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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觀主她偷天換日剝離了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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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土的遮擋,沖天的怨氣從底下傳出,她把東西挖出來,是一副“蛟”的頭蓋骨。

這幅頭蓋骨十分完整,池西從沒見過這麽完整的骨骼。

蛟與龍常常擺在一起,但又低了一級,常出現在水潭、河流之類的地方,蛟修行千年,就可成為“走蛟”,擁有變成龍的潛力。

但從蛟變為龍,就需從江河一直游入大海,途中會遭受到強烈的暴風、驟雨、雷擊等等各種考驗,能夠成功化龍的蛟少之又少。

眼前的這幅頭蓋骨上可以摸到一絲突起,顯然這條“走蛟”已經通過考驗,幾乎到了化龍的關鍵時刻,頭頂已經長出了角,但卻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沒有能夠成功化龍,甚至還沒了命。

這種情況下,“走蛟”死前會產生強烈的不甘和怨恨,難怪能夠做為鎮壓龍脈的陣眼——“走蛟”對真龍的怨恨可見一斑。

池西把頭蓋骨拿出來以後,用氣把頭蓋骨包裹起來,避免它散發出的強烈怨氣影響到林飛文和宋金他們。

那邊,林飛文和宋金他們打通了電話,前者和青雲道人報平安,又排除了團夥偷搶生魂的可能。

宋金卻是聯系了道門協會任務發布負責人,把他們這邊發生的事情詳細覆述了一遍,卻是著重拎出了村裏目前的情況。

道門今日發布任務的人臉色一變再變,尤其是聽到滿山都是屍體,甚至還有龍脈被壓在山林裏面的時候,冷汗都下來了。

“你說龍脈被鎮壓千年,陣眼已經損壞了?”

“你、你們簡直是胡來!我現在就到四觀找人,你們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

那邊還想再說點什麽,後山卻突然開始抖動,通話狀態被強行切斷,完全沒有了信號。

宋金和林飛文下意識護住昏迷不醒的姜左,擡頭望向站在不遠處的池西。

後者蹲在地上,仿佛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前輩,發生什麽事情了!”林飛文大喊。

池西頭也不回,“沒什麽事,就是龍脈要出來了。”

林飛文:“……”

宋金:“……”

兩人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被鎮壓千年的龍脈就要出來,還沒出來呢,地面都震蕩成這幅樣子了,要是等出來了,不知道他們幾個小身板能不能承受住龍脈的怒火。

後山的抖動以池西站立的地方為中心,不斷往四面八方延伸。

山林裏所有的動物四處亂竄,無數的聲音匯聚到一起,亂成一鍋粥。

龍脈被鎮壓千年,龍氣之上壓的是整座城,此刻它要出來,就得把壓在它之上的城運強行挪開,整個城的運道都會被攪亂。

池西拿著棍子,點在陣眼所在之處,震動當即停止。

“你等一會兒,別動。”

她沈聲叮囑道,再把棍子移開,也沒有再發生什麽巨大的震動,只偶爾震蕩一下,十分輕微。

池西:“我知道你想出來,都被壓了這麽多年,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池西把頭蓋骨重新放進陣眼中,除此以外,沒有別的動作,林飛文和宋金兩人金緊盯著她的行動,卻聽到她開始說話。

“你都修煉到化龍最後一步了,心裏不甘而生怨,大家都能理解。”

“不過在這裏鎮壓千年,怨恨太多,反而失去了化龍的資格。”

她說話的時候,原本安靜地跟死物一樣的頭蓋骨在陣眼中猛烈地掙紮起來,卻被完全封在裏面,完全沒有掙脫的可能。

林飛文驚呼出聲,“它、它居然會動!”

宋金:“……”

他也是震驚,不過比林飛文的表現好那麽一點。

池西沒理會他們,走蛟歷經考驗,好不容易走到化龍最後一步,自然是有點本事,它的靈智藏於頭蓋骨中,想要找到能夠重新化龍的機會,就連馮玉蘭把它作為陣眼鎮壓在這裏這麽多年,也從來沒有發現過走蛟的靈智。

池西見它被戳中傷心往事,躁動不安,根本無法冷靜。

她擡手招了一道雷,直直劈在了它上面,把它積攢千年的怨恨劈散了一大半。

走蛟瞬間安靜下來,它駭然發現,眼前這個小姑娘招來的一道雷居然能夠把它劈散大半!它的靈智隱藏千年之久而沒有散去,除了是因為受到龍氣的滋養外,它的怨恨也是支撐他的主要動力。

一旦怨恨消散,它的靈智保存不了多久。

見走蛟安分下來,池西也不跟它兜圈子,“此地需要一條新的龍脈,你雖然還沒有化龍,但修為足夠,我有意助你一臂之力,讓你代替此處的龍脈,等到這座城市的氣運逐漸的恢覆,直至興旺之時,你秉承這份功德就有可能重新化龍。”

走蛟聽到自己居然還能有化龍的可能,哪裏還能不同意,整副頭蓋骨上下亂竄,每次都撞在池西封著它屏障上,它卻絲毫不覺得有任何不對。

這麽多年,它本以為化龍無望,因此怨恨更深,就算是有任何的可能,它都願意搏一搏。

化龍,是每一條有理想的蛟都心生向往的夢。

林飛文聽她說話,明明一個字一個字分開,他都懂,怎麽組合在一起聽起來這麽驚世駭俗呢?

他張了張嘴,但喉嚨裏發不出一點聲音——剝離龍脈,把走蛟鎮在這裏,還牽扯到化龍,就跟在聽話本子裏的神話故事一樣。

但池西沒有開玩笑。

她手上捏著九張空白的符紙,咬破指尖,在每張符上都輕點了一下。

九九存一。

九張符咒快速結陣,打入蛟龍的頭蓋骨內。

一股龐大的龍氣從它的頭蓋骨裏面升騰而出,與四周山林的氣息融為一體,這也是因為走蛟卡在臨門一腳,體內已經生出龍氣,要不然它也不會到死都留著這麽大的怨念了。

符紙把它頭蓋骨裏的龍氣激發,加以放大。

同時,池西把觀觀用力戳進地下,再緩緩往上拉。

以她的大力,此時也有些吃力,地下的龍脈緊緊扒住木棍,生怕沒有抓緊又被留在地下,要是和這頭惡蛟再相處千年,它寧願自己就低消失!

純正的龍氣從地下被拉出,在池西的控制下,屬於走蛟的龍氣逐步填入其中,兩者保持著微妙的平衡,一個控制不好就容易翻車,不但龍脈走蛟倒大黴,就連這座城都得翻了天。

這個過程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

池西臉色發白,就跟從水裏撈出來似的,渾身都在冒汗,握著觀觀的手微微發顫,甚至有點脫力,全憑一股意念支撐著她完成最後掃尾的工作。

她重新把土埋進陣眼前,看了眼走蛟,“放心,你這會兒像極了真龍。”

走蛟背負上城市的氣運,代替龍脈被鎮壓在下面,卻發出一陣歡愉,它對這座城的氣運沒有抵觸的心理,兩者緩慢的相融。

陣眼重新被埋上。

池西松了口氣,手裏的木棍跌落在地上。

宋金極為有眼色,連忙走過去扶住她,做一根沒有感情的柱子,他小心翼翼地看著池西,只覺得這一趟真沒白來,不僅見到了三大判官和酆都城,甚至親眼看到池西手剝龍脈,沒有造成一點不好的影響。

“前輩,你沒事吧?”宋金詢問。

池西搖頭,彎腰把觀觀撿起來,後者的尾部縈繞著一串金黃的氣,是龍脈的精華所在,剩下大部分的氣都已經從山林裏拔出來了,此時縈繞在整座山林之中,還等著人給它找個新的歸宿。

感知到池西的脫離,龍脈輕輕晃了晃,將一絲真龍之氣送到池西面前。

池西:“……”

她有理由懷疑龍脈想撐爆她。

真龍之氣極為難得,只有天潢貴胄才能擁有,不同等級的龍脈象征著不同地域的氣運,這條龍脈鎮壓了千年,等級快能比得上代表國運的氣運。

就算只有這一絲,也不是她這個身體能夠承受的住的,真要是吃下去,下一秒她就會爆體而亡,重新回歸魂體了。

不過池西還是將這一絲龍氣收進符咒之中保存——龍脈主動饋贈的龍氣更是難得,她要是賣了,光是這一絲龍氣就賣出幾個億!

她邊想邊給龍脈剪了一個紙片人,示意它可以先附在這上面。

但好一會兒,龍脈都沒有動靜,只輕輕的晃悠。

池西:“……”

她聽不懂龍脈是什麽意思。

觀觀的尾部被龍脈包裹著,被迫跟著龍脈一起晃動,有一種暈頭轉向,整個世界都在晃動的錯覺,它實在是受不了了,用力從龍氣中抽出,“觀主,它說它不想要紙片人,想要您幫忙剪一條好看的龍給它。”

池西:“……”龍脈還挺有自己的審美?

宋金、林飛文:“……”木棍怎麽還會說話?

池西低頭用符紙捏了一條巴掌長短的龍,通體金黃,頭上長角,尤其是一張龍臉,放眼她見過的真龍裏是最好看的。

紙龍在落地的一瞬間,龍脈鉆入其中,整片山林游蕩的龍氣也盡數鉆進了符紙之中,一條龍瞬間活了過來,湊到池西手邊,親昵得蹭了蹭。

隨後,紙龍升天,從巴掌長短突變成十幾米的巨龍。

“吼——”

龍鳴聲響徹九霄。

就連周邊的城市也紛紛聽到了這一聲令人畏懼的嘶吼。

通體金黃的龍影穿過雲層,破雲而出,游走在天空,只是幾秒鐘,它很快又縮回了巴掌大小,從雲層中掉落下來,輕飄飄地落在池西手掌心。

龍脈還在發懵,龍眼眨巴眨巴,不明白自己怎麽從天上又掉下來了。

池西:“……你註意點,今非昔比,沒有駕駛執照,不能在天上亂飛。”

龍脈:“……”

它還需要駕駛執照?

不管怎麽說,龍脈逃出鎮壓後,一身輕松,又上天飛了幾秒,如今快樂的躺在池西的手掌心,時不時還在她掌心翻滾兩下。

“啾——”

一聲清脆的鳴叫。

“……”

龍脈楞在原地。

林飛文聽到叫聲湊過來,“前輩,是龍脈的叫聲嗎?”

龍脈:“……”

不是,它怎麽會是這個叫聲,剛才它上天的時候那一聲霸氣的聲音,他聽不到嗎!

龍脈想要反駁,“啾!”

它猛地鉆進池西的衣袖中,不想面對這個聲音。

池西忍住臉上的笑意,“大概是變小了的緣故。”

林飛文驚奇的看著只露出一小節尾巴的龍脈,“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真的龍脈。”

宋金倒不是第一次見,之前家裏請大師來敲定地皮的風水,曾有幸見過一次,但那一次,他只是從對方的描述中去感受龍脈所在,又充滿著壓迫,根本沒有仔細感受到過龍脈,這附身在紙龍上的龍脈,他也是第一次見。

池西看他們都感興趣,找了棵樹靠著休息,順便解答了他們的疑惑。

龍脈旺風水,可演變成風水寶地,也不是所有山林都會產生龍脈,這需要一定的機緣。而這條龍脈早千年前就誕生,不過那時,它還十分弱小,否則以馮玉蘭的能力,怎麽也鎮壓不住一整條龍脈。

他們的車剛開進城裏,池西就感受到了整座城的運道都是飄著的,沒有根,十分不穩定,加上知道了這座城市的傳聞,尤其是在看到這裏的村民後,這幅場景就跟當年她處理過的一樁任務對上了號。

她大膽猜測,同樣是有人鎮壓了龍脈。

果不其然,他們跟著村長走進屋後,她就發現那兩個孩子魂體正常,又是長壽之相,根本不可能遭遇這樣的劫難,就跟他們長輩說的,他們這兩個孩子平時上躥下跳,身體健康,從沒生過什麽病。

而他們的狀態,也正如林飛文和宋金感知到的那樣,健健康康,根本沒事。

池西當時就聞到了那股熟悉的異香,當年馮玉蘭研究出這玩意兒就是為了對付她,只是壓根沒用而已。

不過這種異香能夠模糊人的心神,對她沒用,對普通人的影響就大了,就連林飛文和宋金都有影響。

林飛文聽池西描述,聽的一楞一楞,他張了張嘴,“前輩,你是怎麽知道這麽多的線索的……”

什麽龍口,什麽龍脈,他們進來的時候完全沒有感知到啊。

池西用關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見的多了,知道的就多了。”

林飛文:“……”

他的年紀感覺有被冒犯到。

池西休息的差不多了,“道門的人到哪裏了?”

宋金連忙拿出手機,之前因為龍脈導致山林震動,沒有了信號,這會兒恢覆平靜後,他還沒來得及看。

“有信號了,前輩我再打個電話問一下。”

宋金又打給先前那位道門任務派發負責人,後者秒接電話,“你們剛才怎麽打不通電話了?躲好了嗎?我已經告知了離火觀觀主,他讓觀裏的長老帶人過去了!在他們到之前,你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聽到了嗎!離火觀的道長們已經出發了,大概再過一個小時!”

宋金難得沈默了一下,在對方負責人震天吼中,木然的點頭附和,保證他們一定不會輕舉妄動,這才掛斷了電話——也不用動什麽了,收屍這種活還是留給離火觀的道長們來一展身手吧。

他看向池西。

後者聽力好,把他們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離火觀的道士?”

宋金點點頭,他經青雲道人提醒,知道池西對如今道門沒什麽好感,“前輩,對方剛好喊了離火觀的人……”

一想到等會兒池西和離火觀的道長們要碰面,宋金就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涼意從腳底直竄上天靈蓋,好在池西聽到離火觀也沒流露出什麽反感的情緒,他小心翼翼地暗中觀察,心裏松了口氣。

池西又坐了回去,“那我們再等等。”

她從山頂往山腳下望,自打變成人以後,除了止一觀的道士,她還沒見過道門其他的弟子,想當年,五大道觀的觀主們親自來到歸元派,三請四請,才把她請下山門。

在道門中掛了個閑職,充當道門的門面。

有她在的道門,便是玄門中發展最快的一股勢力,短短數十年就已經成為道門這一派最不容忽視的勢力,又以道門為尊,逐漸將勢力滲透至整個玄門。

借了她的名聲,親口許下的誓言。

哪兒是他們想改就能改的?

池西眼裏閃過一絲暴戾的情緒,時隔千年,她也想見識一下離火觀如今的實力,看看他們這些道觀有什麽能耐還欺負到歸元派頭上。

感知到她的情緒,小龍從衣袖裏探出頭,尾巴又縮進了她的衣袖,輕輕地刮了刮池西的手掌心。

宋金和林飛文守在姜左旁邊,看著池西的側影,不由自主齊齊打了個寒顫。

——

池西等人在山頂上休息,離火觀的觀主黃夏陽在得到消息後,略一猶豫,記下了後續的情況,卻沒有直接聯系對方,陰差雖然留下了聯系方式,但就他們打聽下來,聽說對方的聲音聽起來頗為年輕,不大能抗事的樣子。

這種重大的事情還是不能交給對方。

黃夏陽就讓四大長老之一的呂毅道長帶人走這一趟。

呂毅就帶上了喻門和黃坤兩人,以及自己的五個親信,一行八人,兩輛車,快速趕到了事發地點。

事情的詳細情況,他們在電話裏已經被告知,是以進村的時候,他們就提高警惕,沿著村裏通往山上的路,一路上都結陣,抄著各自的法器趕路。

從進村到走到山腳下,他們甚至沒有遇到一個村民。

“師父!這邊!”黃坤大喊一聲,餘光瞥見一個院子裏躺著的村民。

呂毅趕緊帶人過去查看,發現村民面色紅潤,卻怎麽叫都叫不醒,他沈聲說道,“大家提高警惕,聽說村裏還有一男一女,是玄門中人,能力非比尋常!”

具體的情況,對方只聽宋金飛快的轉述了一遍。

等到他這邊和離火觀傳遞消息,難免有些誤差,但也八九不離十,宋金的確提到了銀花婆婆和村長,不過他說的是這兩個人已經被制服了。

呂毅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帶著弟子小心翼翼地走到山腳下。

他擡眼只望見一條蜿蜒的小路,一路通道山頂,只能看到一小段路,後面的路況如何還是未知。

“鎮壓龍脈的陣眼已經被破壞,隨時都有可能產生山體震動,每個人手上的平安符和金鐘罩符都備好,我們現在就上山!”

呂毅叮囑眾人。

他手上已經捏緊了平安符和金鐘罩符。

被鎮壓千年的龍脈,破陣而出時會有多恐怖,就算是他也想象不到。

入行數十年,他只見過一次正常的龍脈,怎麽都忘不了,當他站在龍口處感受到那股來自龍脈的威壓時,只覺得自己仿佛經歷著暴雨的一葉小舟,無力又驚恐。

越是往山上走,呂毅的表情就越是嚴肅。

上山的路十分平靜,什麽也沒有發生,但這種平靜無疑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罷了!

黃坤忍不住看了眼喻門,對方是觀主的親傳弟子,身份地位非同一般,兩人又是同一年入門的,經常被拿來做比較,這會兒他一副嚴肅的模樣,比起自己內心的惶恐,他似乎並不覺得恐懼?

喻門察覺到黃坤的視線,平靜的扭頭,“黃師弟,不要害怕,到現在為止,除了村民昏迷,我們還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的動靜,說不定是好事。”

黃坤:“……”這說不定也是壞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呂毅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沒有出言阻止,這一路上來,事情嚴重,他們一行人都很緊張,讓兩個年輕說說話也是好的,免得大家夥太過緊繃,反而出了差錯。

這上山的路,連四散的龍氣都感知不到,平靜到讓人難以置信,要不是他們手上的平安符沒有一點異樣,他們都要懷疑是對手太過厲害,以至於他們連什麽時候落入敵人的全套之中都沒有察覺。

不過在快到山頂的時候,呂毅還是讓他們要提高警惕。

“是!長老(師父)!”

一行人齊齊應答。

池西耳朵一動,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動靜,她睜開眼,示意林飛文,“離火觀的人來了,你去接應一下。”

林飛文等的無聊,手機還被玩到沒電了,這會兒差點打盹睡過去,聽到池西的話,連忙站起來往山腳的那條路小跑過去,果然就看到了幾個穿著離火觀道袍的道士。

他高興地揮了揮手,“誒,你們終於來了,在這邊呢!”

聲音高亢,生怕不知道他們的幫手來了,要驚動敵人!

呂毅瞬間黑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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