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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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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 眼前的玫瑰,依舊是屬於自己的。

歸焰這麽想著,心頭好像有火焰重新燃起, 他又從那個兩世輪回的中年人, 變成了意氣風發的賽車手。

如果他是喜歡自己的話……

歸焰想,阿月的性情, 他是最了解不過的, 只要是誰對阿月好,那麽阿月將會將自己全部的真誠奉上。

如果他是喜歡自己的話,那麽如果自己說,想讓阿月捐贈一顆腎和一只眼睛給酩月,阿月一定會答應的。

和上輩子不一樣。

阿月他是高家的小少爺,雖然身份更尊貴, 但高家的科技這麽發明, 他只是失去了一只眼睛和一顆腎而已, 不會有什麽影響吧?

不是據說高家已經研發出了和人體適應性極強的義眼了嗎?據說使用起來和真正的眼睛並沒有什麽不同。雖然目前是正在研發中,但是如果失去眼睛的是阿月, 那麽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就能用上的, 所以說失去一只眼角膜對他來說其實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再說了, 他是高家的小少爺,平時也用不著幹什麽重活,他又不像酩月一樣喜歡極限運動, 所以他把腎臟捐出來對他日常生活也沒有什麽影響,他一定會答應的。

他現在為什麽沒有答應?

歸焰想, 肯定是因為他們兩個還並不熟悉, 還有, 覺得自己不會屬於他。

想到這裏, 歸焰心中升起一絲喜悅,又被難以言喻的厭惡壓住,他又想起了上輩子阿月謀殺酩月的事情。

那麽善良那麽溫柔的白酩月,一點都不介意阿月的存在,甚至就算是在阿月試圖謀殺他、卻被當場抓住的時候,依舊那麽溫柔

白酩月居然還溫聲軟語的求自己,求自己不要在暴雨天把阿月趕走。

酩月就是因為太善良,所以才會被阿月欺負。

他當初就看錯了阿月,裝得如此潔白無辜又可憐,讓他心生憐憫,可是卻沒有想到,阿月根本就是一條吐著蛇信的毒蛇。

他一慣會偽裝。

歸焰想到這裏,不由得眉頭大皺,厭惡地看著面前的高顧笙。

他的心情依然是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覆雜,他更沒有發現,在那厭惡中,還隱藏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得意。

——他這麽做都是為了我。

——不管是謀害酩月還是偽裝,都是為了我。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傷害過我。

其實如果自己早早地就把他接到身邊養著的話,說不定還能把他的性格給掰過來。

想到這裏,歸焰挑剔地打量著眼前的高顧笙。

然而,眼前的高顧笙容貌驚人,他的精神狀態很飽滿,自信又張揚,是這個年紀的、屬於少年的明媚與陽光,被千嬌萬寵著長大,卻又不失韌性。

高家把他教養得很好,如果說上輩子的阿月是一塊兒璞玉,那麽這輩子的高顧笙就是一塊兒已經被雕琢完美的美玉。

眼前不由得又閃過了在暴雨天,阿月那雙哀求著充滿了痛苦與焦急的眼睛。

歸焰突然感到一陣心悸,他怏怏得收回了目光,實在沒有臉說出“如果跟在自己身邊,那麽阿月會比現在好”這句話。

高顧笙被他這一番欲言又止止欲又言的沈默給搞得有些暴躁。

尤其是對面這個歸焰的目光,讓他感到非常不爽,總感覺他在想什麽糟糕的事情,讓他很想握起拳頭沖歸焰臉上狠狠地來上一拳。

高顧笙默念兩遍靜心咒,然後揚揚下巴對他說,“如果歸先生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等等!”

反正……

歸焰下定決心,忍辱負重地擡頭道,“好吧,你贏了。如果你願意將腎臟和眼角膜捐給白酩月的話,我會答應和你在一起。”

“……啥?”

高顧笙一楞,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

他向前傾身,“你再說一遍?”

你瞅瞅這說的是人話嗎?不僅要讓自己捐眼睛,捐腎臟,還用施恩的口氣說勉強願意同意自己和他在一起。

這他媽簡直就是以怨報德!

他耳麥響起來哢嚓哢嚓的聲音,顯然是自己的爹已經按捺不住怒火,咬碎了一根又一根的棒棒糖。

歸焰仿佛渾然不覺,他耐著性子重覆了一遍,“如果你願意給白酩月捐出眼角膜和腎臟的話,我就同意和你在一起。”

高顧笙簡直被氣笑了,沒想到這不要臉的東西還真敢重覆第二遍!

高顧笙向後一靠,雙手抱臂,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他壓著怒火,問道,“歸先生,我不知道你說這句話到底是哪裏來的勇氣,也不知道究竟是哪根筋壞了,覺得我能看得上你。”

“你!”

“閉嘴!”

高顧笙毫不客氣地打斷歸焰要說的話,他有些傲慢地揚起下巴,終於顯示出一絲千嬌萬寵的小少爺,才能表現出的傲慢。

“你不要與我說上輩子我和你在一起了,除非上輩子我的眼睛瞎了,才會看得上你。”

歸焰被噎的一滯。

高顧笙說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不錯的。

因為阿月的眼睛上輩子真的瞎了一只,還是因為他瞎的。

想到這裏,歸焰腦中靈光一閃,他道,“是沒錯,你上輩子確實是與我在一起了。”

“但是上輩子你對不起我。”

高誓面無表情地撕開了一根棒棒糖,塞進嘴裏,想聽聽這狗東西到底能說出什麽屁話。

“在上輩子你孤苦伶仃,無家可歸,身體殘疾,是我把你帶回家去精心醫治,你才活了下來。我給你住處,讓你衣食無憂,讓你學習各國語言,教導你成才,可是你卻背叛了我。”

“……你愛上了我。”

歸焰的聲音很動人,帶著一絲沙啞,與他張揚的外貌截然相反的氣質,勾得人不由自主地想要繼續聽下去。

“你愛上了我,但當時我已經有自己的愛人,所以你對我的愛人起了殺心。”

“你殺了他。”

“我的愛人在上輩子是一個道士,他以心血詛咒你永生永世不得安寧。”

“這輩子我提前找到我的愛人。可是他病了,沒有和他配型成功的腎臟和眼角膜。”

“我知道你的腎臟和角膜與他是匹配的,如果你願意捐出你的眼角膜和腎臟,那麽我的愛人將會解除下在你身上的詛咒。”

高顧笙挑眉,“哦?這麽說我還得謝謝你了。”

他滿不在乎的樣子,讓歸焰大皺其眉,他沈聲,“我這是好心,你……”

“謝謝,不用了。本少不搞迷信那一套,這些東西你還是留著去哄別人吧,拜拜了。”

歸焰不甘心地在他背後喊道,“詛咒馬上就會生效的,你若是不答應,那親人和你的家族都會被你牽連!你與你父親的感情很好吧?”

高顧笙的身形一僵,緩緩的轉過身,怒火上湧,臉上卻露出一個笑來。

他道,“好,我信了。你跟我來。”

歸焰對高顧笙的印象還停留在上一世,他相信深愛他的阿月不會傷害他的。

高顧笙帶著他越走越偏,走到了一個狹窄的巷子裏,他還以為高顧笙要與他互訴衷腸。他擺出一副比剛才的高顧笙更加傲慢的姿態,還未來得及開口,卻看見眼前一個放大的拳頭。

“敢咒我?傻逼吃老子一拳!”

“去死吧!”

“你他媽當老子傻嗎?就算上輩子的事情是真的,你會這麽好心無緣無故收留我?你怎麽知道我配型能成功?我殺人之後你難道沒報覆?”

“傻叉編東西都編不全!”

歸焰對高顧笙的印象,還停留在上輩子那個弱不禁風,身體纖弱像瓷娃娃似的阿月,沒想到,眼前與上一世身形別無二致的高顧笙上來就給了他一記左勾拳。

明明做極限運動的歸焰的身體條件也是上上等的,可是在高顧笙的面前,他竟然毫無招架之力,被打得暈頭轉向,頭暈目眩,眼冒金星,只差一步就要踏入進地獄的階梯。

這一頓單方面的戰鬥,持續著,直到他聽見高顧笙拍了拍手,聲音從他上方傳來。

他勉強睜開眼睛,看見高顧笙逆光而立,看他的神情,滿是厭惡和冷漠。

“別再讓我看見你,見一次打一次。”

少年的神情冷漠,可偏偏容顏驚艷的像是從故事裏走出來的,攝人心魂的妖魔。

歸焰的心臟突然開始劇烈跳動,就像是那年驚鴻一瞥,看見在陽光下微笑的白酩月。

***

見高顧笙起身,高誓也默默地站起了身子,他活動一下手腕,面色冷凝,怒氣沖沖。

就在他站起的瞬間,他突然發現了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白酩月。

剛剛送到他手上的資料顯示,白酩月經歷過了一次腎臟移植手術,他的身體非常虛弱,不管怎麽說,現在最適合他的地方是醫院的床上。

可是,白酩月卻穿著與平時截然不同的衣服,一身低調的灰黑色完美的融入到了背景裏,坐在一株巨大的盆栽後面。

他坐的位置很刁鉆,只有高誓站起身之後往下看的這個角度,才能看到他。

發現自己的未婚夫竟然約了別的男人出來,答應和對方在一起,條件是讓別的男人為他捐腎的和眼角膜,他究竟是該難過憤怒,還是該感動呢?

可是這些情緒他臉上都沒有。

他的神情淡淡的,似乎對這一切遭遇都漠不關心,唯有一雙眼睛,一直追著兩人遠去的背影。

高誓看著眉眼淡漠的他,總覺得他身上有什麽陌生的違和感。

他與兩個月之前,他所調查到的,那個在國外奮力掙紮的人不一樣了。

眼前的這個白酩月比他資料中顯示的更加沈穩,更加冷靜,就像是一個局外人,在看著一場早已知曉結局的電影。

他已經熟知所有的情節,但卻依舊坐在電影院中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在第一次觀看時,驚艷他的那一幕。

高誓心裏突然咯噔一下。

……

在高誓新收到的消息裏面,不僅有關於白酩月的消息,還有一些關於白酩月腎臟移植的消息,高誓在咖啡館等到高顧笙之後一起回家,再把這些資料拿出來重新看了一遍,這一看就看出了一點問題。

白酩月是某天突然暈倒的,暈倒那天之後檢查就檢查出身體出了狀況。

這是第一個疑點。

上輩子這個時間的白酩月還在外國試圖力挽狂瀾,情況遠沒有這麽嚴重,這次簡直就像是突然惡化了。

可是自從白酩月回到國內後,歸焰對他簡直就是放在了心尖上,不僅盡自己所能地給他最好的,還默默的拿出了一大筆錢給他的家族註入了新的活力,暫時免於破產的危機。

因為在歸焰心裏,白酩月是那種不沾染世俗的天上人,所以這些事情他一直都是默默做的,也不曾告訴過白酩月。

所以白酩月,他得知的消息就應該是,某天他的父親和哥哥突然打電話過來對他說,家裏的危機暫時解決了。

也就是說,白酩月回來之後可謂事事順心,事事如意,那麽,為什麽他的情況會突然惡化?

自從診斷之後,歸焰一直在積極為白酩月尋找□□,也不知道是白酩月足夠幸運還是歸焰足夠幸運,不過短短的一個月他們就找到了一處合適的□□。

對於普通人家來說,等一個□□可能要等上幾年、幾十年,甚至可能一輩子都等不到。

他們如此幸運。

偵探們卻無法查到為白酩月移植腎臟的那個人的蹤跡。

這是疑點二。

高誓找人動用高家的力量去查詢這背後隱藏的東西,在三天之後,一份資料擺到他桌子上,被同時領到他面前的,還有一家人。

這家人,就是腎臟捐贈者的家人。

一開始他們對這件事情緘口不言,不過,高誓找的人用了三十萬,撬開了他們的嘴。

“大、大老板,您可要為我哥哥做主啊!”

為首的那個男人一下子跪在地上,沖著高誓磕頭,高誓皺眉,旁邊的兩個保鏢就溫和禮貌卻又堅定地把他扶了起來,“我們老板不搞封建那一套,你直接說就行。”

眼前的一家三口,原本他們是一家四口,捐贈腎臟的那個人,就是下跪這人的哥哥。

“他們說了,拿了我哥的腎臟就給我們五十萬,錢現在是到手了,他們卻只扔給我一個骨灰盒,還有十萬塊錢,他們說我哥在移植手術的時候,手術出了問題,人走了,這是簽訂協議上要賠償的錢。”

高誓在弟弟的哭嚎聲中,快速翻閱著資料。

這家子裏,哥哥是個傻子。

發現兒子是個傻子之後,這對父母就趕緊又生了一個小兒子。

傻子哥哥雖然是個傻子,可是他有一把好力氣,做農活是好手,平時洗衣做飯飯,燒火餵豬做起來都不在話下,手腳很麻利。

他也沒有攻擊性,只會嘿嘿傻笑,被嫌棄的弟弟往泥地裏推,也只是不斷說著,“弟弟、弟弟這裏臟,娘不讓你在這玩。”

可是他終究是個傻子,父母都覺得傻子兒子是靠不住的,他們以後想要養老就只能靠這個小兒子。

小兒子被寵著長大了。

可惜,過度的溺愛讓他染上了一身壞毛病,他游手好閑,還好吃懶做。

但是他覺得無所謂,反正家裏面有這個傻子哥哥收拾。

他時常以這個傻子哥哥為恥,覺得家裏有個傻子,真是丟了自己的臉面,可事實上,他也沒有什麽臉面。

雖然他有一顆完整的大腦,但是學習成績糟糕得驚人,上完初中之後就輟學不上了,跑去外地打工,打工也沒打出個什麽名堂來,反倒被花花世界迷了眼,還因為□□被派出所抓進過去幾次。

但是因為他長了一張好嘴,能說會道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耍小聰明上面,所以他的父母依舊覺得還是自己的小兒子聰明,以後一定會有出息。

至於勞心勞力在家裏幹活的大兒子,雖然手腳麻利些,幹的活也很漂亮,但是終究是個傻子,傻子能有什麽出息。

父母是這樣想的,弟弟也是這樣想的。

所以當弟弟知道有人在做腎臟配型的時候,他沒抱什麽希望的,拉著來城裏給自己送紅薯的哥哥去做了個配型,原本只是抱著試試的心理,反正是免費的,沒想到,居然真的配型成功了。

當天晚上,就有人拿著協議書和一箱子錢到了他家裏。

他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錢,竟然是用一個箱子裝著的,一層又一層漂亮的粉紅色鈔票晃花他的眼,他想都沒想就簽下了協議,這五十萬的錢就留在了家裏,傻子哥哥被交了出去。

一開始父母還有些猶豫,不過等看到錢之後,他們也閉上嘴——家裏什麽東西都需要錢,自己的小兒子也快要結婚了,得有錢去置辦房子。

這大兒子傻乎乎地給他弟弟拖了不少後腿,現在能起點作用就起點作用吧,以後還不是得弟弟養著他這麽個大哥

他們就對傻哥哥說,你去做個小手術,不疼的。

傻哥哥什麽都不懂,他只知道如果他去做的話,父母會很開心,弟弟會很開心,於是他就高高興興地去做了。

再也沒有回來。

在傻哥哥走之後,弟弟拿著這些錢花天酒地,高興瘋了,倒是父母十分不習慣,這些年裏,他們已經習慣了大兒子把家裏收拾地井井有條,他們什麽都不用操心的日子。

大兒子突然不見了,他們才突然察覺到,大兒子在平時生活中起的作用。

其實也沒什麽,反正他很快就會回來了,不就是少個腎而已嘛?活還是一樣做。

他們這樣想著,等回了大兒子的骨灰盒,和十萬塊錢。

弟弟拿著這十萬塊錢憤怒了,他不能接受,不能接受自己的哥哥死了,居然才換回來十萬塊錢。

他一個腎就五十萬呢,一條人命怎麽說得六十萬吧?怎麽才有十萬?

況且人死之後,家裏的活誰幹?家裏的地誰種?難道要他做嗎?這麽一想,傻哥哥死的實在是太不值了,得賠八十……不!得賠一百萬才行!

弟弟帶著哥哥的骨灰盒去討說法,卻只看見了協議,協議上說,如果手術出現意外的話,賠償金是十萬塊錢。

弟弟什麽都不懂,他傻了眼。

他當時被那五十萬塊錢給迷昏了眼,壓根沒看見只有這麽點賠償金。

可是那能怎麽辦呢?對面可是大公司,弟弟雖然喜歡耍橫,可是只敢對自己哥哥和自己爸媽耍橫,和大公司可橫不起。

他甚至都不敢找一個律師問一問,這一份協議是不是合法的。

他正一籌莫展的時候,高家帶著錢,來了。

“難道我哥哥一條命還不值一百萬嗎?他們就居然就給了我十萬塊錢!我的哥哥呀,我的親哥哥!我們可是都從娘胎裏鉆出來的、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啊!我肯定得給我哥討個說法!”

“大老板……”他聲音突然低下去,左右看看,悄聲說,“您是不是和這家子人家有仇啊?只要您一句話,我就帶著我爸媽去他公司樓底下哭、給我哥哭喪!我們扛著我哥的遺像,端著骨灰在樓底下鬧到他公司不得安寧,這樣您也可以從中受利。至於我嘛……”

他搓了搓手,露出一個諂笑,“我就是想為哥哥討個說法而已,辛苦費什麽的,您看著給就行。”

高誓沈默地看著他,目光說不出的冷漠。

“如果有需要的話,會通知你們的,這段時間你們先安靜些。”

高誓語氣淡淡地派人家他們打發走了之後,帶著證據去了警察局,他們現在的所有所為已經涉及到了器官買賣。

不過還不夠,他手上還有一點別的東西,就是在一個月之前,他曾查到的有關歸焰的事情。

事情發生在半年以前,證據已經被磨消,他花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才將證據收齊。

在將所有證據交給警察局之後,又轉身去了靈管所。

這幾天他派人跟著白酩月和歸焰。

上輩子的歸焰能發現高顧笙和白酩月配型成功不足為奇,但是這輩子他到底是怎麽發現的?

因為高顧笙的體質問題,不要說配型了,就連學校的平時體檢都是家庭醫生體檢之後帶著報告去學校。

既然自己會夢到預知的未來,那麽有沒有可能,歸焰也夢到了?

還有身上充滿著違和感的白月光,是不是也夢到了?

高誓想起了白酩月看向高顧笙和歸焰背影的那個目光,閉上眼睛,揉了揉眉心。

有一個不可思議、卻又合情合理的猜測,在他心中形成——

或許,上輩子白酩月誣陷高顧笙,不是因為嫉妒和警惕,而是因為對高顧笙那份扭曲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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