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小時候瑣事三四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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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養母朵拉是一名妓女，在巴爾巴德的平民窟算是個有名的大美女，平日裏生意算是不錯，兩個人靠著為數不多的食物也還算活得不錯。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最喜歡貼著朵拉的大胸部，軟軟的、香香的。
啊，女人真是種好東西。
“阿茶，出去自個玩吧，別打攪到我做生意。”每當一有客人上門，朵拉就不準我呆在家裏。
蹲在家門口發了會呆，這才站起身子拍拍屁股走掉。
嗯，去欺負別人好了，反正沒有人願意和我玩。
我阿茶在這一帶算是個小霸王，周邊的小孩子沒有幾個是我沒欺負過的，一走到大街上，那些沒種的小鬼個個見我就躲。嗯，真奇怪，感覺他們更怕我了？
“老大！”路的另一頭竄出一個臟兮兮的小鬼，遠遠看見我就喊。哦，這家夥是我剛收的小弟。前不久餓得半死昏倒在我家門前，還是我善心大發，給了他半個面包吃，從此這小鬼就纏上我了。
“諾巴。”說實話被人叫老大的感覺真不賴，不過自個在心裏開心開心就算了，可不能表現出來，不然以後我在手下面前可就沒有威信了。諾巴這名字是我給他起的，為了紀念我從前養的一條同樣叫這名的大狗。
諾巴一聽我叫他，顯得特高興，忙湊到我面前，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垂下來，畢恭畢敬道：“報告老大，幾天前南區的兩個小鬼跑來我們這裏挑釁，不少攤子都被他們偷了東西，不僅如此，他們還打傷了你的手下。”說著就撥開後腦勺的頭發把傷口露出來給我看，只一眼我就看出來是用石頭砸出來的，雖然不深但是傷到的範圍挺大。傷口已經開始紅腫，上面還粘著不少棕色的發絲，諾巴這個粗心的笨蛋顯然就是沒有處理好傷口，連那些粘著傷口的發絲都沒有除掉。
“笨蛋，會發膿的啊，你怎麽不把它處理幹凈？”
“因為……傷口在腦袋後面，我看不到啊。”諾巴被我用力戳了一下傷口，疼的眼淚都出來，可是不敢朝我發火，只委委屈屈的抽抽鼻子。
咦，好像還真是這樣。
“可惡，說，那小鬼長什麽樣，我給你報仇去！”好歹也是我的手下，保護手下是老大的責任，我捏起拳頭，正氣凜然道。
“唔，一頭亂蓬蓬的發辮，死魚眼，說起話來惡聲惡氣，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名字叫、叫卡西姆！”
當然，我並沒有馬上就去找那什麽姆算賬，眼下最重要的是諾巴的傷勢，雖然算不上什麽重傷，但我不能把這孩子放著不管。
我把他帶去了一個熟人的家裏，那個人當過幾年宮裏醫生，而今已經退休在家裏安享晚年，說起來也奇怪，以他的身份住好點的房子是沒問題的，可偏偏他就是不顧兒子的反對硬是跑到了這破破爛爛的貧民窟裏頭。
“喲！”我毫不客氣地推開他家的大門（這老頭從不鎖門），擡起手來對屋子裏喊了聲，“蠻西，你在麽~”
“咳！臭小鬼，今兒個老子休息，不看病！你少帶你那些貓貓狗狗來煩老子！”
“嗯，我知道呀，所以我今天帶的是活生生的人哦，可不是平時那些野貓野狗了！”
“……”屋內安靜了一陣子，很快，一個滿臉花白胡子的邋遢老頭子一瘸一拐的從屋裏走出來，我連忙把身後的諾巴推到他面前。
“蠻西爺爺，幫個忙，這孩子受傷了。”
那老頭瞪了諾巴好一陣子，才點點頭，總算是答應了。不過不得不說，老頭的醫術雖說是不錯，但是給病人包紮的時候十分粗魯，用以前一位曾讓他看過病的病人的話來說，就是“力氣大得像在打人”。
不過諾巴很能忍，整個過程都沒有吭一聲，只是完了之後眼圈都紅了。
我扳過他的腦袋看了下，嗯，傷口基本處理好了，上了藥，紅腫也就大概幾天就會消了。
好了，接下來就要去幹正事了。
諾巴本想跟著我去，不過我說什麽都不肯，他也沒辦法，只好等我回來。
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我就不一一說了，總而言之，我那天被人打得挺慘。
……臥槽諾巴那混蛋怎麽沒告訴我對方有十幾個小鬼啊！十幾個人群毆老子就算老子再會打架都打不過啊！靠啊那個叫卡西姆的一個手指頭都沒動就悠悠哉哉的站一邊看老子被打啊！
很好，那個雷鬼頭，這筆賬我記下了！
“老、老大。”
“……幹嘛？”我白他一眼，諾巴這小子，在人前總是弱聲弱氣的，“一邊去，今天老子沒空帶你。”
那天我滿身狼狽的跑回來，不巧被朵拉看見了，於是又被她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朵拉其實不喜歡看到我跟人打架，每次看到我受傷都會發很大的火。
“吶，阿茶，疼不疼？”罵完我之後，朵拉幫我脫去上身的衣服，摸著我背上的傷口，輕聲問。
“癢。”朵拉的力道極輕，感覺背上就好像有一根羽毛拂來拂去一樣。
之後的幾天裏朵拉就不準我出來了，怕我又去惹禍，直到今天，也是我傷好了，在家裏悶得實在難受偷偷跑出來的。
其實我覺得朵拉有些過分擔心我了，好像我是什麽易碎品一樣，貧民窟的孩子皮糙肉厚的，受那麽一點皮外傷算什麽呢。
“……對不起。”
“啊？”我叼著根草站在拾荒街的垃圾山頭，聽到身旁諾巴那一句小聲的道歉，“嘖”了一聲，轉身面對著他，伸手掐住他脖子狠搖。
“你煩不煩那煩不煩那老子都不在意了你還在這墨跡個什麽勁大男人給我爺們點！”
“因為……我怕、如果阿茶你討厭我了怎麽辦。”
看來這孩子神經不是一般的纖細。
我面無表情地想，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好幾層。
既然用語言沒法交流，那就用身體好了。
“諾巴。”
“嗯？”
“你給我繞著這座垃圾山跑十圈吧。”
“……”
成功的打發了他之後，我繼續站在山頭，雙手在額前搭成涼棚，瞇著眼尋找我的目標。
“喲，手下敗將，今天是來報仇的麽。”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我猛地回頭，首先看到的就是那滿頭的發辮，亂糟糟的，發辮下的那張臉上掛著讓人火大的笑容。
“哼，不管來多少次你都是贏不過我們的，只要我和卡西姆聯合起來，我們就是最強的！”哦，旁邊還跟著他的好搭檔，叫……什麽來著？
“少瞧不起人了！”他們這一唱一和把我惹火了，握起拳頭以十分的力氣往卡西姆那家夥的面門砸去，這次他們只有兩個人，我應該可以贏過他們。
那家夥沒來得及躲開，結結實實挨了我這一拳，整個人從垃圾山上滾了下去。
“卡西姆！”他那金發的好兄弟朝底下喊了一聲，沒得到回應，臉上浮現出擔憂的神情，突然扭過頭來，死死的瞪著我，“你偷襲！“
“……我不偷襲難道還要先通知你們一聲麽。”我一個大大的白眼丟給他，“來吧，接下來是你了。”
聞言，金發小鬼立即繃緊全身，戒備的看著我，只是沒等我碰到他一根汗毛，就感覺後腦勺一痛，身體就一下子沒了氣力，整個人倒在地上，眼前金星直冒。
“卡西姆，你沒事吧！”意識模糊間聽到金發小鬼驚喜的聲音。
溫熱的液體流進了眼裏，染紅了整片視野，在一片血紅中，那個人提著一個長條狀的東西走到我面前，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倒在地上的我。
那個眼神知道很多年後我都還清楚的記得，不過十歲的孩子，卻有著那樣死氣沈沈的眼睛。
在那一刻，我清楚地感覺到，他是想殺了我。
“卡西姆，這家夥不會死吧？”他那個金發的搭檔自然不知道他的好兄弟在想什麽，指著我有些不安地問道。
“當然，我又沒打到致命處，不會死的，我們走吧，別管她了。”卡西姆抹了一把臉上的鼻血，冷冷開口。
啊啊，真是丟臉，居然連續兩次敗在同一個人手裏。
等到兩人走遠，我吃力的撐起半個身子，晃了晃腦袋，這才使暈眩感退去了些。開玩笑，我怎麽能像敗家犬一樣躺在地上暈死過去。
“老大！”諾巴很是時候的冒出來，一身的汗，喘著粗氣，樣子看來是剛跑完那幾圈。
可誰知道他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在旁邊看到末尾呢。
他拉了我一把，把我扶了起來。
“帶我去找蠻西。”
我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 嗯，手癢就開了……
這次我不會再那麽主動說出男主角名字了！【握拳
……嘛，其實就我那文筆，一眼就看出來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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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女人真是種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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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家門口發了會呆，這才站起身子拍拍屁股走掉。
嗯，去欺負別人好了，反正沒有人願意和我玩。
我阿茶在這一帶算是個小霸王，周邊的小孩子沒有幾個是我沒欺負過的，一走到大街上，那些沒種的小鬼個個見我就躲。嗯，真奇怪，感覺他們更怕我了？
“老大！”路的另一頭竄出一個臟兮兮的小鬼，遠遠看見我就喊。哦，這家夥是我剛收的小弟。前不久餓得半死昏倒在我家門前，還是我善心大發，給了他半個面包吃，從此這小鬼就纏上我了。
“諾巴。”說實話被人叫老大的感覺真不賴，不過自個在心裏開心開心就算了，可不能表現出來，不然以後我在手下面前可就沒有威信了。諾巴這名字是我給他起的，為了紀念我從前養的一條同樣叫這名的大狗。
諾巴一聽我叫他，顯得特高興，忙湊到我面前，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垂下來，畢恭畢敬道：“報告老大，幾天前南區的兩個小鬼跑來我們這裏挑釁，不少攤子都被他們偷了東西，不僅如此，他們還打傷了你的手下。”說著就撥開後腦勺的頭發把傷口露出來給我看，只一眼我就看出來是用石頭砸出來的，雖然不深但是傷到的範圍挺大。傷口已經開始紅腫，上面還粘著不少棕色的發絲，諾巴這個粗心的笨蛋顯然就是沒有處理好傷口，連那些粘著傷口的發絲都沒有除掉。
“笨蛋，會發膿的啊，你怎麽不把它處理幹凈？”
“因為……傷口在腦袋後面，我看不到啊。”諾巴被我用力戳了一下傷口，疼的眼淚都出來，可是不敢朝我發火，只委委屈屈的抽抽鼻子。
咦，好像還真是這樣。
“可惡，說，那小鬼長什麽樣，我給你報仇去！”好歹也是我的手下，保護手下是老大的責任，我捏起拳頭，正氣凜然道。
“唔，一頭亂蓬蓬的發辮，死魚眼，說起話來惡聲惡氣，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名字叫、叫卡西姆！”
當然，我並沒有馬上就去找那什麽姆算賬，眼下最重要的是諾巴的傷勢，雖然算不上什麽重傷，但我不能把這孩子放著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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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我毫不客氣地推開他家的大門（這老頭從不鎖門），擡起手來對屋子裏喊了聲，“蠻西，你在麽~”
“咳！臭小鬼，今兒個老子休息，不看病！你少帶你那些貓貓狗狗來煩老子！”
“嗯，我知道呀，所以我今天帶的是活生生的人哦，可不是平時那些野貓野狗了！”
“……”屋內安靜了一陣子，很快，一個滿臉花白胡子的邋遢老頭子一瘸一拐的從屋裏走出來，我連忙把身後的諾巴推到他面前。
“蠻西爺爺，幫個忙，這孩子受傷了。”
那老頭瞪了諾巴好一陣子，才點點頭，總算是答應了。不過不得不說，老頭的醫術雖說是不錯，但是給病人包紮的時候十分粗魯，用以前一位曾讓他看過病的病人的話來說，就是“力氣大得像在打人”。
不過諾巴很能忍，整個過程都沒有吭一聲，只是完了之後眼圈都紅了。
我扳過他的腦袋看了下，嗯，傷口基本處理好了，上了藥，紅腫也就大概幾天就會消了。
好了，接下來就要去幹正事了。
諾巴本想跟著我去，不過我說什麽都不肯，他也沒辦法，只好等我回來。
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我就不一一說了，總而言之，我那天被人打得挺慘。
……臥槽諾巴那混蛋怎麽沒告訴我對方有十幾個小鬼啊！十幾個人群毆老子就算老子再會打架都打不過啊！靠啊那個叫卡西姆的一個手指頭都沒動就悠悠哉哉的站一邊看老子被打啊！
很好，那個雷鬼頭，這筆賬我記下了！
“老、老大。”
“……幹嘛？”我白他一眼，諾巴這小子，在人前總是弱聲弱氣的，“一邊去，今天老子沒空帶你。”
那天我滿身狼狽的跑回來，不巧被朵拉看見了，於是又被她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通，朵拉其實不喜歡看到我跟人打架，每次看到我受傷都會發很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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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裏朵拉就不準我出來了，怕我又去惹禍，直到今天，也是我傷好了，在家裏悶得實在難受偷偷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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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煩不煩那煩不煩那老子都不在意了你還在這墨跡個什麽勁大男人給我爺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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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孩子神經不是一般的纖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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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用語言沒法交流，那就用身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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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繞著這座垃圾山跑十圈吧。”
“……”
成功的打發了他之後，我繼續站在山頭，雙手在額前搭成涼棚，瞇著眼尋找我的目標。
“喲，手下敗將，今天是來報仇的麽。”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我猛地回頭，首先看到的就是那滿頭的發辮，亂糟糟的，發辮下的那張臉上掛著讓人火大的笑容。
“哼，不管來多少次你都是贏不過我們的，只要我和卡西姆聯合起來，我們就是最強的！”哦，旁邊還跟著他的好搭檔，叫……什麽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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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夥沒來得及躲開，結結實實挨了我這一拳，整個人從垃圾山上滾了下去。
“卡西姆！”他那金發的好兄弟朝底下喊了一聲，沒得到回應，臉上浮現出擔憂的神情，突然扭過頭來，死死的瞪著我，“你偷襲！“
“……我不偷襲難道還要先通知你們一聲麽。”我一個大大的白眼丟給他，“來吧，接下來是你了。”
聞言，金發小鬼立即繃緊全身，戒備的看著我，只是沒等我碰到他一根汗毛，就感覺後腦勺一痛，身體就一下子沒了氣力，整個人倒在地上，眼前金星直冒。
“卡西姆，你沒事吧！”意識模糊間聽到金發小鬼驚喜的聲音。
溫熱的液體流進了眼裏，染紅了整片視野，在一片血紅中，那個人提著一個長條狀的東西走到我面前，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倒在地上的我。
那個眼神知道很多年後我都還清楚的記得，不過十歲的孩子，卻有著那樣死氣沈沈的眼睛。
在那一刻，我清楚地感覺到，他是想殺了我。
“卡西姆，這家夥不會死吧？”他那個金發的搭檔自然不知道他的好兄弟在想什麽，指著我有些不安地問道。
“當然，我又沒打到致命處，不會死的，我們走吧，別管她了。”卡西姆抹了一把臉上的鼻血，冷冷開口。
啊啊，真是丟臉，居然連續兩次敗在同一個人手裏。
等到兩人走遠，我吃力的撐起半個身子，晃了晃腦袋，這才使暈眩感退去了些。開玩笑，我怎麽能像敗家犬一樣躺在地上暈死過去。
“老大！”諾巴很是時候的冒出來，一身的汗，喘著粗氣，樣子看來是剛跑完那幾圈。
可誰知道他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在旁邊看到末尾呢。
他拉了我一把，把我扶了起來。
“帶我去找蠻西。”
我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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