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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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筱牧的公司位於B市城東的某創意產業園區內。陳珂頂著太陽出門，換了三趟地鐵，才終於在十二點之前成功趕到周筱牧公司門口。
稍微等了幾分鐘，周筱牧才一路小跑地從公司裏出來，額頭上還帶著些薄汗。她吐著舌頭做出道歉的手勢，“阿珂，不好意思，公司臨時來了個客戶，我要跟在老板後面接待，耽誤了一會兒才被放出來。”
“沒關系。”陳珂大大咧咧地一揮手，順勢挽住閨蜜的手臂，“咱們先去吃飯，等你們午休時間過了，就去參觀你們公司。”
“好啊。”周筱牧笑著點頭。
陳珂朝四周望了望，“你不是說這邊新開了一家餐廳，在哪兒呢？”
“喏，那邊。”周筱牧扭頭擡了擡下巴，“走，我帶你過去。”
***
那家新開的餐廳飯菜做得不錯，在同類型的餐廳中，起碼能橫向比較出一個及格分來。吃完飯閑聊了一會兒（基本上就是在互相對著抱怨吐槽工作上的不愉快），陳珂和周筱牧又手挽著手回了周筱牧的公司。
一進公司大門，陳珂瞬間就感受到了做高科技的公司和設計院的不同。周筱牧先指了指右邊，“那邊是體驗區，咱們等下再過去。我先帶你去我辦公室看看。”
陳珂欣然答應，兩人就拐進了左邊的門。
“這邊一樓也是研發部門。”周筱牧一邊走一邊充當導游的角色，向陳珂介紹，“新系統的基礎編程數據都是由他們做的。”
陳珂好奇地朝四周望了望，這是一個開放式辦公區，幾排辦公桌上面都放著電腦，每排坐著三個人，都戴著耳機不停敲打著鍵盤。“你的辦公室在哪裏啊？”她碰了碰閨蜜的手臂，問道。
“在樓上。”周筱牧手指朝上指了指，“你現在要跟我一起上去嗎？上去的話，我就帶你順便去見見我老板。”
聽到這話，陳珂瞬間有些打退堂鼓，“還要見你老板？”
周筱牧翻了個白眼，“當然了。”又一臉認真地說：“這次找人來體驗我們公司的新系統，這件事老板看得很重。”其實她還有半句話沒說，就是為了測試系統性能，老板決定親自帶隊監控這次體驗。陳珂什麽脾氣周筱牧心裏也是有數的，如果真的實話實說，陳珂是絕對不會答應來做體驗者的。
陳珂想了想，既然已經來了，起碼也要見見真章才行。一咬牙，也就答應了現在就跟周筱牧上樓去見他們老板。
兩人上樓，樓上的空前被樓梯分為兩部分，一邊是四個獨立的辦公室，另一邊是一間大的開放式辦公區，裏面坐著幾個小姑娘。周筱牧悄悄告訴陳珂，“我就在這邊辦公。”
“樓上的面積怎麽感覺比樓下小了那麽多？”身為室內設計師，陳珂對面積還是很敏感的。
周筱牧搖了搖頭，“樓上的兩部分空間是獨立的，從這邊上來就是這麽大，還有另一部分的樓梯在體驗區那邊。”
陳珂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理解。周筱牧給陳珂指了指她的辦公桌，就愉快地說，“好了，去見我老板吧。”
……這麽快？
不過，這家公司的老板畢竟不是陳珂的老板，雖然如果真的成為新系統的體驗者，這家公司的老板也算得上陳珂的衣食父母就是了。陳珂吞了口唾沫，無奈點頭。
周筱牧滿意地勾了勾唇角，領著陳珂走到對面，左數第二間辦公室門前，擡手敲門。
“請進。”一個很有磁性的男聲模糊地想起，周筱牧二話不說扭開了辦公室的門，“老板。”她喚了一聲，領著陳珂走進去，又輕輕闔上門，“這位就是我的好朋友，陳珂。”
周筱牧的老板看上去很年輕——至少在“老板”這個層級上，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人，完全能被稱得上“年輕”了。他一頭黑發打理得很是整齊，戴著金屬邊框的眼鏡，擡頭打量陳珂。
陳珂的背脊不自覺地就挺直了，“老板”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莫名就讓她想到了小學時的某個班主任，而自己，是一個剛剛犯了錯誤正被審視的學生。她驀地想起剛剛吃飯的時候周筱牧跟她抱怨的那些話，“我在我們老板面前，就像是一個沒有秘密的人，什麽都瞞不過他。”可不是嘛，有幾個小學生在班主任面前有秘密的？
反正，陳珂自己是……算了，不提自己了！陳珂有些洩氣，但是隨即又慶幸起來：幸虧這人不是自己的老板。並且，現在是他找自己過來幫忙，還要付給自己薪水吶！
這樣想著，陳珂就自覺多了幾分底氣，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
“你好。”周筱牧的老板起身，主動走到陳珂面前，伸出右手，“我叫沈鐸。”
“您好！”陳珂也忙伸出右手回握，不自覺用上了敬稱。
沈鐸嘴角一勾，周筱牧遞給陳珂一個安心的眼色。兩人的手很快放開，陳珂松了一口氣。剛剛，她也有些怕自己應對不當，舉止失儀，丟了周筱牧的面子。
“請坐。”沈鐸主動引著陳珂坐到沙發上，周筱牧也陪坐在陳珂身邊。“陳小姐，你已經知道我們這次找你過來是為了什麽吧？”沈鐸問。
陳珂點了點頭，瞄了周筱牧一眼，“小牧已經和我說了，是來您們公司做新系統的體驗者的。”
沈鐸滿意地看了周筱牧一眼，“周秘書應該已經和你說過了吧，來我們公司做體驗者是有償的，雖然提供薪水的時間會根據系統評定的任務完成時間的長短來調整……”他細細觀察著陳珂臉上的神色，“當然，這些都會在系統匹配任務之後簽寫在合同裏，陳小姐不用擔心我公司賴賬。”
“沒有，沒有。”陳珂連忙擺手，“我當然是信任小牧……信任你們公司的。”
“那就好。”沈鐸身體向後靠在沙發背上，雙腿也交疊起來，變換成一個放送的姿態，“既然這樣，陳小姐對我們公司還有什麽疑惑的地方嗎？如果有可以現在提出來，我為你解答之後咱們再過去體驗區那邊。”
看起來沈老板確實很重視公司的體驗區，等閑不會帶人過去。
這件事畢竟關乎自身，陳珂也沒有一口答應，而是也做出思考的樣子。實際上，她所有的疑問都源於對系統本身的不信任，但是這種問題，她又實在沒有勇氣當著人家公司老板的面提出來。
與其說是思考，實際上只不過是適當地拖延了一會時間，陳珂忖著姿態已經拿捏地差不多了，才開口，“沈先生，我已經沒有什麽疑惑了。”
在剛剛她沒有開口說話的時間裏，沈鐸一直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似乎並不擔心她會反悔一樣。當她做出決定之後，沈鐸臉上的笑容也並沒有半分變化，“那就好。”他一臉早就料定如此的神態，當先站起身來，“陳小姐，那咱們就一起過去體驗區那邊吧。”
陳珂慌忙起身跟在沈鐸身後，周筱牧墊後，在三人都走出沈鐸的辦公室之後，回身輕輕闔上了辦公室的門。
沈鐸領著陳珂從旋轉樓梯下樓，穿過走廊，來到之前陳珂並沒有涉足過的體驗區內。在陳珂看來，體驗區從設計風格到裝飾，都比辦公區要更“後現代化”一些，燈具和家具采用的流動線條更是科技感十足。
“這邊都是我們公司研究出來的系統附屬產品。”沈鐸微笑著介紹了一句，並沒有多做停留，就帶著陳珂上了另一處樓梯。“你要做的系統體驗在二樓。”自然而然地態度，反倒把陳珂襯得好似劉姥姥一般，初入大觀園，就被迷惑了眼睛。
陳珂剛剛確實被那些一看就是高科技產品的東西給震撼住了，回過神之後還有些不好意思。幸好無論是沈鐸還是周筱牧都沒有笑話她，不然她真的是無地自容了。其實她知道，周筱牧肯定也是忍得很辛苦的，不過在老板面前，她也不能太過放肆不是？
上樓之後，首先映入陳珂眼中的，是一臺比平日所能見到的最大體積的電腦還要更大上許多的巨型電腦——或者說，顯示屏。巨型電腦旁邊有一個展示架，上面放著幾個橡膠手環，還有其餘零碎的小裝飾物。
“陳小姐，你已經決定好要體驗我們公司的產品系統了嗎？”沈鐸又確認似的問了一遍。
“啊？”陳珂一怔，“我確定。”她點了點頭。
“那好。”沈鐸點了點頭，從一旁的展示架上拿了一個橡膠手環，遞給陳珂，“陳小姐，請把這個戴在手上。”
陳珂接過手環，一臉好奇地翻來覆去地觀察了一下，“這是什麽？”她問。
“這就是我們公司的產品系統了。”沈鐸一臉驕傲，“把它戴到手腕上，調整好大小，一定要確保手環的絕大部分內環接觸到你的皮膚。”
陳珂一臉茫然地照做，周筱牧還走過去幫她調整了一下手環。沈鐸走到巨型電腦旁的小臺子前，動了動鼠標，又敲了敲鍵盤，輸入了一連串密碼，巨型電腦的顯示屏亮了起來。
“陳小姐，你已經準備好了嗎？”
“哦，好了。”
沈鐸用鼠標選中電腦桌面上的某個圖標，同時周筱牧在手環上的某處輕按了一下，手環整個亮了起來，那光芒並不耀眼，卻在陳珂眼前形成了一面小小的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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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嘗試現言，求評論，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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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陳珂大大咧咧地一揮手，順勢挽住閨蜜的手臂，“咱們先去吃飯，等你們午休時間過了，就去參觀你們公司。”
“好啊。”周筱牧笑著點頭。
陳珂朝四周望了望，“你不是說這邊新開了一家餐廳，在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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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公司大門，陳珂瞬間就感受到了做高科技的公司和設計院的不同。周筱牧先指了指右邊，“那邊是體驗區，咱們等下再過去。我先帶你去我辦公室看看。”
陳珂欣然答應，兩人就拐進了左邊的門。
“這邊一樓也是研發部門。”周筱牧一邊走一邊充當導游的角色，向陳珂介紹，“新系統的基礎編程數據都是由他們做的。”
陳珂好奇地朝四周望了望，這是一個開放式辦公區，幾排辦公桌上面都放著電腦，每排坐著三個人，都戴著耳機不停敲打著鍵盤。“你的辦公室在哪裏啊？”她碰了碰閨蜜的手臂，問道。
“在樓上。”周筱牧手指朝上指了指，“你現在要跟我一起上去嗎？上去的話，我就帶你順便去見見我老板。”
聽到這話，陳珂瞬間有些打退堂鼓，“還要見你老板？”
周筱牧翻了個白眼，“當然了。”又一臉認真地說：“這次找人來體驗我們公司的新系統，這件事老板看得很重。”其實她還有半句話沒說，就是為了測試系統性能，老板決定親自帶隊監控這次體驗。陳珂什麽脾氣周筱牧心裏也是有數的，如果真的實話實說，陳珂是絕對不會答應來做體驗者的。
陳珂想了想，既然已經來了，起碼也要見見真章才行。一咬牙，也就答應了現在就跟周筱牧上樓去見他們老板。
兩人上樓，樓上的空前被樓梯分為兩部分，一邊是四個獨立的辦公室，另一邊是一間大的開放式辦公區，裏面坐著幾個小姑娘。周筱牧悄悄告訴陳珂，“我就在這邊辦公。”
“樓上的面積怎麽感覺比樓下小了那麽多？”身為室內設計師，陳珂對面積還是很敏感的。
周筱牧搖了搖頭，“樓上的兩部分空間是獨立的，從這邊上來就是這麽大，還有另一部分的樓梯在體驗區那邊。”
陳珂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理解。周筱牧給陳珂指了指她的辦公桌，就愉快地說，“好了，去見我老板吧。”
……這麽快？
不過，這家公司的老板畢竟不是陳珂的老板，雖然如果真的成為新系統的體驗者，這家公司的老板也算得上陳珂的衣食父母就是了。陳珂吞了口唾沫，無奈點頭。
周筱牧滿意地勾了勾唇角，領著陳珂走到對面，左數第二間辦公室門前，擡手敲門。
“請進。”一個很有磁性的男聲模糊地想起，周筱牧二話不說扭開了辦公室的門，“老板。”她喚了一聲，領著陳珂走進去，又輕輕闔上門，“這位就是我的好朋友，陳珂。”
周筱牧的老板看上去很年輕——至少在“老板”這個層級上，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人，完全能被稱得上“年輕”了。他一頭黑發打理得很是整齊，戴著金屬邊框的眼鏡，擡頭打量陳珂。
陳珂的背脊不自覺地就挺直了，“老板”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莫名就讓她想到了小學時的某個班主任，而自己，是一個剛剛犯了錯誤正被審視的學生。她驀地想起剛剛吃飯的時候周筱牧跟她抱怨的那些話，“我在我們老板面前，就像是一個沒有秘密的人，什麽都瞞不過他。”可不是嘛，有幾個小學生在班主任面前有秘密的？
反正，陳珂自己是……算了，不提自己了！陳珂有些洩氣，但是隨即又慶幸起來：幸虧這人不是自己的老板。並且，現在是他找自己過來幫忙，還要付給自己薪水吶！
這樣想著，陳珂就自覺多了幾分底氣，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
“你好。”周筱牧的老板起身，主動走到陳珂面前，伸出右手，“我叫沈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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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鐸嘴角一勾，周筱牧遞給陳珂一個安心的眼色。兩人的手很快放開，陳珂松了一口氣。剛剛，她也有些怕自己應對不當，舉止失儀，丟了周筱牧的面子。
“請坐。”沈鐸主動引著陳珂坐到沙發上，周筱牧也陪坐在陳珂身邊。“陳小姐，你已經知道我們這次找你過來是為了什麽吧？”沈鐸問。
陳珂點了點頭，瞄了周筱牧一眼，“小牧已經和我說了，是來您們公司做新系統的體驗者的。”
沈鐸滿意地看了周筱牧一眼，“周秘書應該已經和你說過了吧，來我們公司做體驗者是有償的，雖然提供薪水的時間會根據系統評定的任務完成時間的長短來調整……”他細細觀察著陳珂臉上的神色，“當然，這些都會在系統匹配任務之後簽寫在合同裏，陳小姐不用擔心我公司賴賬。”
“沒有，沒有。”陳珂連忙擺手，“我當然是信任小牧……信任你們公司的。”
“那就好。”沈鐸身體向後靠在沙發背上，雙腿也交疊起來，變換成一個放送的姿態，“既然這樣，陳小姐對我們公司還有什麽疑惑的地方嗎？如果有可以現在提出來，我為你解答之後咱們再過去體驗區那邊。”
看起來沈老板確實很重視公司的體驗區，等閑不會帶人過去。
這件事畢竟關乎自身，陳珂也沒有一口答應，而是也做出思考的樣子。實際上，她所有的疑問都源於對系統本身的不信任，但是這種問題，她又實在沒有勇氣當著人家公司老板的面提出來。
與其說是思考，實際上只不過是適當地拖延了一會時間，陳珂忖著姿態已經拿捏地差不多了，才開口，“沈先生，我已經沒有什麽疑惑了。”
在剛剛她沒有開口說話的時間裏，沈鐸一直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似乎並不擔心她會反悔一樣。當她做出決定之後，沈鐸臉上的笑容也並沒有半分變化，“那就好。”他一臉早就料定如此的神態，當先站起身來，“陳小姐，那咱們就一起過去體驗區那邊吧。”
陳珂慌忙起身跟在沈鐸身後，周筱牧墊後，在三人都走出沈鐸的辦公室之後，回身輕輕闔上了辦公室的門。
沈鐸領著陳珂從旋轉樓梯下樓，穿過走廊，來到之前陳珂並沒有涉足過的體驗區內。在陳珂看來，體驗區從設計風格到裝飾，都比辦公區要更“後現代化”一些，燈具和家具采用的流動線條更是科技感十足。
“這邊都是我們公司研究出來的系統附屬產品。”沈鐸微笑著介紹了一句，並沒有多做停留，就帶著陳珂上了另一處樓梯。“你要做的系統體驗在二樓。”自然而然地態度，反倒把陳珂襯得好似劉姥姥一般，初入大觀園，就被迷惑了眼睛。
陳珂剛剛確實被那些一看就是高科技產品的東西給震撼住了，回過神之後還有些不好意思。幸好無論是沈鐸還是周筱牧都沒有笑話她，不然她真的是無地自容了。其實她知道，周筱牧肯定也是忍得很辛苦的，不過在老板面前，她也不能太過放肆不是？
上樓之後，首先映入陳珂眼中的，是一臺比平日所能見到的最大體積的電腦還要更大上許多的巨型電腦——或者說，顯示屏。巨型電腦旁邊有一個展示架，上面放著幾個橡膠手環，還有其餘零碎的小裝飾物。
“陳小姐，你已經決定好要體驗我們公司的產品系統了嗎？”沈鐸又確認似的問了一遍。
“啊？”陳珂一怔，“我確定。”她點了點頭。
“那好。”沈鐸點了點頭，從一旁的展示架上拿了一個橡膠手環，遞給陳珂，“陳小姐，請把這個戴在手上。”
陳珂接過手環，一臉好奇地翻來覆去地觀察了一下，“這是什麽？”她問。
“這就是我們公司的產品系統了。”沈鐸一臉驕傲，“把它戴到手腕上，調整好大小，一定要確保手環的絕大部分內環接觸到你的皮膚。”
陳珂一臉茫然地照做，周筱牧還走過去幫她調整了一下手環。沈鐸走到巨型電腦旁的小臺子前，動了動鼠標，又敲了敲鍵盤，輸入了一連串密碼，巨型電腦的顯示屏亮了起來。
“陳小姐，你已經準備好了嗎？”
“哦，好了。”
沈鐸用鼠標選中電腦桌面上的某個圖標，同時周筱牧在手環上的某處輕按了一下，手環整個亮了起來，那光芒並不耀眼，卻在陳珂眼前形成了一面小小的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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