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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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月光下
綾奈和太宰治說是去便利店買東西。實際上兩個人也沒有想好要買什麽。
所以各自挑了點零嘴就買了回來。
除了給淺井賢央買的小熊餅幹， 還有太宰治強烈要求的蟹柳和蟹肉罐頭。其餘的都是綾奈的東西。
因為東西太多，太宰治就幫著綾奈拎上了二樓。
“太宰先生真是的。賢央還小，要給他講點樂觀積極向上的童話故事才行呀。”綾奈一邊整理著袋子裏的物品， 一邊對太宰治絮絮叨叨地說道。
偷偷跟上來聽墻角的淺井賢央奸計得逞， 他扒在門口準備聽聽姐姐是怎麽教訓太宰治的。
太宰治撇了一眼虛開著的門縫。
因為， 綾奈放東西的櫃子是靠墻的。所以綾奈想要擺放東西的話就會背對著太宰治。
在綾奈看不見的時候， 太宰治轉頭沖著扒拉著門縫的淺井賢央笑了笑。
“可是我只聽過這種版本的童話。”
“咦？”綾奈回頭。大概是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從小就聽這麽扭曲的童話，她臉上驚訝的表情很明顯。
同樣被驚到的還有被太宰治的無恥給打敗了的淺井賢央。
明明已經是成年人了， 居然還在姐姐面前賣慘，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扒拉著門板的淺井賢央一時沒把控好力道，門被推開了一些。
“賢央？”綾奈和太宰治向傳來動靜的門口看去。
見自己暴露了，淺井賢央索性也不躲了。他小跑兩步撲倒在綾奈面前很自然地伸手要抱抱。
綾奈把手頭上的東西往邊上一放就熟練地抱起了弟弟：“怎麽啦？”
“姐姐晚上能給我講故事嗎？”
兔崽子，原來還沒死心。
不過這次還沒等太宰治開口， 綾奈就先表達出了拒絕的意思。
“明天要早起去神社拜年哦。所以賢央今天要乖乖的早點睡覺，明天才會有精神。”
綾奈會拒絕是太宰治和淺井賢央兩個人都沒想到的。
姐姐雖然平時很好說話， 但一旦做了決定，就很少會改變。深知這一點的賢央雖然失落，不過還是乖乖地接受了。
太宰治挑了挑眉。
因為明天一早要去神社參拜，所以淺井媽媽將一早就把給綾奈準備好的和服找了出來。
“其實這件和服， 是給你成人禮準備的。只不過你們學校不讓送進去， 現在拿出來穿也不知道還合不合身了。”
綾奈愛惜的摸了摸料子：“很合身哦。”
“不去給那個男孩子看一眼嗎？”
對上媽媽含笑的目光，綾奈略微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反正明天也是會看到的。”
“年輕的時候，就不要總是這麽扭扭捏捏。喜歡什麽就去爭取，錯過什麽沒得回頭。”
“今年是你和他第一次一起過年吧？所謂的第一次呢， 都是有人去紀念， 才會有意義。你說對嗎，綾奈？”
因為要換和服， 所以房間裏只有她們兩個人。這個時間點，太宰治大概在和淺井爸爸還有淺井賢央一起看紅白歌會。
綾奈只看了看窗外皎潔的月光，然後低頭笑了：“我知道的，媽媽。”
晚上十一點三十分。
淺井賢央早早的就睡著了。姐姐說的話，他一向都是很聽的。
太宰治借著手機屏幕上散發出來的微弱的光亮走出了房間。
冬天的空氣寒冷，尤其是夜深露重的淩晨，仿佛空氣中的水分都格外的滲人一些。
他輕車熟路的走到了綾奈的房門口。
如他所想，門並沒有關緊。
屋內也並非一片漆黑。本應該關著的窗簾沒有在執行它的工作。月亮清冷的寒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照得榻榻米上清輝一片。
而綾奈則是將被子當成了披風，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看到他進來綾奈也不驚訝，她向太宰治招了招手。由於手上還裹著厚厚的被子，所以她的動作看起來格外的臃腫。
“凍死我了。太宰先生快來，被子我都捂熱了。”
可憐綾奈的這一床小小的被子，兩個人擠在一起，只勉強能圍成一個圓。
穿衣單薄的太宰治從淺井賢央的房間一路走過來，體表溫度確實已經低了很多。乍一下被圈進了溫暖的被窩，太宰治還有些晃神。
少女的體溫似乎比被子裏的溫度還要高一些，正源源不斷的將熱量傳遞過來。
等兩個人都在被窩裏坐好，瑩瑩的第二種色彩的光在房間裏徐然亮起。
是一顆憑空浮起的粉色愛麗絲結晶石。
太宰治認得這個顏色，淺井賢央給他的那一顆綾奈的愛麗絲結晶石，就是這個粉。
“在愛麗絲學園裏，擁有愛麗絲的戀人會互相贈予愛麗絲結晶石作為愛情的象征。”綾奈悄悄咪咪地往太宰治身邊挪了一點。
泛著粉色熒光的愛麗絲結晶石漂浮到了太宰治眼前。
“上次小螢來的時候就幫我確認過了，我是屬於消耗型的愛麗絲。”
“雖然沒有什麽根據，但我總覺得我的愛麗絲已經差不多要消失了。”
“所以。”說話間，那顆漂浮著的愛麗絲結晶石一閃一閃的熒光應和著月光，“在愛麗絲徹底消失之前，我又做了這一顆新的愛麗絲結晶石。”
綾奈的愛麗絲會消失這件事。太宰治是知道的，不過他沒有想到會這麽快。
“之前我們和亂步先生還有賢央一起去古堡的那一次，太宰先生還記得嗎？”
他當然記得：“那次怎麽了嗎？”
“因為白天的時候被純嚇到了。所以其實第一天晚上在房間裏做了三顆愛麗絲結晶石，本來是打算分給你們三個一人一個的。”
“但是因為後來的種種發生，所以最後只給了賢央一個。”
“不過那次做的時候更多的是在希望結晶石能給太宰先生和亂步先生帶來幫助，和這次有本質上的區別。”
一直小幅度地向太宰治靠近的綾奈終於挨著太宰治安分地坐好了。她心滿意足。
已經猜到綾奈要說什麽了的太宰治眼含笑意，嘴上卻一言不發。
綾奈偷偷地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手機，離零點還有十五分鐘。
還來得及。
“這次做這顆愛麗絲結晶石的時候，我一直都是抱著/最喜歡太宰先生了/的心情去完成的。”
“所以這顆愛麗絲結晶石，全世界獨一無二，只屬於你。”
太宰治心頭一跳。
眼前的愛麗絲結晶石光輝更甚，太宰治伸手，粉色的晶石飄然而落，服帖地躺在他的手心。
綾奈的感情純粹而熱忱，明明結晶石沒有溫度。他卻覺得手心似乎被灼燙了一下，轉瞬即逝、毫無蹤跡。
但沒關系，至少綾奈還在他的身邊。
如果這個時候房間裏的光線再明亮一點。綾奈就會發現太宰治看她的眼神與平時不同。鳶色的眼睛裏迷蒙上了更深層的色彩，幾乎要將她的身影吞噬。
太宰治的聲音略微有些嘶啞低沈，是少見的聲線：“綾。”
又來了。綾奈無措地下意識低頭。每次聽到太宰先生這麽叫她，燥熱的羞意就會一股腦地湧上頭。
就連半邊耳朵都會感到酥麻，胸膛裏酸澀又微癢的感覺就好像心臟被什麽陌生卻柔軟的東西緩慢包圍。
綾奈一邊捂住心口，一邊又忍不住豎起耳朵等著太宰治的下一句。
在話語到來之前，綾奈感覺到了絲絲涼意。她疑惑地去看，但還沒看清就整個人被淩空地抱了一下。
她完全換了個位置。
意識到了自己現在身處的位置，綾奈恨不得自己縮成一個球。她戰戰巍巍地抱緊自己：“太宰先生？”
造成現在這個局面的罪魁禍首反倒是心情很好地笑了兩聲。他向前傾身，將坐在他身前縮成球的綾奈整個圈住。
明明被窩裏的溫度並不低，女孩兒卻還是在瑟瑟發抖。
“我有這麽可怕嗎？”明知故問的太宰治將頭擱在少女的肩膀上。
綾奈搖了搖頭。
由於姿勢的問題，太宰治現在看不到綾奈臉上的表情。但他差不多也可以猜到。
“綾奈總是這麽明確地表達自己的心意，卻又一直太宰先生太宰先生的叫。”
“明明稱呼亂步的時候都是亂步先生，稱呼敦的時候都是敦君。”
“下午叫過的一次稱呼，不能一直用嗎？”青年似乎是在委屈。
下午？下午她叫過太宰先生什麽來著？
綾奈的記憶回爐。
是“阿治”。
沒想起來還好，一想起來她就更無地自容了。
“不說話嗎，綾？”
太宰治接二連三的發起進攻，毫無抵抗之力的綾奈潰不成軍。
她身體後傾，背部貼上了太宰治的胸膛：“太宰先生不要再說話了。”
女孩兒的聲音細微，像是悶在什麽地方。因為緊張和羞澀而繃緊的呼吸毫無節奏。
“我已經，快喘不過氣了。”
有被可愛到。太宰治忍不住笑意，他又摟緊了懷裏的綾奈。
“小綾奈你真的，太可愛了。”
不知道是因為惱於太宰治沒聽她的話又開口說話了，還是因為太宰治的誇獎驚到她了。綾奈側過身體扭頭去看太宰治。
對方的側臉一半在陰影之中，一半在清輝的月光之下。
她不禁失神。被蠱惑在神秘的黑暗與皎潔的明光之中。
綾奈不由得擡頭。
和側對著月光的太宰治不同，綾奈側身的方向正好迎著月光。所以太宰治能清晰地看到綾奈的神情。
她在索吻。
他這麽想。
作者有話要說：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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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奈和太宰治說是去便利店買東西。實際上兩個人也沒有想好要買什麽。
所以各自挑了點零嘴就買了回來。
除了給淺井賢央買的小熊餅幹， 還有太宰治強烈要求的蟹柳和蟹肉罐頭。其餘的都是綾奈的東西。
因為東西太多，太宰治就幫著綾奈拎上了二樓。
“太宰先生真是的。賢央還小，要給他講點樂觀積極向上的童話故事才行呀。”綾奈一邊整理著袋子裏的物品， 一邊對太宰治絮絮叨叨地說道。
偷偷跟上來聽墻角的淺井賢央奸計得逞， 他扒在門口準備聽聽姐姐是怎麽教訓太宰治的。
太宰治撇了一眼虛開著的門縫。
因為， 綾奈放東西的櫃子是靠墻的。所以綾奈想要擺放東西的話就會背對著太宰治。
在綾奈看不見的時候， 太宰治轉頭沖著扒拉著門縫的淺井賢央笑了笑。
“可是我只聽過這種版本的童話。”
“咦？”綾奈回頭。大概是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從小就聽這麽扭曲的童話，她臉上驚訝的表情很明顯。
同樣被驚到的還有被太宰治的無恥給打敗了的淺井賢央。
明明已經是成年人了， 居然還在姐姐面前賣慘，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扒拉著門板的淺井賢央一時沒把控好力道，門被推開了一些。
“賢央？”綾奈和太宰治向傳來動靜的門口看去。
見自己暴露了，淺井賢央索性也不躲了。他小跑兩步撲倒在綾奈面前很自然地伸手要抱抱。
綾奈把手頭上的東西往邊上一放就熟練地抱起了弟弟：“怎麽啦？”
“姐姐晚上能給我講故事嗎？”
兔崽子，原來還沒死心。
不過這次還沒等太宰治開口， 綾奈就先表達出了拒絕的意思。
“明天要早起去神社拜年哦。所以賢央今天要乖乖的早點睡覺，明天才會有精神。”
綾奈會拒絕是太宰治和淺井賢央兩個人都沒想到的。
姐姐雖然平時很好說話， 但一旦做了決定，就很少會改變。深知這一點的賢央雖然失落，不過還是乖乖地接受了。
太宰治挑了挑眉。
因為明天一早要去神社參拜，所以淺井媽媽將一早就把給綾奈準備好的和服找了出來。
“其實這件和服， 是給你成人禮準備的。只不過你們學校不讓送進去， 現在拿出來穿也不知道還合不合身了。”
綾奈愛惜的摸了摸料子：“很合身哦。”
“不去給那個男孩子看一眼嗎？”
對上媽媽含笑的目光，綾奈略微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反正明天也是會看到的。”
“年輕的時候，就不要總是這麽扭扭捏捏。喜歡什麽就去爭取，錯過什麽沒得回頭。”
“今年是你和他第一次一起過年吧？所謂的第一次呢， 都是有人去紀念， 才會有意義。你說對嗎，綾奈？”
因為要換和服， 所以房間裏只有她們兩個人。這個時間點，太宰治大概在和淺井爸爸還有淺井賢央一起看紅白歌會。
綾奈只看了看窗外皎潔的月光，然後低頭笑了：“我知道的，媽媽。”
晚上十一點三十分。
淺井賢央早早的就睡著了。姐姐說的話，他一向都是很聽的。
太宰治借著手機屏幕上散發出來的微弱的光亮走出了房間。
冬天的空氣寒冷，尤其是夜深露重的淩晨，仿佛空氣中的水分都格外的滲人一些。
他輕車熟路的走到了綾奈的房門口。
如他所想，門並沒有關緊。
屋內也並非一片漆黑。本應該關著的窗簾沒有在執行它的工作。月亮清冷的寒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照得榻榻米上清輝一片。
而綾奈則是將被子當成了披風，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看到他進來綾奈也不驚訝，她向太宰治招了招手。由於手上還裹著厚厚的被子，所以她的動作看起來格外的臃腫。
“凍死我了。太宰先生快來，被子我都捂熱了。”
可憐綾奈的這一床小小的被子，兩個人擠在一起，只勉強能圍成一個圓。
穿衣單薄的太宰治從淺井賢央的房間一路走過來，體表溫度確實已經低了很多。乍一下被圈進了溫暖的被窩，太宰治還有些晃神。
少女的體溫似乎比被子裏的溫度還要高一些，正源源不斷的將熱量傳遞過來。
等兩個人都在被窩裏坐好，瑩瑩的第二種色彩的光在房間裏徐然亮起。
是一顆憑空浮起的粉色愛麗絲結晶石。
太宰治認得這個顏色，淺井賢央給他的那一顆綾奈的愛麗絲結晶石，就是這個粉。
“在愛麗絲學園裏，擁有愛麗絲的戀人會互相贈予愛麗絲結晶石作為愛情的象征。”綾奈悄悄咪咪地往太宰治身邊挪了一點。
泛著粉色熒光的愛麗絲結晶石漂浮到了太宰治眼前。
“上次小螢來的時候就幫我確認過了，我是屬於消耗型的愛麗絲。”
“雖然沒有什麽根據，但我總覺得我的愛麗絲已經差不多要消失了。”
“所以。”說話間，那顆漂浮著的愛麗絲結晶石一閃一閃的熒光應和著月光，“在愛麗絲徹底消失之前，我又做了這一顆新的愛麗絲結晶石。”
綾奈的愛麗絲會消失這件事。太宰治是知道的，不過他沒有想到會這麽快。
“之前我們和亂步先生還有賢央一起去古堡的那一次，太宰先生還記得嗎？”
他當然記得：“那次怎麽了嗎？”
“因為白天的時候被純嚇到了。所以其實第一天晚上在房間裏做了三顆愛麗絲結晶石，本來是打算分給你們三個一人一個的。”
“但是因為後來的種種發生，所以最後只給了賢央一個。”
“不過那次做的時候更多的是在希望結晶石能給太宰先生和亂步先生帶來幫助，和這次有本質上的區別。”
一直小幅度地向太宰治靠近的綾奈終於挨著太宰治安分地坐好了。她心滿意足。
已經猜到綾奈要說什麽了的太宰治眼含笑意，嘴上卻一言不發。
綾奈偷偷地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手機，離零點還有十五分鐘。
還來得及。
“這次做這顆愛麗絲結晶石的時候，我一直都是抱著/最喜歡太宰先生了/的心情去完成的。”
“所以這顆愛麗絲結晶石，全世界獨一無二，只屬於你。”
太宰治心頭一跳。
眼前的愛麗絲結晶石光輝更甚，太宰治伸手，粉色的晶石飄然而落，服帖地躺在他的手心。
綾奈的感情純粹而熱忱，明明結晶石沒有溫度。他卻覺得手心似乎被灼燙了一下，轉瞬即逝、毫無蹤跡。
但沒關系，至少綾奈還在他的身邊。
如果這個時候房間裏的光線再明亮一點。綾奈就會發現太宰治看她的眼神與平時不同。鳶色的眼睛裏迷蒙上了更深層的色彩，幾乎要將她的身影吞噬。
太宰治的聲音略微有些嘶啞低沈，是少見的聲線：“綾。”
又來了。綾奈無措地下意識低頭。每次聽到太宰先生這麽叫她，燥熱的羞意就會一股腦地湧上頭。
就連半邊耳朵都會感到酥麻，胸膛裏酸澀又微癢的感覺就好像心臟被什麽陌生卻柔軟的東西緩慢包圍。
綾奈一邊捂住心口，一邊又忍不住豎起耳朵等著太宰治的下一句。
在話語到來之前，綾奈感覺到了絲絲涼意。她疑惑地去看，但還沒看清就整個人被淩空地抱了一下。
她完全換了個位置。
意識到了自己現在身處的位置，綾奈恨不得自己縮成一個球。她戰戰巍巍地抱緊自己：“太宰先生？”
造成現在這個局面的罪魁禍首反倒是心情很好地笑了兩聲。他向前傾身，將坐在他身前縮成球的綾奈整個圈住。
明明被窩裏的溫度並不低，女孩兒卻還是在瑟瑟發抖。
“我有這麽可怕嗎？”明知故問的太宰治將頭擱在少女的肩膀上。
綾奈搖了搖頭。
由於姿勢的問題，太宰治現在看不到綾奈臉上的表情。但他差不多也可以猜到。
“綾奈總是這麽明確地表達自己的心意，卻又一直太宰先生太宰先生的叫。”
“明明稱呼亂步的時候都是亂步先生，稱呼敦的時候都是敦君。”
“下午叫過的一次稱呼，不能一直用嗎？”青年似乎是在委屈。
下午？下午她叫過太宰先生什麽來著？
綾奈的記憶回爐。
是“阿治”。
沒想起來還好，一想起來她就更無地自容了。
“不說話嗎，綾？”
太宰治接二連三的發起進攻，毫無抵抗之力的綾奈潰不成軍。
她身體後傾，背部貼上了太宰治的胸膛：“太宰先生不要再說話了。”
女孩兒的聲音細微，像是悶在什麽地方。因為緊張和羞澀而繃緊的呼吸毫無節奏。
“我已經，快喘不過氣了。”
有被可愛到。太宰治忍不住笑意，他又摟緊了懷裏的綾奈。
“小綾奈你真的，太可愛了。”
不知道是因為惱於太宰治沒聽她的話又開口說話了，還是因為太宰治的誇獎驚到她了。綾奈側過身體扭頭去看太宰治。
對方的側臉一半在陰影之中，一半在清輝的月光之下。
她不禁失神。被蠱惑在神秘的黑暗與皎潔的明光之中。
綾奈不由得擡頭。
和側對著月光的太宰治不同，綾奈側身的方向正好迎著月光。所以太宰治能清晰地看到綾奈的神情。
她在索吻。
他這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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