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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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在凡妮莎“我看你是在找死”的眼神裏, 耳邊是傑拉德低低的卻怎麽也遮掩不住的笑聲, 安斯艾爾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 他一禿嚕嘴到底說了什麽。
他閉上嘴，假裝什麽都沒說過, 擡頭望天花板。
凡妮莎盯著安斯艾爾冷冷地笑了幾下，忽的問：“既然我性格太沖動，無法潛伏偽裝，那你們誰來？”
與世無爭的塞繆爾：？
笑容漸漸消失的傑拉德：？
安斯艾爾：？？？
伴隨著一道閃電, 他腦海裏狠狠劈下四個字——女裝大佬。
歐尼斯特直接面無表情地說：“我和艾爾不去。”
面對龍族隱隱的威勢，身為獅鷲族年輕一輩最出色的凡妮莎，她鎮定自若地頂住了！
安斯艾爾一想到自個兒女裝的相片可能出現在女王陛下的書桌上, 他一個激靈：“對，我和歐尼斯特都不合適，我們不能去。”
一邊說, 他一邊飛快找借口, “歐尼斯特太高, 身型也和女性相差太多, 就算用易容術也很容易看出問題，更別說易容成希椛那樣的。然後我需要拿著大王子殿下的信物，去獅心城警衛局轉一圈，最好可以和警衛局達成共識。”
眼看著城主得克瑟斯要下臺, 為了維護獅心城的秩序, 他當然要和警衛局溝通溝通, 互通有無啦。
身負如此重任, 他怎麽再能去當女裝大佬？！
幾個人的視線慢慢偏移到傑拉德和塞繆爾身上。
安靜如畫、幾乎從不與人起矛盾的塞繆爾：……
這世上總有人想讓他破戒，怎麽辦？
萬萬沒想到最後這把火居然燒到自己身上的傑拉德：…………
“希椛得被送到雕族，不代表我們中的某個人需要扮成希椛啊。”傑拉德下意識說。
凡妮莎瞇起眼睛：“嗯？”
安斯艾爾眼睛一亮：“對啊，希椛和雕族關系不好，扮成希椛那冒的風險太大了，誰知道她會遭遇什麽。”
傑拉德自然地接話：“是啊，我們都是同班，怎麽會有人想讓同班遇到什麽不高興的事？”
一通“我們是同班同學”、“我們之間的友誼天長地久”之類的話下來，看上去凡妮莎終於放棄了讓人偽裝成女性的想法。
傑拉德不動聲色地松口氣，說：“其實我真正的想法，我們可以偽裝成希椛的侍從侍女，說著想辦法依附在希椛和她的侍從侍女身上，遠距離監控之後的發展。”
確實，雕族和希椛不對付，對希椛侍從的感官也不會太好，但有希椛頂在前面，侍從短時間內不會有事。至於遠距離監控，安全性只要高沒有低，但需要考慮一個非常實際的問題，那就是監控被發現，或者失效之後該怎麽辦。
安斯艾爾連上腦回路：“對，等這件事結束，我們在以警衛局的名義把希椛等人領出來。”
要是他們有同伴潛伏/有監控、監聽方式，剛好可以趁此機會換出來/處理幹凈。
好，那麽問題來了，跟在希椛身邊的到底是侍女還是侍從呢？
幾乎所有人的視線往主臥旁邊的房間偏移。
可能多半是侍女哎。
雖然侍女面臨的風險不高，遇上奇葩事的可能也很低，但要是有個萬一呢？要是凡妮莎扮做侍女進了雕族以後又遇到了呢？
額，稍微想象一下那個畫面……
安斯艾爾：獅心城城主和某些人雖然有問題，那這還不到重建城市的地步。
凡妮莎撇嘴：“大局觀我還是有的好吧。要是希椛平時帶的是侍女，我去。”她頓了頓，“我會多忍耐的，如果我去。”
安斯艾爾：這話的可信度……不不不，是人性之惡有多恐怖，不是正常人能想象得到。
“要不我們直接想辦法把監聽的東西放在希椛身上，只把她一個人交給雕族族長吧。”安斯艾爾想了想，提議道，“剛好凡妮莎可以裝作是剛知道這事，路見不平的有翼族獸人，然後把擒獲的對象轉交給雕族族長。”
城裏面沒有法神，這點他感知得到。既然如此，他完全可以憑借這點優勢搞事，不讓同伴涉險。
“還可以說希椛身上有得克瑟斯給的防身的東西，凡妮莎能抓她，卻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不能破，只能交給見多識廣的大族搞定。”
安斯艾爾越想越覺得這主意好，“這樣既保證希椛的生命安全，又可以‘光明正大’的監聽。”
雕族族內到底什麽情況，現在他們誰都不清楚，能盡量減少無辜民眾卷進這攤渾水最好，就算卷進去，他也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被定罪、獲得應該的懲罰是一回事，被罪犯擊殺又是另一回事。
塞繆爾想了想：“如果要這樣，一定得保證法術或者防身道具短時間內不能被敵人攻破，攻破後更不能有監聽痕跡殘留。”
安斯艾爾一拍胸脯：“交給我。”
傑拉德思索道：“那你回去和海登交流、合作一下？”
有資深煉金術師海登的幫助，他們想達到既定目標更容易一點。
安斯艾爾毫不含糊：“好。”
下一步計劃通過，大夥開始商量在安斯艾爾和海登弄出“防護、監聽”一體化魔法/煉金產物前，得克瑟斯和希椛怎麽處理。
現在已經是深夜，這東西怎麽也得明天白天才弄得出來吧，那麽起碼城主府方面的人會發現，他們的城主白天了還不來上班。
安斯艾爾還是那個想法：“我需要去警衛局看看。”
短時間內沒有城主統轄，沒問題，只要警衛局抗得下去就好。
但警衛局還是不是忠於奧維格王國忠於獅心城居民？裏面哪些人可信哪些人不可信？
這需要安斯艾爾自己判斷。
不可能一整個警衛局全都不幹凈吧，他心想。
凡妮莎隨口道：“說得克瑟斯沈迷女色，又不想見夫人安妮，來個幾天‘從此君王不早朝’？”
“……”安斯艾爾無語，“得克瑟斯哪是什麽‘君王’？”
雖然他家女王陛下雖然有時候愛坑人，他家國王陛下雖然經常鹹魚，不鹹魚了就開始坑人，但是，和得克瑟斯相比，辱兩位陛下了。
凡妮莎不在意地說：“意思到了就行。”
安斯艾爾：“…………”
傑拉德看不下去，咳了兩聲，凡妮莎這才意識道：“哦，我就這麽一說，你別在意，得克瑟斯給大王子殿下提鞋都不配。”
凡妮莎的思維：希林有大王子的信物=希林是大王子的人=希林效忠了大王子。
她在希林面前說“君王”什麽的，確認不太合適。
畢竟大王子是下一任奧維格國王。
“哢呲”。
突然響起的輕微破裂聲一下子讓正在交流的幾個人腦神經緊繃。
怎麽回事？有人靠近？他們怎麽沒發覺！？
安斯艾爾第一個把視線放低。
呃。
凡妮莎反應也很快，她看了看歐尼斯特腳底下皴裂的地板，驚訝地問：“歐尼斯特你腳滑了？”
傑拉德、塞繆爾剛看過來，他們的視野裏，歐尼斯特腳下碎成蛛網的地板逐漸從固體變為粉末。
“-0-”
歐尼斯特迎上安斯艾爾疑惑而恍然的視線，從容說：“嗯，腳滑了。”
腳滑能滑到把地板碾成粉末？！開什麽玩笑！？
凡妮莎滿腦門問號，傑拉德和塞繆爾好像明白點兒什麽，面色更是覆雜。
安斯艾爾其實私下裏一直有註意好友的表情，他發現好友來這邊沒多久臉色就不好看。
那時候，安斯艾爾看著昏倒在地的得克瑟斯，想到好友平日裏和他聊起愛情觀時諸如“既然愛了就永遠不會背離”、“愛情不分種族”之類的話，咋舌不已——
這人反覆在好友底線上踩，怪不得好友生氣，不喜歡這裏。
只是他們身負任務，不能隨意憑喜好離開，所以安斯艾爾也就忍耐了下來沒說，他的好友更是強忍不適。
現在意識到好友有點忍不住了，安斯艾爾立刻說：“我們現在去找找離這裏最近的侍從侍女，看能不能從他們口中問出點兒消息，比如說得克瑟斯往日的作風之類的，然後再決定用怎樣的借口糊弄明天城主府的詢問。”
歐尼斯特微笑著說：“好。”
凡妮莎背後一個哆嗦，誰在無差別防冷氣？她驚疑不定地四處看了看，什麽也沒發現。
是她的錯覺？
傑拉德和塞繆爾的眼神錯綜覆雜，裏面蘊含著太多太多的感慨，然而他們什麽都不能說。
就這樣，在一個疑神疑鬼有人在當天然制冷器（其實真的有），兩個半幅心思想正事，半幅心思想同班之間的糾葛中，安斯艾爾一馬當先領著所有人來到希椛貼身侍女的房間。
到地方了，他回頭看了眼隊伍，心裏嘀咕：怎麽感覺大夥都有點心不在焉？
果然啊，還是好友最靠譜。
他沖歐尼斯特鼓勵、信任地笑笑。
歐尼斯特回以和往常無二的笑顏。
“先別進去了。”他說，“裏面的人是狂侍。”
“……”
“！！！”
下一刻，所有人精神一振，註意力高度集中。
“狂侍！？”
在城主小三的宅邸裏？還是希椛的貼身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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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斯艾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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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尼斯特直接面無表情地說：“我和艾爾不去。”
面對龍族隱隱的威勢，身為獅鷲族年輕一輩最出色的凡妮莎，她鎮定自若地頂住了！
安斯艾爾一想到自個兒女裝的相片可能出現在女王陛下的書桌上, 他一個激靈：“對，我和歐尼斯特都不合適，我們不能去。”
一邊說, 他一邊飛快找借口, “歐尼斯特太高, 身型也和女性相差太多, 就算用易容術也很容易看出問題，更別說易容成希椛那樣的。然後我需要拿著大王子殿下的信物，去獅心城警衛局轉一圈，最好可以和警衛局達成共識。”
眼看著城主得克瑟斯要下臺, 為了維護獅心城的秩序, 他當然要和警衛局溝通溝通, 互通有無啦。
身負如此重任, 他怎麽再能去當女裝大佬？！
幾個人的視線慢慢偏移到傑拉德和塞繆爾身上。
安靜如畫、幾乎從不與人起矛盾的塞繆爾：……
這世上總有人想讓他破戒，怎麽辦？
萬萬沒想到最後這把火居然燒到自己身上的傑拉德：…………
“希椛得被送到雕族，不代表我們中的某個人需要扮成希椛啊。”傑拉德下意識說。
凡妮莎瞇起眼睛：“嗯？”
安斯艾爾眼睛一亮：“對啊，希椛和雕族關系不好，扮成希椛那冒的風險太大了，誰知道她會遭遇什麽。”
傑拉德自然地接話：“是啊，我們都是同班，怎麽會有人想讓同班遇到什麽不高興的事？”
一通“我們是同班同學”、“我們之間的友誼天長地久”之類的話下來，看上去凡妮莎終於放棄了讓人偽裝成女性的想法。
傑拉德不動聲色地松口氣，說：“其實我真正的想法，我們可以偽裝成希椛的侍從侍女，說著想辦法依附在希椛和她的侍從侍女身上，遠距離監控之後的發展。”
確實，雕族和希椛不對付，對希椛侍從的感官也不會太好，但有希椛頂在前面，侍從短時間內不會有事。至於遠距離監控，安全性只要高沒有低，但需要考慮一個非常實際的問題，那就是監控被發現，或者失效之後該怎麽辦。
安斯艾爾連上腦回路：“對，等這件事結束，我們在以警衛局的名義把希椛等人領出來。”
要是他們有同伴潛伏/有監控、監聽方式，剛好可以趁此機會換出來/處理幹凈。
好，那麽問題來了，跟在希椛身邊的到底是侍女還是侍從呢？
幾乎所有人的視線往主臥旁邊的房間偏移。
可能多半是侍女哎。
雖然侍女面臨的風險不高，遇上奇葩事的可能也很低，但要是有個萬一呢？要是凡妮莎扮做侍女進了雕族以後又遇到了呢？
額，稍微想象一下那個畫面……
安斯艾爾：獅心城城主和某些人雖然有問題，那這還不到重建城市的地步。
凡妮莎撇嘴：“大局觀我還是有的好吧。要是希椛平時帶的是侍女，我去。”她頓了頓，“我會多忍耐的，如果我去。”
安斯艾爾：這話的可信度……不不不，是人性之惡有多恐怖，不是正常人能想象得到。
“要不我們直接想辦法把監聽的東西放在希椛身上，只把她一個人交給雕族族長吧。”安斯艾爾想了想，提議道，“剛好凡妮莎可以裝作是剛知道這事，路見不平的有翼族獸人，然後把擒獲的對象轉交給雕族族長。”
城裏面沒有法神，這點他感知得到。既然如此，他完全可以憑借這點優勢搞事，不讓同伴涉險。
“還可以說希椛身上有得克瑟斯給的防身的東西，凡妮莎能抓她，卻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不能破，只能交給見多識廣的大族搞定。”
安斯艾爾越想越覺得這主意好，“這樣既保證希椛的生命安全，又可以‘光明正大’的監聽。”
雕族族內到底什麽情況，現在他們誰都不清楚，能盡量減少無辜民眾卷進這攤渾水最好，就算卷進去，他也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被定罪、獲得應該的懲罰是一回事，被罪犯擊殺又是另一回事。
塞繆爾想了想：“如果要這樣，一定得保證法術或者防身道具短時間內不能被敵人攻破，攻破後更不能有監聽痕跡殘留。”
安斯艾爾一拍胸脯：“交給我。”
傑拉德思索道：“那你回去和海登交流、合作一下？”
有資深煉金術師海登的幫助，他們想達到既定目標更容易一點。
安斯艾爾毫不含糊：“好。”
下一步計劃通過，大夥開始商量在安斯艾爾和海登弄出“防護、監聽”一體化魔法/煉金產物前，得克瑟斯和希椛怎麽處理。
現在已經是深夜，這東西怎麽也得明天白天才弄得出來吧，那麽起碼城主府方面的人會發現，他們的城主白天了還不來上班。
安斯艾爾還是那個想法：“我需要去警衛局看看。”
短時間內沒有城主統轄，沒問題，只要警衛局抗得下去就好。
但警衛局還是不是忠於奧維格王國忠於獅心城居民？裏面哪些人可信哪些人不可信？
這需要安斯艾爾自己判斷。
不可能一整個警衛局全都不幹凈吧，他心想。
凡妮莎隨口道：“說得克瑟斯沈迷女色，又不想見夫人安妮，來個幾天‘從此君王不早朝’？”
“……”安斯艾爾無語，“得克瑟斯哪是什麽‘君王’？”
雖然他家女王陛下雖然有時候愛坑人，他家國王陛下雖然經常鹹魚，不鹹魚了就開始坑人，但是，和得克瑟斯相比，辱兩位陛下了。
凡妮莎不在意地說：“意思到了就行。”
安斯艾爾：“…………”
傑拉德看不下去，咳了兩聲，凡妮莎這才意識道：“哦，我就這麽一說，你別在意，得克瑟斯給大王子殿下提鞋都不配。”
凡妮莎的思維：希林有大王子的信物=希林是大王子的人=希林效忠了大王子。
她在希林面前說“君王”什麽的，確認不太合適。
畢竟大王子是下一任奧維格國王。
“哢呲”。
突然響起的輕微破裂聲一下子讓正在交流的幾個人腦神經緊繃。
怎麽回事？有人靠近？他們怎麽沒發覺！？
安斯艾爾第一個把視線放低。
呃。
凡妮莎反應也很快，她看了看歐尼斯特腳底下皴裂的地板，驚訝地問：“歐尼斯特你腳滑了？”
傑拉德、塞繆爾剛看過來，他們的視野裏，歐尼斯特腳下碎成蛛網的地板逐漸從固體變為粉末。
“-0-”
歐尼斯特迎上安斯艾爾疑惑而恍然的視線，從容說：“嗯，腳滑了。”
腳滑能滑到把地板碾成粉末？！開什麽玩笑！？
凡妮莎滿腦門問號，傑拉德和塞繆爾好像明白點兒什麽，面色更是覆雜。
安斯艾爾其實私下裏一直有註意好友的表情，他發現好友來這邊沒多久臉色就不好看。
那時候，安斯艾爾看著昏倒在地的得克瑟斯，想到好友平日裏和他聊起愛情觀時諸如“既然愛了就永遠不會背離”、“愛情不分種族”之類的話，咋舌不已——
這人反覆在好友底線上踩，怪不得好友生氣，不喜歡這裏。
只是他們身負任務，不能隨意憑喜好離開，所以安斯艾爾也就忍耐了下來沒說，他的好友更是強忍不適。
現在意識到好友有點忍不住了，安斯艾爾立刻說：“我們現在去找找離這裏最近的侍從侍女，看能不能從他們口中問出點兒消息，比如說得克瑟斯往日的作風之類的，然後再決定用怎樣的借口糊弄明天城主府的詢問。”
歐尼斯特微笑著說：“好。”
凡妮莎背後一個哆嗦，誰在無差別防冷氣？她驚疑不定地四處看了看，什麽也沒發現。
是她的錯覺？
傑拉德和塞繆爾的眼神錯綜覆雜，裏面蘊含著太多太多的感慨，然而他們什麽都不能說。
就這樣，在一個疑神疑鬼有人在當天然制冷器（其實真的有），兩個半幅心思想正事，半幅心思想同班之間的糾葛中，安斯艾爾一馬當先領著所有人來到希椛貼身侍女的房間。
到地方了，他回頭看了眼隊伍，心裏嘀咕：怎麽感覺大夥都有點心不在焉？
果然啊，還是好友最靠譜。
他沖歐尼斯特鼓勵、信任地笑笑。
歐尼斯特回以和往常無二的笑顏。
“先別進去了。”他說，“裏面的人是狂侍。”
“……”
“！！！”
下一刻，所有人精神一振，註意力高度集中。
“狂侍！？”
在城主小三的宅邸裏？還是希椛的貼身侍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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