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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甄嬛失寵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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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伢子有錯,竟然這麽長時間沒有更新了,對不起!還有就是我回來了。

甄嬛小產,皇上震怒,但也只是震怒。甄嬛的小產,沒有人相信是意外,但也沒有人知道個蛛絲馬跡。太醫回稟,莞嬪今日憂心勞神觸發舊疾,傷及胎兒故而小產。這樣的理由,皇上也不過只在氣頭上處置了這一段時間照看甄嬛的太醫。便也不了了之了。

但是這樣的不了了之卻讓甄嬛難以接受。她日日沈浸在傷子之痛中,對於皇上也沒有什麽好臉色,皇上難得的好言相勸,對於喪子的甄嬛來說只是再一次的傷害,她那般在意的孩子,說沒就沒了,孩子的阿瑪還就這樣的粉飾太平,全然不見多少痛色。這讓她難以接受,漸漸的避著皇上,無心伺候。她如此,皇帝也就沒了看她的興致,就這樣,宮裏傳出了碎玉軒失寵的事情。

甄嬛失寵,眉莊很是擔心,自己勸了幾次,沒有什麽用處,便來尋我,“容兒,你慣是會說話的,幫我去勸勸嬛兒吧,她這般下去可不是要親者痛仇者快嗎?”

自甄嬛小產,我便很少去碎玉軒了,安心在自己宮裏養胎,眉莊至當我是因為甄嬛的前車之鑒而加倍小心,而我確實有這樣的顧忌但同時也覺得有著孩子的自己去看小產的甄嬛,無論我說什麽話,也不會真正安慰到她。“我怕我一去,反倒會勾起她的傷心事。”

眉莊看著我已經很是明顯的小腹,微微嘆氣,“你的孩子也已經有四五個月了吧,倒也是安穩了,”四五個月,胎便也算是坐穩了,只是嬛兒也是這般的穩當的胎象,卻不想就那般不明不白的沒了孩子,“雖是如此,你也太過消瘦了,還是要註意的。”有著四五個月的身子的人,盡然消瘦的就像是只剩下了一副骨架子一般,“可有找太醫看過?怎麽一直滋補著就是不長肉啊。”

這也是我擔心的,看著自己的肚子就像是吹氣球一般一天比一天大,整個人就感覺特別的累。也不是說孩子愛鬧騰,這個孩子倒也是乖巧的很,連胎動的次數都不多,若是腰間一直酸痛難受,還真的就像沒有孩子在裏面一般。“請過太醫了,太醫說無事,是我天生身子弱些,所以才會這般。”

“既然這樣,好好養著便也是了,左右裏分娩也還有一段時日。”眉莊看著我,微微皺眉,“你這般,皇上可來瞧過?”

皇上?自甄嬛小產過好像就很少來後宮了,若來了去的也是華妃那兒或者是富察貴人那裏,我這兒,細想著還真沒來過。“皇上許是忙著國事,這樣的瑣事我也不還意思去說。”

“怎的算是瑣事?”眉莊不讚成我的說法,看著對面屋裏方起身的富察貴人,整個人開起來都是朝氣蓬勃的,一點也不像眼前的容兒,這般憔悴,臉上帶著連脂粉也遮掩不住的疲態,“你也別瞞我了,那人現在怕是惱了嬛兒連帶著冷落了你。可是你也是有著身子的啊,他怎麽就這般狠得下心!”

“我沒有事,皇上不來,我倒也不必為了侍奉勞心費神,反倒更好些。”順著眉莊的視線,我考到從我門口緩緩走過的富察貴人,便也明白了,正巧,昨兒他是歇在富察貴人房裏的,也算是過了我的宮門而不入,倒還真像冷落我那麽回事,難為眉莊如此不平了。

“日日對著這麽個貴人,怎麽能舒心?你如今也是嬪位了,怎的還住在一個由貴人掌事的宮裏?”

“本也是要搬的,但是如今我身子重,富察貴人也是個雙身子,兩個人一起也有個照應,皇後便決定帶我們都生下皇嗣後再另擇宮殿了。”

“你也別多說了,在一塊哪是照應,這地下的人還不知道又有幾個能不看皇恩辦事?現在多少是你吃虧些的。”眉莊想想就覺得心疼,“還好太後對你肚子裏的這個可是寶貝的很,日日的叫我帶著東西來瞧你,怕你累著了還免了你親自謝恩,這也是你有福氣。”

“這也靠姐姐幫我在太後那兒美言啊。”我俏皮的笑著,神色也好了些,倒逗笑了眉莊,但那笑轉眼就消失了,又換成了愁容,“你就別恭維我了,哪是我的功勞啊。我也沒少替嬛兒說話,可是太後又哪裏如緊張你一般緊張她。”

“姐姐,若真的擔心,我倒是有一計可以試試,讓莞姐姐自個兒明白過來,”我看著一臉期待的樣子看著我的眉莊,“只是要委屈姐姐去冷宮走一次了。”

我的計謀不過是讓甄嬛認清事實,早早的明白在這後宮裏,要想過的好,不被別人輕賤,皇恩是最重要的東西。眉莊也覺得著法子可行,但同時要效果好些就還要一個適時的機會。正巧後來淳兒來瞧我,眉莊見淳兒單純討喜的樣子,便又對我說要淳兒多去陪陪甄嬛,我想著淳兒也喜歡甄嬛,便幫著勸了淳兒答應求著皇後搬去碎玉軒同莞嬪住著了。

淳兒是個性子著急的,心心裏有了註意就藏不住了,忙拉著眉莊巴巴的去求皇後。我見她回來的時候一臉的笑顏便知道事情是成了。也對,這個時候答應淳兒去陪莞嬪,百利而無一害。

本以為淳兒陪著,甄嬛多少能想開些,卻不想淳兒過去還沒有幾次就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岔子。一日夜裏皇上本是翻了莞嬪的牌子,結果莞嬪侍架不當,反讓皇上去了淳貴人那裏,一時間不知道叫多少人看了笑話。而皇上,就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後宮眾人對他的愛妃的嘲諷一般,還次次的往淳兒那裏去。淳兒雖是個天真的,但卻不是個不懂事的,自己與甄嬛相處也不想一開始那般的自然了。她總覺得自己是占了自己姐姐的恩寵,還害得一直疼惜自己的莞姐姐被人嘲笑,便覺得愧疚,還日日的與自己愧疚的人擡頭不見低頭見,內心十分煎熬。(一時想不開,就投河自盡了。······開玩笑的,開玩笑的,覺得這樣挺順手的就寫了,僅供娛樂。)

一日裏就紅著個眼來了我這兒了,我看她那憔悴的樣子全然沒有之前那個可愛的淳兒的樣子,心裏就憋著一股氣,那個人到底要做什麽?甄嬛的小產不就是他動的手腳嗎?不是他冷落的人家嗎?若真的是喜歡人家,何必要在她們兩人的爭端中牽扯進第三個人?裝著一個幼稚的吃醋男人的行徑,當真教我看著難受。也虧的他沒忘我這兒來。

我安慰著淳兒,有叫著菊清準備了些淳兒喜歡的吃食,勸她吃點。但見她沒什麽胃口的樣子,心裏覺得愧疚,“淳兒,我當初不該勸你去碎玉軒的。”我沒想到那個人會這般的行徑。

“姐姐,這不怪你,”淳兒抽搐著,一邊用手絹擦拭淚水,一邊看著我,“即便姐姐不說,我本來也是有這個心思的。可是,我沒想到會這樣子的,····這樣子,···莞姐姐會不會不喜歡我啊····莞姐姐一定很討厭我·······”

“你莞姐姐是明白事理的人,怎麽會不喜歡你呢?”兩人見面的尷尬倒是難免的,但是甄嬛卻不會真的怪罪淳兒,她即便是怨也只會怨皇帝。

“可是···嗚嗚···可是近幾日我去瞧姐姐,姐姐身邊的浣碧都對我冷言冷語的,”淳兒一想到浣碧看著自己的眼神就覺得難受,她又不是勾引皇帝去了自己屋裏的,為什麽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的,明明以前還不是這樣的,“浣碧是姐姐的貼身丫頭,會不會是姐姐的意思·····”

又是浣碧,到底是她屢教不改還是根本就是甄嬛根本就沒把她的小性子放在心上?

“不會的,怕是那浣碧心裏不舒服,搬弄是非。”她一心想爬上龍床,今兒自家小主的恩寵卻在她眼前被旁的人分了去,她怎麽受得了。“我陪你回去。”說罷,我就扶著菊清的手起來。

“不了,嗯嗯,姐姐,你,現在懷著身子,”她抽了幾口氣,試圖止住哭意,“還是不要走動了。”

“沒事兒,我在屋裏養了這麽久,也不好,”雖是這樣說,但是我現在身子重,腿由水腫著,當真行動不便,但是如今這般,也有我的原因,還是去看看的好,“正好我也想去瞧瞧姐姐,我還怕我這麽就不去,沒少讓浣碧那個丫頭在姐姐面前詬病呢。”

我後面那句話帶著玩笑,倒是讓淳兒沒那麽緊張了。

我挺著個大肚子,有堅持著自己步行過去,好鍛煉一下,倒是累了一幫人陪我放慢了速度,走了好一會兒才到了碎玉軒。

我到了碎玉軒的時候,流珠倒是很是驚喜的將我引進去,生怕我挺著個肚子傷到了,許久不見她,我倒是覺得流珠圓滑了許多。不像頂著個臉從屋內來迎我們的浣碧,全然沒有恭敬的樣子,反倒還要流珠在她背後體特求寬恕,“韻嬪娘娘,浣碧不是有意的,妄娘娘贖罪。”

而我,只是笑著回了她一句,“流珠,你很好。”倒是弄得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反映。

我本是為了淳兒的事情去找甄嬛的,一開始便讓淳兒先回自己屋裏去了。甄嬛見我來了,只覺得奇怪,以為我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就打發了人下去,我見著浣碧眼盯著我就像是提防著狼一樣,不禁失笑,便開口留下了她。左右今天的事情與她有關,她若是不在場我還不好意思開口呢。

象征性的慰問了一下甄嬛,我見她面色疲憊,也就直奔主題。說起了淳兒的事兒,淳兒的委屈甄嬛還真沒註意到,她只是覺得兩人見面怕也尷尬,以為是淳兒自個兒沒來,卻不想是她的好姐妹浣碧從中使力。這也是因為甄嬛仍舊沈溺在喪子之痛中,她以及她身邊的人對別的事情也沒有那麽主意別的事情,浣碧刁難淳兒的事情倒也沒叫人發現。

如今我就這般直白的說了,甄嬛又瞧著浣碧的反映,憔悴的容顏上就多了失望。

“姐姐,我知道你心痛,很少顧及外事,也知道浣碧是你特別的人,但是這事兒卻還是要防備的。莫要因為不必要的事情,弄丟了不能丟的情。”

說完了,我便起身走了,到門口瞧見槿汐去請了淳兒過去,便想著淳兒應該不會難受了。

路上,我由人攙扶著,一手支著腰,慢步走著,就這麽點事情,我就覺得發困,當真累人。

“小主要不在前面歇一會兒,奴婢去叫攆轎。”菊清見我這般的累,便提議到。而我確實有些累了,但是攆轎什麽的,“太麻煩了,你陪我去亭子裏坐一會兒,休息片刻繼續走吧,這樣走走也是好的。”

晚間的風景多了股清涼勁兒,舒心的很,倒是讓我這陣子胸間的煩悶少了不少,人也清醒了些,難得愜意的閉上了眼,嗅著晚間清新的氣息,享受的很。

“菊清,先下我倒是有些後悔前些日子一直待在屋裏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晚間風光這般好,無人欣賞豈不是浪費。”

“好是好,但晚間風大,出來久了傷身。”花落,一席溫暖披在我的身上,我細細一看,是一件名黃色的大褂,倒是巧遇,忙支著笨重的身子想要行禮,卻被他按在座上,“你身子不方便,虛禮便免了吧。”

他在我對面坐好,細細得瞧著我,不知道在想什麽,而我早就習慣了她時不時的打量,倒也是無所謂了。只是覺著我大概真的是好一段時間沒有見他了,多多少少覺得有些陌生卻又不知道他哪裏不一樣了。

“怎的,不認識朕了?”見我這般難得認真的盯著他看,他淺笑著打趣,倒是帶上了往日的幾分樣子。

“皇上說笑了,”我收回視線,盯著自己身上明黃的袍子,“那個姐妹會不認識皇上呢,怕都是刻骨銘心的記著的頭緊要的人。”

“朕倒是快要認不出你了,”一只手撫著我的臉,他眼裏帶著認真還有疼惜?“瘦了太多,憔悴了太多,懷孕對你就像是一種折磨一樣,一個隨時會讓你香消玉殞的折磨。”

“那也是別人盼不來的折磨。”他的話讓我害怕,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說出了這麽句話。

他似笑非笑的瞧著我,“你喜歡這個孩子?”

“喜歡。”

“即便你自己可能會為這個孩子遭受性命之憂,你也要生下他?”

“有皇上在不是嗎?皇上還不想臣妾死,臣妾就無事。”

“你把朕想的太厲害了。”這一句話叫我害怕,但是他轉瞬間又笑的灑脫,“不過朕倒是蠻享受你這般的信賴啊。只是這樣子實在憔悴,叫人瞧著難受。”

那你就別看啊,我也沒有多憔悴吧,出門還特地用脂粉遮掩過好嗎?我在心裏不滿,沒有留意到方才一直不在場的菊清拿著一盒子東西回來了。

我見他興致勃勃的接過木匣子,看著我問道,“朕替你畫眉梳妝,你想要怎樣的妝容?”

“皇上會畫怎樣的?”看他興致勃勃的樣子,我也不好意思澆冷水,只是也不抱太大希望,我還是別選了,他想畫就畫什麽的,若是難看晚上回去洗凈了就是。

“怎麽方才還覺得朕無所不能呢,”他有些不滿的看著我,眼裏卻還是帶著笑意的,“覺得朕畫不好?朕今兒就和你聊聊這畫眉的情趣。”示意我閉上眼,我便按著他的指示做了。

本以為他就只是畫個眉也就差不多了,卻不想他先用濕帕子將我臉上的脂粉洗去,我有些反抗,想要阻止,畢竟自己的臉色實在是不怎麽好,只是他卻不允許我拒絕他難得的雅致。所幸他擦凈了我臉上的脂粉後便直接用手給我上妝了,就像是沒有留意到我的素顏難掩的病態。而且他的手帶著暖意,一點點的上妝,讓我覺得十分的舒服,倒是迷迷糊糊的快要半睡半醒的。

而閉著眼的我,沒有看到他眼裏真是的難得的疼惜,還有最後的決意。

後來,我是被他喚醒的,看著他明顯帶著笑意的眼,到讓我不好意思的紅了臉,“臣妾失儀。”

“無妨,你睡著的樣子倒也可愛。”好吧,這話叫我好不容易有些降溫的臉溫度又上升了,“快看看,朕的手藝如何。”

銅鏡中,那個被燭光照亮的女子,隱隱約約的,卻也難掩其肌膚的白嫩上佳,臉色的紅暈更是增添了幾分佳人的羞澀美態,整個妝容當真是巧奪天工而且沒有絲毫的痕跡就像是沒畫過妝一般,尤其是額間的那多紅梅,更是畫龍點睛的一筆,當真是“好看,好看的不像是我自己了。皇上當真是無所不能。”我是真的看的癡了,以至於連臣妾的自稱都忽視了。

“倒也不是朕的手藝巧奪天工,只不過是你平日裏總喜歡遮蓋,平白的浪費了你的天生麗質,如今這般甚好。”

“莞姐姐若是也畫上這樣的裝扮,怕是比臣妾更好的。”我不習慣他眼裏的熾熱,條件反射的就搬出了甄嬛,果不其然,他有些掃興了,“好好的,提她做什麽?怎的,你也要替她求情。”他的意思就像是真的惱怒了甄嬛不想再見到對方一般,但是若真的如此,又何必利用淳兒呢?

“那皇上今夜還去淳貴人那兒嗎?若是何不去瞧瞧莞姐姐,或許時機到了也說不定。”

“呵呵,容兒,有時候朕就再想你能不能別把事情看的那般透,”你若是如後宮中的其他人一樣,朕這段日子也就不必這麽煩悶了,“今夜便罷了,既遇到你,朕便陪你回去,你這樣子,朕不放心。”

我這樣子怎麽了,不就是憔悴了些嗎?搞的我就像是一級傷殘一樣。他的話讓我不爽,而且,不安······

最後,只記得他與我共榻而睡的時候,在我耳邊極輕的自語,“若你也沒了······你會如甄嬛一樣嗎?”

睡夢中聽的隱隱約約,當我第二日醒來的時候看著就像是沒有人睡過的床側,也全然記不起昨夜裏的話語。

就像是做了一個特別累的夢,連帶這昨夜裏是不是遇到過他都分辨不明白了,很討厭的感覺。

☆、番外 胤禛2

作者有話要說: 難以置信,伢子竟然又更新了!!!!雖然說是番外,但是還是和之後的劇情發展有關的,親們不要大意的留言吧,沒準兒伢子一個激動就又更新了······不要懷疑,伢子這是在很奸詐的誘惑你們

初知道她有了身孕,朕便知道了自己的那個選擇,她的孩子,無論是男是女都叫朕期待的孩子。但是這個孩子卻保不住。

知道她是因為朕所謂薄情而喝了藥防範於未然,但是理智上可以理解,甚至覺得她當斷立斷的果毅難能可貴,感情上卻第一次感到受傷,還有後悔。朕是真的沒有料到她會這般的狠心,即便是斷了自己一輩子的兒孫福也不想被卷入所謂爭鬥的旋窩。又或許她的心狠中,還有一些對朕的不服輸。又或許孩子對她就像是對初時的朕一般可有可無甚至還是麻煩的事兒。

這樣的她,讓我有氣又恨又聯系,萬般的情緒湧上心頭,我面對她的時候多少難以控制一些。看著她有了孩子以後絲毫不差於我的期待,我便更加難以掩飾自己,多少次脫口而出的質問卻都在她憔悴的滿足中咽回去。她若是知道了事實,該是受不住的。

回宮以後,我便不去看她,又或者不在她清醒的時候去看她了,她想來聰明,很難說不會因為我的一絲絲反常而又胡思亂想。但我不去是一回事兒,她的毫不在意又是另一回事兒了。朕沒去她那兒,她倒是樂的自在。聽著手下的人報告著她的狀況,我倒是覺得好笑,她那般沒心沒肺的人到難為我忍受相思之苦了。

但是又難得的不想弄沒了她的自在,便曲折著去了富察氏那兒,既可以瞧見她,又不用擔心皇恩惹事,正巧富察氏對她倒是難得的好性子,也不至於恃寵而驕欺辱了她。只是見著她日日的為著孩子補身卻日漸消瘦的樣子,我就像這還不如照著一開始的計劃,尋個由頭讓她沒了孩子罷了。但是一想到甄嬛那般的人,沒了孩子以後痛苦的全沒了往日聰慧的樣子,又瞧著她對著腹中孩子的愛護絲毫不亞於甄嬛,便又猶豫了。

這倒是朕第一次猶豫呢。也是朕第一次用著血滴子的那些人做混亂皇家血脈的事情。朕吩咐他們的時候,掌事人夏邑的那驚呆樣子還難得的少見呢。只是他自作主張的請來了早就不理事的魏公公,有些不知好歹了。

魏公公是打小就在朕身邊的人,朕今時今日的成就少不了他的勞苦功高。對他,朕還是很尊敬的,如今那個年事已高的人跪在自己面前,誠惶誠恐的要朕收回旨意,說什麽為一個小小女子混亂皇家血脈實在不妥,還冒著危險以下犯上的威脅朕,“皇上若執意如此,老奴便是玉石俱焚也定要除去那個讓皇上如此的安陵容。”

他的話讓朕怒極反笑,“公公,朕一直敬重你,待你不同於常人,只因你是將朕培養至今的人。幾十年來你一直陪著朕,你該是比任何人都了解朕。朕不喜歡被人威脅,也不會給你機會威脅朕。”

“皇上,正是因為老奴是看著你長大的,所以才明白安陵容斷斷留不得。皇上,難道您要效仿順治帝嗎?”

“放肆。”也許是氣急了,斥罵氣人來反而心平氣和的,但我瞧著,效果更好些,魏公公可是差不多要五體投地了,“你以為朕是愛上那個安陵容了?”

“難道不是嗎?”即便是五體投地的樣子,魏公公還是一根經到底的執著,若不是知道他是為了朕好,朕真的說不準就處置了他這個老頑固,“皇上,您對那個女子實在是太過在意了,遠甚於當初對純元皇後那般。一樣的是子嗣不保,可您為了那個女子卻要以平民之子換皇家血脈,實在是荒唐。”

“荒唐?朕倒是覺得你荒唐了些,魏老,你是不是確信了朕不會將你如何,所以便什麽規矩什麽君臣之禮都不顧了?”

“老奴不敢。”

“朕知道你怕朕沈迷女色,壞了大事。這你大可放心,這麽些年朕如何調解的後宮你最明白清楚。至於混亂皇家血脈的事情,更加沒什麽。朕連親子都能抹殺,如今只不過是換去了一個死嬰,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皇上,正是因為明白皇上您這些年的部署,今日知道皇上為了一個女子這般費心,才會擔心啊。即便是先帝,寵愛舒太妃十分也不曾如此不顧祖宗規矩百無禁忌的,如今皇上這般只叫老奴想起紅顏禍國。”

“紅顏禍國,魏老,你倒是太看得起陵容了。”那個女子會有那股子狐媚勁兒的話,那倒是朕的福氣了,“魏老,改明兒朕找個由頭將你安排在她宮裏,你且好好看看,她若真是個蘇妲己那般的狐貍精轉世,你再動手。”

一方面,朕將魏公公安排在了延喜宮,坐著可有可無的差事,她也沒有註意。魏公公是宮中老人,武功也不差,寶刀未老,也是一助手。朕倒是蠻期待她能有能力差使魏公公為她辦事的。另一方面,血滴子也找好了一個出身幹凈的孕婦,只欠東風了。

幾日前,太醫院那裏有了消息,說她腹中的孩子已經難以續命了,即便是各種仙丹妙藥的吊著,也只能養到7月,且養的越久,於母體害處越大。若是於6,7月,陳實(陳太醫的名字)有把握催出一個健康的孩子。權益各方面,朕本決定再等些時日,太後對她的孩子打著註意,朕也得部署,還有就是朕需要接一個人,幫著她調理身子,也順便讓她放些忌憚戒備。

只是沒想到,會在夜間與她偶遇,她大都是在屋內待著的,難得那般的好興致坐於亭中賞景,精神很好,只是那張打了厚厚脂粉的面容太礙眼。瞧著她,朕想起了自己兒時偶然看到的自己的皇阿瑪和舒太妃相處的樣子,便起了興致。沒驚動她,打發了菊清去取了材料。

替她擦拭臉上礙事兒的脂粉,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瞧見她的臉色,便明白為何平日裏不喜擦脂塗粉的她最近日日濃妝艷抹了,那個孩子,再留當真叫她受苦。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謀害自己血脈的事情,朕也斷時各種高手了,如今這般猶豫倒是叫自己都覺得好笑。

瞧著她驚訝的看著鏡中妝容精致的自己,驚訝的樣子,不覺好笑。朕並非善於描眉的人,她怕是從來沒在自己的打扮上用心過。不,也許是一直用心過,不過從來不是女為悅己者容。這倒是朕的不是,得改。

等那人到了,這換皇嗣的戲便可以唱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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