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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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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抱著纖纖朝外走,外頭還站著剛才入選的秀女,俱都是驚訝的看著,內官公公從後頭追上來,“陛下,這還沒給牌子啊。”

皇帝一楞,低頭敲了眼懷裏的纖纖,側頭低聲道:“有美一人,清揚婉兮。”

內官公公聽皇帝說道:“就嬪吧,賜婉字作封。”

“順天府府尹的嫡女,一個剛升了三品的外臣,雖說是天子跟前的紅人,但家中無爵位無封侯,面上聽著是書香門第清貴流派,可其實這世代也就出了這一個林晟長進了些。”

回了宮,惠妃窩在軟塌上搖著紈扇,聽著宮女說著,她沈著聲音道:“前些日子皇帝常出宮,怕是就是去那林家。”

她這麽說著一下子站了起來,丟了那繡著芙蓉花的紈扇,摔了杯盞丟了琉璃燈,屋內就聽器具碎裂之聲,而後是惠妃的怒罵,“這情況看著皇上早就認識那賤人,在秀選之前就……”

邊上嬤嬤連忙拉住她,“娘娘不能多言了。”

惠妃深吸一口氣,拂開了嬤嬤的手。

郁北黎抱著纖纖走了一段路,到了禦花園裏讓兩邊宮人退下後,他抱著纖纖走進涼亭裏,把小鮫人直接放在了石桌上,纖纖屁股挪了挪往郁北黎身上靠近了些。

郁北黎低頭看著他,纖纖仰起頭,擡起一只腳,“現在可以把鞋脫了嗎?”

皇帝無奈,親自把他腳上的繡鞋給脫去,手捏著腳踝,揉了幾番,最後抓著纖纖的腳,“你當時要是再忍忍就好了,現在那些宮妃都看著你,纖纖你成了她們的眼中釘了。”

“眼中釘?”纖纖重覆著這三字,似是不理解的,他問:“那我會怎麽樣?”

皇帝瞧著他戲謔道:“也不會怎麽樣,大概就是蒸煮煎炸都來一遍,她們都愛食魚。”

纖纖聽著打了個冷顫,一下子抱住郁北黎的手臂,叫道:“不要啊,我不要被吃掉。”

郁北黎哈哈大笑,抱緊了纖纖,小鮫人被嚇壞的樣子實在是可憐又可愛,他一把抱起,纖纖雙腳立刻纏在他的腰上,他聽到郁北黎低著聲音說:“要吃也是給我。”

禦花園外宮人們低頭候著,沒多久皇帝出來了,臉上是從不曾見到過的笑,燦爛的跟正午太陽似,他牽著纖纖走了一小段路到了自己的住處。

到了暖閣郁北黎讓纖纖在塌上坐下,他自己則還有些奏章要看,纖纖坐不住沒多久就站了起來,走到郁北黎身邊,他從後頭抱住郁北黎,臉埋在他的後背上輕輕蹭著。

“你在做什麽?怎麽不和我說話。”

“我這裏還有些功課要做,就跟纖纖要學識字走路一樣,我也得抽時間來做這些。”

“好麻煩,我以為就我是麻煩的,沒想到你也要這麽麻煩。”纖纖從郁北黎身後出來,他半蹲著鉆進郁北黎的懷裏。

郁北黎兩手靠在案前,看著身前多出來的小鮫人,他失笑道:“你這樣我可沒心思看這些了。”

“那就不要看了?”纖纖說著又遲疑,慢慢吞吞道:“還是要看的吧,不做功課也不好,那我就這樣趴著不鬧你。”

乖纖纖說不鬧就不鬧,郁北黎把他抱在自己腿上,纖纖就軟軟的蜷在懷裏,看著郁北黎在那冊子上塗塗改改。

郁北黎蹙著眉批改奏章,把一些沒用廢話的都丟在了一邊,撿著上報民情災患的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纖纖是剛剛認字,只覺得那一片密密麻麻的看著眼花,他閉上了眼,呼吸淺淺沒多久竟就這樣睡了過去。

皇帝改完一本,察覺懷裏的動靜,低下頭看著一段瑩瑩粉白,他放下朱筆,圈著纖纖的胳膊,把人輕輕抱起走入暖閣軟塌中。

“還睡著,睡到現在了。”

暖閣外幾個宮人細聲談著,又說:“都快到了侍寢的時辰了,可還睡著,皇上還不許去叫,也不知怎麽辦。”

正說著裏頭突然跑出來一個宮女,一臉欣喜,“醒了醒了。”

“那我們這就去伺候主子沐浴更衣。”說著就要往裏走,被裏頭出來的宮女給拉住了,她喘了一口氣,輕聲道:“陛下說不用我們來,他親自抱著去了。”

暖閣後頭就是浴池,池子用的是白玉堆砌成,伏在上頭圓潤又暖人,溫水從四方的龍頭裏滔滔汩汩流著。

郁北黎抱著他來到浴池,纖纖入京後便鮮少看到這麽大的能夠由他游動的地方,一時興奮掙紮著要下來,郁北黎放開了他,他便光著腳跑著跳進了池子裏,水花濺了一地。

郁北黎站在浴池邊,看著纖纖在水裏頭游著,身上的薄紗長衫像是魚尾裹在他的雙腿之上,游動時輕輕飄散,像是一層薄霧。

他盡心游了好一會兒,見郁北黎沒下來,便渡到池邊,趴在白玉石上頭,仰起頭朝郁北黎伸出手,“快下來呀。”

郁北黎瞧著他緩緩蹲下,半跪在池邊,捧著纖纖的臉在他濕潤的唇上落下吻,纖纖“唔”了一聲,伸出手摟住郁北黎的脖子,往前湊了湊伸出舌頭。

這般吻著交纏之時,纖纖扯著皇帝的衣袍,把人給拉下了水。

郁北黎被嗆了一口水,錯愕的擡起頭,就看到纖纖笑著,那小壞蛋在他身邊游了一圈,而後潛入水裏,郁北黎一怔,只感覺衣衫裏褲被扯開,一雙手捋過他的胯間輕輕握住。

在水裏頭的感覺又是不一樣的,皇帝被逼到了那白玉池邊,臉上慢慢露出紅,他看著在水裏頭的纖纖,伸出手輕輕拂過一抹飄散起來的黑發。

過了片刻,便覺得下腹一緊,他悶哼一聲,纖纖鉆出水面,水花濺在了郁北黎的臉上,他微微瞇起眼,看著纖纖吞咽的動作,郁北黎神色變暗,再也是忍耐不住了。

從池子裏出來,身上還是淌著水,郁北黎替纖纖換了衣服,自己也換上了寢衣,拿著錦帕擦拭頭發。

纖纖側著腦袋看著郁北黎,趁著皇帝不註意突然襲吻了一下,郁北黎掀開眼皮看他忍著笑沒回應,而後嘴唇又被撞了好幾下,他都是沒應,最後吻成了惱怒了的咬,下唇不輕不重被牙齒磨著,郁北黎放下了手裏的錦帕,終於是吻了回去。

纖纖的一頭長發披在腰後,郁北黎擦了許久才算是拭幹了,纖纖在他懷裏都快睡過去了,瞇著眼打盹,聽到郁北黎說好了,他揉著眼睛望著郁北黎。

皇帝自己的頭發還是濕的,漫不經心擦了幾下,纖纖坐在邊上看他,又旁顧四周,邊上小茶幾上放了酒盞,纖纖舔著嘴唇去拿,勾到了酒盞晃了兩下,又低頭輕輕嗅著,聞到了一股新奇的味道,他瞄了一眼郁北黎,見他沒往這邊看,就背過身兩手捧著酒盞把裏頭的一口氣給喝完了。

郁北黎出了個神,回頭就看到纖纖抱著那酒盞,他一楞立刻上前,把酒盞拿了過來,翻過來一滴酒都不剩了。郁北黎皺皺眉,低聲問:“你都喝了?”

纖纖朝他笑,吐出舌頭,傻乎乎道:“辣辣的。”

“我的小祖宗,那是鹿酒,你就都給喝了。”皇帝哭笑不得,把纖纖往懷裏抱著,貼在他軟乎乎慢慢泛紅的臉上。

那酒上頭快,沒有什麽後勁,一喝下去就全都是勁道了,熱度連綿至了全身,少焉便讓人覺得燥熱,小鮫人耐不住熱,扯開衣裳露出纖細雪白的脖頸,他往郁北黎身上蹭,嘴裏嗚嗚咽咽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郁北黎看他難受,給他餵了涼水,纖纖喝了兩口還是沒用,他拉扯著郁北黎的衣衫,聲音都便啞了,軟綿綿又無力道:“我不舒服,郁北黎我不舒服。”

“喝了鹿酒就是這樣的。”郁北黎擡起纖纖的下巴,在他唇上吻了吻,纖纖張開嘴,腰間的束帶被拉開,衣裳布料垂落堆疊在塌上。

床帳裏是因貪嘴而軟成了一團直喊熱的纖纖,他讓郁北黎吻自己,挺起胸露出大片雪白肌膚,郁北黎吻過他的脖子又沿著頸側往下在鎖骨流連,纖纖抱著他的脖子,讓他繼續往下去,把胸前一端往前湊,似哭著說:“這邊也親親。”

皇帝楞了楞,嘴角輕輕牽動,隨即含住了那立起來的粉。

牙齒輕輕磨著,舌尖抵在上頭,纖纖身體一顫,他在郁北黎的身下扭動,只覺得越來越熱,想要些什麽。

便在這時郁北黎的手撫過他的下腹,纖纖的腰打了個哆嗦,覺得酥酥麻麻的,他嘴裏喊著舒服,又往前湊了湊,主動分開腿讓郁北黎摸摸自己。

探入一片錦緞絲滑的布料裏,手指順著大腿側的皮膚移動,順勢靠近掌心被什麽抵著,他輕輕捋了兩下,纖纖就受不了似的叫著,大腿夾緊把郁北黎的手都給圈在了其中。

這地方皇帝是看過的,他一直惦記著纖纖單純不知事,就算是有了欲望也都是忍著的,可現在似乎又是不同的,喝了鹿酒的纖纖像朵嬌艷欲滴含苞綻放的花,央著他來采蜜。

郁北黎的手動了動,放開了那一小根物件,慢吞吞的往下,摸到了一片水漬,他往裏頭撥弄,纖纖嗚咽著打了個顫。

“郁北黎……郁北黎……”

他叫著皇帝的名字,在別人口中大逆不道的三個字由他說出來,成了情人床笫之間的情話,郁北黎收回了手,兩手撐在纖纖身側低頭看他。

身下的小鮫人黑發鋪散開,雪白的臉頰上點著桃花,唇被咬的殷紅,眼裏沁著淚水,楚楚可憐又是艷麗到了極致,郁北黎低下頭吻著他的額面眼睫鼻尖又在嘴角逗留,柔聲道:“纖纖給我可好。”

纖纖閉上眼,他感覺到有什麽抵在腿間,就算是在不知事也該明白過來了,身體熱得很,剛才又舒服得很,他羞紅著臉,細聲輕語,“都好。”

得了作準郁北黎便在纖纖身側躺下,他把小鮫人摟在懷中,手順著他的身體到了剛才那地方,摸了幾番,把纖纖弄得呻吟不斷,濕漉漉的流著水,他才開始用一指頭緩緩撥開那洞口。

床榻上的被子被堆到了一邊,纖纖的兩腿架在郁北黎的手臂上,郁北黎往前用自己那物件磨蹭著那團濕潤,又側過頭去吻著纖纖雪白的腳背,纖纖輕聲叫著,他又熱了起來,渾身受不了,特別是下面酥軟著想要些什麽。

好在這時郁北黎動了,抵開了濕軟往前,有些不大順暢,那地方太緊了,裹著他讓他一寸寸往前進入都變得艱難緩慢。

進去的時候,他盯著纖纖的臉,看他蹙眉便慢了些,看他咬著唇就又進去了些,淺淺推入,直到整根吞沒,纖纖大口喘氣,身體突然被拉起來,體內發脹著被刺入。

他的叫聲成了零散的片段呻吟,腿被放了下來,整個人直接坐在了郁北黎身上,肩膀收緊發顫,身體顛動搖晃著,眼都要花了。

賬內成了一片旖旎春色,郁北黎盯著纖纖的臉,伸手拂開他臉頰邊的發,纖纖坐在他身上,衣衫半披著,身上的雪白成了桃紅,郁北黎伸手輕捋著他那立起來的玩意兒,笑了聲說:“纖纖,你這東西看著討喜。”

纖纖被戳著腿都軟了,聽見郁北黎的話,出神看向他,一不留意又被猛地挺入,又脹又麻,那感覺怪得很,可就是舒服死他了。

也不知被這樣戳了多久,前頭討喜的玩意兒哭了一回兒,皇帝還想讓他在哭第二回 ,接過沒讓成,反倒是讓小鮫人給哭了。

這還是他碰到郁北黎後頭一回大哭,眼淚撲簌落下,跌在郁北黎身上,成了一串串滾著的瑩白珍珠,郁北黎睜大了眼,一時間忘了動打量著纖纖。

哭夠了留了一床珍珠的小鮫人見郁北黎不動了,又成了不滿足,扭著屁股往裏坐,“你快動動。”

他的催促讓皇帝回了神,他無奈的瞧著這一床圓潤飽滿一粒粒看著都價值不菲的珍珠,苦笑道:“你還真的會給我出難題,這可怎麽收拾。”

“什麽怎麽收拾?”

纖纖捧著他的臉,四目相對時,郁北黎突然起身,他“啊”的一聲叫,埋得更深了,嘴上說著不要,腿卻緊緊纏著郁北黎的腰,身體緊貼著重新動了起來,剛才想要問些什麽他立刻就給忘了。

初次就玩得很瘋,小鮫人體力好得很,雖然嘴上一直說著不要不要,可真的停了下來,又要質問皇帝怎麽不動了。

在外頭聽墻等著進去伺候的宮人面紅耳赤,一直到了後半夜,那聲音才算是歇了。

就聽到裏頭皇帝低聲喚:“進來吧。”

推門入室,走在前頭的宮女就見到地上一顆小珍珠,她睜大了眼,往前頭走去更是多,一粒粒灑落著,屋內的光影影倬倬,那珍珠則是瑩瑩閃爍,一看便值千金。

拉開了床帳,便看到皇帝抱著懷裏的人慢慢起身,他赤腳踩在地上,側頭對著跪在地上的宮人道:“把這裏清掃一遍,那些珍珠都要歸入匣內,一顆不準丟。”

宮女連連說是,皇帝便走出暖閣,那夜的月色很好,快要走到浴池時,皇帝停下腳步,輕輕喚了聲懷裏的小鮫人。

纖纖迷迷糊糊擡起頭,身體酸酸麻麻的,他打了個哈切看向郁北黎,郁北黎走到廊前,柔聲道:“纖纖,看看那月亮多美。”

纖纖聽著郁北黎的話,目光從皇帝臉上挪開,望著那片月色。

在他懵懂不知的歲月時光裏,仿佛在這一刻,夜被點亮缺月圓滿,長長久久的時光中有了些許樂趣。

見過那麽多次的月亮,他第一次覺得那是美的。

因為有人和他說那是美,因為那人是郁北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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