧地,宛如一條吐泡泡的魚。

等到她註意到池西的視線後,猛地漲紅了臉。

她剛還說自己生活自理,現在就哭成了狗,自認為心理成熟的她有種難以描述的害羞的感覺。

偏偏池西還問了句,“哭好了?”

徐喬臉上更是漲的通紅,別開眼點了點頭。

池西蹲下來,視線與她平視,在徐喬感動的眼神中,伸手擦去了她臉上的淚水,然後,順手擦到了她的衣服上。

“……”

徐喬哽住,即便知道是自己的眼淚,但對於池西的舉動,她不知道是該繼續感動,還是趕緊退開一步,避免衣服上沾染到更多的眼淚鼻涕。

池西嘆了口氣,“身為歸元派預備的第一百零二代觀主,以後你可是要撐起我歸元派的人,可不能變成小哭包。”

徐喬抽抽搭搭的問,“第一百、一百零二、代觀主?”

池西看她哭的差不多了,站起來撤掉障眼法,拎著她往前走,“是啊,歸元派向來便只有兩人,我如今是暫代,等你出師,就正式上任。”

徐喬聽懂了池西的意思,但她正經歷了斷絕關系到重新擁有師父擁有家的大起大落,情緒激動,以至於她根本沒有想到多問一句歸元派如今的狀況。

此時,她只天真點頭,“是!我保證能夠很快出師!”

池西:“……”

果然是年少有為。

她微微一笑,拍了拍她另一半沒有沾染到眼淚的肩膀,“好好加油。”

池西在徐喬面前也是頗為豪氣,當著她的面第二次打車帶她回去,回去還得大半個小時,池西也沒管徐喬,上車後靠著後座閉目養神。

徐喬一直看車窗外,卻突然回過頭,“師父。”

她的聲音嬌嬌軟軟,哭過以後還帶著一絲鼻音,聽起來跟一團棉花糖一樣。

池西心裏一動,聲音毫無不動的“嗯”了一聲。

徐喬在山間觀的時候就見識過池西的本事,又在徐家重新見識了一番,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前面的司機,手腳並用地往池西那邊爬過去,湊近她的耳朵。

“師父,我想問你為什麽……”

道路不是很平坦。

司機車速又快,狠狠晃動了一下。

徐喬整個人向後仰,被池西一把拎住才不至於磕到頭。

這會兒池西也不閉目養神了,把她拎到位置上坐好,“有話就直接說,他聽不到。”

徐喬驚奇地看了她一眼,試探著開口,“師父為什麽要答應徐家保他們十年富貴?”

她邊說,邊觀察著司機,見對方果然沒有一點反應,還故意擡高了一下音量,只覺得池西更加厲害了。

池西沒有直接回答她,“你一路上都在糾結這個?”

徐喬點點頭,“師父不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嗎?那為什麽又要許諾給他們?我覺得他們不配。”

池西聞言,笑了笑,“為了你?”

徐喬哽住,她想過這個答案,但真的從池西口中說出來以後,她又有一種莫名的感動。

她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師父會不會受到什麽傷害?”

徐喬生而早慧,又開了天眼,冥冥中總能夠有一些感應,能問出這話也不奇怪。

池西嘴角一扯,“你還真信了?”

徐喬:“……”

池西眼看她新收的奶娃娃嘴角一癟,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連忙補充了一句,“我許諾徐家,是因為他們確確實實還有十年富貴。”

徐喬眨了眨眼。

池西盡量簡潔的說明,“徐家氣運未斷,雖然中間有波折,但他們的氣運暫時不會跌倒低谷,至少還能撐個十年,我只是順應天意。”

徐喬總覺得哪裏不對,“可是……”

池西又說,“但徐家的富貴就是過眼雲煙,沒有根基,富貴分很多種,有的人能賺能存,財富就累起來了,有的人賺得多花的多什麽也沒剩下,反而負債累累,徐家就是後者。”

徐家看著家大業大,但一個漏洞補上了,就會有下一個漏洞出現,註定疲於奔命,這十年,是漏洞越累越多的十年,時間一到,徐家的垮就會跟上流的瀑布一樣,飛流直下。

徐喬半懂不懂,但她聽懂了池西不會因為這個許諾受到傷害,她松了口氣,忍不住瞪著眼睛,“師父不要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

池西:“……”

沒想到她到一千多歲了,還能被一個奶娃娃教訓。

池西付了車費,把徐喬拎下車,又親自把她送到酒店門口,就看徐喬站在房間門口,眼巴巴的看著她。

池西停頓了一下,“我買了套房子,過兩天家具都弄好了,就能搬進去,你就再住幾天酒店。”

徐喬眼睛一亮,趕緊點點頭。

池西想了想又說,“明天我有事情要去道協,正好帶你見見世面,也讓你露露面。”

徐喬想到上次在山間觀見到的那些道長,心裏有些好奇,卻沒有多問,乖巧點頭,“那師父回寢室路上小心。”

池西伸手點了點她的腦門,“行了,趕緊回去洗澡睡覺,你這張小花臉都快沒眼看了。”

徐喬聽到池西這麽說,臉頰一紅,連忙跑進房間裏面,爬上小板凳,看著鏡子裏面的自己。

她哭了很長時間,當時眼淚就糊了一臉。

後來池西撤掉障眼法後,帶著她走到別墅區大門口等車。

就是這一段路,風吹過,莫名就沾染了不少的灰塵,本來也不太明顯,無奈徐喬是長得是真的白,整張臉看著灰撲撲的,更別說她衣服上還沾了不少眼淚鼻涕,深淺不一。

徐喬慘叫一聲。

池西見她恢覆了心情,幫她帶上了房門,很快回了寢室。

徐喬連忙洗臉洗澡,等到她從浴室裏鉆出來,又爬上小板凳,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重新恢覆到了白凈,忍不住捂著臉看著鏡子裏面笑。

——她有師父了。

——她還有家了。

笑著笑著,她肚子咕嚕咕嚕一陣叫喚,她才又趕緊從隨身的小包裏翻出酒店的餐券,跑去用餐區吃飯。

池西這邊回到寢室,和程昭昭她們一起把整理好的采訪資料做了最後的潤色後,才把作業上傳,一行人相伴去食堂吃了個飯。

飯後,池西就坐在椅子上思考該如何教導徐喬入門。

距離上一次教徒弟,已經是八九百年前,年代久遠,她有些記不清當時她是怎麽教徒弟的了,想了想,她給青雲道人發了消息,問他以前是怎麽教林飛文入門的。

青雲道人秒回了消息,“池觀主,你收徒了?!”

池西沒想到他語氣如此激動,平靜的回覆,“嗯,是的。”

青雲道人根本想象不到什麽人才能入得了池西的眼,他見過的天才不少,但那些天才根本無法和池西相比,“老道很好奇!”

池西看到青雲道人的話,簡單的描述了一下,“收了個五歲的奶娃娃,天賦還行吧,就開了天眼。”

青雲道人:“……”

開天眼的人萬裏挑一。

從池西嘴裏說出來,卻只是還行。

青雲道人難以保持微笑,“我這邊還有止一觀弟子入門手冊,寫了玄門的常識和入門觀想的功法,剛好我明天要去道協,我一並給觀主帶過去?”

池西就知道青雲道人是靠譜的,“多謝。”

徐喬的入門是不用擔心了,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只要能夠入門,後邊徐喬自己就走行,她頂多是幫忙點撥點撥。

池西放寬了心,開始專心畫符,後續的靈符訂單一直在增多,她也得賺錢養奶娃娃。

……

第二天一早,池西讓紙片人代替自己陪同其他人一起去上課,她又畫了幾張加持符,把這幾天畫的符都整理好揣進兜裏,這才出門去找徐喬。

她到的時候徐喬已經吃過早飯,收拾整理在等了。

徐喬看到池西,歡歡喜喜地撲進她懷裏,“師父。”

徐喬今天換了一套紅色的妮子裙,搭配了一套打底褲,還有肩上一如既往背著的小水壺,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奕奕的,隨時都可以出發。

池西看了她一眼,“起這麽早?”

徐喬軟綿綿地哼氣,“我本來就不貪睡。”

池西點了點頭,拎起她走出酒店打車去道協,半路上,她還收到了陸承景那邊發來的視頻,表示已經基本結束,就剩最後的清掃工作。

池西就回了兩句,等車開到道協門口,她就拎著徐喬下了車。

徐喬連忙撲騰了兩下表示抗議。

池西低頭看她。

徐喬別扭地說道,“師父,我第一次作為你徒弟露面,我要自己走進去。”

池西:“……”

她只覺得徐喬走路太慢,拎著也不重就拎習慣了,沒想到徐喬還要面子。

她把徐喬放下來,奶娃娃又眉開眼笑地跟在她旁邊,時不時還蹦跶兩下,左看看右看看,只覺得道協哪裏看著都很新鮮,還跟別的地方不一樣。

但又說不出是哪裏不一樣。

池西帶著徐喬一路面,道協的工作人員就恭恭敬敬地迎上來,把她領到休息區,又給兩人倒了茶水,這才急忙上去通知馮勝道人等人。

徐喬歪著腦袋,看池西喝了第二口茶,她也一本正經地端起來抿了一小口,入口還有點幹澀的感覺,但很快,就感覺到了一股暖流,十分舒服。

她忍不住驚嘆道 ,“師父,你能入口的茶真好喝。”

池西:“……”

或許是這一段時間來,池西在道協的威名無人能及,工作人員都開始用靈氣浸泡過的水給她泡茶,就算沖泡手藝再怎麽差,這味道卻是差不到哪裏去。

她也沒跟徐喬說這些。

徐喬驚嘆過後,忙著觀察周圍,也不需要池西解釋。

沒多久,馮勝道人親自下樓,匆忙趕到池西面前,“池觀主……”

他視線一轉,就看到池西身邊坐著的徐喬,後者也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

馮勝道人笑道,“徐小施主,又見面了,真是緣分。”

徐喬記得馮勝道人,她露出大大的笑容,“馮老爺爺你好。”

馮勝道人樂呵呵笑道,“今日沒想到你會來,改日拜師時,必定補一份大禮。”

他看向池西,“各大道觀中實力夠得上的觀主和長老都已經到了,就在鬥法場那邊。”

池西知道事情輕重緩急,也沒有說什麽廢話,“那我們先過去。”

她回頭看向徐喬,“你呢?是找人帶你參觀一下,還是跟我們過去?”

徐喬剛來道協,對周圍都覺得新奇,又知道池西有正事,故作沈穩,“那就麻煩馮爺爺找一個人帶我參觀參觀了。”

馮勝道人看她待人大方,舉手投足間帶著稚氣,卻遠比五歲的孩童要成熟,心道不虧是池西看中的弟子,特意找另一個丹霞觀的弟子讓他帶著參觀,叮囑他務必要照顧周全。

池西和馮勝道人很快離開。

道協工作人員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追著兩人,心道一大早就接待了那麽多重量級別的人物,也不知道是有什麽爆炸性地消息。

這一次境外鬥法比試的邀請,四大道觀捂得十分嚴實,在人選確定前沒有透露出任何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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