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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子嗣稀薄何人所為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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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全章來了,寫的伢子那叫一個熱血沸騰,一不小心就變成這樣了,無恥求留言,求保養啊!伢子其實很邪惡的,各位親們包涵

已經被我動了手腳的歡宜香,我直接給了華妃的底下人,沒有經菊清或者誰人的手。這樣的事情到底是欺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小主怎的這般憔悴?”菊清幫我梳妝的時候,看著我明顯比之前更加差的臉色,有些擔心,“要不小主還是改天去看莞貴人吧?昨兒小主被華妃找了去,奴婢在外面也不知道華妃娘娘怎麽折騰的小主,想來莞貴人也會體貼小主的。”

“不了,莞貴人有喜,我昨兒個沒去已經很不應該了。”我知道菊清是關心我,“你幫我上點妝吧。”

菊清見我註意已定,也就不再勸說什麽了。

“弘歷,”我突然想到弘歷,但是叫出他的名字後,我又不知道該問些什麽。

“哦,現在這個時候四阿哥怕是還睡著,聽四阿哥身邊的嬤嬤說,四阿哥昨天夜裏是在小主回來了以後才睡的。”

“這麽晚?是在看書嗎?”

“這個嬤嬤沒說,奴婢也沒問。”

菊清手巧,沒幾下就幫我收拾好了,應著脂粉的遮掩,面上的憔悴倒是看不出來了,只是因為我兩宿沒睡的緣故,眼裏的血絲多了不少,但是若不細看倒也沒什麽關系。

我去甄嬛那兒的時候,皇上正巧從裏面出來,想來是方才在甄嬛那兒用了早膳的,但是這樣的消息不該是沒有人提醒我的。我看著自己身邊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菊清,心中有些不舒服。

甄嬛和皇帝兩人迎面而來,即便我心裏不舒服,面上也得是沒有一點事兒的給皇上行禮。

“妹妹,怎麽來了,”甄嬛見著是我,大致能猜到我是為她賀喜的,有些小女兒態的對著皇帝一笑,全身散發著獨有的韻味,我也是的,這樣明顯的樣子,我到現在才發現她有喜。前段日子當真是忙的暈了眼了。

“自然是給姐姐道喜的,姐姐也真是的,有喜了也不早些告訴妹妹,要妹妹從別人那兒才知道的消息。”

“這可不能怪我,”甄嬛知道我只是看玩笑,但也還是怕我真的因為這事情惱了她,“我也是太醫說的時候才知道的,妹妹要是不信可以問問皇上。”甄嬛這般說著,不由自主的就流露出了小女兒的嬌態,那樣子就像是尋求自己愛人庇護的女子,朝氣的很。

“你姐姐也是個不細心的,有了身孕自己也不知道。”他倒是難得的心情很好,一邊用膩死人的眼神看著甄嬛,一邊用輕柔許多的聲音對我說道,“往後你便常來陪陪她,也替她照顧著些。”

“皇上,臣妾就這般不可靠嗎?”甄嬛可不依了,嘟囔著抱怨,“怎地臣妾還會照顧不好自己嗎?”

看著甄嬛撒嬌的樣子,我忍不住“撲哧”一笑,笑出聲後又有些懊惱自己的失禮,但還好,甄嬛和皇帝忙著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並沒有多註意我。

“你這妮子,越發大膽了,還敢頂嘴?”皇上佯裝生氣,而甄嬛也像是早就習慣了皇帝這樣子的發威,早就不怕了,但又顧忌著我在場,沒有像往常一樣嗆聲,只是略顯嬌蠻的瞋了皇帝一眼。

而我,樂的在旁邊看著皇帝和甄嬛調情,心裏想著,果然皇帝的寵愛什麽的還是給別人的好,這樣自己還可以不用顧及的看看戲,從中取樂呢。這樣一想,心裏那點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就消散了。

“是朕寵壞了你。”皇帝也不計較,“既然韻貴人來了,你們姐妹就好好聊聊。”

皇上本來就是要動身的,不過是因為我的緣故,晚了一些。所以聽到他說要走,我和甄嬛就很知趣的行禮送架了。

皇上走後,我與甄嬛小聊了一會兒便走了。她到底是有了身子的人,今早又費心侍架,本身就快乏累,我便沒有打擾了。

走在路上,我見著風景不錯,就貪玩,繞著遠路,“小主,您今日也乏,何不先回去歇息歇息再出來游玩?”

“無妨,頭疼的很,吹吹風倒也舒服。”菊清是體貼,但她這麽一說倒是讓我想起她隨著我離開甄嬛那兒的時候比我這個沒睡好的人還要難看的臉色。“倒是你,方才怎的臉色這般不好?”

我不是明白的說,但是菊清卻聽的明白,猶豫了片刻,終是對我說了實話,“小主,奴婢本以為莞貴人會在皇上面前替小主說說華妃的事兒的,卻沒想到莞貴人只顧著自己,提都不提小主昨夜的委屈。”

原來她是打的這樣的算盤,所以才不提皇上在那兒用膳的事情,想來菊清也是算準了我今天必是會去看甄嬛的,今早的勸阻只不過是做戲的,身邊有這麽一個伶俐的丫頭,還一心的向著我,我真是好運氣到自己都有些懷疑。

“所以你覺得委屈了?”我輕笑著開口,看著菊清默認的樣子,心裏覺得有趣的很,“若我是莞貴人,我也必定不會為著別人強出頭。”

“可是莞貴人不是正好有喜嗎?”她如今是皇上心尖上的人,這樣的事兒怎麽能叫做強出頭呢?

“正是因為有喜了,有些事情就更應該避諱註意,如若不然只會落得一個恃寵而驕的臭名,還平白的惹了更多人的註意。”聰明如甄嬛,這個時候怕是想著法子要避著後宮眾人,又怎會為了我出頭,惹得華妃乃至後宮的註意。

“小主說的有禮,”菊清不傻,聽我這樣一說就明白了大概,但是還是有一些不樂,“但是即便如此,莞貴人也不能任由著浣碧那般不待見小主啊。”

浣碧,一直都是個不能讓人省心的人。攤上她,甄嬛也算是倒黴了。

說是不待見,倒也不是什麽大事情,無非就是給我上茶的時候用了些勁,濺出了些茶水,我倒也不介意她的冷面,畢竟上次她借著我的名兒做事被我說出來,難免看我不舒服些。再加上我今天去的那般不合時宜,她許是多想了。

“她好歹也是個奴才,卻這般對待小主,莫不是莞貴人包庇的?”菊清倒是越說越不靠譜了。不過我想著她許是在氣頭上,沒了理智,便也不計較。 “莞貴人怎的會這般,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甄嬛不是傻子,怎的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想來是那個心高的很的丫頭自作聰明,“我今兒個去的那般的巧,又碰上了皇上,說不準人家浣碧和你想到一塊兒了,以為我是要接著她的小主為自己申冤討寵,護主心切便行為上有所不當了。”我這話是解釋也是敲打,而菊清也很合我心意的明白了。

“小主,奴婢知錯了,”她忙不疊的認錯,態度誠懇,“奴婢不該自作主張的。”

“我知道你為我好,但是菊清,我不喜歡你這樣做。”打著為我好的旗號坐著等同於算計欺瞞的事兒,且不論會不會好心辦壞事兒,那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不好受,我不喜歡。

回了竹園,我便稍微拾掇了一下,臥榻而睡了。正好我這兒不大來人,倒也睡的舒暢。再次開眼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了。

難得的睡了個好覺,精神好了,肚子倒是餓了。

“韻貴人醒了?”我本以為內屋無人,便行了個懶腰,但是卻突然聽到了弘歷的聲音著實嚇了一跳。細細一看,才發現放下來的布簾後有個小小的身影。

我看著弘歷像是有要進來的意思,忙收回了還在半空中的雙手,笑著看走進來的小人兒,“這麽晚了,四阿哥怎的在這兒?”

他早就知道我會這樣一問,笑嘻嘻的跑到床邊,依著床榻,兩手拖著下巴,望著我,眨巴著大眼睛,“兒子本是來找韻貴人用晚膳的,但是貴人睡的正香,兒子不忍心打擾,便一直在外面等著了。”

言外之意,他是一直沒吃飯嗎?

“就這麽幹等著,你也不覺得餓?”看他聽我這麽說就笑得越發燦爛,我就覺得好不容易不疼了的頭又開始發作了,這時候菊清正巧進來了。我便讓他先去外面吃些點心,他也懂事的很,倒是出去囑咐嬤嬤把晚膳熱一熱了。

等我梳洗了一番,出去和弘歷一起用膳的時候都快半夜了。這晚膳吃的和夜宵一般,倒也新鮮。而弘歷和我都很是默契的忽視了前段日子我們之間的不愉快,吃的歡的很。

“朕倒是來的巧,又碰上你們兩個偷吃了。”聽著這個聲音,我就這麽直接把嘴裏的肉吞咽了下去,咬都沒咬一下,差點沒噎著。

怎的每次我正舒坦的時候,他都要來湊熱鬧。

“皇阿瑪,您可來了!”弘歷倒是很開心的屁顛屁顛的就迎上去了,話裏還透露了一個讓我青筋直冒的訊息,什麽叫您可來了?弘歷那小子不是一開始就知道皇上要來的吧!

“朕答應你的,必得日日來看你一回。”他話是對弘歷說的,但是雙眼卻是直勾勾的看向我,良久才轉而對向弘歷,“難為你這般晚還候著了。”

也得難為我,什麽日日來,你們的約定就別讓我知道了,說出來的意思難道是讓我也日日候著?好吧,我淡定了。

“皇阿瑪來回奔波才是勞累,兒子不累。”弘歷很是狗腿的奉承,有搶著伺候他的皇阿瑪到內屋休息,倒是讓我落了個空,只是囑咐著菊清把餐桌收拾了。

“倒是朕來晚了一步,不然還可以吃上夜宵。”皇上不知有意無意的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說完就一手支著下巴,和他的兒子一起註視這剛走進來的我。

真是強烈的視線攻擊,我投降了,“皇上若是餓了,臣妾便去小廚房拿些吃食來。”正好,給你們父子倆一個二人空間。

但是人家皇上卻是十分的體貼我,朝著我伸出手,讓我過去的意思十分明顯。我搭上他溫熱而幹爽的手,坐在了他旁邊的位子上,順從的讓他滿意,“不必了,朕不過是隨意一說,倒不用你費心。”說完,他又打量了我一會兒,“你的臉色比之前好多了,。但是還是有些憔悴。”他這般直白的話,倒是讓我不爭氣的臉紅了。

“韻貴人一回來便睡下了,”弘歷很積極的回答我之所以臉色變好的原因,“方才才起身的,所以臉色好些。”

“怎的這般累?”他聽了很是擔心的樣子,“可有太醫來瞧過?”

“也不是什麽大事,臣妾不過是昨兒個沒睡好,才會如此。”

“昨兒是你受委屈了。”他聽我這樣說,便覺得是華妃的刁難讓我睡不好,沒有多想,“華妃本就是愛使小性子的,你讓著她便也是了,莫要較真。”

“臣妾知道。”看著他一點都不起疑的樣子,我就佩服華妃,這般輕松的就打消了最多思的人的懷疑,“臣妾本來是為了謝華妃娘娘為家父求情去的,卻不想反而惹惱了華妃娘娘。”

華妃的求情本就是可疑的,我想知道他現在又是怎麽解釋的,所以才有此一問。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只以為我是在奇怪華妃的喜怒無常,“求情許是為了做一次大度,搏一回聖心,多半是她身邊的人出的註意。只是她自個兒的性子難改,裝不久。”

聽到這兒,我忍不住一笑,“皇上真了解華妃娘娘。”是真的了解,還是連帶著我也懷疑?但是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對我說謊,也許是華妃真的太過了解這個她喜歡的人,了解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這樣的華妃倒是不想表面看起來的那般驕橫中透著些不明世事了。

我與皇上就著華妃的事兒聊了一會兒,弘歷許是因為夜深了,又吃飽喝足,覺得話題不合胃口,便顯得困倦的很,皇上覺察到了,“弘歷,你既然困了,便去睡吧。”

弘歷本來聽著自己的皇阿瑪這般說是想要強打者精神拒絕的,但是又閃著眼神的看了我一眼,“那皇阿瑪也在歇一歇吧,左右還有些時辰。”

“嗯,朕會在韻貴人這兒在歇一會。”他笑著拍了拍我的手,而弘歷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很是開心的告退了。

我覺的,我真該謝謝他費心了。那孩子不會以為我是因為皇帝不來,才會那般憔悴吧?

“莞貴人有喜,朕想晉一晉她的位分,”皇上突然說了這麽一句,看著我頗有想知道我的想法的意思。只是,這樣的事情即便是想要找人討論不也該是找皇後的嗎?

“若真是如此,臣妾定是要替莞姐姐高興的。”這樣的回答,不涉及妥與不妥,只談論事後的錦上添花。

“除了替她高興,你就沒有別的想法?”什麽別的想法,我有些迷茫的看著他,不知道他這樣一問究竟是為了什麽。

“皇後想的便多,倒是勸著我在莞貴人生產之後晉封,來個喜上加喜。”他說道皇後,很是體貼的給我指明了一下回答的方向。

“皇後說的也有理。”對了,富察貴人也是有喜的,怎的他不提晉封富察貴人的事兒?該不會是為了試探我吧?

“這樣說,你也是這樣的想法?”

“臣妾只是覺得姐姐有了身孕本就是後宮矚目的,如今若是再受封賞,怕是會太過引人註目反而不宜安胎。”這是我的想法,但也不完全,這樣說的另一個原因是我不想太過出格。既然皇後有那個意思,我為什麽要和皇後對著說,白白的讓他深思呢。

“你說的有禮,倒是真心為著莞貴人著想的。”所以說他這次的問話只是一個試探嗎吧,是想看看我對莞貴人是真的有心或者別的什麽的?但是若是這個意思那麽這樣的試探未免太過簡單膚淺了。“只是朕還是決定晉封莞貴人為嬪,有些事情拖得久了,難免會多生是非。”

“皇上聖明,只是富察貴人一樣有喜,若是與姐姐一同受封賞,豈不是好事成雙。”果然他是自己已經有了主意了的。

“一同封賞富察氏確實能夠讓莞貴人少些麻煩,你有心了。但是富察氏這些日子太過驕橫,行為處事擔不起嬪位,還是作罷。只是你與莞貴人交情太過深厚,難免費心神。你自己註意一下分寸吧。”這話的意思是要我不要與莞貴人交往過密嗎?還是別的?我一時間真的不明白。

也許是我臉上疑惑的樣子太過明顯,他微微嘆氣,“罷了,順其自然吧。”

“夜深了,臣妾伺候皇上休息吧。”我發誓,我只是很單純的想要他早點睡的,這麽晚,想來他也該是困的沒有做別的什麽事情的精力的。他早點睡也省得我要費心思猜度他的心思。

“難為你這般心急。”這是什麽話啊,誰心急了!“只是朕還在等一個人,你且忍忍。”餵,我要忍什麽啊!

低著頭兀自調節氣息不想當面撕破臉的我,偽裝是在害羞的樣子,反倒是因為一心在掩飾上,沒有發現那個嘴上惡劣的人眼裏的笑,只是聽著蘇培盛的通報,帶進了一個我前幾日方才見過的人——陳太醫。

陳太醫行禮之後便是直接對著皇上稟報,“回稟皇上,臣看過富察貴人的脈象,十有八九該是個格格。”聽陳太醫這般說,我看著他的眼神變了變,怎的這個時候宮裏的太醫這般了得,只是一個脈象就能知道腹中胎兒的男女?還有,為什麽這樣的事情要來回稟皇上,而且聽著富察貴人將得一個女兒,他反而高興,一般的皇帝不都是,甚至是一般的男子不都是重男輕女的嗎?

“這般,你便照顧這些。朕的女兒不能有什麽差池。”他知道後宮裏面那些上不了臺面的事情,所以才會囑咐了陳太醫的吧,富察貴人好福氣,想來不會如曹貴人那般因為生產的事情走鬼門關。

“莞貴人,你可去看過了?”

“臣看過,但是因為莞貴人方有孕不久,偏差太大,臣不能斷定。只能是推斷許是個阿哥。”

“阿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他的話是壓抑的,阿哥不好嗎?不該是比起公主更加討人喜歡的嗎?

“你晚些時候再去看看吧,”我因為他話裏的陰郁而疑惑的看向他,卻被他臉上的嚴肅和眼裏幾乎快要溢出來的冷光心戰,“若真是阿哥,莞貴人難免一場心傷。”

他是不想要阿哥嗎?

富察貴人的女兒,他滿是歡心的暗自派人保護,但是莞貴人的阿哥,他卻是用這般的表情說著放棄乃至於扼殺的話。

女兒亦或者兒子,不都是他的孩子嗎?

帝王,就是連自己的孩子都要步步算計的嗎?不僅僅是針對華妃,而是後宮所有的妃子,所有的孩子。

因為太過震驚,我知道他將我帶進了內屋才拜托了渾渾噩噩的狀態,看著早已經收斂了一切陰郁表情的男子,只覺得被他握住的手忍不住的發冷,他像是疼惜我一般,反而握緊了我的手,微微皺眉的喃語,“你總是手腳發冷,這個毛病方才倒是忘了讓太醫看看了。”這般的柔情的男子,方才卻在算計著自己的骨肉。

明明是薄情到骨子裏面的人,卻偏偏要做出柔情萬丈的樣子,真是諷刺。

“皇上,明明知道臣妾是被您嚇到的。”

被我這般嗆聲,他倒是有一點吃驚,但是卻毫不在意的將我拉進他懷裏,依舊是那副笑呵呵的溫柔樣子,“怎的是朕高估你了,這樣的事情也會將你嚇到。”

“對於一個連自己的孩子都算計的人,難道不可怕嗎?”我覺的自己是被氣氛害怕蒙住了心,才會這般與他說話。

“呵,”對於我近乎諷刺的話他只是淡淡的還我一個有著同樣的以為的哂笑,“算計自己的孩子。不,可不是每個妃子肚子裏的那塊肉都是朕的孩子。再者孩子多了,才是對朕的骨肉的傷害。”他說道這裏,眼裏竟然有著明顯的傷痛,就像是他自己經歷過來自他的父親的那種傷害一般。難道是因為九王奪帝的事情,讓他厭倦了多子。但是即便是如此,他的做法還是很可怕。

“再者,你害怕的不是朕這個冷情到算計親子的人,而是怕你自己會成為下一個莞貴人。”這樣的說法有差別嗎?我害怕的事情還不是一樣是他造的。

“皇上,你會嗎?”對我這般的坦誠,把我放到不一樣的位置,若是我有了孩子,若是我懷上了阿哥,你是不是會用一樣的方法對我。答案不言而喻,即便我在不一樣,也不會特別到能改變你的心意的地步,甄嬛是這樣,我安陵容也是一樣,只不過是特別的方式不同,到最後,你這個皇帝最在意的只會是自己。永遠不會舍棄的也只有自己。

我明知故問,不是想要自欺欺人,而是想著借機反駁。

“朕不知道。”你當然不知道了,因為我懷男懷女還不知道不是嗎?但不論是男女,你都會當一個棋子一樣來算計。所以,你就不要用這般真誠中帶著迷茫的語氣來說了,裝的好像你是因為我的緣故而猶豫的一般。

“你不信!”他終於有些不耐煩了。“你若不信,朕便與你試試?”試試?怎麽試一試?

下一瞬,他就用行動告訴了我他的想法。我被他粗暴的帶到了榻上,看著那個眼中帶著怒火的人,我心中更加憤懣,我才不要為這樣的人孕育子嗣,才不要因為他所謂的試試,懷上一個如棋子一般的孩子。

我的掙紮對他來說根本一點兒作用都沒有,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朕也想知道,你若是有了孩子,朕會如何!”

這樣的恩寵,這樣的孩子,你愛給誰給誰!即便是知道掙紮無用,我也沒有放棄,甚至還因為他的厚顏無恥,近似於霸王硬上弓的做法更加怒火中燒,對著他又是抓又是咬,還多次要用腳去攻擊他的要害,徹底惹怒了他。

“呲喇”,是他完全的失去了耐心,撕毀了阻礙他保護我的衣物。

“嘭”,是我不安分的腿因為他沒了輕重的鉗制撞到床帷的聲音。

最後的最後,我抵不過他的強攻。在他攻城略地的時候,狠狠的咬住他的肩膀,被迫承受這種侮辱的歡愛,氣紅了雙眼。

你以為,這樣我便會如你的意!

你這樣的人,我便是一輩子都不生,也不會要一個從一開始就被自己的父親算計著的孩子。

☆、番外一·胤禛

作者有話要說: 伢子慚愧,很久沒有更新了,奉上番外,伢子隨便親們批評責罵,一切都是伢子的錯!!!

“帝王少有情愛,若有,也是不該見光的東西。”

很可笑,我的皇阿瑪在彌留之際對我說的竟然是這些東西,為的只是要我保全他的寵妃一命。

“您可是後悔了,”侍奉在龍塌旁,我看著那個印象中一直是威嚴神聖的皇阿瑪奄奄一息脆弱的不堪一擊的樣子,眼中帶著不由自主的不屑,“皇阿瑪這般優待舒妃,該是帶著她駕鶴西去的才是。”因為您平日裏的厚此薄彼,一旦無力維護,那麽那個女子只會成為後宮腥土的一部分,挫骨揚灰也是情理之中。

“朕不會後悔,朕也不會帶她走。”明明是憔悴到極點的面孔,眼神卻是一樣的矍鑠,看著我的樣子就像是如今大權在握的我也不過是一個撼動不了他絲毫的蝦兵蟹將一般,“而你,不會傷她。”

我確實不會傷她。一次九王奪嫡,已經讓我大傷元氣,即便是登基了,也會因為他人的餘黨未清而有些左右掣肘。舒妃的母家雖然不足以威脅到我,但如若我此時放任舒妃不管,難保不會落了他人的口實,畢竟我的嫡親額娘便是視舒妃為眼中釘。“皇阿瑪不會是因為這個,才棄了十四弟吧。”

十四弟軍功卓著,而我人脈廣布,在少了太子,少了八弟的時候,我和十四弟,與龍座的位置都相差無幾。

“你小瞧了自己。老十四所有霸氣,但少了計謀,難駕馭百官。而你,雖薄情多謀,但理智足矣,勝出旁人許多。”我薄情?我倒是覺得是皇阿瑪太多情了。父子之情許是難以避免,但是卻沒有哪一個帝王如皇阿瑪一般偏頗,偏頗嫡長子的太子,溺愛的太子難成大器。又偏愛寵妃的獨子,使允禮(無論歷史如何,就叫做允禮吧。)積怨於一身。就是皇阿瑪自身,也因為所謂的手足相殘一蹶不振,更甚者還為了一個女人弄得後宮烏煙瘴氣,被百般算計還不自知,沈溺在兒女情長中,糊塗萬年。

“皇阿瑪或許還要慶幸兒子的薄情,”正是因為我薄情,所以我不如十四弟性情中人,所以我能不顧額娘所謂的委屈,為著大局保全舒妃,留下允禮,“兒子也很高興自己不似皇阿瑪那般情長。”

許是聽出了我話裏帶著的嘲諷,皇阿瑪有一時的晃神,“胤禛,你是眾多大哥中最像朕的一個。所以朕才會在一開始打壓你,在無奈時候放任你。”對他的話,我有些不以為然。

“朕也曾如你一般,冷情冷性。所以你總有一日會大權在握,然後孤家寡人。”因為孤家寡人,所以才會找一個舒妃?我不屑的嗤笑,看著這個自己最為敬佩的男人,為著他的懦弱氣氛,不過是因為無人相伴的估計,他便從一個帝王的高度跌落凡塵,徒增一身的煩惱,“我不會如你一般。”

留下這麽一句話,我便起身離開,不想看著這個人將會以多麽卑微的姿態離開。

“胤禛,你究竟是為了什麽要那個位置?”為了什麽?我不由自主的親哼一聲,本想回答,但是看到那個有些步履搖晃的從門外疾步過來的舒妃,看著那個空有美貌,柔弱到碰一下都是麻煩的哭啼啼的女人,頓時沒有了興致。皇阿瑪到死都放不下的女人,那麽便讓這個女人送送皇阿瑪,送送這個宮中唯一能讓她安心的人。

我為什麽要那個位置?為不受制於人,為高人一等,即便高處不勝寒,我也不會紆尊降貴去寵愛維護這般柔弱的女子。

唯一能夠壓制我的人很快便消失了,他留下來的詔書減了我不少的麻煩。按著約定,我護著舒妃出宮常伴青燈,而允禮會是我的好弟弟,平安的親王,之後的事情並非一帆風順,但是卻也是意料之中的。包括那個傾城傾國的烏拉那拉柔則。

柔責不同於宜修,她是烏拉那拉氏的嫡女,才貌更是滿蒙一絕,這樣的女子本來更應該成為我的皇後,延續烏拉那拉氏的榮耀的,但是她卻是十四弟定過親的準福晉。原因有二,其一,柔責性善,不如宜修更能威懾後宮,擔起皇後的單子,其二,額娘也想用柔責這個完美的福晉彌補錯失皇位的愛子,給十四一個烏拉那拉氏的保命符。

第一個原因是為了自己族人的榮耀,第二個原因是為了愛子而考量。我的額娘比起皇阿瑪少了太多不必要的感情,但是卻一樣的偏頗,一樣是親子,一個疼惜,一個算計。很好的打著如意算盤,可惜我這個不討人喜歡的兒子總是不讓她如意。

有意的暗示,就讓本就不滿意庶出的宜修蓋過自己的女兒當上皇後的烏拉那拉氏主母蠢蠢欲動,自己把女兒送到了宮裏。相遇,我第一次見到的柔責被她的母親精心打扮,眼裏有著太多的天真,就像是誤闖到狩獵場地的馴鹿,連什麽叫做危險都不知道,被保護到已經不會自我防備。這樣的人確實不適合在深宮裏面生活,也幹凈的讓我覺得棘手,她當十四的福晉,才會圓滿,但是如果她成了十四的福晉,我才會真的麻煩。

柔責代替宜修成了朕的皇後。雖然後位依舊是烏拉那拉氏的,但是這烏拉那拉卻不似原先的那般萬眾一心了。我的皇額娘還是忌憚烏拉那拉的當家主母,便是她一直中意的宜修先下也是該她防備著的對手。讓烏拉那拉兩姐妹相安無事便要我的皇額娘費盡心思。

這般相互牽制無人獨大的後宮,我很放心。

而柔則,她是關鍵,我會讓她像原先的舒妃那般寵冠後宮,但是我自己卻不會是皇阿瑪那般的帝王。

所以我盡力的去疼愛柔責,讓她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用帝王的恩寵眷顧彌補她智謀上的不足,讓她和宜修分庭抗禮,相互平衡。帝後恩愛的假象騙過了所有人,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心底越來越多的疲憊,柔責美則美矣,太過柔弱。雖可賞心悅目,解一時乏悶,但是這種美好,難以長久。

即便是有我的有意庇護,她也開始憔悴。因為我對別的妃子的寵幸而傷心,時不時的埋怨,時不時的落淚。笨手笨腳的算計別人,又因為不必要的天真而愧疚。她想變的自私,變得虛偽狡詐如旁人,但又放不下純真,擺不開烏拉那拉明珠的善美光芒。這樣的進退兩難讓她煎熬,也讓我覺得我寵愛不了她多久。

我不會像皇阿瑪一樣,護著一個女人,用皇權在宮裏為她尋一個無惡仙境。

所以,很快,柔責難產了,致死堅持著她的純真,求我護住她的妹妹宜修,在我答應的時候笑的一如初見時候的爛漫,解脫的離開。

柔責的死讓我覺得煩悶,並不是後悔讓這樣一個女子深陷後宮,我只是覺得有點乏了。看著宜修得到自己想要的後位也不動聲色的樣子,看著她步步為營,卻在身居高位的時候還要受制於我的皇額娘,我倒是可惜了她的狠辣,她的算計因為不必要的偽裝,蒙上了示弱的灰塵。

宜修是聰明,有的時候還能夠猜到我的心思,但是她有時候也太過自作聰明,太過不解風情,做事情非得要一板一眼,和乎祖宗規矩。這樣的女子,該是我疏遠著,禮遇著,才能成為不錯的皇後。

只是有些可惜,無法少了柔責這樣一個偶爾可以讓我少些算計,輕松一下的女子。

即便是覺得可惜了,柔責的逝去給我帶來的沒有傷痛,只有愈演愈烈的計算。因為柔責,太後和皇後不肯能再想一開始那般和睦,更加重要的是宜修原本就不多的自信被我摧毀了,她為皇後卻草木皆兵,倒是更便於我推波助瀾。

年世蘭的得寵,後宮開始分派,我樂的坐山觀虎鬥。當我有些失了興致的時候,與柔責相似的甄嬛出現了。甄嬛比起柔責,多了幾分機智,少了些許天真,我本來是動了心思想讓她做個明白人的。一人獨下棋,雖可以解一時乏悶,但總覺得太過無趣。

但是甄嬛雖然美貌,聰明,但卻也總是身在局中,一時半會兒也難看清,竟然因為害怕,萌生退意,而我,倒也可以自己去提點她,但是當我動了這個心思的時候,我卻見著了另一個人。

安陵容。

殿選的時候,引起過我的註意的人。

它的衣著打扮都是下成,這般沒有背景的出身在秀女中實屬少見,這樣的女子該是巴望著進宮的,但是偏偏她太過從容,就像是無所謂留與不留一般。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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