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哭吧，跪著求我，或許我不考慮剝你的皮做衣服了。”

天一真人仰頭對我說，“我比較受不了女人的眼淚的。”

本來我想要哭的，但是，聽到他這樣子一說，那想要湧出的淚水，瞬間的縮了回去。

要哭，也只有在夜行風面前哭。

“你那麽的驕傲，你媽知道嗎？”

天一真人看到我仰著頭，一臉大無畏的樣子，手裏把玩著我那枝發釵，“你不怕死也罷了，怎麽連剝皮也不怕？要不，我毀你的容好了。你說，我用這枝釵子，在你的臉上劃上十幾道血痕，你會不會很痛苦呢？然後求我幫你恢覆容貌，成為我的呢？”

我的心咯噔的一聲沈了下來，微微的顫抖。

讓我直接的死，我還不算很怕，但是，真的很怕他這樣子把我毀容，卻又不死。

我現在雖然不像以前那樣子註重容貌，但是，也不能忍受臉上被劃得到處都是傷疤，那一定醜爆了。

“真人，你能不能正常點呢？你這樣子折磨我一個弱女子，到底有什麽意思呢？”

我苦笑著說，“你如果吧我毀容了，我是會自殺的。”

“嗯，我就想到這個，所以，我會讓你像蔣元武一樣，想要死，都死不了，無論你怎樣自己殺自己，都是會重生的。”

天一真人點頭說，“頂著一張慘不忍睹的臉蛋，在這個世上痛苦地活著，被人嫌棄，被人唾罵，被人歧視……”

“在過去十八年，我所遭受的嫌棄唾罵歧視還少嗎？”

我苦笑著說，“現在，好不容易能正常生活了，你又要重新讓我進入噩夢之中嗎？”

“咦？你以前經歷過什麽？說來聽聽？或許，我會考慮考慮。”

天一真人略顯詫異的說。

於是，我把自己以前的經歷統統都說給他聽，不求他同情，只想要他能改變心意。

“哦哦，原來，我們都是同病相憐的苦孩子。”

天一真人聽完，微微的點點頭，“還以為你一直過得很幸福，才這麽驕傲呢。”

“我就是一直過得很不幸，所以，才寧願死，也不想再讓自己的靈魂被踩入泥土裏面。”

我極其懇切的看著他說，“你說你也經歷過這種痛苦，為什麽還要把痛苦加在和你同病相憐的苦孩子身上呢？”

“因為我喜歡。”

天一真人的臉色忽然變得暴涙起來，掂高腳尖，發釵抵著我的下巴，“你雖然有過不幸，但是，你現在過得挺好的，有愛人有朋友。而我，現在還什麽都沒有，永遠都長不高，長不大，只能是這個鬼樣子。”

“像你這樣子長不高長不大的人，也不止你一個，我的孫子夜寶貝，在五歲那年成為吸血鬼，現在都過了一千多年了，還是五歲的樣子，但是，他都沒有你的怨氣。”

我說道。

“別拿我和那些惡心的吸血鬼相提並論，他們不配和我比。”

天一真人皺眉說，“現在，我對你有個要求。”

“什麽要求？”

“做我老婆！”

天一真人說道，“否則，我就毀了你，一釵釵的，在你的臉上，你的身上，劃下無數的傷痕，讓你散發出腐屍的臭味，讓你所愛的人，不敢再靠近你，厭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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