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像是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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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美珠給張太太端了一杯茶水過去，笑著說道：“是普通的茶水，但是三堂嫂家中的點心做的不錯，張太太可以嘗嘗。”
許美珠的表現都有些超乎清芷的預料，她餘光暗香張太太，果然張太太眼中帶著笑容的。
張太太拍拍許美珠的手：“好孩子。”
許豐氏也笑了，說道：“她啊，就是大膽的，還不快點拜見張太太。”
許美珠福了一福，這是清芷教她的，她練習了一上午。
張太太看到了只以為許家的姑娘跟著清芷學習過禮儀，世家中的姑娘都有教養嬤嬤教禮儀的，清芷雖然庶女，也是出自金陵葉家，自然也學過。
張太太也是偶爾和別人閑話中知道的世家姑娘都會學習禮儀，真的對許美珠更加滿意了，她想鎮上的姑娘小門小戶的也不會有許美珠這樣的機會去接觸禮儀呢！
清芷看著差不多了，對許美珠說道：“美珠，你去秦三用家的那裏看看吧，你不是想跟著她學怎麽打梅花絡子嗎？”
當然，也是指使她離開的由頭。
許美珠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所以跟著離開了。
許豐氏繼續和張太太說話，沒有必要問張太太對許美珠的觀感如何，只看著張太太對她更加熱情了許豐氏就知道這一門親事差不多了。
過了一會兒張升過來送花，大概已經在門口見到了許美珠，臉上紅紅的，甚至是走路都是有些不穩當了。
張太太在心中暗笑，看樣子兒子也是滿意的，這樣就更加讓她願意結下這門親事了，她也是覺得兒子滿意了以後夫妻之間生活才能和美。
許豐氏看了看張升，長得高高壯壯的，臉有些黑，不是多麽俊美的樣子，卻讓許豐氏更覺得妥當，過日子又不是看人臉，許豐氏想這樣子的人沒有什麽花花腸子，女兒嫁過去以後分家了就能當家做主，小日子一定會過的不錯的。
想到這裏許豐氏對張太太也是熱情了不少。
兩個人都是聰明的，從對方的態度上已經看出來了雙方都是滿意，所以張太太離開的時候笑著對許豐氏說道：“豐妹子，等著過幾天我帶著人去你家拜訪。”
這就是提親的意思了，許豐氏自然滿口答應：“你去，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清芷和許孟氏在一旁作陪其實基本上沒有說什麽話，看著親事順利定下來清芷真的很高興，兩家都滿意，這已經為以後的生活打下了一個良好的基礎了，要是以後還真的經營不好的話清芷覺得可能性不大。
主要是許美珠是一個很通透的姑娘。
張太太離開，許美珠出來，臉上還帶著一些不好意思，姑娘的心思都看得出來，清芷不願意去打趣，很是平常的對許豐氏說道：“大伯母留在這裏吃了晚飯再走吧。”
事情已經定下來，許豐氏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說，於是對清芷說道：“清芷啊，不用了，還要多謝你想著你堂妹吧，家中的人都在等著，恐怕也是著急了，我想著快點回去把結果和他們說了。”
這也算是人之常情，清芷笑道：“我讓秦大力送你們。”
許豐氏沒有推辭，上了驢車，坐在上面，許豐氏說道：“你三堂嫂是真的好，雖然給你說親事可能是因為想著你三堂哥，總歸你要記著你三堂嫂的好才是，要不是有她，你可是遇不上這樣的親事，娘知道你心氣高，但是更加要看得明白才是。”
許美珠利索的說道：“娘，我知道，我又不是那種狼心狗肺的，不說多了，我以後很多時候都要靠著三堂哥三堂嫂撐腰呢，不過，要是三堂嫂那裏以後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我也一定不遺餘力。”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幫得上呢，這一點上許美珠又是有些沮喪了。
許豐氏對於女兒有這樣的心很滿意，沒有在說什麽，母女兩回去了。
晚上清芷也將事情和許衍說了：“兩家都不是那種過於挑剔的人家，所以事情也很順利，說起來，我都有些成就感呢！”
許衍聽了不禁笑起來：“這樣正好，還有一個讓你說呢！”許衍覺得清芷可能花費了一些心思，但是這樣子也籠絡了許家的大部分人，所以許衍想這些事情對於清芷並非是完全沒有好處的，讓清芷做著也不錯。
因為很順利的說好了一門親事，清芷覺得接下來的也不會多難，一口答應下來：“好啊！”
第二天，香月過來，送過來了二十兩銀子，清芷就留了香月說話：“怎麽樣，累嗎？”
香月現在和秦大力小夫妻恩恩愛愛的，而且日子也有盼頭，聞言，笑著說道：“不累呢，奴婢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每天都很充實。”這是在縣令府體驗不到的。
清芷說道：“是啊，我現在也覺得挺好的，日子啊這樣過著就覺得好像是泡在蜜罐裏一樣。”一年之前她還為自己的以後惶恐不安，那個時候的她怎麽都想不到一年之後她會有這樣的生活。
而現在過上了清芷有時候甚至是覺得這是不真實的，可是每天的細節都有，又是明白這是多麽真實。
主仆兩個人相視一笑，香月說道：“奶奶，還有件事情想和您說呢，我們熟食店隔壁的兩個鋪子被盤下來了，看著那意思好像也是準備做熟食，就是不知道對我們以後會不會有影響。”
這一點香月還是有點擔憂的，那戶人家她過去打招呼，人家根本就不搭理。
清芷聽了後說道：“人家想要做什麽我們管不了，不過我們弄好自己的就是了。”不過，清芷還是覺得怪怪的，一般說來不應該針鋒相對才是，也不會在相鄰的地方開一家同樣的店鋪。那一群人清芷覺得恐怕是來者不善了。
清芷想這應該是他們的店鋪開業之後第一次遇到這種問題，有些蠢蠢欲動的，這算是商業競爭了啊？
清芷安撫香月：“放心，我會想辦法的。”辦法很簡單，研究新品就是了，現在他們的熟食店其實在附近一帶已經小有名聲了，很多其他地方的人都會過來買一些回去。
所以清芷相信他們的熟食店不會那麽不堪一擊。
接下來的幾天清芷就在想如何讓店鋪更加能留住顧客，最終清芷將註意打到了那一套烤箱那裏去了。清芷在想是不是可以將烤箱改一改來完全適應烤雞烤鴨甚至是烤肉呢？清芷還想到了白鶴書院，那裏有很多書生並不缺錢，所以不少都是熟食店的常客，所以清芷在想要是加上訂餐業務，給白鶴書院的書生送飯呢？
想一想白鶴書院有上千名學生，要是其中二百名吃他們家的飯就能賺不少銀子。
清芷盤算的出神，就是許衍回來到了也沒有註意，許衍頗為隨意的坐在清芷身邊，親昵的勾了勾清芷的鼻子：“想什麽呢？這麽認真，我來了都沒有註意到。”
後面的的話帶上一些幽怨的味道清芷回過神來覺得頗為好笑。
“在想熟食店的事情。”清芷輕輕的靠在了許衍的身上，勾起許衍的一縷頭發把玩著，“香月過來說有人盤下了我們家小食店隔壁的兩家店鋪打通了然後也準備開一家熟食店，我總覺得他們來勢洶洶的，所以還是提前準備一些比較好。”
大概有些習慣是改變不了的，清芷做事情還是喜歡未雨綢繆，她享受生活的同時也不僅僅只是享受。
許衍微微挑眉，敏銳的覺得這件事情不是一件尋常事：“具體什麽情況？”
清芷看向許衍，許衍的神色認真，不禁問道：“怎麽了？你是覺得有人故意的？其實，聽著香月的描述我也覺得好像是故意的，可是不應該的，我們這樣的生意不過是小打小鬧，對方何必處心積慮呢？”
許衍想要是沒有清芷姨娘的事情他也不會將這些放在心上，可是清芷姨娘就算是死了也死死的隱瞞一些事情以及清芷姨娘給清芷留下來的那個紫檀木牌都讓許衍覺得清芷的姨娘的身世不簡單。
甚至是當年清芷姨娘的走失也不會是尋常的走失。
這些天他一直都在查那個紫檀木牌的來歷，可是收效甚微，一般來說只有涉及到大家族才會這樣，所以許衍更加不敢怠慢。
許衍將這些和清芷說了。
清芷震驚：“怎麽會？姨娘只是一個女子，也不涉及到家族的家產或者什麽，怎麽值得被這樣算計呢？”雖然發出疑問，清芷其實還是相信了許衍說的，要不然的話沒有辦法解釋這一切。
許衍神色平靜：“大家族裏面腌臜事情多了，誰知道呢？”許衍想著查清楚清芷姨娘的事情，但是查到了那家人後到底要不要去認許衍還沒有決定下來，現在許衍要是那熟食店的貓膩真的和清芷姨娘的身世有關的話，那麽那家人看起來也就是足夠亂了，也就沒有什麽認祖歸宗的必要了。
這些許衍沒有和清芷說。
清芷覺得許衍說的很有道理，無論如何，她現在平靜的生活不想被打破了，清芷說道：“我會讓香月好好註意一下的。”
許衍說：“要是對方真的像是我猜想的那樣，恐怕僅僅只是香月還真的做不了什麽，我讓人去查查看他們的底細。”
的確這樣，清芷並沒有拒絕，靠在許衍懷中：“其實，當時姨娘生病很突然，請過來很多大夫都查不出來姨娘到底什麽問題，現在看來姨娘應該是知道一些東西的，我當時卻是什麽都沒有看出來。”要是看出來點什麽的話是不是就不至於像是現在這樣被動了？
許衍對清芷說道：“別自責，這種事情誰又能想得到呢？把姨娘當時生病的狀況說說看吧，我看看能不能從中得到一些線索。”
“開始的時候姨娘只是咳嗽，後來慢慢的咳出來血絲，當時以後是肺癆，結果並不傳染人而且大夫診斷後也說不時肺癆，只是以為是肺上的毛病，開了藥方子卻一點用都沒有，後來慢慢的發展到心絞痛，在然後就是姨娘快速消瘦了，姨娘離世的時候其實人已經不成樣子了，就是手腳指甲都是黑的。”
這個時候想起來當時的情形清芷的心還是帶著痛的，只是幸好背後的人有一個溫暖而又寬廣的胸膛，所以不會讓她痛徹心扉了，甚至是不敢去回憶。
許衍沈默了一下，說道：“我覺得，你說的癥狀其實姨娘更像是中毒。”
清芷的身子一顫：“中毒嗎？”現在想想，其實是有可能的！
許衍看著清芷的樣子心中柔軟，親了親清芷：“不要怕，一切有我。”
清芷卻是握住了許衍的手，堅定的說道：“我和你一起。”
乍一聽到許衍的話清芷承認自己的的確是害怕的，但是她怕的從來都不是那個人會不會對她不利，她害怕的是她現在的生活會被影響，和她的姨娘一樣，她也想找一個令她安心的地方成為她的家。
只是，清芷想她到底不是那種適合躲在男人身後的，所以她想選擇和許衍並肩而立，及時，她真的比不上許衍的聰明。
許衍微微一楞，旋即笑了，像是春天裏開放的第一朵花蕊那樣，靜靜地而又溫柔無比。許衍說道：“好。”
一個人闖蕩的話總歸會有些孤單的，上一世他就是一個人闖蕩出來的，偶爾夜晚的悵然所失總會讓他印象深刻。
許衍想清芷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她的那一句“我陪你”對他來說是造成了多麽大的震撼，那種震撼不是風起雲湧然後歸於平靜的，而是想平靜無波的湖面上突然之間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漣漪久久散不去，也像是生長在蚌殼裏的一粒沙子，一開始可能不適應，可是磨合中卻造就珍珠。
許衍想這一生可能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他都不會放開清芷了。
兩個人沒有在說話，相互依靠著對方盡然會覺得那麽的安心，清芷想一個人往前走和兩個人相互鼓勵相互攜手往前走的差別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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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美珠的表現都有些超乎清芷的預料，她餘光暗香張太太，果然張太太眼中帶著笑容的。
張太太拍拍許美珠的手：“好孩子。”
許豐氏也笑了，說道：“她啊，就是大膽的，還不快點拜見張太太。”
許美珠福了一福，這是清芷教她的，她練習了一上午。
張太太看到了只以為許家的姑娘跟著清芷學習過禮儀，世家中的姑娘都有教養嬤嬤教禮儀的，清芷雖然庶女，也是出自金陵葉家，自然也學過。
張太太也是偶爾和別人閑話中知道的世家姑娘都會學習禮儀，真的對許美珠更加滿意了，她想鎮上的姑娘小門小戶的也不會有許美珠這樣的機會去接觸禮儀呢！
清芷看著差不多了，對許美珠說道：“美珠，你去秦三用家的那裏看看吧，你不是想跟著她學怎麽打梅花絡子嗎？”
當然，也是指使她離開的由頭。
許美珠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所以跟著離開了。
許豐氏繼續和張太太說話，沒有必要問張太太對許美珠的觀感如何，只看著張太太對她更加熱情了許豐氏就知道這一門親事差不多了。
過了一會兒張升過來送花，大概已經在門口見到了許美珠，臉上紅紅的，甚至是走路都是有些不穩當了。
張太太在心中暗笑，看樣子兒子也是滿意的，這樣就更加讓她願意結下這門親事了，她也是覺得兒子滿意了以後夫妻之間生活才能和美。
許豐氏看了看張升，長得高高壯壯的，臉有些黑，不是多麽俊美的樣子，卻讓許豐氏更覺得妥當，過日子又不是看人臉，許豐氏想這樣子的人沒有什麽花花腸子，女兒嫁過去以後分家了就能當家做主，小日子一定會過的不錯的。
想到這裏許豐氏對張太太也是熱情了不少。
兩個人都是聰明的，從對方的態度上已經看出來了雙方都是滿意，所以張太太離開的時候笑著對許豐氏說道：“豐妹子，等著過幾天我帶著人去你家拜訪。”
這就是提親的意思了，許豐氏自然滿口答應：“你去，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清芷和許孟氏在一旁作陪其實基本上沒有說什麽話，看著親事順利定下來清芷真的很高興，兩家都滿意，這已經為以後的生活打下了一個良好的基礎了，要是以後還真的經營不好的話清芷覺得可能性不大。
主要是許美珠是一個很通透的姑娘。
張太太離開，許美珠出來，臉上還帶著一些不好意思，姑娘的心思都看得出來，清芷不願意去打趣，很是平常的對許豐氏說道：“大伯母留在這裏吃了晚飯再走吧。”
事情已經定下來，許豐氏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說，於是對清芷說道：“清芷啊，不用了，還要多謝你想著你堂妹吧，家中的人都在等著，恐怕也是著急了，我想著快點回去把結果和他們說了。”
這也算是人之常情，清芷笑道：“我讓秦大力送你們。”
許豐氏沒有推辭，上了驢車，坐在上面，許豐氏說道：“你三堂嫂是真的好，雖然給你說親事可能是因為想著你三堂哥，總歸你要記著你三堂嫂的好才是，要不是有她，你可是遇不上這樣的親事，娘知道你心氣高，但是更加要看得明白才是。”
許美珠利索的說道：“娘，我知道，我又不是那種狼心狗肺的，不說多了，我以後很多時候都要靠著三堂哥三堂嫂撐腰呢，不過，要是三堂嫂那裏以後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我也一定不遺餘力。”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幫得上呢，這一點上許美珠又是有些沮喪了。
許豐氏對於女兒有這樣的心很滿意，沒有在說什麽，母女兩回去了。
晚上清芷也將事情和許衍說了：“兩家都不是那種過於挑剔的人家，所以事情也很順利，說起來，我都有些成就感呢！”
許衍聽了不禁笑起來：“這樣正好，還有一個讓你說呢！”許衍覺得清芷可能花費了一些心思，但是這樣子也籠絡了許家的大部分人，所以許衍想這些事情對於清芷並非是完全沒有好處的，讓清芷做著也不錯。
因為很順利的說好了一門親事，清芷覺得接下來的也不會多難，一口答應下來：“好啊！”
第二天，香月過來，送過來了二十兩銀子，清芷就留了香月說話：“怎麽樣，累嗎？”
香月現在和秦大力小夫妻恩恩愛愛的，而且日子也有盼頭，聞言，笑著說道：“不累呢，奴婢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每天都很充實。”這是在縣令府體驗不到的。
清芷說道：“是啊，我現在也覺得挺好的，日子啊這樣過著就覺得好像是泡在蜜罐裏一樣。”一年之前她還為自己的以後惶恐不安，那個時候的她怎麽都想不到一年之後她會有這樣的生活。
而現在過上了清芷有時候甚至是覺得這是不真實的，可是每天的細節都有，又是明白這是多麽真實。
主仆兩個人相視一笑，香月說道：“奶奶，還有件事情想和您說呢，我們熟食店隔壁的兩個鋪子被盤下來了，看著那意思好像也是準備做熟食，就是不知道對我們以後會不會有影響。”
這一點香月還是有點擔憂的，那戶人家她過去打招呼，人家根本就不搭理。
清芷聽了後說道：“人家想要做什麽我們管不了，不過我們弄好自己的就是了。”不過，清芷還是覺得怪怪的，一般說來不應該針鋒相對才是，也不會在相鄰的地方開一家同樣的店鋪。那一群人清芷覺得恐怕是來者不善了。
清芷想這應該是他們的店鋪開業之後第一次遇到這種問題，有些蠢蠢欲動的，這算是商業競爭了啊？
清芷安撫香月：“放心，我會想辦法的。”辦法很簡單，研究新品就是了，現在他們的熟食店其實在附近一帶已經小有名聲了，很多其他地方的人都會過來買一些回去。
所以清芷相信他們的熟食店不會那麽不堪一擊。
接下來的幾天清芷就在想如何讓店鋪更加能留住顧客，最終清芷將註意打到了那一套烤箱那裏去了。清芷在想是不是可以將烤箱改一改來完全適應烤雞烤鴨甚至是烤肉呢？清芷還想到了白鶴書院，那裏有很多書生並不缺錢，所以不少都是熟食店的常客，所以清芷在想要是加上訂餐業務，給白鶴書院的書生送飯呢？
想一想白鶴書院有上千名學生，要是其中二百名吃他們家的飯就能賺不少銀子。
清芷盤算的出神，就是許衍回來到了也沒有註意，許衍頗為隨意的坐在清芷身邊，親昵的勾了勾清芷的鼻子：“想什麽呢？這麽認真，我來了都沒有註意到。”
後面的的話帶上一些幽怨的味道清芷回過神來覺得頗為好笑。
“在想熟食店的事情。”清芷輕輕的靠在了許衍的身上，勾起許衍的一縷頭發把玩著，“香月過來說有人盤下了我們家小食店隔壁的兩家店鋪打通了然後也準備開一家熟食店，我總覺得他們來勢洶洶的，所以還是提前準備一些比較好。”
大概有些習慣是改變不了的，清芷做事情還是喜歡未雨綢繆，她享受生活的同時也不僅僅只是享受。
許衍微微挑眉，敏銳的覺得這件事情不是一件尋常事：“具體什麽情況？”
清芷看向許衍，許衍的神色認真，不禁問道：“怎麽了？你是覺得有人故意的？其實，聽著香月的描述我也覺得好像是故意的，可是不應該的，我們這樣的生意不過是小打小鬧，對方何必處心積慮呢？”
許衍想要是沒有清芷姨娘的事情他也不會將這些放在心上，可是清芷姨娘就算是死了也死死的隱瞞一些事情以及清芷姨娘給清芷留下來的那個紫檀木牌都讓許衍覺得清芷的姨娘的身世不簡單。
甚至是當年清芷姨娘的走失也不會是尋常的走失。
這些天他一直都在查那個紫檀木牌的來歷，可是收效甚微，一般來說只有涉及到大家族才會這樣，所以許衍更加不敢怠慢。
許衍將這些和清芷說了。
清芷震驚：“怎麽會？姨娘只是一個女子，也不涉及到家族的家產或者什麽，怎麽值得被這樣算計呢？”雖然發出疑問，清芷其實還是相信了許衍說的，要不然的話沒有辦法解釋這一切。
許衍神色平靜：“大家族裏面腌臜事情多了，誰知道呢？”許衍想著查清楚清芷姨娘的事情，但是查到了那家人後到底要不要去認許衍還沒有決定下來，現在許衍要是那熟食店的貓膩真的和清芷姨娘的身世有關的話，那麽那家人看起來也就是足夠亂了，也就沒有什麽認祖歸宗的必要了。
這些許衍沒有和清芷說。
清芷覺得許衍說的很有道理，無論如何，她現在平靜的生活不想被打破了，清芷說道：“我會讓香月好好註意一下的。”
許衍說：“要是對方真的像是我猜想的那樣，恐怕僅僅只是香月還真的做不了什麽，我讓人去查查看他們的底細。”
的確這樣，清芷並沒有拒絕，靠在許衍懷中：“其實，當時姨娘生病很突然，請過來很多大夫都查不出來姨娘到底什麽問題，現在看來姨娘應該是知道一些東西的，我當時卻是什麽都沒有看出來。”要是看出來點什麽的話是不是就不至於像是現在這樣被動了？
許衍對清芷說道：“別自責，這種事情誰又能想得到呢？把姨娘當時生病的狀況說說看吧，我看看能不能從中得到一些線索。”
“開始的時候姨娘只是咳嗽，後來慢慢的咳出來血絲，當時以後是肺癆，結果並不傳染人而且大夫診斷後也說不時肺癆，只是以為是肺上的毛病，開了藥方子卻一點用都沒有，後來慢慢的發展到心絞痛，在然後就是姨娘快速消瘦了，姨娘離世的時候其實人已經不成樣子了，就是手腳指甲都是黑的。”
這個時候想起來當時的情形清芷的心還是帶著痛的，只是幸好背後的人有一個溫暖而又寬廣的胸膛，所以不會讓她痛徹心扉了，甚至是不敢去回憶。
許衍沈默了一下，說道：“我覺得，你說的癥狀其實姨娘更像是中毒。”
清芷的身子一顫：“中毒嗎？”現在想想，其實是有可能的！
許衍看著清芷的樣子心中柔軟，親了親清芷：“不要怕，一切有我。”
清芷卻是握住了許衍的手，堅定的說道：“我和你一起。”
乍一聽到許衍的話清芷承認自己的的確是害怕的，但是她怕的從來都不是那個人會不會對她不利，她害怕的是她現在的生活會被影響，和她的姨娘一樣，她也想找一個令她安心的地方成為她的家。
只是，清芷想她到底不是那種適合躲在男人身後的，所以她想選擇和許衍並肩而立，及時，她真的比不上許衍的聰明。
許衍微微一楞，旋即笑了，像是春天裏開放的第一朵花蕊那樣，靜靜地而又溫柔無比。許衍說道：“好。”
一個人闖蕩的話總歸會有些孤單的，上一世他就是一個人闖蕩出來的，偶爾夜晚的悵然所失總會讓他印象深刻。
許衍想清芷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她的那一句“我陪你”對他來說是造成了多麽大的震撼，那種震撼不是風起雲湧然後歸於平靜的，而是想平靜無波的湖面上突然之間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漣漪久久散不去，也像是生長在蚌殼裏的一粒沙子，一開始可能不適應，可是磨合中卻造就珍珠。
許衍想這一生可能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他都不會放開清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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