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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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思瑤見楚幽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便知林雨軒應該是沒死,竟暗自松了口氣,心裏畢竟還是不想他死的吧?
楚幽道:“我只是要跟陸姑娘一人說。”
藍若將陸思瑤護在身後:“你休想!”
楚幽笑道:“年輕人火氣還真是大呢,既然你不肯那就一起吧,不過……可別後悔。”
一聲輕笑,他已向寺旁一條小路走去。
藍若正欲跟陸思瑤說不去,卻聽她說:“我們跟去瞧瞧,看他要耍什麽花樣。”
他無奈,但想到他若在旁時時小心,料想那楚幽決計無法下毒手,便隨陸思瑤跟在他身後。
小路是通往山頂的,三人也不施輕功,只慢慢地走著。
楚幽開口道:“陸姑娘,你可知林雨軒送你那柄短劍是何用意?”見陸思瑤搖搖頭,便繼續道,“那可是他娘親的唯一遺物,讓他送給自己心愛的姑娘,因為那是他爹娘定情之物。”
陸思瑤身子一震,望向楚幽,楚幽瞧了她一眼,繼續將以前的事娓娓道來,從林雨軒為何拜冷傲天為師,到為何刺殺海魂宗當年的副宗主。
原來,楚幽很小的時候,母親是做歌姬的,絕色的容顏讓不少人垂涎三尺,然而她賣藝不賣身,誰知那海魂宗副宗主仗著權勢,玷汙了楚母的清白,令她含著屈辱自殺。
林雨軒拜冷傲天為師時,楚幽已進入崇劍山莊多年,林、楚二人均是孤兒,母親又都是慘遭橫禍而死,因此便覺十分親近,就如親兄弟一般。
三年前,楚幽將母親之事告知林雨軒,本只是覺得說出來心裏會好受些,哪知他小小年紀便嫉惡如仇,竟孤身一人前去刺殺那副宗主,後來受重傷被陸思瑤所救,以致他三年來對她一直念念不忘。
只因這些事牽扯那已逝去了的楚母,所以林雨軒從未對任何人說起,而楚幽此次也是生平第二次談及此事,他說這些時,美麗的容顏露出痛苦之色,他頓了頓,又說起八方居之事。
其實林雨軒在八方居第一次看到陸思瑤,便知她是三年前救自己的少女,當他看到陸思瑤將自己送給她的短劍一直帶著時,是如何的欣喜若狂,可看到她與藍若形影不離時,又是如何黯然神傷,便沒有立刻與她相認。
在陸思瑤跟蹤徐坤,及夜裏救人時,他均暗中相助,事情才會那麽順利,再到陸思瑤被李仲抓走,林雨軒不顧師命,救了她,並護送至北山寺。
後來冷傲天要他刺探北山寺情形時,他如何不肯,還有那晚是冷月點了他的穴道,以致他無法動彈、說話,才有了七彩門眾人看到的那一幕,其實冷月所說純粹是無中生有。
林雨軒受陸思瑤那一劍,是心甘情願的,就在昏迷中也是不斷叫著她的名字,醒來第一件事便是將短劍揣進懷裏,誰也不許碰,楚幽便知陸思瑤將劍還給他,對他的傷害有多大。
楚幽說完這些便不再言語,只默默地凝視著陸思瑤。
一戶平常的院落裏,一個黑衣男子神色清冷地在眺望遠方,衣角隨風獵獵而動,俊朗的容顏,神色黯然,正是重傷初醒的林雨軒。
楚幽從外面回來,看到他只穿著一件薄衫站在風口,臉色蒼白,怒道:“你不要命了麽,一定要這樣折磨你自己?”
林雨軒淡淡地道:“幽,你放心,我命硬得緊,死……”他忽然怔住了,曾幾何時,那個倔強的少女執意攔在自己身前時,他似乎也說過同樣的話語。
楚幽走到他身前,不由分說將他拉回屋裏,他坐在桌旁,再也不肯多說一句話。
瞧林雨軒這個樣子,楚幽心疼之餘,便是生氣,說道:“你這樣有用麽?你有能耐,就去求她原諒啊,告訴她冷月說的都是假的,告訴她你是多麽在意她,你要是個男子漢,就好好活著,殺了冷月以證清白,否則你就是個十足的懦夫!”
楚幽說完生氣地轉身準備出門,卻撞上正欲進來的冷月,也不知她有沒有聽見他剛才說的話,不過就算是聽到了,他也不懼。
冷月面色如常:“大師兄,誰惹得你如此生氣?”
楚幽白了她一眼,停下離開的腳步,徑自走回桌前坐下。
冷月便不去理會他,走到林雨軒身邊,道:“二師兄,你好些了麽?”
林雨軒瞧都不瞧她一眼,冷然道:“滾!”
殺冷月他是做不到,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三個都是孤兒,被冷傲天撿回去的可憐孩子。
冷月居然也不著惱,正欲說些什麽,卻聽楚幽淡淡地道:“叫你滾,沒聽見麽?”
冷月柳眉倒豎,瞪著楚幽半天,又看了看林雨軒,終究什麽都沒說,轉身氣呼呼地離去。
林雨軒緩緩地道:“幽,你說得對,你幫我換藥,我要快些好起來。”
楚幽欣慰一笑,望著他道:“這才像話。”
且說藍若與陸思瑤方一回寺,便被眾師兄師弟數落一頓,他們兩人居然敢跟崇劍山莊之人相見,若是有事,只怕此時他們都後悔莫及了。
陸思瑤回房休息,藍若當下將楚幽所說之事告訴赤焰等三人。
綠書當即罵道:“呸!邪派妖人個個都是無恥之徒,隨意編造些謊言來蒙騙你們,小師妹年幼單純會信他們也就罷了,六師弟,你怎麽也信呢?”
藍若面上一紅,道:“四師兄,我沒……”
赤焰道:“好了,綠書,別再責怪藍若了,”又對藍若道,“沒事就好,以後千萬要當心,你們初涉江湖,要學會自保,知道麽?”
藍若點頭稱是,他們師兄弟七人,除過藍若與紫衣因年少,陸雲鶴從未讓他們涉足武林之事外,其餘五人均可說是“老江湖”了。
四人說話間,陸思瑤忽然推門進來。
赤焰道:“思瑤,有事麽?”
陸思瑤淡然道:“赤師兄,我也沒什麽事,只是來告訴各位師兄,我不會相信妖人所言,你們再見……見林雨軒時,不必顧忌什麽,而我今後也會認定他是我們的仇敵,不會再有任何癡心妄想。”
赤焰柔聲道:“這些你都不要考慮,只要照顧好自己,想吃什麽,想做什麽,都讓藍若陪你,好麽?”
陸思瑤道:“不,師兄,我沒有你們想像中那麽柔弱,我一定要與你們一起找出水寒劍,一起鏟除邪派。”
赤焰見她如此堅決,便頷首道:“好。”
忽聽屋外一陣吵嚷,似是聚了許多人,幾人忙出去瞧發生了什麽事。
只見院中已站滿了人,劉大海、李千山及柳寐兒三人當先站著,實有興師問罪之勢。
那劉大海吼道:“七彩門眾人都在正好,你們說會給大家一個交待,如今已過去幾天了,卻不見動靜,究竟是何用意?”
仁慧、仁智兩位大師及馮岳想必是聽他們吵鬧,因而跟來瞧瞧的。
赤焰瞧明白,臉上當即堆起笑容,道:“劉寨主,何時讓您如此動怒?”
劉大海冷笑道:“少來這一套!赤門主,你這分明是有意拖延,好讓我們其他門派多損失些人,你們七彩門好在明年比武大會上,繼續技壓群雄,我說得對麽?”
赤焰面上一冷,道:“劉寨主,我們敬你是前輩,才一再忍讓,可你也莫要失了應有的分寸!”
劉大海惱怒之極,喝道:“你這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也敢跟我這麽說話?便是你師父,也要對我禮讓三分!”
當下只聽一人冷笑道:“劉寨主既是如此厲害,為何不親自抓偷襲之人,竟還要仰仗他人,當真可笑至極!”說話之人正是馮岳。
劉大海青筋暴起,望著馮岳,臉上殺意已十分明顯。
赤焰忙飄身擋在馮岳身前,道:“劉寨主,如今大敵當前,我們應齊心協力共同對敵才對,而不是互相埋怨。”
他為震懾人心,故意以無上內力道出,眾人只覺他聲音雖然不大,卻極是有力,聽來登時覺得有一股壓力逼得自己的怒火下壓,眼見那暴躁的劉大海,情緒瞬間平和下來。
赤焰露了這一手,立時有人暗暗喝彩,也有人暗自心生畏懼,本在起哄的三派眾人剎那間安靜下來。
他緩緩地道:“我七彩門已查出,殺死各派屬下的乃是崇劍山莊之人,有兩人是冷傲天的徒弟,他們陰謀分裂我們,企圖陷我七彩門於不義,用心之險惡,當真令人發指!”
柳寐兒笑道:“既然赤門主已然查清,為何不見帶著你們的人去找冷傲天討個說法,而是待在這裏無事可做?莫不是七彩門當真與邪派有所勾結?”
赤焰寒聲道:“柳閣主,你貴為一派掌門,說話可要當心了,又不是三歲的黃口小兒,信口開河!”
柳寐兒面有怒容,正要反駁。
只聽李千山沈聲道:“既是與貴派無關,那起碼也要抓回偷襲之人,為何不見動靜?”
陸思瑤忽道:“如果殺了人,便要被抓起來的話,那麽各位前輩只怕已然不能站在這輕松地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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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幽道:“我只是要跟陸姑娘一人說。”
藍若將陸思瑤護在身後:“你休想!”
楚幽笑道:“年輕人火氣還真是大呢,既然你不肯那就一起吧,不過……可別後悔。”
一聲輕笑,他已向寺旁一條小路走去。
藍若正欲跟陸思瑤說不去,卻聽她說:“我們跟去瞧瞧,看他要耍什麽花樣。”
他無奈,但想到他若在旁時時小心,料想那楚幽決計無法下毒手,便隨陸思瑤跟在他身後。
小路是通往山頂的,三人也不施輕功,只慢慢地走著。
楚幽開口道:“陸姑娘,你可知林雨軒送你那柄短劍是何用意?”見陸思瑤搖搖頭,便繼續道,“那可是他娘親的唯一遺物,讓他送給自己心愛的姑娘,因為那是他爹娘定情之物。”
陸思瑤身子一震,望向楚幽,楚幽瞧了她一眼,繼續將以前的事娓娓道來,從林雨軒為何拜冷傲天為師,到為何刺殺海魂宗當年的副宗主。
原來,楚幽很小的時候,母親是做歌姬的,絕色的容顏讓不少人垂涎三尺,然而她賣藝不賣身,誰知那海魂宗副宗主仗著權勢,玷汙了楚母的清白,令她含著屈辱自殺。
林雨軒拜冷傲天為師時,楚幽已進入崇劍山莊多年,林、楚二人均是孤兒,母親又都是慘遭橫禍而死,因此便覺十分親近,就如親兄弟一般。
三年前,楚幽將母親之事告知林雨軒,本只是覺得說出來心裏會好受些,哪知他小小年紀便嫉惡如仇,竟孤身一人前去刺殺那副宗主,後來受重傷被陸思瑤所救,以致他三年來對她一直念念不忘。
只因這些事牽扯那已逝去了的楚母,所以林雨軒從未對任何人說起,而楚幽此次也是生平第二次談及此事,他說這些時,美麗的容顏露出痛苦之色,他頓了頓,又說起八方居之事。
其實林雨軒在八方居第一次看到陸思瑤,便知她是三年前救自己的少女,當他看到陸思瑤將自己送給她的短劍一直帶著時,是如何的欣喜若狂,可看到她與藍若形影不離時,又是如何黯然神傷,便沒有立刻與她相認。
在陸思瑤跟蹤徐坤,及夜裏救人時,他均暗中相助,事情才會那麽順利,再到陸思瑤被李仲抓走,林雨軒不顧師命,救了她,並護送至北山寺。
後來冷傲天要他刺探北山寺情形時,他如何不肯,還有那晚是冷月點了他的穴道,以致他無法動彈、說話,才有了七彩門眾人看到的那一幕,其實冷月所說純粹是無中生有。
林雨軒受陸思瑤那一劍,是心甘情願的,就在昏迷中也是不斷叫著她的名字,醒來第一件事便是將短劍揣進懷裏,誰也不許碰,楚幽便知陸思瑤將劍還給他,對他的傷害有多大。
楚幽說完這些便不再言語,只默默地凝視著陸思瑤。
一戶平常的院落裏,一個黑衣男子神色清冷地在眺望遠方,衣角隨風獵獵而動,俊朗的容顏,神色黯然,正是重傷初醒的林雨軒。
楚幽從外面回來,看到他只穿著一件薄衫站在風口,臉色蒼白,怒道:“你不要命了麽,一定要這樣折磨你自己?”
林雨軒淡淡地道:“幽,你放心,我命硬得緊,死……”他忽然怔住了,曾幾何時,那個倔強的少女執意攔在自己身前時,他似乎也說過同樣的話語。
楚幽走到他身前,不由分說將他拉回屋裏,他坐在桌旁,再也不肯多說一句話。
瞧林雨軒這個樣子,楚幽心疼之餘,便是生氣,說道:“你這樣有用麽?你有能耐,就去求她原諒啊,告訴她冷月說的都是假的,告訴她你是多麽在意她,你要是個男子漢,就好好活著,殺了冷月以證清白,否則你就是個十足的懦夫!”
楚幽說完生氣地轉身準備出門,卻撞上正欲進來的冷月,也不知她有沒有聽見他剛才說的話,不過就算是聽到了,他也不懼。
冷月面色如常:“大師兄,誰惹得你如此生氣?”
楚幽白了她一眼,停下離開的腳步,徑自走回桌前坐下。
冷月便不去理會他,走到林雨軒身邊,道:“二師兄,你好些了麽?”
林雨軒瞧都不瞧她一眼,冷然道:“滾!”
殺冷月他是做不到,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們三個都是孤兒,被冷傲天撿回去的可憐孩子。
冷月居然也不著惱,正欲說些什麽,卻聽楚幽淡淡地道:“叫你滾,沒聽見麽?”
冷月柳眉倒豎,瞪著楚幽半天,又看了看林雨軒,終究什麽都沒說,轉身氣呼呼地離去。
林雨軒緩緩地道:“幽,你說得對,你幫我換藥,我要快些好起來。”
楚幽欣慰一笑,望著他道:“這才像話。”
且說藍若與陸思瑤方一回寺,便被眾師兄師弟數落一頓,他們兩人居然敢跟崇劍山莊之人相見,若是有事,只怕此時他們都後悔莫及了。
陸思瑤回房休息,藍若當下將楚幽所說之事告訴赤焰等三人。
綠書當即罵道:“呸!邪派妖人個個都是無恥之徒,隨意編造些謊言來蒙騙你們,小師妹年幼單純會信他們也就罷了,六師弟,你怎麽也信呢?”
藍若面上一紅,道:“四師兄,我沒……”
赤焰道:“好了,綠書,別再責怪藍若了,”又對藍若道,“沒事就好,以後千萬要當心,你們初涉江湖,要學會自保,知道麽?”
藍若點頭稱是,他們師兄弟七人,除過藍若與紫衣因年少,陸雲鶴從未讓他們涉足武林之事外,其餘五人均可說是“老江湖”了。
四人說話間,陸思瑤忽然推門進來。
赤焰道:“思瑤,有事麽?”
陸思瑤淡然道:“赤師兄,我也沒什麽事,只是來告訴各位師兄,我不會相信妖人所言,你們再見……見林雨軒時,不必顧忌什麽,而我今後也會認定他是我們的仇敵,不會再有任何癡心妄想。”
赤焰柔聲道:“這些你都不要考慮,只要照顧好自己,想吃什麽,想做什麽,都讓藍若陪你,好麽?”
陸思瑤道:“不,師兄,我沒有你們想像中那麽柔弱,我一定要與你們一起找出水寒劍,一起鏟除邪派。”
赤焰見她如此堅決,便頷首道:“好。”
忽聽屋外一陣吵嚷,似是聚了許多人,幾人忙出去瞧發生了什麽事。
只見院中已站滿了人,劉大海、李千山及柳寐兒三人當先站著,實有興師問罪之勢。
那劉大海吼道:“七彩門眾人都在正好,你們說會給大家一個交待,如今已過去幾天了,卻不見動靜,究竟是何用意?”
仁慧、仁智兩位大師及馮岳想必是聽他們吵鬧,因而跟來瞧瞧的。
赤焰瞧明白,臉上當即堆起笑容,道:“劉寨主,何時讓您如此動怒?”
劉大海冷笑道:“少來這一套!赤門主,你這分明是有意拖延,好讓我們其他門派多損失些人,你們七彩門好在明年比武大會上,繼續技壓群雄,我說得對麽?”
赤焰面上一冷,道:“劉寨主,我們敬你是前輩,才一再忍讓,可你也莫要失了應有的分寸!”
劉大海惱怒之極,喝道:“你這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也敢跟我這麽說話?便是你師父,也要對我禮讓三分!”
當下只聽一人冷笑道:“劉寨主既是如此厲害,為何不親自抓偷襲之人,竟還要仰仗他人,當真可笑至極!”說話之人正是馮岳。
劉大海青筋暴起,望著馮岳,臉上殺意已十分明顯。
赤焰忙飄身擋在馮岳身前,道:“劉寨主,如今大敵當前,我們應齊心協力共同對敵才對,而不是互相埋怨。”
他為震懾人心,故意以無上內力道出,眾人只覺他聲音雖然不大,卻極是有力,聽來登時覺得有一股壓力逼得自己的怒火下壓,眼見那暴躁的劉大海,情緒瞬間平和下來。
赤焰露了這一手,立時有人暗暗喝彩,也有人暗自心生畏懼,本在起哄的三派眾人剎那間安靜下來。
他緩緩地道:“我七彩門已查出,殺死各派屬下的乃是崇劍山莊之人,有兩人是冷傲天的徒弟,他們陰謀分裂我們,企圖陷我七彩門於不義,用心之險惡,當真令人發指!”
柳寐兒笑道:“既然赤門主已然查清,為何不見帶著你們的人去找冷傲天討個說法,而是待在這裏無事可做?莫不是七彩門當真與邪派有所勾結?”
赤焰寒聲道:“柳閣主,你貴為一派掌門,說話可要當心了,又不是三歲的黃口小兒,信口開河!”
柳寐兒面有怒容,正要反駁。
只聽李千山沈聲道:“既是與貴派無關,那起碼也要抓回偷襲之人,為何不見動靜?”
陸思瑤忽道:“如果殺了人,便要被抓起來的話,那麽各位前輩只怕已然不能站在這輕松地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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