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錯過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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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年～”
當年被秦濯從物品欄裏放出來, 突然出現的陌生氣息，惹得正歡快地圍著大家的腿蹭來蹭去的小獅子恐懼地躥到秦濯的腿後。
它歪著腦袋, 警惕又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出現在家裏的奇怪獸類。
盡管這已經是年縮小後的姿態, 但對於小獅子來說，它還是太大了。
年蹲坐在原地，圓乎乎的眼睛好奇地觀察著這只毛茸茸又過於脆弱的小動物。
一大一小的對視姿態, 讓靈忍不住捧臉, “它們都好可愛啊！”
聽到靈用“可愛”來形容年，宋瑜看了眼似獅又似豺狼的年獸, 她小小的沈默了一下。
小獅子的確是可愛的，但要說年可愛……它渾身上下只有叫聲可愛, 其他都和可愛無關, 打眼一看就是生人勿近的兇獸。
靈到底是怎樣的審美才會覺得年可愛？
秦濯彎腰把小獅子撈進懷裏, 落在主人的懷抱讓小獅子稍微壯了點膽子, “喵～”
“年～”
年的目光跟隨著小獅子擡了起來, 似乎對這只脆弱的小動物充滿興趣。
秦濯抱著小獅子靠近年, 舉起小獅子的一只前爪，輕輕觸碰著年的額頭，聲音溫柔：“不要怕, 今天是你們第一次見面，以後就是朋友了。”
年頂著腦袋在那只粉色小肉墊上蹭了蹭，秦濯又拉著小獅子的爪子碰了碰年的鼻子, “你們要記住對方的氣味, 知道嗎？”
一旁的靈捧著臉都要笑開了花, 宋瑜倒是想再看兩眼, 但被鮮血染透的衣服貼在身上非常不舒服。
她伸手戳了戳小獅子的耳朵, 這才回到浴室洗澡換衣服。
溫暖的水洗去熬夜帶來的疲乏, 宋瑜頂著一身水氣回到餐桌旁，發現靈正坐在懶人沙發裏給年餵食。
而秦濯和小獅子卻不知所蹤。
剛才不是還讓小獅子和年接觸嗎，怎麽現在又不見了？
“小啾啾和小獅子呢？”宋瑜看向靈。
聽到這個問題，靈的眼神飄忽地移向一旁，“呃，他們洗澡去了。”
他們？
宋瑜奇怪道：“小獅子不是不用經常洗澡嗎？”
從入住雙人間以後，她就沒看過小啾啾給小獅子洗澡，一開始她還很奇怪，畢竟作為主人的小啾啾非常愛幹凈，沒理由讓愛寵臟兮兮的。
後來問了才知道，家養的貓咪不用經常洗澡，尤其還是小獅子這樣的長毛貓。
怎麽現在突然要給小獅子洗澡了？
“年很喜歡小獅子，它剛才給小獅子舔毛，把小獅子的毛全打濕了。”
靈一想到這個，忍不住戳了戳年的腦袋，後者很配合地順勢倒地裝作受傷，逗得靈又忍不住笑起來。
這聰明的表現讓宋瑜都有些想笑，別說，這樣聰明的獸寵物養起來的確很減壓放松。
如果它能長得可愛一點就更好了。
不過……
宋瑜不理解，“打濕了就要去洗澡？”
一聽到這句話，靈蒼白的臉上掠過一抹心虛，“那不是小秦擔心年的唾液會對小獅子有傷害，所以趁著現在趕緊給小獅子洗澡去了。”
宋瑜：“……”
這麽說也對，誰知道年以前吃什麽東西，小獅子這麽脆弱的小動物，扛得住年的唾液嗎？
宋瑜搖頭，“那可別讓年再給小獅子舔毛了。”
最關鍵的是，口水的味道也不好聞啊！
……
回到公寓的第三天，宋瑜剛結束完對秦濯的訓練，洗了澡準備吃飯時，她接到了張靜雅的感謝信息。
張靜雅這會兒剛從江海大學出來，一拿到結算信息就趕忙給她發信息。
這次副本張靜雅拿到了170積分，其中主線任務和主線攻略程度一共七十，還有一百是探索陰域給的支線積分，算是宋瑜帶她躺的。
當然，躺贏的大頭還在怪誕游樂場，怪誕游樂場直接結算給她1520積分，拿到這些積分的她一躍成為排行榜第三名，哪怕抽出五百積分提升自己的身體素質，那她手裏也還剩下一千積分能夠用於支付房費——生存壓力直接減輕為0。
張靜雅發消息時，高興得都要無語倫次了。
宋瑜正準備給她回信，蹲坐在她懷裏的小獅子軟乎乎地叫了一聲，“喵～”
她下意識看了小獅子一眼，就見小獅子殷勤地拱了拱她的手臂，小爪子試探著往桌上扒。
一看它的動作，坐在對面的秦濯立刻提醒說：“別給它餵吃的，這些菜對它來說鹽太多，它不能吃。”
宋瑜心情極佳地捧著小獅子吸了一口，語氣惋惜道：“我也很想餵你啊，但你殘酷無情的主人不允許啊！”
“咪…”
小獅子軟乎乎地叫著。
正蹲坐在旁邊進食的年停了下來，它伸出爪子輕輕撥了撥小獅子，像是呼喚似的，“年～”
小獅子立刻興奮地從宋瑜的腿上跳到地板上，直奔一旁的年，一頭紮向年的大飯盆，勢有要把自己埋進那個澡盆似的大飯盆的傾向。
“小獅子！”
秦濯當即就要去撈它。
還是靈眼疾手快把小獅子撈了起來，它拍了拍小獅子的屁股，輕聲斥責道：“你剛才不是吃過了嗎，怎麽還吃？”
“喵……”
自從有了寵物，靈現在心腸都硬了不少，它直接把小獅子塞進秦濯懷裏，這才懲罰似的拍了拍年的腦袋，“不是說了它不能吃這些嗎，你怎麽還叫它吃你的飯，再這樣我罰你不許吃飯。”
“年……”
像是想逃避懲罰，年垂著腦袋繼續幹飯，倒是身後的尾巴極為誠實地耷拉在地面上，謹慎小心地擺了擺。
宋瑜快笑死了，她沒想到年看起來非常兇惡，但本質上居然是又懶又饞還愛玩鬧的溫順型獸類，平時不是圍著他們撒嬌要零嘴吃，就是扒拉著小獅子在自己的肚皮上翻滾。
除了在年剛來的那半天裏，小獅子很謹慎，到了當天晚上，一大一小就滾在一起，開始在公寓裏竄來竄去，鬧得公寓裏動靜不斷。
以前小獅子從來不會好奇他們吃的食物，現在年來了，居然也開始嘴饞想要嘗試。
秦濯顯然想到了這一點，他揉了揉小獅子的腦袋，“不許吃，吃了你會掉毛，會變醜，更嚴重可能引起腎衰竭，知道嗎？”
小獅子趴在他懷裏，乖巧地喵喵叫著，毛絨的大尾巴慢悠悠地晃來晃去。
那邊的年已經幹完了午餐，它跑去喝了兩口水，連忙跑來叫小獅子去玩，“年～”
一聽到大夥伴的呼喚，小獅子歡快地從主人懷裏跳下去，一大一小又沖向了休息區的寵物玩具。
看著懷裏留下的幾根白色貓毛，秦濯抿了抿嘴。
他原以為靈有了自己的寵物，小獅子就能回到他身邊，沒想到小獅子又被年叼走了。
宋瑜剛回覆完張靜雅的消息，一擡眼就看到秦濯垂眼看著某處，那模樣竟然顯得有幾分落寞。
她忍不住皺眉，隨口問到：“小獅子是你從小養到大的嗎？”
“不是。”
秦濯回過神，他笑了起來，那股失落的氣息被瞬間驅散，“它是我爸在車底撿到的，那個時候它才三個月不到，應該是被母貓遺棄了，是一只小貓，當時是深秋，它只能躲在車下取暖。”
撿到的？
宋瑜有點意外，不過她本身只是想找個話題把秦濯從那種狀態拉扯出來，這個問題反而不是重點。
“其實我一開始不喜歡它。”
像是開啟了話匣子，秦濯單手支著腦袋主動說到：“別看它長得漂亮，它是長毛貓，毛就像下雪一樣到處亂飛，而且氣味也不好聞，整天就知道喵喵叫，吃飯把腦袋埋進碗裏，喝水又把水濺得到處都是，上廁所還會黏在自己的毛上，又蠢又吵，我都快被它煩死了。”
這個話題倒是引起了宋瑜的興趣，她扭頭看了眼因為剎車不及時撞到墻上的小獅子，沒忍住笑出了聲。
的確是一只小笨貓，聰明的主人養小笨貓，這是互補嗎？
“我爸媽當時很想養它，我很不喜歡它，正好那個時候我工作比較忙，就從家裏搬出去，偶爾抽空回趟家。從那個時候我就發現，作為我爸媽的孩子，有一點我始終沒有繼承到，就是我爸媽對不那麽聰明的生物總是抱有非常多的耐心，我沒有。”
看到小獅子的蠢樣，秦濯的俊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無論是人，還是貓，我都討厭把時間浪費在蠢貨身上。”
宋瑜一頓，既然小啾啾喜歡她，這表明她是個聰明人啊！
宋瑜滿意了，繼續聆聽。
“我每次回去，它都會繞著我的腿轉來轉去，沖我喵喵叫，哪怕我很煩它，每次都會繞開它，它還是往上貼。後來我特意去查資料，發現貓不喜歡橘子那種刺激性的氣味，等它貼上來，我就擠橘子皮噴它。”
宋瑜好奇道：“但是我看小獅子很黏你，是後來培養出來的嗎？”
“不是。”
秦濯一想到這件事就好笑，“我第一次拿橘子皮噴它，就被我媽趕出家門，她說我是成年人了，居然欺負小貓。”
“趕出去了？！”
宋瑜驚愕地睜圓眼睛，“那後來放你進屋了嗎？”
秦濯：“沒有，剛被趕出家門，我就被局裏叫回去加班了。”
“這還真是……”
宋瑜試圖找到一個詞匯來描述自己的感受，沒等她找到那個準確的詞匯，就聽秦濯繼續說到：“我也沒辦法，只能躲著它走，有一次還差點踩到它的尾巴，真是煩不勝煩。”
這下宋瑜是真好奇了，“小獅子這麽可愛，你就沒有心軟，慢慢喜歡上它嗎？”
要是換她，早就抱著小獅子一頓狂擼了。
意料之中的是，秦濯斬釘截鐵道：“沒有。”
“我非常討厭它，我爸媽也看出來了，所以只要是我回家，他們就會把小獅子關在他們的房間裏，免得惹我心煩。”
實在無法想象，這麽討厭貓的小啾啾居然把小獅子養得這麽好。
“就這麽過了快兩年，我爸媽在實驗室出了意外。我回家收拾東西的時候才發現這貓居然還在家裏，它就像以前那樣，在我腿邊繞來繞去，喵喵喵的叫，連發生了什麽都不知道，就是在那個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我和它一樣，我們沒有親人了。”
宋瑜楞住了，她其實不太明白這種感受，但大致能猜到這會給人帶來痛苦。
見他垂下眼，形狀漂亮的嘴唇輕抿著，身上透著幾分少見的脆弱，宋瑜開口道：“需要一個擁抱嗎？”
“需要！”
秦濯揚起頭，俊臉上仍是輕快的笑容，哪裏看得出剛才的脆弱易碎。
宋瑜：“？”
她是不是被騙了？
秦濯主動走到她面前，黑眸裏閃爍著認真，“我真的很需要這個擁抱，謝謝你。”
“……”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她要是不給擁抱就太小氣了。
盡管對他表現出的脆弱情緒抱有懷疑的態度，但宋瑜還是張開雙臂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別太難過。”
感受著這個久違的擁抱，熟悉的體溫透過衣料源源不斷地傳染到皮膚上，燙得秦濯的面頰很快熱了起來。
同款的沐浴露香氣在宋瑜身上有著全然不同的體現，好像比他用的似乎更甜一點。
秦濯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迅速壓下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
宋瑜拍了拍他的背作為安慰，松開手正要說話，註意到他的面色緋紅，整個人像是喝醉時的暈乎乎的。
“你怎麽了？”
“？！”
秦濯眨了眨眼，忽然開口轉移話題道：“我不喜歡在蠢貨身上浪費時間，這就是我和周律無法成為朋友的原因。”
這句話果然引起宋瑜的註意，她的眼神微妙，一臉的欲言又止。
理論上，能夠幸存到現在的玩家，就沒有笨的。
而且，周律本身的素質並不差，他的性格品質也不錯，很難說小啾啾這樣說他，不是出於某種私心。
宋瑜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放心吧，我是不會喜歡周律的。”
哎，想想還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秦濯：“……那真是太好了。”
雖然他的本意不是這個，不過能得到這個結果也算是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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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寓裏懶散地休息了一周之久，宋瑜正睡得香甜，忽然接到副本的匹配通知。
[有新副本開啟，是否進入副本？]
忽然聽到聲音，宋瑜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去個屁，不去。”
過了兩秒鐘，她陡然意識到自己剛才聽到的是副本匹配通知，直接從床上彈坐起來，“不是不是，你等我換個衣服我就去！”
[因玩家拒絕，副本已關閉！]
宋瑜：“？？？”
“原來副本還能關閉嗎？”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宋瑜陡然發現自己說了句傻話。
要是副本不興關閉，直接把她拉進副本就行，沒必要詢問她是否進入新副本。
“——等等，上次去張靜雅的小區，她說那位弓箭愛好者在要行動前突然被拉進副本，為什麽這裏的副本可以拒絕，難道是公寓特權？”
宋瑜想了一會兒，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她也懶得猜了，順手給秦濯發了條消息。
[您的好友已進入副本，暫時無法接收消息]
宋瑜：“！！！”
什麽，小啾啾自己進去了？！
宋瑜立刻翻身下床，她隨手披了件外套走出臥室，剛出臥室就看到靈坐在餐桌前吃宵夜，而年和小獅子都蹲在餐桌旁，一大一小面前的飯盆都裝著食物。
沒想到臥室房門會突然開啟，正在加餐偷吃的三位生靈都被嚇了一跳，紛紛扭頭朝聲源處看來。
看到出來的是宋瑜，靈緩了口氣，“小瑜的肚子也餓了嗎？”
“年～”
“喵～”
一大一小也跟著叫了起來，像是在附和靈的話語。
然而宋瑜絲毫沒有欣賞這有趣的一幕的意思，她擔憂地擰緊眉，“我剛才睡著了，突然收到匹配通知，我睡得迷迷糊糊直接拒絕了，但是小啾啾自己進去了！”
最主要是，靈和年現在都留在公寓裏，小啾啾手裏一點自保的手段都沒有，他萬一被那些鬼怪吞了怎麽辦？
就小啾啾那個迷鬼程度，誰知道他能不能一個人撐過這個副本？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靈放下筷子站起身，“我跟你一起去找他。”
宋瑜正想去找他，可問題在於，她根本不知道小啾啾在什麽副本裏。
如果是陰域副本，她勉強還有辦法找小啾啾，可如果不是呢，如果是像先前那樣的國外副本，她要去哪找小啾啾？
福至心靈的，宋瑜忽然想起自己曾經得到的那面智慧魔鏡，由全知惡魔索斯特打造的鏡子，擁有索斯特的智慧和一縷氣息。
如果她問魔鏡小啾啾在哪，魔鏡能給出答案嗎？
——管它給不給，先問問再說！
宋瑜連忙去找那面鏡子，她忍不住慶幸當初拿到鏡子後，她沒有直接交給小啾啾保管，否則現在鏡子就在小啾啾的物品欄裏了。
“鏡子在哪呢？”
她當時隨手把鏡子放進口袋，後來，後來放哪去了？
不會被公寓回收了吧？
見宋瑜倉促地在公寓裏翻找起來，靈忍不住問：“小瑜，你在找什麽，需要幫忙嗎？”
宋瑜連忙描述道：“我在找鏡子，一面金色的鏡子，背面還有一只紅色眼睛！”
鏡子？
靈面色一頓，它扭頭去薅年的耳朵，“我記得你昨天好像在玩一面金色的鏡子？”
“年……”
年軟乎乎地叫著，它心虛似的瞅著宋瑜，在宋瑜看過來以前，默默轉開目光。
宋瑜：“！”
居然在年那？
年低下頭往肚皮處咬了一口，尖銳的牙齒間叼出一枚金色的物體，角度變動時，物體表面反射流動著暖色的光芒。
是鏡子！
宋瑜連忙去拿那面手持鏡，拿到手裏才發現這把鏡子已經破損，鏡面邊緣裂出三道裂縫貫穿鏡面，而手持鏡的背面，那些勾勒出眼睛的金色線條被咬得坑坑窪窪，一看就是歷經風霜。
宋瑜：“……”
這樣不會影響效果吧？
看到鏡子的慘狀，靈氣惱地拍了拍年的腦袋，“你幹嘛啊，把好端端的東西弄成這樣！”
年越發心虛地低下頭，它趴在地上，嘴裏發出可憐的“嗚嗚”聲。
宋瑜沒時間找年的麻煩，只伸手敲了敲鏡面，遲疑著叫到：“索斯特？”
破損的鏡面浮現出大量黑色霧氣，很快占滿了鏡子，黑霧之中睜開了一只猩紅色的眼睛。
鏡子還能用！
宋瑜心頭一喜，剛想詢問小啾啾的所在，就見那顆猩紅色的眼睛中透出強烈的不滿和抗議，“我是這樣看好你，你怎麽能折磨我給你的鏡子！”
宋瑜：“……我不是故意的，是家裏的寵物調皮，它把鏡子叼走拿去玩了。”
“下不為例！”
索斯特氣呼呼地警告著，它憤怒的語氣稍微放緩了些，“說吧，找我有什麽事。”
宋瑜連忙步入正題，“我想問你一個人的具體位置，但我不會為這個問題支付任何關於靈魂的代價，你能告訴我答案嗎？”
“哦，這可不符合規矩。”
索斯特嘟囔著，“不過看在你這麽特殊的份上，我可以不收取你的靈魂為代價，作為交換，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行！”
宋瑜想也沒想，一口答應了，“我的同伴，就是上次和我一起的那個男孩，秦濯，他現在在哪？”
猩紅色的眼睛輕輕眨動，“那個男孩啊…讓我看看……”
“他在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
宋瑜耐心等了幾秒鐘，都沒等到下面的一句話，她瞪著那只眼睛，“然後呢？就這？”
哪次副本不是危險的地方，號稱全知惡魔的家夥就只能給出這樣的答案？
信不信她直接把這破鏡子砸了？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這個回答太過敷衍，索斯特清了下嗓子，“咳…是這樣的，我無法準確描述出他的所在，那個地方非常奇怪，那裏有相當多的鬼魂，有邪惡的、有善良的，但是那裏充斥著秩序的氣息，這很矛盾。”
眾所周知，鬼魂就代表著邪惡無序，它們幾乎能為所欲為。
這可是宋瑜第一次向它詢問，結果它連準確的回答都給不出來，索斯特有些低落，“很抱歉，我不認識那個地方。”
有大量鬼魂，又充斥著秩序的氣息？
這是什麽地方？
就在宋瑜冥思苦想時，一旁的靈忽然出聲道：“這個地方，有沒有可能是地府？”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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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當年被秦濯從物品欄裏放出來, 突然出現的陌生氣息，惹得正歡快地圍著大家的腿蹭來蹭去的小獅子恐懼地躥到秦濯的腿後。
它歪著腦袋, 警惕又好奇地打量著這個出現在家裏的奇怪獸類。
盡管這已經是年縮小後的姿態, 但對於小獅子來說，它還是太大了。
年蹲坐在原地，圓乎乎的眼睛好奇地觀察著這只毛茸茸又過於脆弱的小動物。
一大一小的對視姿態, 讓靈忍不住捧臉, “它們都好可愛啊！”
聽到靈用“可愛”來形容年，宋瑜看了眼似獅又似豺狼的年獸, 她小小的沈默了一下。
小獅子的確是可愛的，但要說年可愛……它渾身上下只有叫聲可愛, 其他都和可愛無關, 打眼一看就是生人勿近的兇獸。
靈到底是怎樣的審美才會覺得年可愛？
秦濯彎腰把小獅子撈進懷裏, 落在主人的懷抱讓小獅子稍微壯了點膽子, “喵～”
“年～”
年的目光跟隨著小獅子擡了起來, 似乎對這只脆弱的小動物充滿興趣。
秦濯抱著小獅子靠近年, 舉起小獅子的一只前爪，輕輕觸碰著年的額頭，聲音溫柔：“不要怕, 今天是你們第一次見面，以後就是朋友了。”
年頂著腦袋在那只粉色小肉墊上蹭了蹭，秦濯又拉著小獅子的爪子碰了碰年的鼻子, “你們要記住對方的氣味, 知道嗎？”
一旁的靈捧著臉都要笑開了花, 宋瑜倒是想再看兩眼, 但被鮮血染透的衣服貼在身上非常不舒服。
她伸手戳了戳小獅子的耳朵, 這才回到浴室洗澡換衣服。
溫暖的水洗去熬夜帶來的疲乏, 宋瑜頂著一身水氣回到餐桌旁，發現靈正坐在懶人沙發裏給年餵食。
而秦濯和小獅子卻不知所蹤。
剛才不是還讓小獅子和年接觸嗎，怎麽現在又不見了？
“小啾啾和小獅子呢？”宋瑜看向靈。
聽到這個問題，靈的眼神飄忽地移向一旁，“呃，他們洗澡去了。”
他們？
宋瑜奇怪道：“小獅子不是不用經常洗澡嗎？”
從入住雙人間以後，她就沒看過小啾啾給小獅子洗澡，一開始她還很奇怪，畢竟作為主人的小啾啾非常愛幹凈，沒理由讓愛寵臟兮兮的。
後來問了才知道，家養的貓咪不用經常洗澡，尤其還是小獅子這樣的長毛貓。
怎麽現在突然要給小獅子洗澡了？
“年很喜歡小獅子，它剛才給小獅子舔毛，把小獅子的毛全打濕了。”
靈一想到這個，忍不住戳了戳年的腦袋，後者很配合地順勢倒地裝作受傷，逗得靈又忍不住笑起來。
這聰明的表現讓宋瑜都有些想笑，別說，這樣聰明的獸寵物養起來的確很減壓放松。
如果它能長得可愛一點就更好了。
不過……
宋瑜不理解，“打濕了就要去洗澡？”
一聽到這句話，靈蒼白的臉上掠過一抹心虛，“那不是小秦擔心年的唾液會對小獅子有傷害，所以趁著現在趕緊給小獅子洗澡去了。”
宋瑜：“……”
這麽說也對，誰知道年以前吃什麽東西，小獅子這麽脆弱的小動物，扛得住年的唾液嗎？
宋瑜搖頭，“那可別讓年再給小獅子舔毛了。”
最關鍵的是，口水的味道也不好聞啊！
……
回到公寓的第三天，宋瑜剛結束完對秦濯的訓練，洗了澡準備吃飯時，她接到了張靜雅的感謝信息。
張靜雅這會兒剛從江海大學出來，一拿到結算信息就趕忙給她發信息。
這次副本張靜雅拿到了170積分，其中主線任務和主線攻略程度一共七十，還有一百是探索陰域給的支線積分，算是宋瑜帶她躺的。
當然，躺贏的大頭還在怪誕游樂場，怪誕游樂場直接結算給她1520積分，拿到這些積分的她一躍成為排行榜第三名，哪怕抽出五百積分提升自己的身體素質，那她手裏也還剩下一千積分能夠用於支付房費——生存壓力直接減輕為0。
張靜雅發消息時，高興得都要無語倫次了。
宋瑜正準備給她回信，蹲坐在她懷裏的小獅子軟乎乎地叫了一聲，“喵～”
她下意識看了小獅子一眼，就見小獅子殷勤地拱了拱她的手臂，小爪子試探著往桌上扒。
一看它的動作，坐在對面的秦濯立刻提醒說：“別給它餵吃的，這些菜對它來說鹽太多，它不能吃。”
宋瑜心情極佳地捧著小獅子吸了一口，語氣惋惜道：“我也很想餵你啊，但你殘酷無情的主人不允許啊！”
“咪…”
小獅子軟乎乎地叫著。
正蹲坐在旁邊進食的年停了下來，它伸出爪子輕輕撥了撥小獅子，像是呼喚似的，“年～”
小獅子立刻興奮地從宋瑜的腿上跳到地板上，直奔一旁的年，一頭紮向年的大飯盆，勢有要把自己埋進那個澡盆似的大飯盆的傾向。
“小獅子！”
秦濯當即就要去撈它。
還是靈眼疾手快把小獅子撈了起來，它拍了拍小獅子的屁股，輕聲斥責道：“你剛才不是吃過了嗎，怎麽還吃？”
“喵……”
自從有了寵物，靈現在心腸都硬了不少，它直接把小獅子塞進秦濯懷裏，這才懲罰似的拍了拍年的腦袋，“不是說了它不能吃這些嗎，你怎麽還叫它吃你的飯，再這樣我罰你不許吃飯。”
“年……”
像是想逃避懲罰，年垂著腦袋繼續幹飯，倒是身後的尾巴極為誠實地耷拉在地面上，謹慎小心地擺了擺。
宋瑜快笑死了，她沒想到年看起來非常兇惡，但本質上居然是又懶又饞還愛玩鬧的溫順型獸類，平時不是圍著他們撒嬌要零嘴吃，就是扒拉著小獅子在自己的肚皮上翻滾。
除了在年剛來的那半天裏，小獅子很謹慎，到了當天晚上，一大一小就滾在一起，開始在公寓裏竄來竄去，鬧得公寓裏動靜不斷。
以前小獅子從來不會好奇他們吃的食物，現在年來了，居然也開始嘴饞想要嘗試。
秦濯顯然想到了這一點，他揉了揉小獅子的腦袋，“不許吃，吃了你會掉毛，會變醜，更嚴重可能引起腎衰竭，知道嗎？”
小獅子趴在他懷裏，乖巧地喵喵叫著，毛絨的大尾巴慢悠悠地晃來晃去。
那邊的年已經幹完了午餐，它跑去喝了兩口水，連忙跑來叫小獅子去玩，“年～”
一聽到大夥伴的呼喚，小獅子歡快地從主人懷裏跳下去，一大一小又沖向了休息區的寵物玩具。
看著懷裏留下的幾根白色貓毛，秦濯抿了抿嘴。
他原以為靈有了自己的寵物，小獅子就能回到他身邊，沒想到小獅子又被年叼走了。
宋瑜剛回覆完張靜雅的消息，一擡眼就看到秦濯垂眼看著某處，那模樣竟然顯得有幾分落寞。
她忍不住皺眉，隨口問到：“小獅子是你從小養到大的嗎？”
“不是。”
秦濯回過神，他笑了起來，那股失落的氣息被瞬間驅散，“它是我爸在車底撿到的，那個時候它才三個月不到，應該是被母貓遺棄了，是一只小貓，當時是深秋，它只能躲在車下取暖。”
撿到的？
宋瑜有點意外，不過她本身只是想找個話題把秦濯從那種狀態拉扯出來，這個問題反而不是重點。
“其實我一開始不喜歡它。”
像是開啟了話匣子，秦濯單手支著腦袋主動說到：“別看它長得漂亮，它是長毛貓，毛就像下雪一樣到處亂飛，而且氣味也不好聞，整天就知道喵喵叫，吃飯把腦袋埋進碗裏，喝水又把水濺得到處都是，上廁所還會黏在自己的毛上，又蠢又吵，我都快被它煩死了。”
這個話題倒是引起了宋瑜的興趣，她扭頭看了眼因為剎車不及時撞到墻上的小獅子，沒忍住笑出了聲。
的確是一只小笨貓，聰明的主人養小笨貓，這是互補嗎？
“我爸媽當時很想養它，我很不喜歡它，正好那個時候我工作比較忙，就從家裏搬出去，偶爾抽空回趟家。從那個時候我就發現，作為我爸媽的孩子，有一點我始終沒有繼承到，就是我爸媽對不那麽聰明的生物總是抱有非常多的耐心，我沒有。”
看到小獅子的蠢樣，秦濯的俊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無論是人，還是貓，我都討厭把時間浪費在蠢貨身上。”
宋瑜一頓，既然小啾啾喜歡她，這表明她是個聰明人啊！
宋瑜滿意了，繼續聆聽。
“我每次回去，它都會繞著我的腿轉來轉去，沖我喵喵叫，哪怕我很煩它，每次都會繞開它，它還是往上貼。後來我特意去查資料，發現貓不喜歡橘子那種刺激性的氣味，等它貼上來，我就擠橘子皮噴它。”
宋瑜好奇道：“但是我看小獅子很黏你，是後來培養出來的嗎？”
“不是。”
秦濯一想到這件事就好笑，“我第一次拿橘子皮噴它，就被我媽趕出家門，她說我是成年人了，居然欺負小貓。”
“趕出去了？！”
宋瑜驚愕地睜圓眼睛，“那後來放你進屋了嗎？”
秦濯：“沒有，剛被趕出家門，我就被局裏叫回去加班了。”
“這還真是……”
宋瑜試圖找到一個詞匯來描述自己的感受，沒等她找到那個準確的詞匯，就聽秦濯繼續說到：“我也沒辦法，只能躲著它走，有一次還差點踩到它的尾巴，真是煩不勝煩。”
這下宋瑜是真好奇了，“小獅子這麽可愛，你就沒有心軟，慢慢喜歡上它嗎？”
要是換她，早就抱著小獅子一頓狂擼了。
意料之中的是，秦濯斬釘截鐵道：“沒有。”
“我非常討厭它，我爸媽也看出來了，所以只要是我回家，他們就會把小獅子關在他們的房間裏，免得惹我心煩。”
實在無法想象，這麽討厭貓的小啾啾居然把小獅子養得這麽好。
“就這麽過了快兩年，我爸媽在實驗室出了意外。我回家收拾東西的時候才發現這貓居然還在家裏，它就像以前那樣，在我腿邊繞來繞去，喵喵喵的叫，連發生了什麽都不知道，就是在那個時候，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我和它一樣，我們沒有親人了。”
宋瑜楞住了，她其實不太明白這種感受，但大致能猜到這會給人帶來痛苦。
見他垂下眼，形狀漂亮的嘴唇輕抿著，身上透著幾分少見的脆弱，宋瑜開口道：“需要一個擁抱嗎？”
“需要！”
秦濯揚起頭，俊臉上仍是輕快的笑容，哪裏看得出剛才的脆弱易碎。
宋瑜：“？”
她是不是被騙了？
秦濯主動走到她面前，黑眸裏閃爍著認真，“我真的很需要這個擁抱，謝謝你。”
“……”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她要是不給擁抱就太小氣了。
盡管對他表現出的脆弱情緒抱有懷疑的態度，但宋瑜還是張開雙臂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別太難過。”
感受著這個久違的擁抱，熟悉的體溫透過衣料源源不斷地傳染到皮膚上，燙得秦濯的面頰很快熱了起來。
同款的沐浴露香氣在宋瑜身上有著全然不同的體現，好像比他用的似乎更甜一點。
秦濯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他迅速壓下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
宋瑜拍了拍他的背作為安慰，松開手正要說話，註意到他的面色緋紅，整個人像是喝醉時的暈乎乎的。
“你怎麽了？”
“？！”
秦濯眨了眨眼，忽然開口轉移話題道：“我不喜歡在蠢貨身上浪費時間，這就是我和周律無法成為朋友的原因。”
這句話果然引起宋瑜的註意，她的眼神微妙，一臉的欲言又止。
理論上，能夠幸存到現在的玩家，就沒有笨的。
而且，周律本身的素質並不差，他的性格品質也不錯，很難說小啾啾這樣說他，不是出於某種私心。
宋瑜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放心吧，我是不會喜歡周律的。”
哎，想想還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秦濯：“……那真是太好了。”
雖然他的本意不是這個，不過能得到這個結果也算是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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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寓裏懶散地休息了一周之久，宋瑜正睡得香甜，忽然接到副本的匹配通知。
[有新副本開啟，是否進入副本？]
忽然聽到聲音，宋瑜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去個屁，不去。”
過了兩秒鐘，她陡然意識到自己剛才聽到的是副本匹配通知，直接從床上彈坐起來，“不是不是，你等我換個衣服我就去！”
[因玩家拒絕，副本已關閉！]
宋瑜：“？？？”
“原來副本還能關閉嗎？”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宋瑜陡然發現自己說了句傻話。
要是副本不興關閉，直接把她拉進副本就行，沒必要詢問她是否進入新副本。
“——等等，上次去張靜雅的小區，她說那位弓箭愛好者在要行動前突然被拉進副本，為什麽這裏的副本可以拒絕，難道是公寓特權？”
宋瑜想了一會兒，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她也懶得猜了，順手給秦濯發了條消息。
[您的好友已進入副本，暫時無法接收消息]
宋瑜：“！！！”
什麽，小啾啾自己進去了？！
宋瑜立刻翻身下床，她隨手披了件外套走出臥室，剛出臥室就看到靈坐在餐桌前吃宵夜，而年和小獅子都蹲在餐桌旁，一大一小面前的飯盆都裝著食物。
沒想到臥室房門會突然開啟，正在加餐偷吃的三位生靈都被嚇了一跳，紛紛扭頭朝聲源處看來。
看到出來的是宋瑜，靈緩了口氣，“小瑜的肚子也餓了嗎？”
“年～”
“喵～”
一大一小也跟著叫了起來，像是在附和靈的話語。
然而宋瑜絲毫沒有欣賞這有趣的一幕的意思，她擔憂地擰緊眉，“我剛才睡著了，突然收到匹配通知，我睡得迷迷糊糊直接拒絕了，但是小啾啾自己進去了！”
最主要是，靈和年現在都留在公寓裏，小啾啾手裏一點自保的手段都沒有，他萬一被那些鬼怪吞了怎麽辦？
就小啾啾那個迷鬼程度，誰知道他能不能一個人撐過這個副本？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靈放下筷子站起身，“我跟你一起去找他。”
宋瑜正想去找他，可問題在於，她根本不知道小啾啾在什麽副本裏。
如果是陰域副本，她勉強還有辦法找小啾啾，可如果不是呢，如果是像先前那樣的國外副本，她要去哪找小啾啾？
福至心靈的，宋瑜忽然想起自己曾經得到的那面智慧魔鏡，由全知惡魔索斯特打造的鏡子，擁有索斯特的智慧和一縷氣息。
如果她問魔鏡小啾啾在哪，魔鏡能給出答案嗎？
——管它給不給，先問問再說！
宋瑜連忙去找那面鏡子，她忍不住慶幸當初拿到鏡子後，她沒有直接交給小啾啾保管，否則現在鏡子就在小啾啾的物品欄裏了。
“鏡子在哪呢？”
她當時隨手把鏡子放進口袋，後來，後來放哪去了？
不會被公寓回收了吧？
見宋瑜倉促地在公寓裏翻找起來，靈忍不住問：“小瑜，你在找什麽，需要幫忙嗎？”
宋瑜連忙描述道：“我在找鏡子，一面金色的鏡子，背面還有一只紅色眼睛！”
鏡子？
靈面色一頓，它扭頭去薅年的耳朵，“我記得你昨天好像在玩一面金色的鏡子？”
“年……”
年軟乎乎地叫著，它心虛似的瞅著宋瑜，在宋瑜看過來以前，默默轉開目光。
宋瑜：“！”
居然在年那？
年低下頭往肚皮處咬了一口，尖銳的牙齒間叼出一枚金色的物體，角度變動時，物體表面反射流動著暖色的光芒。
是鏡子！
宋瑜連忙去拿那面手持鏡，拿到手裏才發現這把鏡子已經破損，鏡面邊緣裂出三道裂縫貫穿鏡面，而手持鏡的背面，那些勾勒出眼睛的金色線條被咬得坑坑窪窪，一看就是歷經風霜。
宋瑜：“……”
這樣不會影響效果吧？
看到鏡子的慘狀，靈氣惱地拍了拍年的腦袋，“你幹嘛啊，把好端端的東西弄成這樣！”
年越發心虛地低下頭，它趴在地上，嘴裏發出可憐的“嗚嗚”聲。
宋瑜沒時間找年的麻煩，只伸手敲了敲鏡面，遲疑著叫到：“索斯特？”
破損的鏡面浮現出大量黑色霧氣，很快占滿了鏡子，黑霧之中睜開了一只猩紅色的眼睛。
鏡子還能用！
宋瑜心頭一喜，剛想詢問小啾啾的所在，就見那顆猩紅色的眼睛中透出強烈的不滿和抗議，“我是這樣看好你，你怎麽能折磨我給你的鏡子！”
宋瑜：“……我不是故意的，是家裏的寵物調皮，它把鏡子叼走拿去玩了。”
“下不為例！”
索斯特氣呼呼地警告著，它憤怒的語氣稍微放緩了些，“說吧，找我有什麽事。”
宋瑜連忙步入正題，“我想問你一個人的具體位置，但我不會為這個問題支付任何關於靈魂的代價，你能告訴我答案嗎？”
“哦，這可不符合規矩。”
索斯特嘟囔著，“不過看在你這麽特殊的份上，我可以不收取你的靈魂為代價，作為交換，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行！”
宋瑜想也沒想，一口答應了，“我的同伴，就是上次和我一起的那個男孩，秦濯，他現在在哪？”
猩紅色的眼睛輕輕眨動，“那個男孩啊…讓我看看……”
“他在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
宋瑜耐心等了幾秒鐘，都沒等到下面的一句話，她瞪著那只眼睛，“然後呢？就這？”
哪次副本不是危險的地方，號稱全知惡魔的家夥就只能給出這樣的答案？
信不信她直接把這破鏡子砸了？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這個回答太過敷衍，索斯特清了下嗓子，“咳…是這樣的，我無法準確描述出他的所在，那個地方非常奇怪，那裏有相當多的鬼魂，有邪惡的、有善良的，但是那裏充斥著秩序的氣息，這很矛盾。”
眾所周知，鬼魂就代表著邪惡無序，它們幾乎能為所欲為。
這可是宋瑜第一次向它詢問，結果它連準確的回答都給不出來，索斯特有些低落，“很抱歉，我不認識那個地方。”
有大量鬼魂，又充斥著秩序的氣息？
這是什麽地方？
就在宋瑜冥思苦想時，一旁的靈忽然出聲道：“這個地方，有沒有可能是地府？”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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