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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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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極點,大河內粗暴地把鎖扔了出去。就算這聲響把青池吵醒了也無所謂了,開始自暴自棄。沒過多久,大河內又為自己剛才輕率的舉動後悔,戰戰兢兢看向床的方向窺視著男人的身影。

對這樣反覆的自己感到厭煩,大河內躺在地鋪上把背縮成一團。無處可去,無法逃離,躺在堅硬的地板上仿佛覺得自己正在霹靂啪啦的燃燒著。嘩啷嘩啷地把變彎的鎖拉到跟前,一點一點用指尖觸摸著確認是否哪裏有斷痕或者裂縫什麽的,就在這時大河內留意到床下面露出了一個漆黑的東西。

剛才扔鎖的時候,變彎的部分滑到了床下面。是不是拉鎖的時候把床下的垃圾也給帶出來了?在看到無意中拉出來的東西的全貌後,大河內大吃一驚。

兩手顫抖著。比想象中的要輕得多......也冰冷得多。把自己推到恐懼的崖底,讓自己受盡屈辱,擁有強大威懾力強迫自己做出像狗一樣舉動的......兇器。

大河內慢慢地用右手擺好放槍的姿勢。仿佛是已被事先設定好的動作一樣,讓人想不到是初次碰槍般,與自己的手指出奇地吻合。

大河內舉起了拿著巨大威力物體的右手,繞過床的周圍在男人面前停了下來。把槍口對準了男人的額頭。

只要扣動扳機,就能獲得自由,就能回到原來的生活。噩夢就能瞬間結束。輕而易舉的事情。突然之間變得害怕,右手無力地耷拉了下來。好害怕。將要扣動扳機的自己感到難以形容的恐懼。

殺人是要犯罪的。是不該做的事。這世界絕不存在什麽可以殺人的正當理由。但是只要這個男人還活著,自己原本正常的生活就會化為烏有。只能被驅趕,被侵蝕,腐爛下去。

大河內微微的喘著氣,重新把槍口對準了青池。但是右手哆哆嗦嗦的顫抖著,無法瞄準。左手壓著右手來支撐,這次又換做兩膝開始發抖。此時才終於意識到自己全身都在發抖的事實。

仿佛那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大河內緊握著槍上了床。像仁王像那樣無所畏懼,莊重地跨立在青池上面,從上方拿槍指著青池的額頭。即使如此,身體仍在發抖,大河內屈膝跪了下來。姿勢變低,安定感也增加了。就算手指仍在哆嗦,像現在這樣不出差錯,一槍擊斃也是可以的。騎坐在青池的身上,大河內終於勉勉強強的把槍口逼近了男人的眉間。

待會只有扣動扳機就可以了。撲通、撲通,心跳讓耳朵發痛般地劇烈地回響著。黑暗的房間裏,小小的一把手槍卻在昭示著自己無可比擬的巨大的存在感。如果就這樣開槍了,接下來該怎麽辦啊?自首什麽的,不要。為這個男人而坐牢,不要。但是自己能夠巧妙地隱藏屍體嗎?

突然想起了青池的殺人計劃。青池說時自己聽到的,謀殺自己的計劃。把屍體拖進浴室,把骨頭剁碎,用錘子把臉敲爛,把肉塊丟進大海裏......。真要這麽做的話,那就還必須得買錘子和鋸。

知道青池住在自己這裏的人少之又少。自己知道的,也就只有植田和自己的母親。如果真有誰找上門來,就說他有急事出門了。

啊啊,那些事隨後再考慮吧。不快點動手的話,青池就要醒了。自己殘酷的下場,還有善後的想象都只不過是對此刻現實的逃避而已。無法逃跑,不能停手,進退兩難的大河內低下了頭,突然看見睜得很大的黑色眼睛,“啊!”地發出一聲慘叫。

原本該睡著的男人不動聲色的看著自己。黑暗中,青池的雙眼像夜行動物一樣睜得很大。那麽......他應該很清楚自己要被殺掉的現狀吧,即使如此,不出聲地看著男人把槍抵上自己的額頭微笑著。

“抖成那樣,還要拿槍殺人嗎?”

聽見青池冷靜的聲音,大河內的冷汗一下子冒出來了。明明自己占有壓倒性的優勢,明明自己手裏握著貨真價實的兇器,卻被手無寸鐵的男人嚇到了。

“明明那麽膽小,敢用槍殺人嗎?”

挑釁一般,青池輕蔑的笑了起來。

“這裏怎麽都縮小成這樣啊!”

由於極度緊張,自己的性器萎縮的可憐,被青池像抓東西那樣掐住了。大河內痛得流下了淚。只要這個男人在,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再是個人了。從一開始都被叫做“狗”。要是真如這個男人所說,自己是條狗的話,那就不該有“殺人是犯罪”這種意識吧。殺人也是能夠被允許的吧。

“啊!啊!啊!......'

空氣都要被震動一樣,用尖銳的聲音叫著,大河內扣動了扳機。

“吧嗒吧嗒”只有這空虛的聲音回響著。無論扳機扣動幾次,都只有鐵與鐵互相撞擊的單調的聲音。

青池已經笑不出來了。異常清醒不動聲色地盯著神經質般一次又一次地扣動扳機的

大河內。冷不防地被青池奪走了兇器,粗暴地扔向對面的墻上。碎裂的聲音。四處飛散的碎片。被認為有絕對力量的兇器,如此脆弱,粗制濫造......。

“小孩子的玩具,好玩嗎?”

出人意料的輕,也不是不可能。這槍一開始就是假的。自己竟然對那個玩具槍是真東西深信不疑,嚇得痛苦哀嚎著,醜態畢露,一直被玩弄至今。

青池把腹部上面像石頭一樣呆立著呻吟著的大河內推到,騎上了他的背。

臀部被咬住不放,大河內吃痛的叫了起來。覺得快要被咬下一塊肉來,大河內痛得亂滾亂翻。不禁屁股被發狠地噬咬著,陰莖也快要被拽掉般拉扯著。

“啊!啊!......”

無論是大腿根部還是小腿肚子,只要是帶點肉的部分都被毫不留情的啃噬著,抓的滲出了血。青池的施暴停止後,大河內因為殘留的疼痛而細微地痙攣著。仰面躺著的大河內,腹部上殘留著因內出血而發紫的咬痕,青池一邊擰著那發紫的部分,在大河內耳旁低語,

“像養家畜那樣,把你圈養到死。”

窗簾縫隙裏露出的光亮裏,終於看見了男人的臉。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大河內的思維被痛感湮沒,閉上眼睛渾身顫抖著。那個讓人感到恐怖的地方充滿了絕望。那個地方......什麽也看不到。

END

addict番外 視線

大河內友巳走出電梯,透過正面入口的玻璃門向外望去,不禁“嘖”了一聲。下雨了,而且下得相當大。他沒有帶傘,也沒有帶傘的習慣。就算時刻在包裏備著折傘,往往也用不上,徒增包的重量而已。公司裏也沒有備用的傘。不想弄濕衣服的大河內打算打車回家而走出大樓時,入口處的傘架吸引了他的視線。

傘架裏有兩把透明塑料傘。大概是誰外出的時候碰上下雨,趕忙跑去便利商店買來應急的吧。

大河內環視了一下四周。沒有人。便利店的塑料傘在下雨的時候雖然寶貴,但用完了也就是累贅而已。大河內公寓的玄關也堆了好幾把應急時買的塑料傘。

如果只剩一把的話可能還會不好意思拿走,但兩把對大河內來說是個誘惑。萬一被誰問起的話,只要一口咬定是自己的就好了。

“請問您怎麽了?”

正待伸手之時,背後忽然有人發聲。雖然還什麽都沒做,大河內還是嚇了一跳。

轉頭一看,站在身後的是青池達郎。他和自己同屬一個部門,但不同組。工作似乎很能幹,但人卻不起眼又安靜。上班時大多都以組為單位各管各的,所以自己跟他幾乎沒說過話。

“沒什麽,這雨真大啊。”

“是啊。”青池望了望玻璃門外應道。

“您帶傘了嗎?”

“沒有……”大河內瞥了眼塑料傘回答。

“我有帶,一起走到車站如何?”

兩個男人共撐一把傘的話,無論怎樣衣服都免不了被淋濕吧。

“謝謝,不過我打算打車回家。”

“那至少一起走到外面吧?”

出了大樓走到馬路上的確需要傘,自己不想被雨淋。

“那就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青池微微一笑,拿起了傘架上其中一把塑料傘。這一瞬大河內比剛才被搭話時還緊張幾十倍。幸好沒有在傘的主人面前偷傘,他打從心裏後怕。

一把傘下擠進了兩個男人。一並肩就能發現青池比自己高出許多,雖然他應該比自己還小個兩三歲。

雖說要打車,也不見得就站著傻等,於是兩人邊朝車站的方向走,邊留意著來往的計程車。大概這傍晚時分是下班高峰的關系,半天也不見一輛空車。

“大河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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