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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住那一手光華,即使永遠不得與明月想見,我也想明月不被拘束,可以自在任一身光華撫想撫之物。只是我不知道自己為達到這個目的,在這深宮中,是一心為做天中的明月閃耀奪目容易,還是步步為營做陪襯的群星大隱於市安全……

客棧莫名其妙的男子,後宮皇後華妃的關註,身邊宮女太監的不明來路,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爭還是避······我不由的想,要是自己就像夏常在那般,不想的如此透徹,是不是就不會如現在一般不會困惱了呢。

夜深露重,隨意披上的衣服擋不住寒意,我雖任然沒有睡意但卻也起身回屋了,將那迷人月光關在門外只留室內的燭光黃暈,脫衣躺回到床上,我閉上眼,清醒地睡著,感受著宮裏的夜。

後半夜我幾乎沒睡過,一直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一早就讓寶鵑伺候著梳妝打扮了,用了禦膳房用的早膳,還覺得天色早了些,就沒打算出門,窩在屋裏搬弄起針線來,倒也是十分愜意,寶鵑等人見自己的小主繡得正入神也都沒打擾,而我直到聽到夏氏的聲音才停下了手裏的活。

“果然是狐媚的,一大早的就在這裏裝樣子!”夏氏從來看自己不善,只是我不知道自己今早怎麽又惹了她,多少有點莫名其妙,“這三天可是不能侍寢的,你擺這樣子是要誘惑誰啊!白白讓我沒了好心情!”在這宮裏夏氏也只能說話刺刺我再給我幾個不滿的白眼也就是了,只是一大早就又是別人的白眼自己也開心不起來,再加上針線活做的也有些累了,我面上便是悶悶的。

寶鵑見了還以為 我是被夏氏說的不開心了忙寬慰道,“小主,夏常在那是嫉妒小主嫻雅迷人的樣子,小主別理會她就是了。”

“是啊,小主就是做些針線活也和仙女一樣好看,奴婢都看傻眼了,”一旁的翠偲也忙不疊的附和,還把眼睛睜的大大的就怕自己不信,那樣子到讓自己樂了。

這都是什麽和什麽啊,我略微無語了點,“這樣的話別放在嘴上說了,叫人聽見笑話。”見我這樣說,翠偲倒是努努嘴也就不說了,但那模樣倒是逗笑了我和寶鵑,真是可愛的緊的丫頭。

“小主,可是要出去走走?”寶鵑見我沒了心思繼續繡絹子,就給了翠偲一個眼神,讓她收拾了東西。

“也好,你陪我去看看兩位姐姐吧。”想來現在她們也得空了。

我直接去了碎玉軒,路上倒是碰到了也要去碎玉軒的眉莊,兩人便結伴而行了,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如此,即便走得路雖偏僻又長了些倒也不感到累,只覺得一會兒就到了碎玉軒。甄嬛見了眉莊和我一起來了,也是高興的很,引著我們坐在桂花樹旁的石凳上,姐妹三人便一邊聞著花香,一邊聊起天來了,倒也享受,

“本來就一直想著姐姐和妹妹,卻不想你們兩一起來了,真是驚喜壞我了,”吩咐了浣碧上茶,甄嬛第一個開了口,“姐姐和妹妹可是約好了的?”

眉莊和我相視一笑,先開口說了,“哪裏有什麽約好的,只是恰巧在路上碰上了,也虧得碰上了安妹妹,不然來你這兒的路這樣長,還真是無趣。”

“碎玉軒是偏遠了點兒,”我附和著,但也就未免不是一個好地方。

甄嬛細心,見眉莊心疼的樣子,就大抵明白她在擔心什麽,“我就喜歡這地方清靜。”笑的真誠。

“偏遠點兒也不幹你什麽麻煩,”都已經住進來,多想也無用,眉莊說道,“反倒是累了昨天送禮的人和今天眼巴巴來看她的你我。”

“這倒讓我想起一句話來,酒香不怕巷子深。姐姐人好,住的再遠再偏也會引了人來。”

“你們到一起來打趣我了,”一齊子的取笑自己,甄嬛可不幹了,“別當我不知道,你們兩宮裏的賞賜不也是一撥撥的去,怕是比我還多吧。”

我和眉莊也沒回嘴,就是一起笑著甄嬛那惱羞成怒的嬌嗔樣子。

一旁的浣碧斟了茶來:“安小主請用茶。浣碧知道小主不愛喝六安茶,特意換了香片。”

笑著接過了茶,看了一眼身旁穿著依然不像旁人的侍女的浣碧,“才不過在姐姐家住了幾日,浣碧倒把一些細碎的事兒都費心記著。”

浣碧福了福說:“兩位小主與我家小姐情如姐妹,奴婢哪敢不用心呢?”

眉莊聽了這話笑起來:“我只以為流朱機靈,卻不想到浣碧嘴更巧心更細呢。”

甄嬛忙說,“哪裏有姐姐說的那樣好,不過是服侍的我久了,自然比別人多長些記性。”

眉莊道:“自然是自幼服侍咱們的丫鬟體貼些。我這次也是帶了采月和采星過來,”像是突然想起什麽,又轉而對我說,“你並沒有帶貼身丫鬟進來,如今伺候你的宮女有幾個?可還好?”

我聽聞,看了看身後的寶鵑,“還好,算寶鵑在內有三個宮女,我也是省事的,不想著她們做什麽。”

“即便是這樣,”甄嬛皺眉道,“伺候的人還是少了點兒,萬一你日後要用人可不是麻煩了。”說完便喚了她宮裏的管事姑姑槿汐,“你去回稟皇後娘娘,把菊清調去延禧宮伺候安小主。”吩咐完槿汐又不容拒絕地看著我,“菊清雖年親卻很敦厚妥當,等下就讓她和你回去。若是還有什麽不夠的,盡管告訴我和眉姐姐。”

她對自己好,自己很感激,“姐姐對我如此關懷,這份情我定會記在心裏。”

眉莊接口說,“這有什麽的呢?你我姐妹在這宮中相互照顧是應該的。”

三人相互凝視一笑,彼此心意俱是了然,各自的手緊緊交握在一起,倒讓我為今後的日子少了一些茫然。

入宮的第三日是我們這些小主第一次覲見後宮後妃,非同小可。我早早的就被寶鵑喚起,沐浴更衣,梳妝打扮。全屋子裏的人都緊張的伺候著,深怕哪裏做的不好為小主惹來麻煩。

寶鵑菊清手腳麻利地為我上好胭脂水粉,疏好宮中最普通的如意高寰髻,這是我一開始就吩咐了她們不用將自己打扮的太隆重,她們也按照我說的做了,最後穿上苷菊拿過來的粉色流彩暗花雲錦宮裝,我一身的裝扮即合理又不出挑,讓自己看了覺著很滿意。又看時間不早,帶著寶鵑就去請安了。

等我到景仁宮時,八名秀女也陸陸續續都到了,我笑著和兩位姐姐打了招呼,便按著身份排好了隊伍。合著一眾新晉宮嬪在黃門內侍江福海的帶領下向皇後行叩拜大禮。皇後受了禮,又吩咐內監賞下禮物,又和眾人一起謝了恩。

皇後頭戴細金鏤空鳳紋珠冠,穿一身黃色銀絲鸞鳥朝鳳朝服,氣度沈靜雍容。笑容可掬的讓眾人免禮,“妹妹們今天都來得這樣早,在宮裏可還習慣?”

妃嬪都按著之前教養姑姑教的那般起身回答了,江福海便開始介紹在座的妃嬪,華妃就在這時走了進來,我出於對這個寵冠後宮的女子的好奇,悄悄掃了一眼,只見:兩彎柳煙眉自顯柔情,一雙丹鳳眼微帶淩厲,肌膚細膩,面似桃花,嫵媚而威嚴,只讓自己想起那開的嬌艷的玫瑰,明艷不可方物,但卻帶刺兒,並非任何人都可接近。

華妃的晚來,在座的妃嬪難免說了幾句含酸帶刺兒的話,但都一一被華妃擋了回去,最後是皇後出面調整,示意江福海繼續。

江福海先是對眾小主說道,“端妃娘娘身體抱恙,眾位小主今兒怕是見不了了。”接著又向皇後左手邊第一位一引手,“眾小主參見華妃娘娘。”眾人一齊行禮,華妃只是“嗯”了一身,卻不叫“起來。”,只是擺弄著自己的翡翠耳環,抱怨起內務府送來的東西越發不合她心意了,這翡翠也不好,“現在好的翡翠是越來越少見了。”到開始和皇後聊起天了,最後是皇後提醒,華妃才作忽然想起什麽的樣子轉過頭對依舊行著禮的新晉妃嬪說,“我只顧著和皇後說話,倒忘了你們還拘著禮,起來吧。”

眾小主才敢站起身來,我口中謝著恩,心裏卻想著華妃好大一個下馬威。忽然聽著華妃笑著問道“夏常在和安答應是哪兩位?”我雖然被突然點到了名字,但還是立即跪下行禮,和夏氏一起說道“嬪妾延禧宮安陵容參見華妃娘娘。”

“嬪妾延禧宮夏冬春參見華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說完便感覺到華妃打量自己的眼神,想著自己入宮那日的厚此薄彼還是讓華妃註意了自己了。

華妃狀似無心的說,“夏常在很會打扮,倒不像安答應一般樸素,這身料子怕是很貴吧。”我聽了這話不是非要自己回答的便不說話,禍從口出,還是少開口的好,倒是夏氏很是自豪的馬上回答了,“這個是皇後娘娘賞的料子,今日覲見,嬪妾特意穿上。”

“倒知道知恩圖報,是個有心的人,”華妃的話裏聽不出喜怒,“這一點安答應可是要學著點兒了。”

華妃的話她若回答了,不管是與否都會得罪一方的人,所幸華妃也不打算聽自己回答,直接讓自己和夏氏起來了,轉而問道“沈貴人和莞常在又是哪兩位?”

只見她們倆也是規規矩矩飛行禮,唯恐有什麽地方不妥被華妃抓著,心想自己和姐姐三個躲不過都被盯上,三人之中自己倒還好,華妃真正忌憚的怕是她們兩個。

果然,華妃很是感慨的讚了眉莊的雅清和甄嬛的美貌,她的誇獎到讓眉莊和甄嬛嚇了一跳,只見眉莊馬上答道,“娘娘國色天香,才是真正令人矚目,嬪妾螢燭之光,怎敢與娘娘相較。”想要以示弱降低華妃對自己的看重。

華妃輕聲一笑,“沈妹妹好甜的一張小嘴。不過說到國色天香,這不是形容皇後的詞兒嗎?”明顯不為所動。

而我在心中暗道,好厲害的華妃,一開口就挑出了眉莊話裏的不適之處,又看著眉莊的尷尬不知所措,甄嬛的猶豫還有旁邊妃子看戲的表情,也不想掩藏自己,兀自行了禮忙為眉莊補救,“皇後娘娘母儀天下如明月光輝,華妃娘娘天香似明珠璀璨,臣妾等望塵莫及。”

華妃沒想到方才怯懦的答應會出聲,意外的打量了她一眼便兀自對皇後笑說道,“本宮只知道莞貴人是個伶俐的,卻不曉得安答應也是這般能說會道。”

皇後像是回答華妃的話,又像是對殿內其他妃嬪說的,“諸位妹妹都是聰明伶俐,以後同在宮中都要盡心竭力服侍皇上,為皇家綿延子孫。妹妹們也要同心同德,和睦相處。”,又問江福海,“太後那邊兒如何說?”

江福海答道,“太後說眾位小主的心意知道了。但太後要靜心禮佛,讓娘娘與各位妃嬪不必去請安了。”

皇後點了點頭,便讓所有人都散了。這麽長時間的跪拜,自己還真是累了,總算結束了,便和招呼著自己的甄嬛眉莊一起走了。

路上,眉莊輕聲責備我,“妹妹好生糊塗,方才你開口必會讓華妃記上。”

而我看著她臉上的惱意,心下卻開心:自己一直都喜歡眉莊,為眉莊出頭出於自己本意,在者我從來都沒說過這是不求回報的護短不是,“反正我早就被她盯上了。”

“所以你就破罐子破摔了?”連甄嬛也不滿我這無所謂的態度,“妹妹雖是好心為眉姐姐,但還是也不要不顧自己。”一旁的眉莊也是同意的點頭。

看兩人這樣認真,我也不玩笑,嚴肅的保證,“我記下了。”

“剛才三位真是好表現啊,姐妹情深真叫我羨慕。”聞聲,姐妹三人回頭一看,原來是夏氏,她款步向甄嬛和眉莊走來,話語裏滿是挑釁,“兩位姐姐讓奴才拿著那麽多賞賜,宮中可還放得下嗎?”

眉莊笑了笑,和氣地說,“天家恩賜本該眾姐妹同享,我本就打算挑選一些好的送給各位姐妹把玩,正巧妹妹再次,不如先挑選些中意的把玩之物。”一旁的采月馬上示意了內監把東西捧到了夏氏的面前。

“我夏府倒不缺這些把玩的東西,”夏氏倒是一點兒也不稀罕,“倒是姐姐果真賢德,借花獻佛,怕是可以收買不少人心吧。”夏氏這話說的實在重,縱使敦厚如眉莊也一下子窘在那裏,氣的滿臉騷紅,

甄嬛看不過眼,“聽聞妹妹出身驍勇世家,姐姐好生敬仰。看妹妹如此,倒真是不是家門風範。”

甄嬛這話是在說夏氏蠻橫,眉莊雖怪她逞一時之快,但也沒有明說只是看了她一眼。

夏氏到真是愚笨,只以為甄嬛是在羨慕她的出身,驕傲連連,“我家世代驍勇,豈是你文臣之後可比?”

她的單純,逗得我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連身後的宮女太監們也紛紛暗笑,夏氏這才明白甄嬛的本意,我看她有惱羞成怒之狀,又想著大家到底是在皇後宮前,不想事情鬧大,便出面調停服軟,“選秀那日,妹妹毛手毛腳冒犯了姐姐,姐姐寬宏大量,妹妹一直銘記於心,”提起那事兒也是為了提醒夏氏不要沖動,但她似乎誤會成我有意諷刺她斤斤計較,反更生氣了,把矛頭轉向我,伸手就要給我一巴掌。

所幸我條件反射的接下了她的手,身後的眉莊與甄嬛沒想到夏氏會動手,趕緊幫忙攔著,“她與你同為妃嬪,你怎能打她。”甄嬛的話並沒有讓她停手,反而讓她更加氣急,反應極快的用另一只手又招呼過來,我早有防備,幸運的再次接住了,兩手被束縛,夏氏怒極地掙紮,我忙湊近在她耳邊說道,“姐姐冷靜,皇後娘娘和華妃娘娘都在裏面,若驚動了她們,於你我都不好。”

自己本是好聲相勸,但夏氏在氣頭上並不領情,竟然趁我一時松力,一下子掙開了我的手,在我還沒反映過來便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將我帶到在地。

我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嘴裏都有了腥味,眉莊和甄嬛忙來查看我的傷勢,而自己被打的暈暈乎乎,只隱隱約約聽到夏氏得意叫囂,“不過是個縣丞之女,也敢拿皇後和華妃壓我,看我不給你個顏色看看。”

又聽到一陣騷動,我就被人提醒著行禮,稍微清醒時就聽到華妃嫵媚獨特的聲音,三言兩語的就賞了夏氏“一丈紅”。

華妃身旁的頌芝姑姑和周寧海還你一言我一語的解釋著這一丈紅的深意:宮中懲罰犯錯的妃嬪宮人,用兩寸厚五尺長的板子責打女犯臀部一下部位,不計數目打到筋骨皆斷血肉模糊為止,遠遠看去鮮紅一片,故名“一丈紅”。

文雅的名字卻是這殘酷的嚴刑,這就是後宮,夏氏崇拜的地方也是葬送了她的地方,而自己就是間接害了她的人。看著夏氏哭喊著被拖了下去,毫無她平日了裏的趾高氣昂,眼淚鼻涕花了妝容,面貌猙獰,我只覺得自己頓時沒了什麽力氣,頭也暈暈沈沈,身體搖搖晃晃,若不是旁邊兒的眉莊扶著,她早就癱倒在地了。

華妃看到我們三人嚇得臉色慘白的樣子倒是十分滿意,“這件事兒雖說夏氏惹的,但你們也不是省事兒的,還是回去閉門思過吧。”話說完,華妃就被擁護著走了。

甄嬛和眉莊見我臉色慘白的嚇人,面上夏氏的掌印也更是明顯,嘴角帶著血,兩眼無神的樣子更讓兩人擔心不已,眉莊一直在我耳邊輕聲安慰,甄嬛更是遣了留住先去找了太醫到延喜宮,她倆一起扶著我抄近路回延喜宮,在一個拐角處,我握住了她兩的手,看著她們兩關懷的眼神,忍不住說道,“我沒事。”

像是今天這樣的事情早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了,只不過親身經歷之後那種手忙腳亂的感覺稍微有點不適應而已……

“陵容,夏氏本就張狂,被打發是早晚的事兒,”眉莊直呼我名字,心疼妹妹的自責,“你不要多想。”

怎會多想,莫不是還以為我會因為夏氏的遭遇自責不已,真不忍心告訴她們,我並非這般純良的人。

“眉姐姐說的有理, ”甄嬛用手絹兒替我拭去了嘴角的血跡,“你傷成這樣,趕緊兒回去讓太醫看看。”

我知道她們擔心自己,便不再多說什麽,但想著夏氏被拖下去時的樣子就和最卑賤的奴婢無異,那樣的任人宰割,心裏有種不安,現在的我說透了也和夏氏無異,生死不過是他人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而已。

低著頭閉著眼由兩位姐姐領著走,也沒註意周圍的環境,這樣走了沒多久,我就聞到一股怪味兒,身邊兒的甄嬛不知是看到了什麽,突然小聲驚呼一聲,眉莊握住我的手也用力了幾分,我還沒擡頭就感覺像一樣冰涼的東西拽了自己的裙擺一下,一睜開眼就看到一只明顯是被水泡開比蓋在其上的白布還要白的手,在看著就是幾個太監擡著一個白布蓋著的東西從我們身邊兒走過,也沒行禮,疾步走時帶起的風讓布有那麽一瞬被掀開了,低著頭的我就看見一張浮腫慘白的臉,和那透著涼氣的手一樣白,其上還有密集的浮現的紅色傷痕……他們擡著的是一具明顯被水泡的腫了一圈兒的……屍體,我先前聞到的味兒,是屍臭……

眉莊看我本就慘白的臉血色褪得一幹二凈,兩眼睜的大大的一下子就明白妹妹是看到什麽,忙用她的手捂住了我的眼,雖然她自己也被嚇倒了,但卻依舊用略顯顫抖的聲音安慰著明顯比自己受驚更大的我,“陵容,別怕,我們都在。”

那只護著自己的手是這樣的溫暖,可是卻是在這麽冰冷的地方。我有些慌不過神……

後宮,用多少女子的血淚編制華麗的外表,誘惑者更多的人,機遇有多少,危險就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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